第一百四十二章:身份識破,罰跪三天(七千)    她看著梳妝台上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嘴角上揚,雖然她的技術不好,但至少能瞞一時吧?


    這麽想著,她就開始動手捯飭了。


    馬上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最後一步落下,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張臉,已經變成君承修的樣子了。


    嘴角扯出一個微笑,手指劃過自己的臉,落在眉眼處,若要說不像,恐怕也就隻有這眼睛了。


    但是羑言和君承修也是有相似氣質的,例如兩人靜默的時候都人一種舒適的威嚴。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羑言來到蒼南所屬的地點,沒一會兒都有人出來迎接,她走進去,一點一點的深入赫連絕的狼窩。


    她握著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手掌心,來的路上又發了一次,現在已經越來越頻繁了。


    內臥裏有幾個人,那個躺在床榻上的人儼然就是東方曜無疑。


    木狼站在他的身側,低著頭,他的脖頸出有紅色的痕跡,手背上也有,隻是不明顯。


    另一個人站在門口想外看,還沒有人影,他轉頭看著的東方曜,“你還不走?”


    若是羑言在這定會驚訝,因為這人,是遇祁!


    “急什麽。”


    君承修都還沒有到,他還想要看好戲呢。


    “我得好好看看,君承修這次來有沒有什麽變化,你說是不是,木狼?”


    目光掃向身邊的木狼,木狼沉悶的應了一聲,“是!”


    遇祁挑眉,東方冷笑。


    敢背叛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羑言在下人的帶領下一步步走向他們所在的房間,進門之前,羑言看見一抹身影從門檻邊閃過,有點熟悉,是她的錯覺嗎?


    東方曜勾著嘴角,木狼還站在那兒,轉過身聽見門口的聲音。


    “大皇子,玨王爺來了。”


    東方曜不知什麽時候消失在榻上了,從另一側走出一個人,他的手中拿著麵具,背對著羑言慢慢走向床榻,戴上麵具,轉身坐下。


    這不就是剛才在門口的那個身影嗎?


    竟然是赫連絕?!


    東方曜倚在屏障後麵觀察著前麵的情況,木狼伸手遞給遇祁一杯茶,遇祁看都沒有接過來就直接放下了。


    羑言這才注意到木狼。


    她冷笑,現在已經不避諱了是嗎?這麽公然擺開東方曜就是赫連絕的事實。


    “玨王,請坐。”


    帶著麵具的遇祁指著身旁的凳子示意羑言坐下,羑言淡漠瞥了一眼,走過去。


    “有話就直說吧。”


    遇祁擺擺手,木狼站到一側,轉身時露出了自己的傷口,羑言視線一涼。


    是她害得木狼……


    “玨王還真是痛快。”


    多餘的話一句都不想說。


    木狼勾著頭,羑言看不清他的連,仔細看才發現,木狼的左臉被頭發遮住了,她心咯噔一下,不會是被東方曜給毀了吧?


    思及此,羑言狠戾的眸光落在遇祁身上,遇祁接觸她的視線身形一震。


    雖然他沒有正麵跟君承修打過交道,可是對君承修的了解功夫下得也不少,可為什麽眼前的君承修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東方曜慵懶的躺在躺椅上,身旁還有人為他遞茶。


    青葭一直都在另一間房間和紫莛一起,兩人互相對視,青葭隻要一動身,紫莛就會按住她。


    “去哪兒?”


    紫莛清冷的聲音響起,青葭冷笑,轉頭瞪著她,“紫莛,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青葭開始懷疑人生了,她的都分辨不出自己喜歡的人究竟是誰了。


    赫連絕不是赫連絕,東方曜跟不可能是她的心上人,所以,她喜歡的不過是一個不存在的人嗎?


    “哈哈……”


    青葭冷笑,“讓開!”


    “你不可以出去!”


    “我為什麽不可以!”


    一直以來,她為赫連絕做了那麽多,原來都是假象!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


    紫莛垂眸,不是她不想說,而是東方曜不讓她說,一直以來,負責跟木狼通消息的也是她。


    就是因為青葭對赫連絕的感情太深了,她怕青葭知道了就更受不了了!


    “怎麽,你是想要跟我打一架嗎?”


    青葭說話間已經開始出手了,冷豔到底雙眸不含一點感情,紫莛已經不是她視為姐妹紫莛了,不過是一個會欺騙她的人而已!


    “青葭,你夠了!”紫莛鉗製住青葭,推開她,“你對主子的感情就止步於一個赫連絕的身份嗎?”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紫莛不會懂。


    “他從來都沒有信過我。”


    如果他信,他就不會瞞著她,“紫莛,所有人都不過是他手上的一個棋子,他樂意就拾起,不樂意就毀掉,我們的價值到這裏就要止步了,你知道嗎?”


    東方曜想方設法挑起兩國戰爭是為了什麽?


    “我們都是殺手的幫兇。”


    她們幫著東方曜毀了兩國的安寧!


    青葭一開始就以為赫連絕就是赫連絕,那樣至少青葭可以說服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國家,她可以安心的去做,哪怕她知道自己是錯的還是義無返顧的去做。


    但是現在,全盤否定了!


    紫莛別開口,青葭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她沒有辦法跟青葭解釋。


    如果青葭知道……


    “他今天不是要見君承修嗎?他又有什麽計劃,你也知道吧,所以在這守著我。”青葭很肯定,她直接坐下了,看上去很老實。


    “其實你大可不必守著我,我現在也不想出去了,我本來就隻是想要東方曜給我一個說法而已。至於他跟君承修之間的恩怨,他根本就不想參與。”


    從頭到尾的疏離一遍,在玄鄴國的時候,羑言的出現和赫連絕對優雅你的態度,其實那個時候她就應該明白,羑言在赫連絕心中是不一樣的。


    可是她還是一直跟自己說,赫連絕不過是一時新鮮感,因為他對每個女人都有新鮮感。


    可事實不是這樣的,他的新鮮感是裝出來的,他對所有的女人的熱情都是假的,因為他要用這份熱情去偽裝自己,以此來保護他心中最為重要的人。


    “我好奇,羑言跟東方曜的關係。”


    聽說羑言跟君承修在一起了,雖然現在羑言不見了,但是君承修從未放棄尋找羑言。


    羑言……


    她從見到她的那一瞬就嫉妒她。


    內臥,遇祁看著羑言,兩方都遲遲沒有人開口,不是羑言不想說,而是體內又有了反應。


    她努力抑製自己不讓別人看出來,她現在還是君承修的身份,至少現下她得想辦法離開。


    “大皇子,本王……”


    羑言話到嘴邊,一個侍衛跑過來對遇祁說:“大皇子,玨王的手下蒼南求見。”


    “哦?”遇祁轉頭看向羑言,羑言雖然驚訝但是沒有變現出來。


    “有請。”


    蒼南等著通知,來人說可以進去了,他跟在身後,暗自將地形記下來以防萬一,走進房間就看見羑言的身影。


    王爺不是在營帳內躺著呢嗎?那麽眼前的人……


    “蒼南!”


    羑言開口叫他,蒼南一怔,是牧鈞!


    “王爺。”


    他暗自打量牧鈞,沒想到牧鈞還有這麽一手,這打扮竟然王爺這麽像,就連氣質也很像,他有那麽一瞬以為真的王爺在哪兒。


    蒼南兀自鬆了口氣,看到牧鈞在這裏竟然鬆了一口氣。


    羑言暗中給蒼南使眼色,蒼南會意,立刻彎腰在她耳邊出聲,兩人用著自己他們能聽見的聲音交流。


    蒼南抬頭後,羑言就說話了,“大皇子,本王有急事要處理,改日再約。告辭。”


    語氣裏的不容拒絕,行動快速,蒼南也跟著他一同離開了。


    路上不敢掉以輕心,走出了一段距離確定沒有人跟著,蒼南才鬆口氣,他跟羑言並排走.


    “喂,這就是你的計劃啊,就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嗎?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你這樣貿然實施,知不知道會有危險?”


    蒼南說了一大推都得不到羑言的迴應,他不滿的側頭,羑言身子縮成一團,終是忍不住倒了下去。


    “喂!”


    鐵流鴿在空中盤旋離開,落在東方曜的手臂上,他摸著它的腦袋,隨即嘴角上揚,一個好看的弧度慢慢成形,他卻突然抓緊手中的鐵流鴿,猛地甩出去。


    鐵流鴿被拋出,在半空,他一掌將它打死了。


    冰冷的眸光看著粉碎的鴿子一點感情都沒有,這一幕落在木狼、遇祁眼中以及剛剛進來的青葭和紫莛眼中。


    所有人的表請都不一樣。


    木狼一直是波瀾不驚的,眼中一瞬即使的沉痛劃過再無其他。


    紫莛別開眼睛看向青葭,青葭無力的笑著,隻有遇祁最從容。


    青葭看著那個戴著赫連絕麵具的人,沒有一點赫連絕邪魅的氣質,但是把赫連絕大皇子的身份映襯的很好。


    他走到屏障之後,不管東方曜心情如何,坦然開口:“我答應的你的做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忘了。”


    “怎麽會忘。”東方曜輕笑,“大皇子的位置我做的夠久了,膩了,早就想要還給你了。”


    所有人都驚訝了。


    遇祁竟是真正的大皇子!


    東方曜囚禁了俞朝國的大皇子那麽久,還廢了他的雙腿,現在又說要將大皇子的位置還給他。


    “一事還一事,你要是想見他,就用行動證明給我看。”東方曜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邪佞轉頭在他耳邊說道,這話隻有他們兩個人聽的見。


    “哦,忘了告訴你,方才那個,是羑言呢。”


    遇祁一震,攢緊拳頭,閉上眼睛。


    不管是誰,都不能有所動搖,從他離開羑言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下定決心了。


    隻是,如果遇祁知道羑言現在的身子這般,他當初還會離開她嗎?


    “派人去跟。”


    東方曜走出去,冷冽的聲音落在他們耳朵裏,木狼和紫莛一同低下頭去,隨即東方曜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羑言被蒼南帶上馬出城,直奔軍營。


    她還是有點意識的,可是身體不允許她又任何的動作。


    趴在馬背上,她整個人更加難受了,“停、停下!”


    蒼南聽力好,在狂風唿嘯之下還聽見了她微弱的呢喃,“籲!”


    “你怎麽了?”


    蒼南勒馬,關切的看向羑言,羑言直接滑下了馬背,她倒在地上,蒼南立刻翻身下馬將她拉起來。


    看見羑言麵上揭開的一點點麵皮,他順手一撕。


    “王妃!”


    蒼天,誰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羑言無力反駁,隻是靠在蒼南懷中,這下蒼南進退不是。


    難怪那天羑言醒來後看見他們伸出的手反應那麽強烈,天哪,他竟然敢冒犯王妃,不要命了!


    王妃現在是什麽情況啊?


    “您怎麽了?”


    羑言僅憑著最後一點力氣推開他,她靠著朦朧的視線走到一對雜草之中倒在地上圈成一團。


    她情願像一開始那樣對所有的痛楚都沒有感覺,也不要像現在這樣感受著所有的痛楚,好難受!


    蒼南隻能看著,不能幫上一點忙。


    他清楚地看著她身上的變化,看著痕跡從她的手指開始蔓延,痕跡越來越清晰,比以往都要清晰。


    這就是上次他看見的情況嗎?


    羑言的額頭冒著冷汗,很甚,血色的,隻是汗,不是其他。


    蒼南看著來時的路,他隻怕有人追上來,其他的都不怕。


    如果她是牧鈞還好,可是知道她是王妃之後,他不能不顧她的安慰,誓死也要保護的。


    好不容易羑言熬過去了,再起來的時候,蒼南看見她的下嘴唇已經被咬破了,她的手背抓破了,麵色蒼白,整個人就想丟了魂一樣。


    她勉強上去,蒼南一臉的震驚,心裏更加欽佩,剛剛他看著都痛,可是羑言硬是忍著沒喊一句。


    “王妃……”


    羑言垂著眸,“不要告訴他好不好?”


    是乞求,她打從心裏不希望君承修知道她是她。


    哪怕是裝作不認識她也好,這樣她就能心安理得的多寫時間留在他的身邊,不然,她就真的要離開了。


    “可是……”


    羑言抬頭看向蒼南,她眼含水光,“蒼南,求你。”


    他還能說一個“不”字嗎?根本就說不出口。


    他之前那樣對羑言,羑言都沒有多說一句責怪他的話,還想辦法拖住君承修,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君承修,王爺真的很幸運被這樣一個女人喜歡著。


    “好。”


    羑言點點頭上馬,蒼南還愣在原地,她輕聲說:“你不走嗎?”


    “啊,是!”


    可是隻有一匹馬,難道他要跟王妃一起嗎?


    “上來吧。”


    她都不在意,他矯情什麽。


    兩人在迴去的路上蒼南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可是這個問題一直堵在腦子裏就是出不來,他想問什麽來著。


    羑言沒有力氣,隻能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子,她叮囑蒼南,如果路上有集市記得停一下。


    迴軍營之前她要先掩飾自己。


    路上還真的有,羑言體力稍稍恢複,買了要的東西和蒼南一起離開,在離軍營一段路程的地方羑言下了馬


    她拿著東西走到林子裏,被對著蒼南,他隻能看見羑言的手一直在動,好像在臉上畫著什麽。


    蒼南看著看著,羑言已經弄好了,她站起身朝著他走來。


    他盯著羑言的肚子,那個疑惑豁然開朗!


    王妃不是有孕的嘛!


    可是羑言現在的肚子很平很平,哪裏有孩子的痕跡。


    算算時間,現在可能已經生了,如果是早產兒,那也合情合理。


    隻是……


    羑言走到蒼南身邊現行上馬,蒼南這一次沒有上馬,隻是拉著韁繩,反正離軍營沒有多遠的路程,一下就到了。


    蒼南在開小差,羑言看的出來,她也不想問,也沒有那個心思去問。


    倒是蒼南先開口了。


    “王妃,小王爺……”


    他這樣問是不是很明顯?


    “你就會知道是小王爺?”羑言看似調侃的一句話激起蒼南心中千層浪。


    這麽說來羑言是真的生下來了?


    “是女孩兒嗎?!”蒼南好像很激動,羑言嘴角也不經意上揚,隻是當她的手放在腹部的時候,她的笑容也跟著凍結了。


    她沒有迴答,在蒼南眼裏就視為默認了。


    “不管是什麽,都不要跟他說。”


    “好好好!”


    蒼南隻以為羑言是想自己親口告訴君承修,給他一個驚喜,萬萬沒想到,羑言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羑言收迴視線看著前麵的路,一點一點的接近軍營。


    臨西看著越來越近的兩個身影,第一反應是,還好,兩個人都沒有事。第二反應就是,完了。


    在俞朝國沒有事,迴到軍營,是免不了罰的!


    “臨西。”


    蒼南牽著韁繩來到臨西麵前,全軍營都格外肅穆,一個個用“自求多福”的視線看著他們兩個人。


    “王爺在營帳內等你們。”


    臨西看那了眼麵色蒼白的羑言,轉頭對蒼南說道。


    蒼南點頭,走到馬邊伸手給羑言,羑言借力下馬,她輕咳了幾聲,蒼南蹙起眉頭,看來王妃的身體很差啊。


    臨西越發驚訝,怎麽兩人出去一趟,蒼南對牧鈞的態度都變了?


    “我讓軍醫給您……給你看看?”


    羑言搖頭。


    “走吧。”


    臨西剛剛不是說的很清楚,君承修現在一定很生氣吧,在營帳等他們?


    羑言率先走進營帳,剛掀開簾子,一個碗就砸了過來,正中羑言的額頭,頓時留流血了,還好隻是在額角,不然血要流進她的眼睛。


    “滾!”


    君承修暴戾的聲音響起。


    看著裏麵的一幕,藥被撒了一地,一旁的士兵無奈的跪在地上不敢動一下。


    蒼南擔憂的看向羑言的,羑言受傷了。


    “王爺!”


    王爺怎麽能說動手就動手呢,那可是王妃啊!有得君承修後悔的時候!


    “你出去吧,我來。”


    羑言血都不擦一下,走到士兵麵前拿走她手中的藥走到床榻邊放下,“躺下。”


    “你是在跟本王說話?”君承修微眯著眼睛。


    明明是他帶著他的手下做錯事,他竟然還理智氣壯的命令他?


    蒼南汗顏,王妃真是很強悍。


    他對士兵使眼色,士兵立刻開溜,他也想要退出去,可是又怕君承修再做出什麽傷害羑言的事情來,羑言現在身子可是不能折騰的。


    “躺下。”


    她不想在說第二遍。


    君承修直勾勾的看著她,她直接動手將他壓下去,他的身子半靠著,還能喝藥。


    她坐在床榻邊拿起藥碗喂他,可是他就是不配合。


    “喝了藥才能好。”


    羑言試圖跟君承修講道理,很顯然,他並不想聽。他還沒有開始深審問呢,輪的到他先對他下手?


    她又將手中勺子向前遞,放在他的嘴邊,君承修突然伸手,如果不是羑言閃得快,這藥就要灑了。


    “王……王爺……”


    蒼南差點就喊王妃了,被君承修一瞪,他心虛的低下頭去。


    “不喝?”


    羑言站起身,莫名的有些生氣,她現在對一切不顧生命的行為都討厭至極!


    “轉過去!”


    她怒氣衝衝的對蒼南說,蒼南立刻聽話的轉過身。


    羑言一口喝掉了碗中的藥,俯身將藥全部灌入君承修的嘴裏。


    她的手按在君承修的胸口,手心傳來君承修的心跳,明顯的感受到了心跳的加快。


    她直接閉上眼睛,一點點的將藥液通通喂進他嘴裏,確定他都喝下去了,她才起身。


    君承修好半天才緩過神了,他竟然被一個男人吻了,而且這個男人的唇還格外的軟。


    該死的!


    蒼南不知合適迴頭了,看見這一幕他心裏樂開了話,想到上一次羑言也是這麽給君承修喂藥的,當時還覺得邊捏現在卻覺得倍甜蜜。


    君承修餘光瞥見蒼南嘴角的笑意,這讓君承修眼裏的含義愈發的深了。


    羑言的身子本就不穩,還沒有站好,君承修突然身後一推,她直接就倒下去了。


    她的頭有些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被砸流血的原因,她已經開始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了。


    君承修眸子一深,蒼南已經上前了,“你不是吧?!”


    王爺怎麽推人啊?


    “本王讓你扶他了嗎?”


    君承修冰冷的聲音響起,“蒼南,你自己都顧不了還去管別人!這就是你在本王身邊呆那麽就學到的東西嗎?”


    公然違抗命令!


    “屬下知罪,王爺盡管責罰屬下,屬下毫無怨言。”


    蒼南還維持著扶羑言的動作,隻是他已經跪在地上了。


    羑言緩過神,終於看的清了,視線也清晰了,她抬頭,蒼白的臉頰帶著倔強,那張剛剛吻過君承修的紅唇輕啟,“不關蒼南的事,都是我的主意,是我威脅他的,王爺要罰就罰我好了。”


    平淡如水。


    可是蒼南急了,王妃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啊!君承修可還不知道她是王妃呢!


    其實蒼南錯了,就算君承修知道她是羑言,羑言這麽做了,他一樣會處罰羑言,隻不過,懲罰的形式不一樣而已,君承修會代替羑言接受懲罰。


    君承修下床榻,走到羑言麵前,彎腰和她對視,掐住她的臉頰,“你以為我不敢嗎?”


    她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羑言輕輕搖頭。


    “王爺,是屬下的錯,您罰屬下就好了,跟牧鈞沒有任何關係!”


    牧鈞是對他的屬下施妖法了嗎?


    蒼南不是從來都是向著自己的嗎?為什麽現在要替牧鈞說話?


    “你閉嘴!”


    臨西和李長德趕來,看著兩人一同跪在君承修的麵前,他們兩人也不好開口。


    “違抗軍命私自行動,你們兩個人,去外麵跪上三天三夜!”


    “王爺,這……”


    他跪不足以,可是羑言不行啊!


    “好!”


    君承修被她冷漠的態度激怒了,“去,誰也不許給吃的!”


    羑言站起身,外麵突然傳來聲音,“王爺,有人說要見您,怎麽都趕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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