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死者本人!”李芷歌淡漠的水眸閃過幾絲莫名地笑意,驚得在場地所有人一地詫異。


    “把死者帶上來!”軒轅佑宸吩咐侍衛道。


    死者被一塊白布遮住了容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慢慢地掀開白布屍白的麵孔帶著幾絲陰森詭異。


    “這算什麽證據?”堂上幾位大人有些著急了,不免嗬斥。


    “這位大人,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是死人卻是能說話的,而且他說的話更為真實可靠!”李芷歌暗暗地掃了眼跪倒在地的三位人證,


    那語氣就像是寒冬臘月裏的冰坨,冷的人仿佛在是赤膊著冰天雪地裏行走,“隻要請當時驗屍的仵作來作證便可。”


    仵作躬身跪拜過後,將當日記載的筆錄拿了出來。


    “他的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李芷歌沒有管其他,徑自問道。


    “七日前。”仵作認真迴答。


    “死者死於七日前,而壽辰是在六日前舉辦的,也就是說在壽辰的前一日死者便已經死亡了。”李芷歌抽絲剝繭分析道,“請問三位人證,難不成你們是活見鬼了?”


    三人嚇得渾身發抖,不能動彈。


    “死者是死因是什麽?”李芷歌繼續問道。


    “兇器刺入心髒。”仵作迴道。


    “你確定嗎?”李芷歌掃過地上的死者,他的胸口有一個極大的傷口,冷漠如斯。


    “這……應該不會錯!”仵作稍作遲疑道。


    “各位大人,我要求剖屍檢驗死者的死因。”李芷歌嘴角扯過一個細微地弧度,悠然地在眾人麵前一陣踱步,寒眸掃過之處皆是一陣沉默。


    眾人被她這麽一陣審視,整個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直冒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給人一種極其可怕的感覺。


    剖屍啊……


    “人人都說死者是與我通奸後,被我用匕首刺進了心髒致死的,但是死者的死因卻並非如此,有勞仵作在死者的胸下三寸處剖開,取出心髒,以正視聽。”李芷歌信手拈來道,嚇得仵作也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可是當堂剖屍啊!


    難道就不怕衝撞了眾位大人嗎?


    額頭及後背不禁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看什麽,快啊!”李芷歌沒有任何的猶豫,按住仵作冰冷的手,刺入了屍體的胸口處。


    突然,一道帶著怪異臭味的鮮血從傷口處迸射了出來,染了一地。


    仵作馬上鎮定下來,按照李芷歌說的順利取出了死者的心髒,“心髒完好無損,並無堅硬物體刺破的痕跡。那他真正的死因究竟是什麽?”仵作不禁心底發寒。


    “死者的頸脖間有一處碎骨。”李芷歌指了指死者的脖子,“此碎骨處剛好是人的死穴,完全不著痕跡。”


    仵作仔細地檢查了死者的脖子,佩服道:“姑娘所言甚是,死者的確是因死穴被擊碎而死亡的。”


    “各位大人,死者很明顯是被人於七天前殺害,第二日壽宴之時移至我的房間,再偽裝成是被我用匕首刺入心髒致死的。”李芷歌客官分析道。


    “那天這個人的傷口還流了很多血,如果他早就死了怎麽可能會流血?”碧兒瑟縮地問道,臉上慘白,壯著膽子問道。


    “哼!”李芷歌冷哼了一聲,指了指地上的血跡,“那你看看這是什麽?”


    眾人不免詫異,仵作也是愕然。


    “如果人死了,心髒便會停止了跳動,血液自然也會停止流動。但是死者已經死了七天了都還會有鮮血流出,更何況是死後的第二日呢?”李芷歌不禁反問道,雙手覆被,“其實這很容易辦到,隻要在死者臨死之前下點嗜血散就可以了。嗜血散會阻止血液凝結,就算是死亡多日,隻要屍身不腐就會有血流出。”


    “這……”仵作細細地檢查了地上帶著怪味兒的血漬,“啟稟各位大人,這血液中的確有嗜血散……”


    “彭”地一聲巨響,仵作嚇得急忙跪倒在地。


    “仵作,你可知罪?”軒轅佑宸冷然問道。


    “大人饒命啊!屍體在送來驗屍之時便不見了,小人怎麽找也沒有找到所以隻能草草了事。”仵作自知失職,急忙迴道。


    “各位大人,怎麽看?”軒轅佑宸沒有繼續追究仵作的責任,反而問在做眾人的意見。


    “這個案子的確是疑點甚多啊!屍體被盜,或許真是有人嫁禍!”王大人一副凝眉思考道。


    “這個案子的確是有問題。”其他兩位也紛紛附和道。


    “各位大人!其實隻要查到死者的身份,一切謎團也就解開了。”軒轅佑宸冷不丁冒出來一句,不禁讓眾人心中暗自讚歎。


    “來人啊,帶人證!”軒轅佑宸微閉深眸,似乎一切竟在手中。


    “小人王三見過各位大人。”一衣衫破爛的男子上堂作證,心中膽寒。


    “王三,你可認識死者?”軒轅佑宸指了指身後被開膛破肚了的屍體問道。


    王三害怕地看了看屍體,連聲大哭,“認識!認識!他可是我的親兄弟啊!阿四啊……”


    “哦,你們是哪裏人士?可認識眼前的這個女子?”軒轅佑宸指了指身旁站著的李芷歌道。


    “迴大人,我們兄弟兩是汝州人士,由於家鄉鬧洪荒所以才逃難來到帝都的。我們才來帝都,更何況人家還是相府的千金,咱們這些窮人怎麽會認識呢,嗚嗚嗚……”王三哭哭啼啼地說道。


    “那他七日前可有什麽異樣?”軒轅佑宸繼續問道。


    “七日前……有!”王三一陣思索後道:“有一天他迴來告訴我說找到了一份好差事,可以賺很大一筆錢。還說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要我跟著他好好享福。誰知道這會兒竟然……”


    “還有呢?”軒轅佑宸沉聲問道。


    “他還去順豐銀號存了些錢,具體數目我就不知道了。”王三抹了一把眼淚鼻涕道。


    “來人啊,把順豐銀號的掌櫃帶上來。”軒轅佑宸似乎已經掌控了一切。


    “小人見過各位大人!王四的確在十天前來存過錢,具體的數目是一百兩。那天夥計還問他這錢是從哪裏來的,他笑著說是在左丞相府謀了一份好差事。”掌櫃地思索地迴道,“具體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他末了還說要去隔壁當鋪典當寶貝。”


    “帶當鋪老板!”軒轅佑宸很是耐心地一個個傳喚證人。


    “各位大人,那天王四來當的就是這塊玉佩。”當鋪老板戰戰兢兢地將玉佩交了上去。


    軒轅佑宸接過玉佩,隨後轉交給軒轅佑銘,後又遞給了陪審的三人,“這玉佩上有一個張字,而且從這細細的撰文來看應該是將軍府的。”


    薛玉珠嚇得一陣慘白,急忙服罪道:“大人饒命啊!這個玉佩是我給王四的,也是我殺了他後嫁禍給大小姐的。”


    “哦?為什麽?”軒轅佑宸麵色冷然,眸光帶著幾絲殺意。


    “因為,自從大小姐來了之後,夫人的地位就大不如從前了。我替夫人不平,所以就想殺了她。”薛嬤嬤可謂是忠心耿耿,竟然主動認下了所有的罪名。


    “來人啊將人販薛玉珠,打入死牢,擇日處斬!”軒轅佑宸凝了眼還是有些忿忿不平的李芷歌,“其餘二人在公堂之上做偽證,貶送邊關,流放北漠寒門。”


    “李芷歌,無罪釋放!退堂!”軒轅佑宸神色微斂,與眾人一同退了下去。


    眾人議論紛紛,對於這個案子可謂是一波三折啊!


    “芷歌,走吧!”南宮讓細心地為李芷歌披上了一件蜀錦披風,心情出奇的好,總算是沉冤得雪了。


    見李芷歌沒有動作,不禁詫異。


    此刻李芷歌明明臉上還掛著笑容,卻讓人心底發寒,有種惡魔重生的感覺……


    張明茗,我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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