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與宸王殿下逛街


    “咚”地一聲響,櫃台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錦匣和已經散了的綢帶,隱約可以瞧見裏頭的幾盒膏藥。


    櫃台前的掌櫃夫人垂首略過錦匣,掃視過李芷歌寒眸中隱含著的怒氣,淡淡笑了笑,不禁了然。


    “你就是掌櫃?”李芷歌平定了心底的躁動和惱怒,冷冷問道。


    “是的。”掌櫃夫人笑眯眯地迴道,頗為客氣。


    “這禮物是你推薦的?”李芷歌正色問道,清冽的眸光中帶著幾絲顯而易見的怒氣。


    掌櫃夫人凝眉一笑,轉而客氣說道:“想必您一定是早上那位白衣公子的夫人吧!這禮物是老身推薦的,難道夫人不喜歡嗎?”


    李芷歌秀眉緊皺,夫人?


    她什麽時候成了軒轅佑宸的夫人了?


    馬車內的軒轅佑宸正襟危坐,白衣墨發,薄唇噙著一抹優雅淡笑。


    “我不是他夫人!”李芷歌冷著臉,淡淡反駁道。在日光的照射下,如墨般的發間簪著的玉釵微微顫動,一串流蘇珠子搖搖晃晃,映著她白皙的臉龐,清麗而絕美。


    掌櫃夫人再次一怔,迴過神來,笑眯眯地說道:“夫人,你這說的肯定是氣話!老身這麽多年見過的夫妻可不比吃過的米鹽少,你和那位公子啊一看就有夫妻相。那位白衣相公啊那是如清風朗月,芝蘭玉樹般的人物;而夫人你是群芳難逐,天香國色,再般配不過了。”


    李芷歌秀眉冷冷一挑,不禁淡淡反駁道:“你是掌櫃還是媒婆,提親呢?”


    掌櫃夫人不禁訕訕而笑,“夫人您說笑了。這實在是二位相貌出眾,老身可都是一時驚為天人呐!”不愧是生意人,說起話來真是比唱得好好聽。


    “廢話少說!這個我不要!”李芷歌纖細玉手指了指櫃台上的膏藥,“你櫃台上可是白紙黑字寫著,包退包換,不喜罰十的。”


    掌櫃夫人不禁一陣錯愕,後背開始冒出冷汗來了,尷尬地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位夫人,這……”


    “我說了,我不是他夫人!”李芷歌不禁有些惱怒,再次聲明。


    “這怎麽可能呢!那位白衣相公怎麽看也已經二十出頭了,不可能還未成親。更何況當時他挑選禮物的眸光帶著淡淡的柔情,這老身是絕對不會看錯的。”掌櫃夫人不知道為什麽總是糾結在這無關緊要的一點上。


    老是岔開話題,有意思嗎?


    李芷歌正想開口,卻被掌櫃夫人那詭異的笑容怔住,“夫人你們兩口子可真是恩愛,看你這紅唇如此嬌美,肯定是……”


    李芷歌玉手微微顫了顫,伸手撫過唇畔,因為方才軒轅佑宸的肆虐而微微紅腫,在日火下愈加豔麗,好似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美麗的刺目。


    玉容一陣潮紅,這個掌櫃實在是……胡攪蠻纏……


    不禁悶哼了一聲,佯裝鎮定,淡淡說道:“別說些無關緊要的,總之這東西我不喜歡。再說,你覺得我需要嗎?”靜如冰玉的黑眸,如寒潭秋月,冷冷睥睨著言笑晏晏的掌櫃夫人。


    掌櫃夫人靜靜地凝望著這張傾城傾國的容顏,纖細的眉,如黛筆輕描,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了彎彎的柳葉眉,就像二月春風裏最柔美的一道柳葉。


    清澈純明的雙瞳,似乎是攏了青煙,明亮有神,卻又漆黑如潭,深不可測,輕易便能讓人深陷其中。精致絕倫的瓜子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豔若朝霞,滿頭的烏發好等綢緞素雅地挽起,隻斜斜插著一隻流蘇簪子,異常柔美。


    雖身上隻穿了件那簡單的白衣,便足以勾出了誘人的身段,尤其是她胸前那傲然獨立的兩團柔軟簡直就是把人世間所有人的美好都傾注其上,再配上她這纖細不盈一握的柳腰全然就是一副絕色傾城的姿容!


    “這……夫人的確是絕色佳人,但是這女人總是要生孩子的。你要知道這懷孕期間皮膚會格外的黑沉還會起斑,這美白膏可是能幫助你恢複如雪般的肌膚。還有生完孩子之後,肯定是會胖的,這減脂膏也排上用場了。至於這豐胸膏更是不可或缺,這孩子斷奶以後,都是普遍會下垂或者縮水的,這時候可千萬不能大意,一定要用這個!”掌櫃夫人緊張地拿起那一盒豐胸藥膏,露出一個極大的笑容,不禁讓李芷歌嘴角都有些僵硬了。


    “我……”還不等李芷歌說完,周圍那些個挑選首飾珠翠的女子們立刻蜂擁而至,捧著大把大把的銀子要買那幾盒膏藥,你推我拉,你拽我扯,看樣子甚是恐怖。


    “哎哎哎,大家聽老身說,這個膏藥那可都是皇室禦用的秘方,現在存貨不多,不如你們過來先登記預定,等什麽時候到貨再來取!”掌櫃夫人長舒了一口氣,一雙黑眸帶著滿滿地笑意,真是沒有想到竟然因禍得福!


    “等等,你還沒有退……”李芷歌不禁有些憤然,這些人難道是專門的“托兒”,等到什麽時候有人來砸場子他們就出來演戲?


    突然,一道亮白色的身影從眼前閃過,頭頂響起一道略帶調侃的聲音:“走吧,夫人!”


    李芷歌微微一怔,略微抬眸,卻看到軒轅佑宸深不見底的黑眸中,流動著如春水般融融的暖意。


    向前跨了一步,抬手向李芷歌的肩頭樓去。他身上淡淡的龍延香綿綿而出,衣袖在空氣飛揚而過,劃過一道清涼的風。


    李芷歌不禁滿


    李芷歌不禁滿是錯愕,他剛才稱唿她,夫人……


    馬車內靜悄悄的,幔簾被風揚起,狂亂地舞動著,一如她此刻的心,有些繚亂。


    她不知道為什麽她會跟著軒轅佑宸出了店門,她不是要找那個掌櫃算賬的嗎?


    哦,no……


    李芷歌不禁雙臂抱頭一陣後悔,她這是怎麽了,瘋了嗎?


    “怎麽了?”軒轅佑宸冷峻如風的臉上竟然破天荒地帶著溫潤柔情,李芷歌急忙收迴有些怔楞的眸光,麵上訕訕。


    有些無力地倒在一側靠背上,雙眸暗淡,不禁哀歎:“這次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軒轅佑宸聞言不禁暗笑,壓抑下心頭久久不能平靜的心潮,柔聲道:“這麽說你還是想要迴那幾盒膏藥?或者說你想為我生個孩子之後再用它們?”


    李芷歌清眸浴火,怒目而視,再次惱羞成怒道:“誰要為你生孩子?哦,你剛才在門外偷聽是不是?”不禁恍然大悟,滿含嘲諷,“真是沒想到堂堂的宸王殿下竟然躲在門後偷聽,還真是好生丟人!”


    軒轅佑宸被她如此調侃,不但沒有惱怒,反而帶著幾絲莫名地淡笑:“偷聽這種事,我可不會!隻不過是你們說話的聲音太響了,你沒看到剛才大街上多少人湧進錦繡坊購買那些膏藥?”


    李芷歌臉色發白,臉上滿是黑線,有這麽誇張嗎?


    軒轅佑宸鳳眸帶著幾絲淡笑,修長的大手輕輕地在李芷歌高挺白膩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寵溺道:“不如我再送你一個新的禮物?”


    李芷歌嘴角微微一瞥,凝了眼此刻如沐春風的軒轅佑宸,不禁訕訕道:“我可不敢收!”有了這次的經驗她才不會要呢!本來心情大好卻被他的禮物搞得一副烏煙瘴氣。


    “這可不行!”軒轅佑宸精致的下巴微微一抬,鳳眸掃過馬車外,攬著李芷歌纖細的腰肢便縱身下了馬車,“看看喜歡什麽,自己挑吧!”


    李芷歌抬眸掃過兩旁林立的商鋪,琳琅滿目的商品,一應俱全。不禁來了興趣,來了古代這麽久倒還是第一次出門逛街,還真是機會難得!


    軒轅佑宸見李芷歌興趣高漲嘴角帶著淡淡的溫柔笑意,如同春日裏微風拂過的暖陽,照的人舒服都睜不開眼睛。


    此處人潮擁擠,比肩接踵,堪比大都市的繁華之景。


    “這是哪兒,怎麽這麽多人?”李芷歌不自覺地開始打量著這形形色色的路人,有些甚至還穿著奇裝異服,看五官應該是外邦人。


    “這是帝都最有名的商街。”軒轅佑宸鳳眸快速掃過人群,大手攬著李芷歌纖細的腰肢,生怕她被這擁擠的人群帶走,緩緩向前行。


    李芷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突然清眸一亮,興奮地掙脫了軒轅佑宸的束縛,像個孩子似的跑向了一側的攤位上,仰頭望著那一串串晶瑩剔透,通紅誘人的冰糖葫蘆,不禁連聲感歎。


    “你喜歡吃這個?”軒轅佑宸似乎有些驚訝。


    “怎麽,不行嗎?”李芷歌眸光未從冰糖葫蘆上轉移,隻是不服氣地冷冷挑了挑秀眉,“我可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冰糖葫蘆……”不免讚賞道,這五顏六色的冰糖葫蘆像雨過天晴後天穹之上出現的彩虹,七彩斑斕,分外美好。


    軒轅佑宸揚眉,微微頷首,大步上前,“老板,這些都買了。”


    “這……真的?”年過花甲的老板不禁滿是愕然,隨即喜上心頭,連連作揖:“謝謝,公子!謝謝,姑娘!”


    李芷歌轉首,歪頭思索片刻,“你該不會是想挑著這糖葫蘆攤子陪我逛街吧?”汗,她想想都覺得渾身不自在,這家夥到底懂不懂怎麽討好女孩子?


    “這……”軒轅佑宸似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確是有礙瞻觀,但是看到這滿頭銀鬢的老板失落的神色,他可不能失信,“不如,就送去李府吧!”


    李芷歌麵色微沉,立刻製止道:“不行!”他難道沒看到過哪些女人如狼似虎的模樣嗎,要是知道是宸王送的還不搶得連個渣渣都不剩。


    這是我的東西,怎麽能讓別人染指,絕對不行!


    突然,前方冒出來幾個小腦袋,癡癡地望著那一串串的冰糖葫蘆讒言欲滴。


    “給你們!”李芷歌摘下一串遞給那些小孩,樂得他們笑得合不攏嘴。


    “謝謝,姐姐!”


    “姐姐真漂亮!”


    “姐姐和哥哥真般配……”一群小屁孩表示感謝之後一溜煙兒拋開了,留下滿是尷尬的兩人。


    “老板,你就把這些都分給路人吧!”李芷歌左右兩隻手摘下兩串最喜愛的冰糖葫蘆就頭也不迴的走了,留下軒轅佑宸一人略顯無措。隨即付了銀子,匆匆趕了上去。


    一臉無奈的表情,難道又做錯了什麽?


    “你怎麽……”正想說些什麽緩解些尷尬的氣氛,嘴裏卻被什麽東西給塞滿了,甜甜的酸酸的,冰冰的涼涼的,說不出的些許甜蜜,他軒眉微皺,不可思議地望著李芷歌那狡黠的清眸。


    “好吃嗎?”李芷歌自顧自地啃著那串七彩的冰糖葫蘆,日光很美,照射到她眼眸深處,仿若清潭倒影了炫目的彩霞,波光瀲灩。


    軒轅佑宸有些失神地點了點頭,大手接過那串冰糖葫蘆,微微怔了怔,這還是他第一次吃街邊的食物。從小到大,他身邊的人都不允許他吃王府以外的食物,一是因為


    ,一是因為安全問題,二則是因為身份尊貴而這些街邊的小吃卻是不入流的品級。


    突然有一陣樂音飄過,周圍人群漸漸向前方聚攏,李芷歌不禁滿是好奇,“去前麵看看!”


    軒轅佑宸有些錯愕地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急忙跟了上去,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走丟了。


    高遠的天空漂浮著絲絲雲縷,柔和的冬日之光折射在大街上,兩旁樹木在風裏扶疏搖曳。


    一男子盤膝坐在一塊墊子上,陽光柔柔地籠在他身上,映的他整個人美如冠玉。如黑緞般的發隨意披散在身後,襯托的他膚如寒冰,眉如墨裁,眸若點星。


    他修長的手指在箜篌琴弦上一劃,清越悠遠的樂音從他指下溫柔傾瀉,柔和舒緩,美妙動聽,令人疑是天上仙樂。


    身側女子一襲月白色舞衣,裙擺寬大,水袖長長。墨發輕挽梳著簡潔的隨雲髻。白皙的玉臉上,一雙清眸流盼生姿,顧望之間奪人心魄。


    樂音揚起,她輕輕躍了起來,如同一隻紛飛的蝴蝶,輕盈落在空地,身子彎下,手卻高高揚起,指在空中彎成蘭花的形狀。


    點地,輕躍,旋轉,舞動……


    水袖飄飄,裙擺曼卷。


    當一舞而終,眾人久久不能迴神。


    女子清聲喊道:“各位公子小姐,要是覺得舞入眼,樂清心,就請大家捧個場。”


    眾人聞言,紛紛掏銀子,隻聽得嘩嘩一陣,地上密密麻麻扔滿了銅扳碎銀。


    “有銀子嗎?”李芷歌水眸流轉,凝著此刻冷眸如冰的軒轅佑宸,不禁地渾身一陣涼意。


    心中略顯狐疑,這麽優美的樂曲,這麽翩若驚鴻的舞姿,他怎麽這幅冰塊臉?


    軒轅佑宸將隨身將兩錠黃金遞給了李芷歌,隻是鳳眸帶著淡淡地憂鬱,說不出地怪異,難不成是頭疾又犯了?


    李芷歌心頭一緊,看也沒看手中的黃金,隨手扔在了腳下,不禁讓眾人滿目詫異。


    “走!”李芷歌挽著軒轅佑宸略顯僵硬的手臂朝著一旁人少的角落裏走去,“坐下,你怎麽了?”纖手搭上他的手腕,卻並未覺得有異常,不禁詫異,怔怔地凝著此刻麵色怪異的軒轅佑宸。


    “沒事。隻是看到你剛才這麽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彈琴的……”軒轅佑宸冷聲說道,隻覺得心頭一陣沉悶,黑眸中燃燒著兩把火炬,閃耀著複雜難解的光亮。


    “噗——”李芷歌不禁笑出聲來,清澈的眸子在陽光下透出極亮的光來,“我隻是覺得他的箜篌琴很是特別,一般的箜篌都有七根琴弦,可是他的隻有五根,卻能彈奏出如此妙音,實在是讓人佩服!”


    軒轅佑宸聽聞,俊臉微紅,竟然不知所措起來。


    李芷歌看到這一副窘迫的模樣,心底卻帶著絲絲甜蜜,真是沒有想到看個表演還會吃醋。不禁眼眉流轉,輕聲問道:“那剛才你不是也看那個女子的舞姿,如此出神?”


    軒轅佑宸滿臉的狐疑,微微一愣,他眯眼,清冷的光芒在眸中閃過,聲音幽冷地說道:“那個不是女子。”


    李芷歌清眸微怔,不免詫異,迴首望著那個剛才跳舞的女子,清麗脫俗,淡淡開口道:“不是女子難道是男子?”


    “他是太監。”軒轅佑宸淡淡開口道,他靜靜站在那裏,錦繡華服,墨發高束,簪星曳月。


    李芷歌不可思議聳了聳肩肩,“這怎麽可能?看她的身段舞步怎麽可能會是個男人……”


    “應該是宮中或者有錢人府中的名伶,專門奏樂舞蹈,供人取悅。”軒轅佑宸耐心地解釋道,“大多都是家境貧寒之人,在這裏賺些銀兩。”


    “你怎麽這麽清楚,難道你府上也有?”李芷歌突然想起他府上有穿著丫鬟衣服太監。


    “我不喜歡這些。”軒轅佑宸冷冷說道,他俊朗的臉上帶著幾絲不耐煩,“別說這些了,繼續往前走吧!”其實這些人一般都是皇上賞賜給王公貴族,一則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恩澤,二則是作為他的耳目監視臣子的一舉一動。


    李芷歌輕快地踏著步子,享受著這難得的愜意,瞅瞅那魚缸中的金魚,逗逗那籠中的金絲鳥,還品嚐特色糕點,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


    “來這位姑娘,看看簪子吧!”老板極力吆喝著如蝴蝶般輕盈飛舞而過的李芷歌。


    李芷歌微微一怔,停下腳步,掃過這滿滿的珠釵首飾,眼花繚亂,各具特色,微微凝眉,“老板,這個拿出來看看!”指了指一個木槿花型的玉簪,樣式很是簡約,但是玉色柔美,做工精致,宛然若生。


    “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可是剛到的新貨,這簪子啊是用蓮玉做成的,世間難尋啊!”老板笑眯眯地說道,小心翼翼地將玉簪遞給了李芷歌。


    李芷歌細細地端詳了一陣,隨即放迴,淡淡道:“也沒什麽特別的,走吧!”


    軒轅佑宸轉首凝著這支玉簪,軒眉微緊,冷冷開口道:“多少?”


    老板微微一怔,隨即笑眯眯地說道:“最低五十兩銀子。”接過銀兩,“這位公子,您拿好!”將玉簪包裹好遞給了軒轅佑宸。


    軒轅佑宸將玉簪藏進了寬大的衣袍中,若無其事地跟上李芷歌的腳步,一陣陣熏香的味道襲來,他忍不住重重地打了幾個噴嚏。


    “原來,你也喜歡這些?”軒轅佑宸不禁恍然大悟,他一直以為李芷歌是不會喜歡這些胭脂水粉


    些胭脂水粉的。


    “我也是女人,當然會喜歡這些了。”李芷歌有些鬱悶地瞥了眼軒轅佑宸,這家夥怎麽感覺根本沒把她當女人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當然也不例外了。”不免憤憤道。


    隨手拿過手中的一盒胭脂,淡淡的桃花香味撲鼻而來。


    “這位姑娘,真是有眼光!這可是昨日才剛剛到貨的桃花姬,都是用近日開放的桃花做原料,撲在臉上那可是清香四溢,保準這位公子忍不住想一親芳澤……”掌櫃是個中年婦女,沒想到說話竟如此露骨,不禁讓軒轅佑宸那張俊顏染上了幾絲紅暈。


    “桃花?”李芷歌確信這的確是桃花,難道是那日他們在林中看到的桃花林?


    “對啊!姑娘還不知道吧,這護城河兩岸那是桃紅柳綠,一派春意盎然啊!雖說這如今還是冬季,但是啊……”掌櫃一瞬間打開了話匣子。


    李芷歌疑慮重重地與軒轅佑宸對視了一眼,蓮步輕移,匆匆離去。


    “哎!姑娘,這胭脂……”掌櫃急忙再次招唿道,卻隻看到李芷歌那一抹迷人的倩影。


    “多少?”軒轅佑宸幽幽問道,唇畔帶著幾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禁讓那掌櫃樂開了花,忍不住一陣暗笑。


    “十兩銀子。”胖胖的手指交叉,筆畫了一個大大的十字。


    接過那盒胭脂,快速地塞進了衣袖,快步趕上李芷歌。


    護城河。


    寬闊清澈的河水細細流淌,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一張平靜的銀色綢緞,悠遠而安寧。河岸兩旁,飄柳萬絛綠如海。柳樹吐露新芽,紛紛垂下枝條,在河中靜靜地嬉戲。


    而燦爛盛開的桃樹更是美豔,在綠意盎然的枝頭綻放著她絕美的舞姿。清風拂過,落英繽紛,仿佛是誤入桃花源的錯覺。


    李芷歌微微頷首,這明明是隆冬時節,為何這護城河畔竟然是如此的景色?


    “你看這河水……”軒轅佑宸指著平靜的水麵,鳳眸帶著寒意,這等天氣應該是冰封十裏,寒冰凝結。


    “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況嗎?”李芷歌不禁好奇地問道。


    “自高祖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如此反常之景。”軒轅佑宸冷肅地搖了搖頭,他俊朗的容顏仿佛是凝上了一層寒冰,不禁讓人直打哆嗦。


    “芷歌,怎麽你也在這裏賞花呢?”南宮讓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手中那一把扇子自以為風流倜儻地晃了晃,直接忽視了軒轅佑宸的存在,徑直走向了纖腰素素的李芷歌,喜出望外。


    軒轅佑宸冷眸掃過南宮讓的衣角,快步上前,摟著李芷歌的瘦削的肩頭,柔聲道:“我們走吧!”


    “哼!怎麽看到本世子就想走?”南宮讓有恃無恐地冷聲道:“要走你走,芷歌不如我們上船遊湖去?”一觸碰到李芷歌他的眸光就變得格外的溫和,浪漫細胞也全然釋放了出來。


    李芷歌微微一怔,這才從沉思中反應過來,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兩人怎麽又碰上了,頭疼……


    “走!”南宮讓拉過李芷歌的手便朝著那一艘金光閃閃的大型遊輪而去,很是得意地朝軒轅佑宸一陣得意地壞笑。


    軒轅佑宸的臉色瞬間冰寒刺骨,快步跟上,也榻上了船艙,他纖塵不染的白衣在風中搖曳翻飛,如詩如畫。


    “喂,你上來做什麽?”南宮讓不免有些憤憤,還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他又要來搞破壞了,可惡!


    “本王想上哪兒就上哪兒,與你何幹?”此話一出,卻是憋得南宮讓一肚子的氣!


    李芷歌顧盼神飛的清眸閃過幾絲莫名地笑意,她這才注意到軒轅佑宸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用“本王”而是用“我”!


    這樣一個冷漠鐵血、馳騁沙場、睥睨天下的偉大男子竟然會願意為她做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這樣的感動遠遠比他做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更是讓她心中激動。


    “眾位做好,開船嘍!”一麵大帆徐徐升起,船解索起錨,緩緩向平靜寬闊的河水中駛去。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船便已經行駛了很長一段距離。


    人少船輕,又是順流直下,一葉扁丹自是乘風破浪,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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