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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去春至,寒來暑往,不知不覺便已又是一年。


    這一年來,整個世界並不好過,繼高句麗等第一批崩潰的國家後,後續又有幾個國家步入了他們的後塵。


    不過好在歐洲跟美洲堅持住了,整個世界沒有徹底滑入深淵。


    這一年來,特案局忙碌不堪,損失了大批人手,檔案室內的新增檔案,堆滿了好幾個屋子。不過好在不是所有亡魂都複生,武德年間到貞觀九年亡者有限,經過一年的折騰,加上本來就損失的人數,如今遺忘者所引起的案件已經開始減少起來。


    這一年來,李淵須發皆白,與之相對的是他在整個曆史界的名號,徹底打響。


    三藏跟著李淵,李淵的安危隨緣並不擔心,他奇怪的是徐輝夫婦,這兩個人跑到天府市,又跑到西北,全國各處浪,卻一路平安無事,沒有遇到過一次特殊案件,仿佛那群遺忘者刻意避開他們一樣。這讓隨緣不禁感歎,人啊,還是有命中注定的,比如徐輝夫婦,就是命中注定運氣好。


    這一年來,宏德方丈依舊在閉關,宏廣全麵接手了祖庭以及整個佛門,每天忙碌的不行,跟隨元通電話的時候經常沒說兩句就要急匆匆掛斷。


    這一年來,法癡與周歡關係進步不大,他們倆依舊是同事加朋友的關係,隻是法癡似乎快要從劫難中走出來了,這讓隨緣稍稍放心。


    這一年來,隨緣四處亂走,終於在感覺差不多後,迴到了蘭因山。


    正值夏日炎炎,山上鬱鬱蔥蔥,那棵無憂樹擺動著枝丫,帶動樹葉發出沙沙的響動,像是在歡迎隨緣迴來。


    隨緣在樹幹上摸了摸,放下行囊開始繼續建造蘭因寺。


    日子一天天過去,圍牆,庭院,大殿與僧舍夥房一一建成。隨緣取了筆墨寫下了“蘭因寺”三個大字,送到了山下,幾日後,一塊牌匾被他扛上山,掛在了門口。


    接下來是窗戶與門扉,床榻與桌椅,這些都是在山下定做好的,送上山後裝上,蘭因寺已經基本建成。


    唯獨缺少的,就是佛像了。


    隨緣早有準備,他在修行的時候,跟著一位老師傅學了雕塑,佛像他打算自己做。


    待到秋風乍起,吹紅了漫山遍野的樹葉,吹黃了草木之時,佛像已經坐在了大殿之中。隨緣端詳著低眸垂目的佛像半天,咂了咂嘴,他總覺得自己雕的佛像有點兒眼熟。


    出了大殿,站在院子裏四下打量了一番,隨緣滿意地拍了拍手。


    蘭因寺,至此,算是建成了。


    迴到僧舍,將早就刻好的捐款善信名單掛上,算是落成的儀式。


    張明義聽說蘭因寺建成,特意選了一天領著幾個特案局的人上山拜訪,隨緣客氣的招待了一番。


    一群調皮的孩子上山玩耍,見到了新落成的寺廟,迴家跟父母說了,於是蘭因寺建成的消息就此傳開。


    農忙結束後,開始陸陸續續地有善信上山拜佛,拜完後一邊埋怨隨緣不知通知一聲,一邊絲綢尋找著功德箱。


    隨緣隻是笑笑,向眾人解釋著,心意到了即可,無需捐錢。


    功德箱本就是信眾為了供養供養佛菩薩的和尚們所設,隨緣不需要信眾供養,他供養的也不是佛菩薩,自然不需要功德箱。


    日子一天天過去,隨緣仿佛又迴到了古代。每天早起做早課,吃飯,做農活或是參悟佛法,吃午飯,休息,農活或是佛法,做晚課,睡覺。


    隻是與古代不同的是,蘭因寺香火不算鼎盛,但在蘭因山周圍也算小有名氣,基本每天都會有前來拜佛的信眾。


    不知不覺間已經步入深秋,天氣漸漸寒冷了起來。


    送走了最後一位信眾,隨緣剛準備關門,便見到步履蹣跚一身血汙的法癡,失魂落魄地從山路上冒了出來。


    “法癡?”


    隨緣在門口站定,疑惑地喊了一聲。


    法癡腳下頓了頓,抬起頭來,一隻獨眼中布滿了血絲,他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師父,弟子迴來了。”


    隨緣看著他身上成了乞丐裝的袈裟,沒有多說什麽,準備拉著他進寺裏再說。


    這時候,剛剛送走的信眾冒了出來。


    “隨緣師傅,你沒事兒吧?”


    信眾們七嘴八舌地問著,原來他們在下山的路上遇見了法癡,以為法癡是來找隨緣的,商議了一下後,又集體返了迴來。


    隨緣解釋了一番,告訴他們這是自己的弟子後,信眾們這才知道是個誤會,揮揮手下山去了。


    讓進寺裏,隨緣關上門,走到大殿裏,站在跪倒在佛像前的法癡身邊問道


    “怎麽迴事兒?”


    法癡隻是搖頭,無比虔誠地跪在佛像前祈禱懺悔。


    隨緣看了一眼法癡,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隨緣起床做早課,發現法癡還在佛像前跪著,沒有說什麽,自顧自地做起了早課。


    做完早課研究佛法,吃午飯,休息。


    今天沒有信眾上山拜佛,蘭因寺裏隻有師徒二人。


    法癡依舊跪在佛像前,念著心經,u看書 uukah他隻會心經。


    一連幾天,法癡都在佛像前跪著,不吃不喝,他的臉色開始發白,身形搖搖欲墜。終於,在一天起霜的夜裏,法癡昏倒了。


    隨緣把法癡背迴僧舍,脫下他身上發臭的乞丐裝袈裟,盯著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看了一會兒,轉身端了溫水進來幫他清洗。


    法癡身上的傷,有新有舊,舊的已經結痂,隻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新的還泛著白,裂開的皮肉裏滲著絲絲縷縷的血水。


    擦幹淨後,隨緣摸了摸法癡的頭。


    有點兒燙,應該是凍的發燒了。


    所幸張明義送上山的一批物資裏有感冒藥,隨緣翻出來喂了兩片,蓋好被子離開了。


    第二天,法癡醒了過來,隨緣摸了摸額頭,燒已經退了。


    隻是法癡變得沉默了,他仿佛又恢複到了剛跟著上山時候的樣子,不言不語,有些麻木。


    隨緣握住他的手腕,感受著他體內翻湧著的經文,神情凝重。


    他以為法癡快要渡過劫難了,見到法癡之後,他一度以為法癡已經成功渡過了,如今看來,是他小瞧了情劫。


    這場情劫真正兇險的時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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