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該怎麽感謝我,嗯?”南宮讓望著此刻正並肩走著的李芷歌,邀功似的問道,眸中帶著幾絲莫名地興奮。


    “我可沒讓你幫忙。”李芷歌淡笑道,這分明就是某人自作主張!


    “你……”南宮讓一聽,眉頭一皺,麵色微冷,手中的折扇猛然收起指著身旁的李芷歌,“你……你這分明是過河拆橋!”


    某女麵色冷笑道:“明明淌水就能過了的河,某人偏要搭座橋,拆了也無妨!”頭也不迴地朝著前方掛著書房牌匾的屋子走去。


    “你……你……”南宮讓聽到這話差點氣得跳起腳來,這個女人的心也太黑了一點吧?悶哼了一聲,“接下來,看你怎麽求爺幫忙!”衣袖一甩,氣唿唿地跨著大步往書房走去。


    書房門口兩個小廝正從裏頭出來,交頭接耳的議論著:“記得五天後老爺的壽辰可千萬別用這太平猴魁了,老爺最愛的是西湖龍井,要是出了錯可有你好受的!壽宴當天來的可都是達官貴人……”


    李芷歌微頓了頓,隨即慢慢地踏進了左相府的書房重地。隻見成冊的厚重書籍堆積在十幾個書架之上,書架下方一四十歲左右的老頭兩鬢略顯斑白,麵色瘦削,身形單薄,一身暗紫色朝服著身伏案揮舞著手中的筆,聽見腳步聲卻未抬頭直接略過此刻站在眼前的李芷歌。


    “李相,可真是忙啊!”南宮讓瞧見此刻被晾在一邊的李芷歌,雙臂抱胸斜斜地依靠在旁的大椅上,挑了挑劍眉,嘴角劃過幾絲戲謔。橋可不能拆的太早啊,否則怎麽摔的都不知道哦!


    李相手中的筆一頓,微微抬首,隻見南宮讓壞笑的模樣急忙起身殷勤道:“不知南宮世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啊!”那皮笑肉不笑的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和敷衍。


    “李相您貴人事忙,咱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自然是大可不見了。”南宮讓一臉的壞笑道,手中的折扇用力地扇了幾下,難掩住此刻心中的惱怒。


    “世子說笑了。”李毅岩臉上帶著幾分難堪,陪著笑道,“不知世子來找李某人所為何事?”李相的眼角閃過幾絲精光,餘光利索地瞥過此刻冷靜如常的李芷歌,總是覺得有些莫名地不安。


    南宮讓掃了眼此刻如同沒事人一般的李芷歌,嘴角噙著一抹壞笑,手中的折扇輕微劃過幾絲微風,“這你還是問問這位姑娘吧!”既然人家都把他這座橋給拆了,他再那麽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也實在是太犯賤了!


    李毅岩眼一眯,轉過身瞅了瞅此刻衣衫襤褸的李芷歌,冷聲道:“這位姑娘……”


    李芷歌冰冷如刀的聲音撕破了此刻李毅岩好奇而同樣冰冷如霜的目光,“我是來抓兇手的!”沒有太多的語氣,隻是在就事論事,好像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


    南宮讓聽聞整個人差點從座椅上載了下來,眨了眨眼望著此刻的李芷歌,不解其意,她……不是要認爹嗎?


    微皺起眉頭,這個女人,在玩什麽花樣?


    “兇手?”李毅岩凝著此刻眼前形容狼狽的女子,眸中滿是冷意,“姑娘是不是找錯地兒了,這裏可是堂堂左相府。”


    “左相是想以權壓人,包庇真兇?”李芷歌淡淡一笑,“難道就不怕我去向皇上告禦狀,到時候隻怕……”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劃過幾絲冷笑,如同臘月的刺骨寒風颼颼地讓人渾身打哆嗦。


    李毅岩瞅了瞅一旁看著戲的南宮讓,眉頭猛然一皺,就南宮讓這個混世魔王什麽不敢做何況是區區告禦狀,可惡!


    **


    左相府正廳,密密麻麻地站著一大群下人老媽子丫鬟小廝,李毅岩滿臉的肅穆嚴謹,端坐在一旁的主位上,眸子犀利,開口道:“姑娘,你要的人都在這裏了。要是找不到兇手,那就別怪本相把你送到大理寺卿的大牢裏去。”


    一旁的大夫人張氏肥胖的手微微地用手帕遮住嘴角那得意的笑容,朝著身後的幾個老媽子使了個眼色,就知道老爺不會認她的。


    弄出什麽抓兇手的幺蛾子也沒用,真是可笑!


    李芷歌漠視地瞅了瞅人群之中眾人,隻見梨花正安靜地站在大夫人的身側,一直低著頭不敢直視自己。手中還拿著一個布袋,緊張地捧在胸前,雙手緊緊地捏著。而其餘周圍的下人們都屏聲靜息,不敢有半分逾越。


    “我是來帝都投親的”李芷歌語氣雖然無起伏,卻暗藏冷凜,淡淡地語氣瞥過此刻容顏不改的李毅岩和張氏,“昨天晚上在玉龍山碰上了兩個自稱是左相府嬤嬤的婦人,她們串通好我的丫鬟,用繩子勒住了我的脖子在地上拖行了百米企圖將我殺害。”如黑潭般的眸子異常的冰寒,犀利如刀尖掃過此刻正顫抖不已的梨花。


    玉手扯下頸脖間的衣領,一道青紫色的淤痕蜿蜒在李芷歌那修長白皙的頸脖之上,分外的刺目。


    南宮讓的眼眸緩緩地眯起,軒眉緊皺,莫名地有那麽幾分的同情和心疼,手中的折扇緩緩地再次劃過一縷清風。


    “這次我就要找出謀害我的真兇!”李芷歌緩緩地脫下腳上滿是泥濘的繡花鞋,看似格外的優雅,和眼前的汙穢格格不入。


    而那鞋跟處一大塊一大塊的山泥噗噗地往下掉落,好想是在指控著殺人兇手也會是這樣的下場。


    “我們堂堂左相府怎麽可能會害你一個毫不相關的臭丫頭,真是笑話!”


    “我看呐,這個騙子就是想訛錢!”


    “真是世風日下啊!哎,這窮也就算了,長得醜那也算了,就連心腸都那麽狠毒!”


    幾個小妾一邊看著戲一邊冷言冷語道,要不是看在南宮世子的麵上老爺和夫人怎麽可能會讓這個丫頭來抓兇手。


    “還不是因為我要來投奔的爹是軒轅王朝當朝左相李毅岩!”李芷歌的嘴角帶著近乎邪魅的冰冷,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迸射出無法言說的神情,似乎是憤怒、又似乎是無奈、可笑、悲哀,周圍的下人聽到此話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少在這裏信口雌黃,你一個鄉野村姑也敢來我相府撒野?”李毅岩忍著怒氣喝道,雙手緊捏成拳,青筋直冒,麵色如鐵難看地要死。


    好一個有情有義的親爹啊!


    “哼!”李芷歌冷笑了一聲,不免有些自嘲,直接忽視掉這些個衣冠禽獸,“現在站出來還來得及,否則後果……”那微啟的紅唇沒有往下說可卻格外的讓人膽戰心驚。雖然這個女子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危險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渾身給人一種壓抑的不安和心驚。


    尤其是她的那雙眼睛,簡直就像是一個無底洞,能吸附世間一切,毀滅世間萬物,儼然是地獄羅刹的樣子。


    她渾身散發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氣勢,那是一種勢如破竹,橫刀躍馬,氣吞山河的霸氣!


    霸氣外露,自然是讓人不寒而栗!


    “我數到三,一,二,三!”一雙清亮的眸子凝著此刻正高懸著的太陽閃過幾絲莫名地寒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犯死那人!


    “彭”地兩聲巨響,一時間正廳內濃煙滾滾,兩個老媽子身上燃起了一團熊熊大火,色彩明亮,猛烈至極!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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