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的頭首和四肢都被粗重的紋索給牢牢地固定在木枷之上,整個身軀詭異地呈現一個“大”字形。


    “救我!”女囚簡直嚇得要到了崩潰的邊緣。


    “呃……”麵前的巨大刑具緩慢地轉動了起來,身上的紋索隨著木枷的位置變動而漸漸轉變的方位,一陣清脆的骨頭磨動聲,在沉悶的囚室裏發出詭異的聲音,讓人壓抑的喘不過起來。


    隨著轉盤速度的加快,女囚雙目上翹,翻著眼白,嘴巴微張,麵色猙獰,四肢僵硬怪異,頭部的紋索切得越來越緊她似乎快被勒的不能唿吸了。其他人見到這一情景自然而然地瑟縮在一起,眼睜睜地瞧著慘劇的發生。


    “哢哢哢……”幾聲脆響從木枷處傳來,隻見到“呃……呃……呃……”的慘叫聲響徹囚室,轉盤怪異地轉動女囚的頭朝下四肢在上,隻是這四肢已盡廢,關節悉數被夾斷碾碎,一條腿竟然從上處砰地落在了地上。


    “啊!……”其他人驚得幾近崩潰失常,各個都緊緊捧著頭,不敢看眼前已經支離破碎的屍體。


    李芷歌一隻手緊緊抓著囚欄,雖然她對於屍體不陌生但是……


    轉盤再轉了一圈,女囚的頭首和四肢都紛紛無情落了下來,隻剩下一個軀幹被困在這巨大陰霾的大木枷中四處噴射著鮮血,恐怖詭異,讓人唿吸都快要停止了。


    “怎麽樣,現在說不說?”獄卒見到這“五馬分屍”的結局大為開心,得意洋洋的挑著眉問一旁的李芷歌。淩厲的笑聲肆虐無阻,在這冰冷陰森的囚室裏無限的擴大……


    李芷歌鬆開了握著囚欄的手,平複著複雜的心情,嘴角帶著冷意,依舊沒有說話。


    “你不說也行,那我就陪著你,直到你肯說為止!”獄卒惡狠狠地朝李芷歌道,一副不信你不招的神情。


    眾人嚇得魂不附體。


    獄卒不懷好意地幾聲輕笑,“來人啊!把這些個好家夥都放迴去。”指使了人將女囚的殘骸都如破布爛衫般扔進了囚室,那些斷胳膊斷腿散落了一地,血肉骨骼,一片狼藉恐怖。


    女囚犯們如同猛虎一般撲向了李芷歌,“殺了她!殺了她我們就不用死了!”


    ***


    李府。


    “娘,要是爹迴來咱們怎麽辦?”李芷馨略顯擔憂,畢竟他們這次是趁著他外出巡視收拾了那個賤人。


    “哼!等他迴來,李芷歌那個賤人早就已經死在牢裏了。”張明茗拿著一個寶石墜子在發髻上比劃來比劃去的,容光煥發,大喜臨門。


    李芷馨得意地一陣輕笑,撒嬌著依偎道:“還是娘有辦法。”


    “哼!這還是她教我的呢!”張明茗嘴角劃過幾絲猙獰地冷笑。


    那日張明茗佯裝成老媽子的模樣混進了將軍府,拿著李芷歌扔在自己臉上的罪狀向張若水哭訴,“爹!自從那個賤人進了府之後,女兒的日子就……”


    “豈有此理!”張若水恨得牙癢癢,一把將狀紙撕得粉碎,“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爹自會處理。死人,是永遠不會說話的。我會派人解決掉那個姓黃的。”他眸中盡是狠絕。


    “爹!”張明茗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親人最終還是最值得依靠的。哪像那個李毅岩,這麽多年的夫妻情誼他竟然說翻臉就翻臉,哪裏有半點顧忌她。


    “這個李芷歌,上次的仇還沒報呢!”張若水還記恨著她炸傷了張傲霖,端了他的賭坊之事,他怎麽可能輕易就饒了她呢!


    “爹,女兒倒是有個主意。”張明茗在張若水耳畔一陣輕聲低語。


    ***


    “娘,接下來我們怎麽辦?”李芷馨想想都覺得興奮,這一個月以來她朝思暮想的就是把李芷歌給弄死在手心裏。


    張明茗右手抬至頸脖間,凝著鏡中高貴氣質的形象,手一橫,哢擦一下,嘴角眉梢帶著得意的冷笑。


    ***


    東升客棧。


    “公子,這可怎麽辦啊?”晴雨嚇得手足無措,直掉眼淚,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吳山沉默著沒有說話,麵色凝重,雙手緊握成拳。


    “老夫人功夫那麽好,怎麽不逃呢?”鐵牛一副想不通的模樣,憑她的功夫對付幾個官兵應該是小菜一碟。


    “你個傻子!逃了不就等於認罪了嗎?”狗娃子不假思索道:“不能逃!”


    “可是,進了大牢,隻怕……不死也剩下半條命。”守田一副擔憂的模樣,“那個惡婆娘肯定是設計好的!要是他們裏麵有人成心加害……”


    “他奶奶的,我這就衝進牢裏把人給救出來!”鐵牛一心急猛地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


    “站住!”吳山怒喝了一聲,“誰都不許去!”他黑眸中滿是焦慮,“狗娃子,你趕緊去南宮別院找南宮世子。”


    “是!”狗娃子駕著運糧的馬車飛馳而去。


    “你們幾個好好守在這裏,等我的消息。”吳山對著鐵牛、守田和晴雨吩咐道,“千萬不能衝動行事,明白嗎?”


    “明白。”守田點了點頭,鐵牛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晴雨也是直點頭。


    “駕!”吳山跨上馬背,絕塵而去,冷風如刀般從臉上刮過。


    他記得大半個月前……


    “請問你是吳山吳掌櫃嗎?”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前來問詢。


    吳山略微遲疑,上下打量著來人,點了點頭:“你是……”


    “這是李姑娘讓我給你的,請你務必迴信。”小六子恭敬地按照李芷歌的吩咐將信函遞了過去。


    吳山接過信,上麵是李芷歌的筆跡才放心拆閱,隨後迴信給了小六子。


    小六子接過信函便起身告辭了。吳山思慮再三偷偷跟在了小六子的身後,親眼看見他走進了宸王府的大門,眸中盡是疑惑。


    寒風刺骨,馬蹄飛踏,雖然他不是很清楚李芷歌與宸王的關係,但是從李毅岩壽辰那日可以看出軒轅佑宸對李芷歌一定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飛速下了馬,吳山便被兩侍衛擋在了門口,一番爭執。


    吳山與兩人大打出手,引來了不少動靜,陳伯怒視著此刻這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擅闖王府,你可知罪?”


    “在下並無惡意,隻是想求見宸王一麵,有要事相求。”吳山無奈抱拳請求道。


    “王爺豈是你這等平民可隨意求見的。識相的趕緊走!”陳伯趕人。


    “今天我非要見到宸王不可!”吳山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除了宸王他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求了。


    “你……”陳伯一陣惱怒,“來人啊……”


    “慢著!”紫霄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他見過吳山幾次,“進去吧!”


    “多謝!”吳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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