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蝗遁走的背影,拓終於肯定這三個魔頭就是剛剛被團滅的水猴子的後台。嘴角裏露出輕蔑的微笑,想,連章魚也打不過,法力也不過如此而已,正是自個斬妖除魔、建立不世功績的好機會。除魔先除廟,斷了它們的香火,就相當於斷了它們的糧食,斷了法力根源。


    在三兄弟的遊說下,多個村把它們的廟拆除了,沒拆除的,香火也冷清了很多。水猴子學名叫水獺,它們的皮防水又保暖。傳曉各村後,拓等把它硝製成皮草,挑了其中的兩件,送給了嬈。有好東西怎能不與好閨蜜共享呢?嬈送了其中的一件給了鱺。鱺見了十分的歡喜,穿著它跑到蕘的麵前顯擺,因為她不知水猴子是蕘的手下。


    童男童女沒搶到,手下卻被團滅,剝皮做成圍脖。另外的壞消息也一個個傳來,廟宇被拆、人族水族聯合操練,準備攻打雪洞。玉帝白發所化的蕘正悲催中,卻見鱺喜笑顏開地炫耀著水獺皮草,一時間悲從中來,但又不可向她表明自個的身份。


    《瑞雲濃.皮草》


    冬風悲鳴,白雪如絮,水獺一去不歸。更被人族,剝皮裁剪,製成皮草皮衣。鱺龍無知,穿著嬌問妾身可美?不知爾,正暗自垂淚,吊喪心悲。


    廟被毀,食又斷。人水族、聯手欲滅吾。日夜操練,緊兵備戰,欲取弟兄生命。童蒙小輩,怎知予、法通天。拋卻天條舊規,教你膽寒。


    都是太過慈悲惹的禍。蕘想起自個為了不觸犯天條,所以沒有盡吸童男童女之血,現如今人族不僅殺了它的手下,還想攻取雪洞,一時之間,怒由心起,惡向膽生。蝗剛吃了敗仗,更是一心想著複仇。


    老柯正講得盡興,上海老板攔下語題道:“我的民宿開業有一段時間,現在天氣又正合適,想搞個帳篷節什麽的,柯師傅可有什麽適合群體活動的民間舞蹈推薦?”


    老板收集故事不是為了做慈善,而是為了賺錢。要從眾多的民宿中脫穎而出,除了創意還需口碑。說到舞蹈,老柯呆住了。自個是個村幹部,從前學過樣板戲與秧歌,但這是政府宣傳的,不是仙居本土流傳的,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什麽有仙居特色的舞蹈呢。


    “慶豐收的有沒有,打獵歸來的有沒有,或是結婚喝酒之類的有沒有?”老板不斷地誘道著,老柯一臉的懵逼。這時,上海老板想起了金華斌原是文化站的,可能對這比較了解,轉頭向他請教。


    要提練出適合戶外年輕人玩的民間舞蹈確實不易。金華斌想起了文化站時走村串鄉所接觸的舞蹈,如陳嶺安嶺一帶的三十六行,清音廟會等,穿著花裏胡俏的戲服,傳統是傳統了,可不適合潮流。而受漢文化的影響,沒有男女對歌對舞之類的簡單有趣又具有互動性的民間舞蹈。正迴憶中,手機響了,是老婆的電話,聽說有帳篷節活動,死活都要趕過來湊這個熱鬧。


    “到時過來吧,整天在家帶兒子也無聊。”金華斌低聲下氣地對她說道。在老板連聲的怕老婆的打趣聲中,金華斌給即將舉行的帳篷節現編了一道京劇唱腔的《將軍令》。


    老婆的話兒你要聽,


    她是你生命裏的大將軍,


    帳篷節裏她急急來傳令,


    老公你給我聽分明:


    啤酒肚兒不好聽,


    將軍肚兒有威名。


    今兒命你喝它個十二斤,


    不喝成將軍肚兒,


    不允許你迴大營。


    。。。。。。。。。


    老公假裝膽顫心又驚,


    心中是喜笑盈盈。


    驢友中哪個有好酒量,


    晚上陪我喝幾升,


    啤酒白酒葡萄酒,


    喝到它月兒西落旭日升。


    醉醺醺找不到帳篷,


    你說我是否是個好士兵。


    雖沒找到能與帳篷節相符的仙居民俗文化切入口,但對帳篷節可能獲得的人氣,上海老板心中正有了計較。於是停止了這個話題,提示老柯繼續他的故事。


    “剛才說到那兒了?”老柯故作高深地想了想道:“說到了蝗吃了敗仗,一心地想到要去報仇。


    珥勸道:“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駕不住人多,目前,人族與水族聯合,手下蝦兵蟹將無數,我們隻兄弟三人加上鷹將,一群鼠精隻適合探聽消息,如何與他們鬥?現在的重中之重是招兵買馬,擁有我們的隊伍。”


    見珥說得有理,蝗隻得壓下怒火,暫時放棄了報仇的念頭。珥吩咐一群耗子把它們參欲招兵買馬的消息向各個洞穴與水域擴散出去。


    三天過去了,第一波的精怪前來投靠,一條鱔精與一隻螃蟹精,那螃蟹的螃蟹的鼇一隻大一隻小,明顯的斷後重長的,鱔精伸了伸脖子,自我介紹道:“我叫怖,因為額頭上長著人見人怕的王字花紋,我的兄弟叫匣,因為身材龐大時常擋住流水口。”


    珥的目光很毒,一眼就看出它額頭上所謂的花紋不是天生的,是被什麽抓傷的,並且還沒完全好透。於是,笑著一隻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另一隻手握了握蟹精的小鉗子,暗運神通。一盞茶的功夫,鱔精的傷痕全好了,不再感到痛。蟹精的鉗子也長得一樣大。這一招既給了麵子,又給了裏子。鱔精怖雙額發黃,與蟹精一起退後幾步,拜倒在台階下道:“謝大王隆恩,小的倆願赴湯蹈火,以報大王恩德。”


    說到這,老柯停頓了一下笑道:“這黃鱔以為額頭刻個王字就成水中霸王了,確實可笑,村裏還留傳著兒歌。”


    《黃怖鱔》


    老虎額頭哦唉有個王勒


    聚嘯山林稱大王勒


    錦蛇額頭哦唉有個王勒


    遊走草叢蛙鼠驚勒


    泥中有個哦唉黃怖鱔勒


    看到羨慕發感慨勒


    如果我額哦唉有個王勒


    水中魚蝦由我嚐勒


    昨日龜爪哦唉抓三痕勒


    添上一豎就成王勒


    把心一橫哦唉石頭撞勒


    鮮血淋漓額印王勒


    得意洋洋哦唉遊溪中勒


    反被龜鱉把它嘲勒


    畫虎不成哦唉反類犬勒


    羞得把頭塗泥藏勒


    聽故事的驢友們好奇心頓起,看著水桶中的黃鱔,尋找著有沒帶王字花紋的黃鱔。其中一個驢友指著一條略大些的黃鱔說道:“這條頭上真有個王字呢,吃了它雖成不了仙,力氣必會大增,今晚的霄夜就它了,老板,你報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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