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預期的效果,紫雨果然不敢再動。男子好笑的看著紫雨,她那盈盈欲哭的淚眼,突然就刺痛了他心髒裏的某一根弦,那樣淡淡的不經意的,卻實實的存在著的痛。


    慌忙推開了紫雨的身體,男子一揮手,那避開的幾個大漢又悉數出現在眼前,還多了一個好看的美男,雖不及這個‘王’好看,卻也是一等一的極品,穿著藍色的戰袍,滿身的英武之氣。


    這些人出現的速度比之離開時候的速度快了許多,幾乎是一眨眼就到了。讓紫雨有些錯愕,這也太快了吧?!


    幾個大漢圍在男子身後,用戒備的眼神看著紫雨,紫雨眼裏有委屈的淚,心下苦笑,好像她成了危險人物了,她是可憐的受害者好不好?


    “天笑,把她帶迴宮,交給靜夏。”男子看了看紫雨,對著那個藍衣美男說,然後想了想又道:“讓她騎馬吧!”


    說完騎馬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絲陰謀得逞的壞笑。便邁步朝暗衛呆的入口處走去,身上不知道何時已經披上了一件白色的鬥篷。長長的發絲披散在肩上,越發顯得他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那裏有一頂華麗的軟轎早已恭候多時,轎子周圍是幾十號人的侍從。軟轎上用紫色的輕紗環繞著,裏麵鋪著獸皮,中間是一個茶幾,上麵是各種奇異的瓜果。


    說是奇異,因為紫雨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水果,想來一定很好吃,想到了吃,肚子竟然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到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了,什麽都沒有吃呢,當然會餓啊。紫雨肚子的叫聲讓那男子迴了頭,臉上盡是嘲笑之色,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就上了軟轎。


    抬轎的仆人平穩的向前行去,紫雨看著他走的遠了,才迴頭看向那個叫‘天笑’的藍衣美男,不知道他從什麽地方就牽來了一匹馬。


    紫雨本想丟了那件鬥篷,用手細摸之下,那緞麵竟是如此的絲滑,手感極好,若是在21世紀的世界裏,紫雨隻有看著的份兒了。於是還是披著鬥篷上了馬,一個漂亮的跳躍,穩穩的騎在馬背上。


    叫天笑的美男有些詫異,這裏的女孩子誰也不會騎馬。他也知道王讓她騎馬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為難她,讓她出醜,卻沒想到她竟然會騎馬。


    紫雨給了他一個‘哼’的不以為然的表情,騎馬?切,經常玩的。旅遊時候大草原沒少去,就是為了學騎馬。以為這個就難倒她了?也太小兒科了。


    紫雨騎在馬上,優哉優哉的走著,看著身後跟隨的幾個人,緊緊的跟著,生怕她跑了一樣。


    紫雨心裏暗笑,跑?傻啊,我跑?還沒拿到錢呢,拿完錢再跑也不遲昂。


    “對了,”紫雨覺得沒人說話,悶悶的,開口問道:“你姓天,叫笑嗎?”


    那個天笑看也沒看她一眼,閉口不言。隻是沉默的牽著紫雨的馬韁,緩緩的走著。


    紫雨見他不搭理自己,想了想又問道:“你幹嘛叫天笑?那你是不是有個兄弟叫天哭啊?”


    這話一出口,後麵的幾個暗衛忍不住笑了出來,在接觸到天笑冰冷的眼神後,還是憋住了笑聲,但那扭曲的臉孔說明他們隱忍的好辛苦。


    紫雨含笑看著他們,又看向天笑道:“你們的王叫什麽啊?”問完了,趕緊自己接口道:“當然了,你不會說的。王的名諱豈是你們能叫得的?”


    紫雨說完,抬頭看看天空,這裏的天空好澄淨啊,湛藍湛藍的,沒有一絲的空氣汙染,紫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足的喟歎一聲:“啊,好新鮮的空氣昂!”


    天笑這時候終於看向了紫雨,紫雨一臉的安逸祥和,那滿足的姿態像個孩子。


    紫雨發現他在看自己,迎上他的目光,他反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紫雨微微一笑,這才注意樹林下盛開的火紅一片是彼岸花,她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裏好多的彼岸花啊,你們的國花嗎?”


    知道得不到答案,紫雨繼續道:“傳說彼岸花是惡魔的溫柔。自願投入地獄的花朵,被眾魔遣迴,仍徘徊於黃泉路上,眾魔不忍,遂同意讓她開在此路上,給離開人界的亡魂們一個指引安慰。彼岸花是冥界唯一的花,在那大批大批的開著,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人們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因此又意為死亡之花。”


    紫雨背書一樣的背了這許多,然後她發現那幾個暗衛給她的說詞吸引了,都在側耳傾聽,倒是那個叫天笑的藍衣美男沒有什麽反應,黑著臉隻是牽著馬韁。


    紫雨接著笑道:“這是死亡之花啊,為什麽你們這裏要栽種這麽多的死亡之花呢?多不吉利啊!”


    “死亡之花?!”天笑終於迴應了一句,似疑問似肯定,又像說給自己聽。


    紫雨看著他,接口道:“對啊,幹嘛這裏好多的彼岸花啊?彼岸,很明了的意思啊!”


    有個侍衛忍不住道:“可是,我們不叫她彼岸花。何況那是給你們人類死亡做指引的,我們。。。”那個侍衛的話沒有說完,就讓天笑的眼神製止了。


    唉,做下屬的就是歹命啊!紫雨暗暗發笑,隻是那個下屬說的人類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們不是人類?開什麽玩笑?切,紫雨在心裏輕叱,卻也偷偷仔細的看向他們。


    一看之下放下心來,不還是和自己一樣的有手有腳,也不見多出什麽來啊?沒有觸角,沒有尾巴,很正常的麽。


    紫雨搖搖晃晃的在馬背上,心情大好,不由高聲唱了起來:


    “我太傻真是太傻,


    竟然不看是真還是假,


    天天等待等待你迴答,


    苦苦為你把淚灑。


    你說的那些話,


    句句都是假,


    狠心欺騙當我是傻瓜。


    癡情的代價,


    竟然是這麽大,


    虛度那青春好年華。


    不再傻不再那麽傻,


    永遠不再相信你的話,


    不再等待,


    不再為你牽掛,


    不再為你把淚灑”


    唱完了,紫雨感覺心裏酸酸的,眼裏不自覺的就有了淚水。是啊,都怪自己太傻啊,信任了那個該死的應清風那麽久,竟然不知道他說的都是假話。活了24歲了,才第一次戀愛就遭遇劈腿,也是歹命昂!


    用手擦了擦眼裏的淚花,抽了抽鼻子,紫雨問天笑道:“我唱的好聽不?”


    也知道他不會迴答自己,依然繼續道:“還想聽不?我會唱很多歌呢。學校歌詠比賽我是第一哦。”


    幾個侍衛麵麵相覷,誠然是沒聽懂紫雨的最後一句是什麽意思。天笑也沒懂,但是他沒有做出反應,雷打不動的牽著馬。


    紫雨自然不會知曉,她此時的一舉一動已經盡數給一個人看的真真切切了,那人的眼裏有著讓人猜不透的笑,那一身的紅衣,映著那一身如雪的肌膚,是恰到好處的一個美。紫雨若是見了,又要流口水的發花癡了。


    紫雨還是肆無忌憚的唱著,從這首歌的上半部轉到那首歌的下半部,東拚西湊的唱個不亦樂乎。等紫雨唱的嗓子冒煙幹澀無比的時候,馬匹已經停在一座宮殿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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