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別來無恙。”來人著一身戎裝,是張若水身旁的親信,喬寇。聽說此人勇猛善哉,力大無窮,而且行事霸道橫行。


    “喬副將,有禮了。請坐!”李毅岩心中明白,這次喬寇前來定是為了李芷歌的事情。


    喬寇站在原地沒有動作,“李丞相,我向來不喜歡繞彎子,今天我的來意想必你應該很清楚。立刻把人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語氣甚是囂張,看樣子今天要是要不到人誓不罷休。


    李毅岩悠然地抿了一口清茶,客氣地笑道:“本相不明白喬副將的意思。”


    喬寇嘴角扯過一絲不屑地冷笑,“李丞相還真是會裝糊塗啊!”


    “是嗎?”


    “聽說李丞相的壽宴上來了許多叫花子,他們口口聲聲說府上的大小姐在長勝賭坊贏了很多銀兩分給了他們。”喬寇輕視地說道,“既然如此,李丞相就應該立刻把大小姐交出來吧?”


    李毅岩不免一聲淡笑,緩緩站起身來,“喬副將說笑了,小女隻不過是去了一趟賭坊而已,不知道本朝的哪一條例律規定女子不得入賭坊?”


    喬寇冷聲臉道:“張將軍此前和李丞相說好隻要找到那個人就把他交出來的,難不成李丞相是想耍賴?”


    “不錯!之前我們的確有約定,但是張將軍要找的是一位黑臉的公子,似乎和小女沒有什麽關係吧?”李毅岩反問道。


    “你……”喬寇一時被問得無以言對,歎了一口氣,“你果然如將軍所說,無恥至極!”


    “你再說一遍!”李毅岩努力控製著心頭的怒氣,就連一個小小的副將都敢對他橫加指責,張若水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緊握著的拳頭上青筋凸起,整張臉黝黑一片。


    “依我看,一個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不隻是無恥吧!”喬寇雙手負背,大義凜然地站在原地,譏諷著李毅岩。


    “放肆!”李毅岩眸中放著狠勁,“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哼哼,以下犯上又怎麽樣?你個無恥又無能的偽君子!要是敢再叫囂一句,信不信我立刻擰下你的狗頭!”喬寇一臉的鐵青,滿臉的兇相,殺氣十足,大手咯噔咯噔地直響。


    “你敢!”李毅岩冷靜的黑眸帶著幾絲怒氣。


    “這天底下沒有我喬寇不敢做的事!”喬寇一步步地踱步走至李毅岩的跟前,滿臉的不屑,挑釁道:“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李毅岩臨危不懼,隻是定定地凝著眼前的這個蠻橫的男人,“就算你殺了我也找不到你想要的人,一樣空手而歸,而且還背負了殺害一朝丞相的罪名,你這大好的前途隻怕就毀了!”


    “這,用不著你操心!”喬寇似乎沒有被李毅岩說動。


    “你以為到時候張若水還會幫你嗎?”李毅岩冷笑道:“他一定會親自抓住你去向皇上邀功的,這些年有多少副將死在了他的手裏?”


    “少拿花言巧語來糊弄我,你是交還是不交?”喬寇似乎對李毅岩的話完全不信。


    “別說現在人不在,就算是在,我也不會交!”李毅岩不客氣地一摔衣袖,“送客!”


    喬寇眯起黑眸緊盯著李毅岩,眸中滿是張狂,“不在你這兒,那在哪裏?”


    “宸王府!”李毅岩踏著大步離開,有本事你就去把人找出來!


    喬寇渾身一個抖擻,怒喝道:“李毅岩,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眼看著李毅岩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李福匆忙上前躬身道:“喬副將,請!”


    喬寇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冰冷著臉道:“你們大小姐呢?”他才不信李毅岩說的,一個字都不信!


    “我們大小姐在宸王府。”李福恭敬地答道。


    “哼!”喬寇冷哼了一聲道,諷刺道:“還真是什麽樣的主上養什麽樣的狗啊!李毅岩我不能把他怎麽樣,但是你……”手中閃過一絲森冷的刀光,嚇得李福渾身冒冷汗。


    “喬……喬副官,大小姐的確是在宸王府!我發誓,真得沒有騙您啊!”李福指天發誓,言之確確,目光真誠。


    喬寇不屑地撇了下嘴角,“宸王府是什麽地方,怎麽可能會隨便讓一個鄉下來的村姑進去,可笑!”


    李福偷偷摸了把冷汗,“這……小的也不知道,但是今天宸王的確是為大小姐作證,隻怕這其中……”


    “哼!”喬寇不服氣地悶哼了一聲,離開了李府。


    內廳。


    李毅岩端坐在主位上,臉色鐵青,眸中盡是戾氣。


    “你果然如將軍所說,無恥至極!”


    “依我看,一個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不隻是無恥吧!”


    “彭”地一聲巨響,桌上的茶盞悉數被李毅岩砸到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一片粉碎。


    “老爺……”李福急忙跑進內廳,不敢多說什麽,連大氣也不敢出。


    “李福!”李毅岩突然喝道,“上酒!”


    “是!”李福急忙派人去取酒,看老爺今天的模樣似乎是怒氣正盛,完全沒有賞酒的雅興。


    李毅岩悶頭喝著多年的陳釀,一陣大笑,聲音略帶嘶啞,“我靠女人上位?我是靠自己的能力才當上這堂堂軒轅王朝的左丞相的,你們是嫉妒吧?是吧……哈哈哈……”


    李福不敢吱聲,隻是心中忐忑,偷偷派人去請夫人。


    “就連張若水身邊的一條狗都敢來辱罵我,當我李毅岩是什麽人?啊?”李毅岩一杯就這一杯地喝著悶酒,心中的怒火更勝,“果真是借酒澆愁,愁更愁啊……哈哈哈……”


    張明茗一副貴婦模樣匆匆走了進來,略帶擔憂地語氣道:“老爺,這是怎麽了,喝那麽多酒?”


    李毅岩犀利的眸子猛然轉向了走近的張明茗,仰頭就是一杯烈酒,灑濕了衣襟。


    “老爺,酒大傷身,快別喝了。”張明茗關心地奪下李毅岩的酒杯。


    “你給我滾!”李毅岩猛然將靠近的張明茗推倒在了地上,“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


    “老爺……老爺……你……”張明茗莫名地一陣委屈,這是發了哪門子瘋?


    “我才不靠你,我是靠自己的學識和能力才取得了皇上的信任!”李毅岩突然一陣放聲大笑,“張若水你算個什麽東西,你就連個屁都不如,自以為是三朝元老就在我麵前倚老賣老,總有一天你……”李毅岩猛然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周圍的下人都不敢扶,生怕和夫人一樣的悲慘結果。


    “李福!”李毅岩突然結束了自話自說,“馬上把二小姐的馨苑收拾幹淨,留給大小姐處置。”


    “這……”李福不由地一驚,老爺向來是最疼二小姐的,“那二小姐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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