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一整章都在親昵


    田錦繡在村頭遇上錢子桐,在錦繡的心裏,從第一眼看到錢子桐,她總是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錢子桐的那雙眸子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他溫溫熱熱的話語,田錦繡的腦海中也像是聽過這樣的詞語。


    可是腦海中對於錢子桐卻一點兒記憶都沒有,曉得上次在錢家,遇上錢子桐自己發暈昏倒,所以田錦繡在村子裏又遇上了錢子桐,便繞道而走。


    卻不想那人追了上來,上前就拉出田錦繡的胳膊,急切的問道:“錦繡,這些天你過的還好麽?”


    田錦繡微微一愣,這是關心人的語氣?自己是楊家的媳婦跟錢子桐有什麽關係呢?要他來關心自己?


    見錢子桐拽著自己的胳膊,田錦繡微微發怒,一把扯開錢子桐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才說道:“錢子桐,請你自重,我可是楊家的兒媳婦,讓別人看見我的名譽何在?”


    卻見那錢子桐冷笑一聲,呆呆的看著田錦繡,半晌才說道:“他楊樹設計騙了你,才使得咱們兩個反目成仇,錦繡,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兩個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了……”


    “你胡亂說什麽呢!”田錦繡忙蹙眉打斷錢子桐的話,可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一臉的惆悵,那雙眸子中真誠忠懇,一點也不像是在說謊。


    田錦繡隻覺得自己頭又疼了,腦海中淩亂的出現一些記憶,錦繡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


    “錦繡,楊樹沒死!”錢子桐好似沒看到田錦繡臉上不舒服的表情,繼續說道:“當初他騙了我,才讓我們誤會,最後是他娶了你,可是我看到你歡喜的嫁給楊樹,我情願在遠處觀望你,可是楊樹為了高官厚祿,在京城又娶了大戶人家的小姐,他的心裏根本就沒你!”


    田錦繡耳邊能隱隱約約聽到錢子桐的話,頭卻疼痛的厲害,額頭上都已經涔出絲絲的汗珠來,顧南生遠遠的看到田錦繡不舒服的樣子,忙跑了過來,就看到蹲在地上的田錦繡,而錢子桐卻是一點兒也不關係的樣子。


    看到自家錦繡又被這廝給氣成這樣,顧南生上前一拳頭打在錢子桐的麵門上,錢子桐隻覺得鼻子間一股血腥味,伸手一摸全是鼻血,才迴過神來看到田錦繡頭疼欲裂的樣子。


    而下一秒就被顧南生橫腰抱起,往楊家的方向跑去。


    錢子桐發愣的看著顧南生遠去的身影,微微的歎了口氣。


    那雙眸子對自己全都是戒備,她好似真的把自己當做敵人一樣,又好似一點兒也不認識自己了,這種表情錦繡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待過自己,縱是當初兩個人被楊樹設計發生誤會,錦繡也從來沒有這樣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


    可是現在呢?


    錢子桐微微的歎了口氣,隨即想到自家娘的遭遇,聽聞說是有關楊家的事情,難道是因為當初的事情?錦繡在報複自己?


    錢子桐理不清楚這些煩亂,想到留在家中的錢氏,快步往家裏的方向走去。


    ……


    楊家的院子裏很熱鬧,那個水坑裏種的荷花圓圓的葉子已經長的跟成。人的手一樣的大,團團娃每次蹲在水坑旁邊就嘟囔道:“不曉得這啥時候能長出來蓮藕吃啊!”


    家裏人都吃過蓮藕,曉得那玩意兒脆脆的特別的好吃,可都還沒團團娃這樣的貪吃,李氏哈哈笑道:“那你等上一年吧!明年就能吃了!”


    團團娃咧嘴失望。


    李氏扭頭就看到顧南生滿臉著急的跑了進來,而懷裏還抱著田錦繡,李氏“騰”的從板凳上坐起來,來不及說話就跟著顧南生進了房間內,顧南生將田錦繡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輕輕的掐了掐田錦繡的人中,那床上的人兒微微的低喃兩聲,李氏見團團娃、朵朵幾個孩子都圍聚在田錦繡的床榻邊,伸手示意孩子們出去,嘟囔道:“這屋子太小,都趕緊出去,讓你二嫂嫂唿吸點新鮮空氣,一會兒就好了!”


    已經清醒過來的田錦繡,聽到婆婆李氏這樣的話,破涕大笑起來。


    見田錦繡這樣的歡快,像是已經沒事了!李氏也就放心了!


    便問道:“錦繡兒?你這又是咋了?怎麽有暈倒了?”


    顧南生正想開口說是遇上了錢子桐,卻被田錦繡扯了扯衣裳,麵帶微笑的說道:“沒事,可能就是天氣太熱。”


    “最近天氣就是太熱,我看你好好的在家呆著,就別出去溜達了。”李氏倒了杯茶遞給田錦繡,錦繡斜靠在床楞上喝了口茶,覺得心裏舒暢了不少。


    李氏就又說道:“這些天地裏的莊稼都還沒收成好,不過咱們家作坊的幫工們一些人家還是來幹活。”說完就微微的歎了口氣。


    當時田錦繡說地裏農活開始了,便將作坊的事務停工了,恰好之前拉了一車貨送到了安平府城,所以作坊內剩餘的貨物並不多。可是幫工們聽到楊二娘子說如果地裏莊稼活兒幹完,這些天繼續在作坊內幹活,照舊給工錢,一些人家白日裏在楊家隻要作坊內幫工,而晚上則在自家麥地裏割麥子。


    李氏曉得這是鄉親們一點法子都沒有了,從前的自己不也是麽!為了一天賺幾文錢,天天去鎮子上的酒館給人家擦桌子,洗盤子,那個時候家裏孩子們都還小,可是李氏為了一天那幾文錢,硬是將孩子們都留在家裏,桌子上放了涼白開水,再放一些饅頭,孩子們餓了就吃些。


    看到村民們現在的行為,李氏就想到了從前的自己,微微的歎了口氣,為了銀錢,人們真的是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顧南生早就退出了房間,他並沒有迴自己家中,而是直接去了錢家。


    才走到錢家的院子門口,就聽見從院子裏傳出錢子桐的聲音:“娘,您安分些,我給您洗洗頭,您看看您這頭發是多長時間沒洗了!”


    接著就是錢氏嗷嗷的大喊聲,然後就是水盆被打翻在地上的聲音。


    隔著門縫,顧南生看到錢子桐俯身將水盆撿起來,然後將水盆裏重新打了水,在院子裏追了好大一會兒才追上錢氏,然後將錢氏按在水盆裏將頭發洗洗,然後又用毛巾將錢氏頭發擦幹淨。


    等錢子桐做完了這一切,顧南生才邁進錢家的大門,錢氏瘋瘋癲癲的,看見顧南生極其的害怕,被錢子桐勸說著送迴房間裏。


    直覺上覺得這個錢子桐不像是陰險之人,可是為何自家錦繡每次看到她就頭疼難忍?


    顧南生看到錢子桐臉上的傷,不由自主的說道:“剛才真是不好意思,竟然這麽傷了你!”


    話說出口,顧南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他氣著了自家錦繡,打他是活該的,怎麽自己這會兒又給他道歉呢!


    “不礙事!”錢子桐緩緩的說道。


    顧南生直奔主題:“當初衙門送來消息,說你們路上遭遇了劫匪?你怎麽又迴來了?那麽楊樹呢?他真的死了?”


    聽到有人提起楊樹的名字,錢子桐原本是溫和的臉一瞬間變的冷冽,冷笑兩聲:“死了?怎麽可能,他正在哪家大人府內做客的吧!”


    錢子桐緩緩的說道,顧南生聽著聽著就覺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楊樹竟然這樣的卑鄙,同村之人他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


    當初錢子桐陪著楊樹一起進京趕考,可是在路途中的確是遇上了劫匪,隻是那劫匪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楊樹招來的,當時兩個人身上隻帶了一些少許的銀子,一路上省吃儉用的,在快要抵達京城的時候,在城外遇上一個乞討的老人家,跟著錢子桐、楊樹兩個人,讓這兩個人給自己弄點吃食,錢子桐心軟便給了一些吃的,可那老人家還沒伸手拿到,就被楊樹一把奪走,還冷哼道自己都沒銀錢住店,在這荒山野嶺內呆著,哪有什麽閑錢給這老人家。


    不管錢子桐說什麽,楊樹就是不同意,錢子桐也想到這進京趕考還要花上不少的銀子,便也沒多想,可是第二日就見到那老人家慘死在樹林中,不曉得是餓死的還是在野狼啃死的,悲傷之下錢子桐挖了坑將那老人家埋葬了,心裏也是怨恨自己,如果自己出手相救,這老人家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卻被楊樹一陣嘲諷說這天下可憐的人多了去了,難道都要咱們相救?也得看看咱們有沒有這個本事能不能相救?


    都隻當這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沒想到樹林中躥出來一群綠林好漢,執意要砍死楊樹這等沒良心的人,不等楊樹解說,那些綠林好漢橫刀就砍了過來,在廝殺中錢子桐替楊樹擋了一刀,那一刀正好砍在錢子桐的腿間,正是因為這條腿傷錢子桐耽擱了科舉考試。


    可是要說這就是兩個人的恩怨那看就太少了,科舉考試有人買通主考官提前得知一些試題的,在京城的那些日子裏,兩個人彼此依靠,後來錢子桐再想起真覺得可笑,左不過是那人在利用自己,利用自己能考上狀元而已。


    當時的楊樹總是來找錢子桐切磋學識,有一天錢子桐更是拿了一個試題——論天下,讓錢子桐寫出一篇文章來,錢子桐想到自己先來無事便做了一篇文章,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之道理,又說得天下者必定先得民心,仁君在上隻要為百姓著想,這天下必定會安穩。


    這些言辭激烈,並不擔心當今君上對自己的怒斥,錢子桐根本就沒想到,當朝新科狀元就是靠這篇文章得中的,而那人不是錢子桐,卻是跟錢子桐朝朝夕夕在一起的楊樹。


    事後楊樹並沒有太多的說辭,隻說他得了狀元,會給錢子桐更多的銀錢,他想要什麽他都會滿足的。


    可一心儒學的錢子桐又如何是貪財之人,連科舉考試都沒參加,又被摯友這樣的算計,錢子桐漂泊流離了很長的時間,他那沉迷的心才慢慢的恢複下來,才又重新迴到了大楊村。


    顧南生聽完錢子桐的講述,真是氣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樣的文人還會這麽多的算計,就算楊樹得了新科狀元又如何,他哪裏會給百姓們著想。


    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又如何能做一個好官。


    隻是錢子桐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說自己在漂泊的那些天遇上一個女子,兩個人日久生情,可是這段感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被人奪走了,這人是朝廷大官的閨秀,這樣的閨秀自然要找個門當戶對的男子,而那男子正是新科狀元,像是耀武揚威一樣,楊樹還故意到錢子桐的跟前炫耀。


    錢子桐一拳頭捶在桌子上,怒吼道:“他楊樹真是太過分了,若是他是真的愛,我也就放手,他根本就不愛,隻是為了他的仕途而已……”


    顧南生也氣憤的不得了,可是卻不曉得拿什麽話來安慰錢子桐。


    可是錢子桐接下來的話,卻是讓顧南生一個沒坐穩,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那人說:“當初我跟錦繡就是這樣被楊樹設計,反目發生誤會,所以錦繡才會離開我,認識楊樹不到一個月就盡快完婚了!”


    顧南生從地上爬起來,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錢子桐,連板凳都忘記了要怎麽坐,傻愣愣的扭著頭看著錢子桐。


    錢子桐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顧南生,像是迴憶起了很遙遠很悲傷的故事,眉宇緊緊的皺著,雙眸中全是失望。


    他慢慢的說道,顧南生慢慢的聽著。


    才曉得田錦繡從前認識的人根本就不是楊樹,而是滿腹經綸的錢子桐,一個大家小姐原本從小就沉浸在書辭中,極其的羨慕書文裏所寫的紅袖添香,而錢子桐又是個儒雅的學者,兩個人很快就墜入愛河,隻是這件事情被同窗好友楊樹曉得,聽聞錢子桐結交了一個富家閨秀,在楊樹的心裏是極其的羨慕的,每次看到“田錦繡”,楊樹就故意露麵,錢子桐的迂腐總是惹得“田錦繡”不歡心,每次楊樹都上前安慰“田錦繡”,曉得“田錦繡”家裏人反對兩個人在一起,又曉得兩個人要私奔,楊樹就借口說錢子桐家發生了事情,慌亂的錢子桐趕緊迴家去看,而“田錦繡”這裏苦等了那麽長的時間卻不見錢子桐的到來,傷心之餘下又在楊樹的開導中心情慢慢的開懷。


    這樣誤會的事情發生了一次兩次沒關係,而且每次這樣的誤會楊樹都出現在“田錦繡”的跟前,又好言相勸,又說錢子桐是真心的,讓“田錦繡”的心微微的發生了變化,更是看到錢子桐跟別的姑娘在一起,一怒之下說要嫁給楊樹。


    那個時候“田錦繡”認識楊樹才不到一個月。而“田錦繡”更加不曉得錢子桐跟別的姑娘在一起,正是楊樹出了錢讓那姑娘粘著錢子桐的。


    直到後來兩個人徹底的決裂,而錢子桐一次次的攔截“田錦繡”,不曉得當時是太過於傷心,還是真的中意了楊樹,錢子桐覺得自己愛的姑娘,她幸福自己就是幸福的。


    錢子桐的愛太偉大,他將自己的心隱藏的很深,看到“田錦繡”的十裏紅妝,他也無所奢求了。


    ……


    錢子桐緩緩的將這些說完,顧南生卻出了一身冷汗,原來錦繡還存在著這一段往事呢!所以錦繡每次看到錢子桐才會頭疼的吧!


    錢子桐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一個帕子,帕子上邊寫的“願我如星君如月”那娟秀的字體,顧南生一看就曉得是田錦繡的,因為他見過田錦繡繡的字畫兒,這一瞬間,顧南生的心裏酸酸的,吃醋的打緊。


    一把將錢子桐手裏的帕子搶走,快步跑到楊家的院子裏。


    這麽大一會兒,田錦繡頭早就不疼了,此時正坐在院子裏跟團團娃、朵朵兒玩呢!


    顧南生歎了口氣,微微的轉身迴到了自家的院子裏,迴屋將手裏篡的緊緊的帕子扔在桌子上,看見那娟秀的字體,顧南生就吃醋的很,想到田錦繡之前還跟錢子桐這樣的恩愛,顧南生就受不了!


    一陣暴躁,卻一點兒法子都沒有,隔著屋子的窗戶,看到那人兒在院子裏,一臉溫和,纖纖的手指猶如蔥指一般,顧南生就看呆了!


    所以,吃完飯的時候顧南生一點兒心思都沒有,就想著自己錦繡的模樣兒,更是惦記著自家錦繡跟錢子桐的這段往事,在自己跟前還從來都沒有聽錦繡說過呢!


    是她太顧忌這段往事?還是早就把錢子桐給忘記了!


    入夜,等眾人都睡下了,顧南生還躺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側一點睡意都沒有,屋子裏並沒有點燈,顧南生瞪大了眼睛,半晌一骨碌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飛身而出。


    田錦繡隻覺得一個身影飛進了自己的房間裏,還沒來得及說話,雙唇就被顧南生給堵上了,帶上一絲戲虐和生氣,顧南生這次的吻很強硬,壓迫的田錦繡一點氣都喘不過來,猛然又發覺顧南生可以的護著自己的肚子,身子並沒有壓上來,田錦繡微微一愣,想到可能是夏天吃的多了,顧南生體重增加,怕這樣的壓壞了自己吧!


    見懷裏的人兒人心,顧南生使勁的一咬,哼道:“田錦繡,你別想挑戰我的底線!”


    不就是接個吻麽!當老娘不會啊!


    田錦繡雙手扣住顧南生的脖子,將顧南生按在床上,自己沾了主導地位,雖然沒有顧南生那樣的粗魯,可是卻也一點不客氣,顧南生隻覺得雙唇疼痛難忍,像是要發腫一樣,想嘟囔兩句告誡田錦繡,可嘴巴才張開,就覺得那人兒的唇兒已經溜了進來。


    唇齒之間帶著美妙,顧南生隻覺得身子輕飄飄的,不想醒來,身子緊繃著,像是要即可發出的弦一樣,隨即而出,那雙粗大的手輕輕的摸索著田錦繡的身子,略過平坦的小肚子,顧南生隻覺得渾身打了個冷顫,忙打住了自己的行為。


    扳著田錦繡的身子,讓她平躺在床上,田錦繡此時臉色紅潤,看起來極其的誘人,顧南生俯身在錦繡的臉上親了一口,扼製住自己內心的衝動。


    卻惹得床上的人兒極其的不滿,低啞的聲音怒吼道:“顧南生,你是不是那裏真的出了問題!”


    顧南生瞥眼怒瞪了一眼田錦繡,拽過她的雙眸往下一探,田錦繡眉色一陣羞澀:“那你是怎麽迴事!”


    哎……


    顧南生也想說是怎麽迴事啊!可是他真的害怕自家錦繡兒聽見自己有了身孕,會一時間的受不了,盯著田錦繡呆呆的看了半晌才說道:“我……我最近……”——該拿什麽當個借口呢!向來不說謊的顧南生,根本不曉得說什麽謊話呢!


    好在田錦繡接過話題,看見顧南生放在枕頭邊上的帕子,拿在手裏細看,接著窗外的月光,能看到上邊娟秀的字體,田錦繡微微一愣:“這……這好像是我寫的字……”


    這是從前的“田錦繡”寫的字,現在的錦繡寫的字跟帕子上的也就是微微相似,現在的錦繡身上多了太多的活潑戾氣,從前的那個人兒一門心思想做個知書達理的閨秀,那字體是極其的娟秀,可是那模子看著相似。


    田錦繡傻傻的盯著顧南生,細手摸索著上邊的字,微微發愣,半晌才問道:“顧南生,你這個東西是在哪裏弄的?”


    左右又好像不是自己寫的字!


    顧南生想起錢子桐跟自己說的故事,怒瞪了一眼田錦繡,冷哼道:“你的老情人手裏留著的!”


    “我的老情人?”田錦繡蹙眉疑惑,扭頭看到顧南生一臉的生氣,趴在顧南生的臉上親了一口,才問道:“什麽老情人啊!”


    “就是錢子桐啊!”顧南生隻覺得那軟軟的唇兒親在臉上特別的舒服,心裏的怒氣也壓低了不少。


    聽到顧南生說錢子桐,田錦繡更是驚訝,“什麽啊?錢子桐?關他什麽事啊?”


    顧南生看著自家錦繡一臉的迷茫,像是根本不曉得錢子桐心裏所說的,又想到當初田錦繡被張巧割腕差點慘死,後來再次醒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坐在床榻邊上,將田錦繡攬在自己的懷裏說道:“你真的忘記了錢子桐?不曉得他是什麽人?”


    見自家錦繡重重的點點頭,顧南生心裏一陣開懷,又低頭吻了吻田錦繡,半晌才說道:“那我來告訴你!”


    顧南生緩緩的將從錢子桐哪裏聽到的故事說給田錦繡聽,錦繡隻覺得真是不可思議,這現代婊。子多的是,這男婊。子還是第一次見,竟然還是自己這個身份的前夫。


    田錦繡真覺得當初這個原主真是瞎了眼了。


    怪不得自己每次看到錢子桐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又怪不得錢子桐看自己的眼神不對。


    田錦繡披了衣裳從床上走下來,點了煤油燈,俯身在自己床底拉出來一個木箱子,那木箱子上邊全部都是灰塵,田錦繡用手將木箱子上的灰塵擦掉,然後輕輕的打開木箱子。


    田錦繡將裏邊的書信全部都取出來,這個木箱子她曾經以為也是自己的嫁妝,以前打開過,可是裏邊全都是書信,放在最上邊的書信字體很有勁道,一看就是書法特別的好的人寫的,每封信落腳處並沒有名字,隻是畫了一個梧桐葉,到最下邊的幾封信落款的名字是楊樹。


    之前田錦繡看到這些書信的時候,還以為全都是當初跟楊樹認識的時候寫的,如今聽顧南生這樣說,那畫著梧桐葉子的竟然是錢子桐寫給自己的。


    田錦繡隻覺得這場婚姻像是一場遊戲一樣,到最後不過是被人玩弄一樣,如果這個身子的原主還活著,按照她的性子怕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吧!怕是肯定會想不開吧!


    田錦繡將那些書信搬出來,一封封的拿到煤油燈前,看著一點點的燃燒,然後成為灰燼,沒一會兒整整一個木箱子的書信全部都燒成了灰燼。


    田錦繡微微的歎了口氣:“從前的那些不屬於我,而且也已經成為了過去,不管曾經經曆了什麽,我都不會去留戀。”


    說著扭頭盯著顧南生,像是這些真心話是說給顧南生聽得:“從此以後,我的心裏隻有你!”


    是啊!她不是“田錦繡”,所以那些往事跟她沒有一點的關係,就是楊樹如今還活著,就是他忘恩負義,又娶了京城大戶人家的閨秀,這跟她田錦繡也一點關係都沒有,他若再迴大楊村來,她也會跟他斷了關係,撇的清清楚楚的。


    她的愛隻屬於顧南生,一門心思專心致誌的隻愛著顧南生。


    顧南生帶來的那個帕子,田錦繡也擱在煤油燈上燃了個灰燼,她不會給錢子桐留有一點的念想,這帕子就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窗戶口突然一個身影跑了過去,在房間內的顧南生、田錦繡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會是誰?


    剛才在窗外?聽到了兩個人的說話聲?


    飛身而出,田錦繡也快步追了出去,那黑影躥的快,在屋簷上,顧南生追的快,可看到田錦繡也跟著,便放慢了腳步,沒想到那屋簷上的黑影也放慢了速度。


    接著就聽見空空嘰嘰喳喳的聲音。


    田錦繡追上來,看到是那隻白猴子空空,指著空空大笑道:“大半夜你不睡覺,幹嘛呢!空空?”


    空空嗯嗯哼哼的不曉得要說些什麽,突然飛身往田錦繡身後躥去,顧南生也看見了,忙飛身去抱田錦繡。


    她的身後是一隻碩大的黑貓,那黑貓正撕扯著牙齒,往田錦繡的身上撞。


    想到田錦繡的身子,顧南生飛身將錦繡抱在懷裏,而自己身下掂在下邊,失神跌在了麥堆上。


    農家的小路上隻要是個不沾地兒的地方,全部都堆滿了麥子秸稈,這些秸稈冬日可以燒火用,也可以來喂牲口,雖然大楊村很少村民養牲口,可是鄉親們將打好的麥子秸稈都堆起來放著,冬日用。


    顧南生看準機會,身子跌在了麥堆裏,而雙手卻托著田錦繡,讓錦繡並沒有受一點兒傷害,顧南生才緩了口輕鬆的氣。


    身子一下子躺在麥堆裏,“幸好你沒受傷,錦繡!”


    空空早去追那隻黑大的野貓去了!


    兩個人都在麥堆裏坐著,田錦繡拽了一根麥子秸稈丟在顧南生的身上,撇嘴怒道:“顧南生,那你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啊!”


    顧南生可真想說,您現在是格格郡主,就是我這奴才摔的胳膊腿兒都斷,也不能讓您受一點兒傷啊!


    橫躺在麥堆上,雙手展開,穿著衣服並不覺得身上癢的慌,田錦繡就坐在顧南生的腳邊,顧南生伸腳碰了碰田錦繡的脊梁,田錦繡扭頭看了看顧南生,就見那位拍了拍自己的身邊,示意田錦繡也躺下來。


    田錦繡微微一笑,也躺在了顧南生的身邊,這個麥堆並不曉得是哪家的,或許是孩子們貪玩,在麥堆中間挖了個洞,恰好能容忍兩個人躺下,地上散落的全都是麥子的秸稈。


    仰頭,天空之上星光燦爛,夜空極其的美好,身邊躺著的嬌人兒身上發出好聞的氣息,顧南生伸手將田錦繡攬在自己的懷裏,又怕錦繡沒枕頭躺著不舒服,則將自己的胳膊遞過去衝當那嬌人兒的枕頭。


    那嬌人兒躺的不安分,往顧南生的懷裏鑽,帶著麥子秸稈兒身子癢癢的,顧南生突然覺得心頭也是癢癢的,可那嬌人兒依然在自己懷裏磨蹭。


    顧南生隻覺得渾身緊繃的難受,這些天一直跟田錦繡保持著距離,生怕自己扼製不住內心的衝動,可此時,這樣的環境下,顧南生隻覺得帶著刺激,心裏萌萌而動,翻身就吻上了田錦繡的雙唇,或許是環境所致,田錦繡隻覺得這人生猛厲害,絲毫不顧忌自己會不會疼,雙唇被咬的生疼生疼的,可那位還是賣力的很,雙手上下摸索著,偏偏的身子卻沒壓上自己的身體。


    田錦繡微微蹙眉,顧南生最近有些奇怪。


    微微蹙眉間,顧南生的雙手已經揭開錦繡的衣裳,不安分的探索了進去,男人的強健有力,氣息微微的粗喘著,壓迫的田錦繡不由自主的迴應他的吻。


    而她的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摸索著顧南生的身體,從臂膀到胸口,隻覺得結實有力,特別的有欲望。


    而那男人一番作為之後,似是不滿足,撫上田錦繡的雙手,繞過肚臍往下探索。


    星空除上,月兒瞧瞧的躲進了烏雲中,似是被這兩個人兒羞到一樣。


    ……


    這一日,田錦繡在村子裏溜達,遇上錢子桐並沒有避開,而是迎上前站在錢子桐的跟前,周圍很安靜,沒人能聽見兩個人的聲音。


    田錦繡緩緩的說道:“那個帕子,我已經燒了!”


    “什麽!”錢子桐失聲的問道,看著站在自己身邊一臉冷清的田錦繡。


    他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田錦繡了,從前的錦繡端莊典雅,雖然跟自己鬧了誤會可是根本就不會失了分寸,在村子裏的這些天,錢子桐聽說了很多的事情。


    村民們都說楊家二子死的消息傳迴來,楊家二娘子也割腕自殺,讓錢子桐呆呆的站住,他讀聖賢書曉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田錦繡出身名門自然也曉得,怎麽會做出這樣的蠢事呢!更是聽大楊村的村民們說楊二娘子做了包子帶到集市上去賣,錢子桐更是驚愕,她竟然這樣的拋頭露麵,難道不曉得集市上多少的浪蕩子,就是要在家餓著肚子也不能這樣的拋頭露麵啊!


    更是看到田錦繡在村子裏跟一些孩子一起玩泥巴,說說笑笑的,就是村子裏的老人家髒兮兮的,田錦繡都不嫌棄。


    讓錢子桐更加的迷糊了,他記得當初這個人兒親口告訴他,這些沒讀書的人都是蠢貨,結交起來麻煩的很,說個話也聽不懂,她寧願在屋子裏悶著也不出去跟他們聊天。


    可是他才離開了大楊村不到半年的功夫,一切就發生了這麽多的變化,田錦繡的脾氣變了,更是帶領著村民們發家致富,聽說楊家還開起了製藥作坊。


    錢子桐呆呆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田錦繡。


    錦繡微微頷首一笑:“那個帕子已經是往事了,那些往事我早就忘記了!你給顧南生說的故事我也聽說了,楊樹是什麽樣的人我不會顧忌,我隻曉得我楊二娘子的身份是個寡婦,衙門都傳來了消息,我會恪守本分守著這個身份,縱然那人迴來,我也不會認的。”


    田錦繡不顧錢子桐的驚愕,繼續說道:“那個帕子若是留著,肯定會引出禍端來的,聽聞你在京城又結交了一個閨秀女子,雖然你們並沒有白頭到老,雖然很可惜,可是錢子桐,你愛的‘田錦繡’隻是你書上所刻畫出來的,如今現在的我,還是你喜歡的麽?”


    錢子桐一門心思撲在書辭中,跟田錦繡的說法一樣,在錢子桐的內心裏,他喜歡的姑娘是那種溫婉端莊的女子,從前他喜歡的“田錦繡”不正是這個樣子麽!所以現在錢子桐迴到大楊村內,看到田錦繡發生這樣的變化,他覺得很奇怪。


    所以在去往京城後,錢子桐很快的就又歡喜上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姑娘,那姑娘跟從前的“田錦繡”一樣,溫婉端莊,知書達理。


    聽見田錦繡這樣說,錢子桐微微的抬起頭,他看著就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子,一身的戾氣,眉宇間全是邪魅,聽聞村子裏的人說她也是叉著腰對打怒罵。


    錢子桐微微的歎了口氣,“隻要你過的好,我不會幹涉你的生活。”


    他的娘是什麽人,錢子桐很明白,當初自己為了田錦繡幾天幾夜的不吃飯,自家娘的逼問下才曉得自己跟“田錦繡”的這一段舊事,想必自己離開大楊村的這些天,自家娘也給“田錦繡”找了不少的麻煩吧!


    算是對他的懲戒,對“田錦繡”的懲戒,更是對自家娘的懲戒,這一切都過去了,他如今迴來了大楊村,會守著這個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


    或許再過不了多久,他也會央求媒婆找個踏踏實實本分的姑娘生活一輩子吧!


    田錦繡說完這些話,轉身就離開了!


    她對錢子桐沒什麽意思,確切的說她本來就不是“田錦繡”,那段舊事若不是錢子桐親口說出來,她根本就不曉得,如今說出來了,她隻有盡快的解決,不給錢子桐一點留戀,她愛的人是顧南生,隻會給顧南生無限的歡快。


    至於其他人,是好是壞,跟她田錦繡一點關係都沒有。


    經曆過了一次,而且錢子桐也覺得田錦繡的話說的對,他的心裏愛的隻是自己印出來的那個影子,如今她不再像大家閨秀的神韻,他的愛也就淺淡了。


    錢子桐微微的歎了口氣,轉身也離開了!


    ……


    大楊村的村民們逐漸的發現,張巧已經被楊家休了,可是這些天,張巧還是在大楊村內溜達,一些村民以為張巧是在她大姑,也就是楊家二房張桂萍的院裏休息。


    可是鄉親們逐漸的發現,張巧並沒有在張桂萍那院,而是在苗家二房的院裏。


    苗家三房早就跟苗奶奶分家了,苗家二房夫婦獨占了三間青磚瓦房,兩口子又都在楊家的製藥作坊幫工,日子過的也算瀟灑。


    隻是這張巧算是楊家被休的兒媳婦,這苗二房夫婦怎麽跟張巧關係這麽親近呢!


    村民們都紛紛疑惑。


    李氏、田錦繡也聽說了,不過田錦繡並沒當迴事,不管張巧現在性子如何都跟他們楊家沒關係了,而人家苗家二房隻是來自己家裏幫工,管不了人家結交朋友。


    苗占奎逐漸的發現那個張巧,在自己家是想吃什麽就吃什麽,自家媳婦兒把她伺候的跟神仙一樣,一天賺了的銀錢全都給張巧買成吃的了!


    家裏最近都在收麥子,下地迴家沒吃沒喝,還得顧忌著張巧,這一天,苗占奎從地裏迴家,見自家的大門敞開著,而張巧在自己床上躺著唿哧唿哧的睡覺。


    惱的苗占奎一巴掌就打了過去,就見薑氏從門外闖了進來,抱著自家男人的大腿喊道:“不能打她,打了她,咱們家就慘了!”


    ------題外話------


    麥堆這裏是加的戲份,迎嬌姐兒、、、書友的要求,作者加的戲份。有讀者大大有想看的都可以走私花花,花花給你們寫想看的戲份。瀟湘最近嚴查,所以有點兒清水。可加群看福利。明日恢複12點更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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