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口答應,“但是你得答應哀家今後任何事都聽從哀家的安排!”


    軒轅佑宸倒是沒有想到太後竟然如此好說話,自然是滿口答應,此時此刻的他的心砰砰直跳,激動之情,實在無法言說。


    當他伏跪在地上,大手緊緊地握著李芷歌纖細素白的小手,聆聽著宣旨太監尖利刺耳的聲音,心頭好似打鼓,就連站在千軍萬馬的戰場上都從未如此緊張。


    “……故封為宸王側妃,欽此!”


    軒轅佑宸的身子顫了顫,嘴角抽搐了一下,黑眸中眸光複雜。他大掌一伸,便將太監手中的懿旨奪入掌中,怒氣氤氳中,身形一閃,便不見了蹤影。


    李芷歌心頭一沉,清眸流轉,太後為何會平白無故下懿旨封她為宸王側妃?剛才佑宸的反應有些過激,隻怕是太後答應過他什麽,而最終沒有兌現。


    凝著氣勢恢宏的皇宮,她的心莫名地有些不安,沉聲道:“子墨,快追!”


    “是!”一抹黑影閃了過去。


    “還是不行!”她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軒轅佑宸,她的心快得厲害,凝眸望著宸王府外一輛金貴的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誰?


    “太後請李側妃入宮!”一小太監恭敬地說道。


    李芷歌淡淡凝眸,太後請她入宮?


    環視四周,陳伯麵色不悅,周圍幾個侍衛似乎也沒有讓他進來的打算,場麵很是僵持。


    “請……”太監見狀再次重複道。


    “知道了!”李芷歌抬手,現在這個時候她非去不可!她現在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宸王府,若是自己抗旨,佑宸在宮裏隻怕不安全。正好,也正想去會會那位太後!


    “夫人!”幾個侍衛滿是關心,陳伯也快步攔住她。


    “太後召見,你們想抗旨嗎?”李芷歌冷聲道,故意將“太後”兩個字加重了。


    “不敢!”眾人連忙退後。


    “走吧!”李芷歌快步上了馬車,望著漸行漸遠的宸王府,煙眉緊蹙,太後的葫蘆裏究竟賣得什麽藥?


    忽然,前方小太監的腦袋探了進來,李芷歌猛然往後退了幾步,凝著那有些怪異的臉色,寒眸猛然一凜,好濃的血腥味!


    忽然那滿是帶血的頭顱直擊向李芷歌,鮮血染紅了整個馬車。


    李芷歌連忙出掌,將那被活生生擰下來的頭顱擊落在地上,那直挺挺倒進來沒有腦袋的身子,鮮血激射而出,極是惡心!


    李芷歌如今懷有身孕,對於血腥味很是敏感,莫名幹嘔了幾下,快速從腰間抽下水凝劍,強行撐在地上,臉色煞白,腳下的步子踉蹌了幾下。


    可惡!這幾日食欲大減,就連打架都沒力氣了!


    忽然身後探出一隻大手,猛然一敲李芷歌的後頸,整個人便倒在了馬車之中……


    ***


    慶祥宮。


    “太後,這是什麽意思?”軒轅佑宸鳳眸中閃過一絲陰霾,冷聲問道。


    “你不是說要娶她為妃嗎?”太後冷冷地瞥了眼軒轅佑宸拿在手中的懿旨,冷嗤問道:“有何不妥?”


    “為何是側妃?”


    太後從未見一向穩重的軒轅佑宸如此緊張,心中猛地一滯。既而無礙地淡笑道:“你可隻說要哀家賜婚,並未說明是正妃。更何況這正妃與側妃有什麽區別,同樣都是你的女人!”


    “妻與妾,如何能相同?”軒轅佑宸反唇相譏,太後大抵從未見過他如此強勢狂傲。


    “懿旨已經下了,難道你要哀家收迴不成?”太後氣唿唿地說道,“一個女人而已,你竟然如此質問哀家,你……翅膀硬了……”


    “微臣不敢!”軒轅佑宸輕聲道:“隻是希望太後能更正……”


    “你……”太後氣不打一處來,“反了!真的反了!”


    忽然一小太監急匆匆地跑上殿來與太後耳語了幾句,太後聞言臉色微變,繼而正色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哀家也不多說什麽。隻是李芷歌從小就長在鄉野,對於宮中的規矩一無所知。你將來是要做皇帝的,哀家便將她接入宮中好生調教。若是她讓哀家滿意了,哀家便讓皇上下聖旨賜婚。”


    軒轅佑宸軒眉一凝,心底有些遲疑。


    太後淡淡一笑,輕聲道:“你放心吧!她懷的是你的孩子,是哀家的曾孫,哀家一定會好好待她!”


    軒轅佑宸神色不悅,太後這是在要挾他?隻怕她早就已經派人將芷歌接入宮中了!


    此時此刻,他還能說不嗎?


    連他一直敬愛的太後竟然如此待他,他的心底有些痛,哀傷的神色讓太後的心狠狠一縮。佑宸,你不要怪哀家心狠……


    凝著軒轅佑宸落寞離去的背影,太後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鳳椅之上,長歎了一口氣。銳利的黑眸一勾身側的小太監,“李芷歌被什麽人劫走了?”


    “奴才不知,所有護衛的人都被殺了……”


    太後的黑眸透著幾分莫名地焦慮……


    ***


    宸王府。


    “王爺,王妃被太後召進宮了!”陳伯看到軒轅佑宸連忙稟報道。


    “本王知道了!”軒轅佑宸沉聲道。


    忽然,府外一人,跳馬而下,匆匆忙忙地伏跪在軒轅佑宸跟前:“王爺,八百裏加急!”


    軒轅佑宸伸手接過信件,犀利深邃的鳳眸帶著幾絲銳光,冷冷道:“西戎開戰了!”


    陳伯聞言,臉色大變,這怎麽會?


    “陳伯,派人將王妃從宮中救出來,好好保護她和孩子!”軒轅佑宸厲聲吩咐道,轉身策馬而去,身後的墨發紛紛揚揚,“來人,準備出發西寧城!”


    ***


    西戎國都城。駱城。皇宮。


    獨孤漠野依舊安靜的睡著,英俊的臉上洋溢著甜美的笑容,掩去了他平日的冷酷無情。


    “怎麽樣?”烏維悠然地在一旁喝著茶,邪惡的眸光在太醫顫抖的手上。


    太醫將手中的藥塞進了獨孤漠野的口中,看著他喉間落下的物體,連忙俯身:“將軍放心,一切照舊!”


    “恩,下去吧!”烏維冷冷一瞥,嚇得那太醫連忙跑掉。


    “來人,解決了!”烏維凝了眼那太醫瘦弱的背影,冷哼道。


    “是!”一士兵提著劍領命而去。


    烏維一臉冷峻肅殺之色,緩緩起身,走至獨孤漠野窗畔,邪魅開口道:“你就好好睡吧!等你醒了,這一切都是我烏維的了,哈哈哈……”


    忽然,門外傳來輕叩聲。


    烏維神色淩厲,厲聲喝道:“誰?”


    “將軍,王爺要的那個女人帶來了!”一士兵迴道。


    烏維聞言,眸中透過幾絲喜悅,臉上帶著邪惡的笑……


    ***


    茫茫荒漠中行駛著一對兵馬,長龍般的隊伍遠遠望去,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風沙吹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跨在馬上之人揚鞭催馬,急速前進:“駕——”


    隊伍的最前端,一襲紫金色的戰袍,身姿挺拔,冷毅俊美的臉上一雙鳳眸如寒冰般凜冽。


    “王爺,八百裏加急!”來人伏跪在地,將信箋恭恭敬敬地遞給了軒轅佑宸。


    軒轅佑宸軒眉微皺,鳳眸透過幾絲銳利,接過信箋肅殺之氣漸重,讓周圍眾人不寒而栗。


    “吳將軍,這裏交給你了!”軒轅佑宸凝眸對吳山沉聲道。


    “是!”吳山恭敬道。


    “駕——”軒轅佑宸揚鞭騎著快馬狂飆而去,消失在了這茫茫的荒漠之中。


    “怎麽迴事?”軒轅佑宸起身落馬,身形一閃,便已入了前方一座小木屋,語氣透著幾絲難忍的焦慮不安。


    “主上,經屬下調查太後派去接夫人的馬車半路遭到了劫殺,無一人生還。”史擎天單膝跪地認真迴稟道。


    軒轅佑宸袖間緊握著的大手猛然一緊,臉上一片肅穆,鳳眸微眯,凝聲道:“那她人呢?”


    “現場有明顯打鬥的痕跡,從殺人手法上來看應該是獨孤漠野的親兵。”史擎天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說道,“屬下派人從四個方向追趕,西北方向的禦林軍在樹上發現了這個!”


    軒轅佑宸接過一塊布條上麵簡單地用血寫了一個玉字,鳳眸一凜,“子玉!”


    日光明麗,籠著他的麵龐,根本就看不清容色。


    “傳令下去,所有人火速趕往駱城!”


    “是!”


    ***


    李芷歌緩緩睜開眼眸,震驚地凝視著眼前的一切,這裏是……陌生的環境,富麗堂皇又不失明快簡潔。


    精致的床榻上一人安靜地睡著,宛若月光流水一般的寧靜悠閑。李芷歌連忙起身,推了推兀自沉睡著的獨孤漠野,“快醒醒!獨孤漠野!”


    獨孤漠野似乎根本就沒有轉醒的跡象,冷傲的嘴角似乎是噙著笑,那笑很淡很淡,卻極是吸引人。


    李芷歌伸手撫上他的手腕,心頭一淩,“怎麽會這樣?”


    當日她給獨孤漠野下的迷幻藥隻是一日的藥量,可是現在他竟然中毒如此之深,沒有一兩個月是絕對醒不過來的。


    是誰要害他?


    又是誰將自己擄了來,這裏是哪裏?


    思及此,李芷歌快速往門口走去,正欲開門,門後突然閃出一道黑影,嚴嚴實實地擋在了她的跟前。


    抬眸仔細地打量著前方來人,高大強壯的身軀,一雙眼睛透著幾分奸邪精明。這個人似乎在哪裏看到過,腦中飛速地旋轉,獨孤漠野身邊的人……


    “李姑娘,別來無恙?”烏維淡淡說道,一雙黑眸惡狠狠地盯著前方的李芷歌,就好似獵物一般誘人。


    李芷歌勾唇一笑,頰上若隱若現的酒渦,彎月形的清眸笑的那樣好看,隻是眸底,卻盛滿了冷澈。她想起來了,這個人便是那日天香樓內被他下了熱寒毒之人。


    她淡淡說道:“自然是比你好!”


    烏維聞言,仰頭狂笑,好似聽到了多麽可笑的笑話,“比我好?你如今可是落在了本將軍的手裏,還能好得到哪裏去嗎?哈哈哈……”


    李芷歌側眸,清冷的眸光泛著幾絲寒意,沉聲道:“原來你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哈哈哈,小姑娘,你說錯了!”烏維笑容一凝,冷冷說道:“我隻不過是依言行事,這一切可都是王爺的命令!你這個禍國妖女迷惑了王爺,所以他才如此反常,主動向軒轅王朝挑釁,進攻西寧城!”


    李芷歌聞言,心頭一震,繼而眯眼,清眸中冷意閃過,“這還真是個一箭雙雕的好計策!”


    烏維橫了一眼麵色淡然的李芷歌,從未見過如此有膽量的女子。雙眼一眯,深幽的眸光死死地盯在她的臉上。這是一張清麗而寧靜的臉,柔婉中透著堅強。那雙極好看的黑眸中,流轉著無比的堅韌和不屑。


    “不如你就做本將軍的人,你若是將本將軍伺候好了,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他得意地挑了挑濃眉,軒轅王朝的女人他倒是沒有碰過,不過看她這細皮嫩肉的,味道肯定很**!


    李芷歌聞言,淡笑著抬眸,她的視線和烏維深幽的眸光相撞,是那般的高傲,仿佛是俯視人間的神佛。


    烏維對她鄙夷神色深惡痛絕,猛然抬手,扣住了她纖細白皙的頸脖,微微用力,神色猙獰,“怎麽,你不願意?”


    李芷歌淡若青煙地笑了笑,清眸透著幾絲銳利,“你不是還要留我做你的替罪羊嗎?殺了我,隻怕難掩悠悠眾口!”


    她的語氣很淡,卻極是傲氣,聽得烏維恨不得立刻捏碎她的喉嚨。但是,她說的很對,現在是非常時期,這個女人自然會有人收拾的!


    “哼!”烏維猛然一甩手,將李芷歌推在一旁,冷眼掃了躺在床榻上的獨孤漠野,嘴角邪獰一勾,惡狠狠地瞪了眼李芷歌,摔門而出!


    李芷歌凝眉,從頭上拔下玉簪,清眸一凝,向獨孤漠野緩步走去,伸手刺破手指喂入他的口中。玉簪尖部從他的胸口刺入經穴,增加痛感,刺激他的意識。


    獨孤漠野微微擰眉,繼續側身,再次沉沉地睡去。


    李芷歌淡淡蹙眉,環視四周,極是幽靜,玉案上的熏爐吞吐著嫋嫋淡香。烏維對獨孤漠野下的迷幻藥劑量極重,隻怕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必須想辦法阻止,否則大家都得死在這裏!


    緩緩起身,輕嗅了嗅熏香,執起一旁的茶水澆滅了這混合了迷幻劑的檀香。她伸手撫上平坦的小腹,煙眉緊皺,孩子娘會好好保護你的!


    然而床榻上的獨孤漠野卻毫無知覺,完全陷入了一場如繁華般的美夢之中……


    嫣然宮。


    百花齊放,生機盎然。


    李芷歌一襲正紅色鳳裳,頭戴皇後桂冠,正忙著澆花除草。


    獨孤漠野下了早朝,匆匆而來,屏退身邊的內侍,緩步上前,從背後出其不意地抱起她。


    她臉上的笑意明媚而濃烈,嬌嗔道:“大王,快放開我!”


    獨孤漠野臉上帶著寵溺,勾起她精致的下巴,凝著她白玉般的臉頰,盈盈秋水般的瞳眸,一上一下不斷翻飛著的睫毛,心頭一陣狂跳,“本王怎麽舍得放開你,恩?”


    俯身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


    八角亭內,周圍是一派湖光山色。


    獨孤漠野將李芷歌攬入懷中,四目相對,渾身的血液一陣沸騰,臉頰輕柔地摩挲著她柔嫩的肌膚,伸手撩撥著她散發著清香的發絲,“你這個小妖精,真是讓本王欲罷不能!”


    既而俯身霸道地吻著她,順著她的頸脖一路向下,雙手撫上她玲瓏的身段,扯開她的衣衫,露出性感的鎖骨……


    “大王!不可以!”李芷歌深吸了一口氣,連忙伸手推開他灼熱的唇,臉色嫣紅似火,“您忘了我現在身子不方便?”她伸手不自覺地撫摸上了隆起的小腹,“等孩子出世了……”


    獨孤漠野的臉上帶著幾絲不悅,凝了眼她眸間的絲絲歉意,長歎一口氣……


    ***


    李芷歌輕輕斂上了雙眸,凝神聚氣,遠處到處是淩亂的腳步聲,極少有談話,可以確定這周圍整個環境都是肅穆低沉的。她緩緩側首,凝著還沉睡在睡夢中的獨孤漠野,心中滿是疑惑,難道這裏就是西戎國的都城?


    位於西域中心的駱城皇宮?


    雖然不及軒轅王朝富麗堂皇,但是其風格卻很想西域人簡潔的布置作風。伸出纖纖玉手,再次替獨孤漠野把脈,脈象比前幾天平穩了許多,她溫柔地替他蓋好了被褥,用玉簪刺破了他渾身幾個大穴,看著那黑紫色的血汩汩流出。


    既而劃破手指,塞入獨孤漠野的口中,繼續喂血給他以清除體內的迷幻藥毒素。


    忽然一道黑影閃了進來,見此情景,驚唿道:“夫人,你在做什麽?”


    “子玉?”李芷歌眸中帶著滿滿的驚訝,“你怎麽在這兒?”


    “夫人你沒事吧?”子玉上下快速打量著毫發無損的李芷歌,敏捷如同銀狐般的身影往窗外閃去,急切道:“快跟屬下走!”


    還不待李芷歌起身便已經聽到一陣狂傲嗜血的笑聲,這聲音她識得,是烏維!


    烏維帶著幾百士兵將整個房間圍得水泄不通,一臉邪惡的嘴角帶著幾絲猙獰,冷聲道:“本將軍差點忘了,你可是神醫傳人,萬一把獨孤漠野救醒了那可就糟糕了!”


    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地鎖在一身玄衣的子玉身上,仰頭大笑起來:“這裏竟然還有個來送死的!看來,今天我這柄飲血刀是要飽餐一頓了,哈哈哈……”


    子玉神色幽沉如海,眸間空洞的好似無一物,掌風一凝,如勁風般的內力從室內擊出橫掃而過,門外的侍衛紛紛到底不起,隻一掌,便足以讓所有人心生恐懼。


    烏維神色劇變,那一股得意勁悉數被突如其來的變數掩蓋,先前的鄙夷之色頓失,大手一揮,飲血刀閃著鋥亮的寒光猛然出鞘,直指著子玉站著的方向砍去。


    烏維的刀法淩厲,子玉身形靈活,一攻一守,不相上下。


    李芷歌扣在腰間的水凝劍顫了顫,素手按在腰際,一點點地抽出,劍光在日光下爍爍發亮。凝了眼屋外哀嚎一片的侍衛,飛快地往門外跑去。


    隻是還不待走遠,烏維便飛身追了上來,橫刀砍了過來,李芷歌拿劍去擋,頓覺渾身疼痛,這種感覺很熟悉,那夜與軒轅佑銘決戰中神秘的黑衣人也是這種詭異的可以吸附人內力的功夫!


    李芷歌狠狠憋了一眼麵色猙獰的烏維,他和軒轅佑銘定然有著極其複雜的關聯!難道他是軒轅佑銘的人?現在軒轅佑銘死了他便自立為王?


    “額——”李芷歌一聲輕哼,內體就好似潮水一般被烏維吸走,整個人趕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想退開卻根本無法鬆手,整個人就好似觸電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夫人!”子玉見狀,飛身而出,從懷中激射出一道寒光。


    烏維嘴角邪獰一勾,那寒光咣當一聲同樣吸附在了他的飲血刀之上,黑眸閑閑一眯,好整以暇地看著李芷歌的內力被自己吸附殆盡,惡狠狠地說道:“想逃出去你,癡人說夢去吧!”


    飲血刀一橫,將李芷歌整個人反彈出了幾米遠,水凝劍如同素練一般落在了地上,遠遠地好似一條普通的腰帶。


    “夫人!”子玉閃身上前,李芷歌卻已經被身後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黑衣人橫刀架在了脖子上。


    冰冷的觸感從頸脖出傳來,絲絲疼痛讓李芷歌有些許皺眉,鮮血順著白皙的頸脖往下流淌,李芷歌淡淡蹙眉,大義凜然,剛強不屈。


    “小子,你若是再不投降,就別怪本將軍不憐香惜玉了!”烏維手中的飲血刀揚了揚,快步向倒在地上的李芷歌走去。


    子玉恨恨地將手中的武器扔在了地上,一字一句冷嗤道:“卑鄙!”


    “哈哈哈——”烏維笑得格外張狂,“隻要能贏,卑鄙又如何?”既然一揮手,烏維伸手扯下了子玉臉上的黑色麵巾,眯起眼眸,仔細地瞅了瞅。


    “軒轅佑宸的人身手果然不錯!隻不過……落到了本將軍手裏……隻怕就……好不了了……”隻見他手起刀落,子玉的雙手便滿是鮮血淋漓,無力地垂在身側,疼得滿頭大汗,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烏維,你這個無恥小人!”李芷歌心頭猛然一沉,烏維竟然挑斷了子玉的雙手經脈!


    “哈哈哈,無恥小人!”烏維手中帶著鮮血的大刀一閃,冰冷的刀刃勾起了李芷歌不盈一握的下巴,一字一句冷冷道:“不錯,本將軍就是無恥,那又怎麽樣?你以為獨孤漠野喜歡你本將軍都不敢碰你?”


    李芷歌恨恨地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烏維撇嘴冷哼了一聲,猛然起身收刀入鞘,將李芷歌從地上橫抱而起,狂放邪獰地仰頭大笑……


    子玉連忙追趕上去,卻不想隨即包圍上來的侍衛重傷了腿部,整個人鮮血淋漓地倒在了地上,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盡是無助,“主上,屬下對不住您!”


    “帶走!”侍衛們將倒在地上神情落寞的子玉抬走,一時間周圍空蕩蕩的隻剩下屋內烏維恐怖戰栗的可怕笑聲。


    李芷歌被她粗魯地扔在與獨孤漠野相對而立的床榻上,充滿了占有欲的黑眸緊緊地盯著此刻麵色慘白的絕美女子,他好似一頭惡狼,長大了嘴巴,等待著前方的獵物……


    “滾開!”李芷歌綿軟無力的手,伸向胸前,槍……


    烏維勾起一抹邪笑,將李芷歌素白的纖手一把抓住,緊緊地握在手心,垂首,他的鼻尖緩緩地靠近,深吸了一口氣,貪婪道:“果然是香氣怡人,讓人流連忘返啊!怪不得就連他都對你如此癡情!”


    他?


    李芷歌煙眉緊蹙,烏維口中的他是誰?


    忽然,烏維沉下臉來,伸手擒住李芷歌略帶孱弱的臉龐,“本將軍倒是想嚐嚐你究竟是什麽味道,能讓那個三個狠辣無情的男人變得如此情深意重?”


    烏維呆呆地凝著眼前之人,一張臉秀美如畫,美目斂水含情,唇角噙著花開般的笑意。著一襲翠色長衫,身形玲瓏柔美。大手猛然撫上她帶血的衣襟,一扯,染血的翠綠外衫便被撕裂。


    “烏維,你……”李芷歌惡狠狠地瞪著他,隻是還沒等到這一句話說完,烏維便雙眸一瞪,痛苦地倒在了一側床頭。


    李芷歌凝眉瞧去,隻見沉沉暮色中,一個黑衣男子迎風而立,身後的墨色披風在夜風裏獵獵飛揚,他臉上帶著青狼麵具,看上去有一絲猙獰可怕。他隻是隨意立在那裏,但周身上下透著一絲令人窒息的霸氣,那種逼人的氣勢,宛如山嶽一般,令人很難忽略。


    心頭咯噔一下,他是……


    那人一步步地向床榻走來,緩步走向她……


    李芷歌心頭咯噔一聲,隻覺得一顆心,瞬間被吊了起來。


    軒轅佑銘!他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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