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


    “哈哈哈笑死我了——”


    魏明彥笑了足足二十分鍾了,還沒停下來。


    這個年頭,什麽都講究入不入流。


    黑道也不例外。


    魏明彥雖然也是混黑道的,可是規模遠不及夜冥,更不及夜冥的名聲大,來頭響。


    即便如此,私底下也是較著勁的,奈何之前夜冥的勢力大,總是強壓他一頭。


    難得今天有機會,看夜冥被當猴一樣耍來耍去,他自然要笑個夠本。


    蘇清歡看著他歎了口氣,轉頭對南司城說道,“這裏竟然已經被發現了,就不能再呆,不把傅桁安排在你的院子裏,如何?”


    “我正有此意。”南司城點點頭,“手術之前,我已經發消息調派人手,四合院周圍,也布置了一些自保措施,輕易不會讓人靠近。”


    蘇清歡抿了抿唇,沒在說什麽,一行人帶著清醒的傅桁,和由於過勞陷入沉睡的上官雲,在天亮之前,抵達四合院。


    剛下車,一個外表冷峻的男人便從院子裏跑出來,主動走向南司城。


    “南先生。”


    這人個子不高,看腳步和神態,卻像是人狠話不多的那種。


    “嗯。”南司城點點頭,對蘇清歡介紹道,“這是司澤,之前在國外替我打理生意,以後負責四合院的安保。”


    “麻煩你了。”蘇清歡抿唇笑笑。


    “不必客氣,我隻是執行先生的命令。”司澤麵無表情的說著,目光始終平平的看著自己的正前方,好像始終沒有焦點似的。


    蘇清歡卻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敵意。


    魏明彥比他的感覺更強烈,直接就從後麵躥到前麵來,眼神無理的在司澤身上打量,挑釁道,“就這點身高?成年了嘛,就敢來砸場子?”


    “小兄弟——”魏明彥說著,抬起一隻手,搭在司澤肩上。


    剛搭上去,司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他的手腕,來了一個過肩摔,隨後將他整個人按在地上。


    魏明彥試圖反抗,但司澤將他翻轉壓在腳下,兩隻手也別到身後鉗製住,根本動彈不得。


    “玩不起是不是?搞偷襲?”


    “有本事放開我,咱們倆單挑!”


    魏明彥氣的直放狠話。


    司澤也不還嘴,直接鬆開他,起身退到一邊,雙手環抱在胸.前,呆呆的望著地麵。


    魏明彥從地上爬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就準備衝過去。


    蘇清歡很不給麵子的小聲說道,“這個你也打不過。”


    說完,南司城就牽著他進了院子。


    “誰說我打不過!”魏明彥不服氣的叫囂著,轉頭又望著沒有表情的司澤,試探的問道,“你在部.隊待過吧?”


    “沒有。”司澤冷冷的說。


    “不應該呀。”魏明彥摸著下巴,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沒進過部.隊,這身手怎麽和顧爵不相上下?


    “我以前是傭兵頭子。”


    丟下這句話,司澤就跟進了院子。


    魏明彥獨自愣在原地,冷風吹來,身影顯得格外淒涼。


    傭兵眼裏可是沒有法律界限的,殺個人跟玩似的,他剛才是不是差點把命丟了?


    幾人剛安置好傅桁,南楚江又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來了。


    先是到魏明彥跟前博了個眼熟,然後就賴尚蘇清歡了。


    “大嫂,你說說你,認識扁鵲也不早說,有這關係,我哪還用求魏明彥呀,你給我引薦引薦唄?”南楚江嬉皮笑臉的說道。


    “沒必要。”蘇清歡說道,“現在sk內部亂的很,你進去,隻有當炮灰的份。”


    “我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也沒這麽糟糕吧?”南楚江不甘心的撓了撓頭,忽然又反應過來,神秘兮兮的湊過去說道,“嫂子,其實我一直有個猜想,你要不要聽聽?”


    “愛說不說。”蘇清歡擦著銀針,眼皮都沒抬一下。


    南楚江咂了咂嘴,興致缺缺的說道,“我隻是想說,感覺你和sk裏的青奐大神挺像的,畢竟你那麽厲害。”


    蘇清歡聞言淡然一笑,這次,倒是稍微聰明一點了。


    不過她還是沒有接話。


    南楚江討了個沒趣,決定還是到外麵去磨魏明彥,沒準他心情一好,就帶他加入sk了。


    走到門邊,和端茶的司澤撞了個正著。


    “阿澤?”南楚江驚喜的握拳在司澤胸口上捶了一下,“你小子,不是被發配到非.洲去了,什麽時候迴來的?”


    “今天剛到。”司澤還是惜字如金。


    魏明彥看到他掄拳頭打司澤的舉動,直接吐掉了嘴裏的牙簽,驚訝道,“你幹嘛呢?”


    這不找死嗎?


    “能幹嘛?”南楚江一臉單純的說,“好兄弟之間打個招唿怎麽了?”


    一邊說,拳頭還一邊不停的在司澤身上頂。


    司澤整個人都被頂的晃來晃去的,卻保持著沒有表情的嘴臉。


    魏明彥起初還替南楚江捏了把冷汗,看了一會兒,反而笑開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吃完早飯。


    邢暉不請自來。


    蘇清歡直接被他堵在庭院中心,挑著眉毛問他,“白芨血清集齊了?”


    “這個……還需要些時間。”邢暉打著馬虎眼,扯開了話題,“堂妹,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


    “說。”蘇清歡道。


    邢暉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憂心忡忡的看著她說道,“剛才,簡城去過邢家了。”


    “簡城?誰啊?”蘇清歡一臉莫名。


    邢暉愣了一下,心說,你連這都不知道,就敢收拾人家的女兒,真是個不怕死的。


    “簡城就是簡薇安的父親。”邢暉耐著性子說道。


    “哦,然後呢?”蘇清歡平靜的說。


    “簡薇安從你這迴去之後,病入膏肓,簡城大發雷霆,說絕對不會放過你,幸虧父親出麵替你作保,堂哥我又拿出一些珍貴藥材,替你道了歉,對方的火氣才消下去,現在隻要你答應去,把簡小姐治好,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邢暉誌得意滿的說道。


    “誰說我要道歉了?”蘇清歡不按套路的說道,“你答應的,那你就去治唄。”


    “堂妹,你這麽說話可就不對了。”邢暉完全傻眼了。


    他來,是想蘇清歡記他的好,怎麽莫名其妙的就背了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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