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共二十多名弄潮兒進入決賽。看到白雙飛的表現,劉鐵兒笑了笑想,花木蘭裏唱道,劉大哥講話理太偏,這女子們哪一點不如兒男。歌詞裏的女子也隻善於紡織針線而已,八月十八弄湖嘛,還得看自個。


    得月樓的劉掌櫃走了過來,調笑著對王溫說道:“王掌櫃,比賽規矩還是不變吧?我們倆賭個彩頭,各出一百兩銀子,賭誰勝,以搏大夥一樂,如何?”


    王溫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接著說:“很好,很好,錢財乃身外物,我想加個條件,輸者到勝者的酒樓裏參加慶功宴,當眾說三聲我服了,如何?”


    劉掌櫃伸出手掌,兩人擊掌為誓,賭約乃成。


    男女弄潮兒共同爭霸,這可是千古未有之舉,兩人賭約一開,一群掌櫃的紛紛跟進,或三十兩,或五十兩,一百兩的,結果,以一倍三的比例押劉鐵兒勝。


    臨結束時,任大人最後出手,押了三百兩銀子,道:“我出個彩頭,押白雙飛勝。”


    作為主持方的任大人都押她勝了,聽說醉仙居與任大人關係非常密切,會不會…………?押寶的人又紛紛後悔不已。


    好大的潮水,詩雲,八月濤聲吼地來,頭高數丈觸山迴。須臾卻入海門去,卷起沙堆似雪堆。隻見遠處,當天最大的潮頭湧來,劉鐵兒興奮的大叫一聲,衝入潮頭中,雙足如飛轉動,站上潮頭,大半個身子都在白浪之上,如同騰雲的神仙一般,旗一揮,一聲爆喊,浪在身後緊跟著,如帶著千萬蝦兵蟹將衝鋒的龍王,其它選手也衝入潮頭中,可身子沒他立的高,跟在他的身後,恬如給他配戲的配角,頓時,喝聲雷動,蓋住了濤聲。


    這下子魁首穩了,看你怎麽超?劉鐵兒揚揚得意地舉旗踏水迴到岸邊。


    白雙飛上場的姿勢一如預賽,穩穩當當地向浪濤中踩去,到了浪濤中央,隻見又一排巨浪打來,就要蓋過頭頂了,看客人全都叫一聲不好,這下輸定了。正在這時,白雙飛的身子一揚,升高了幾尺,浪尖打在蓮桶上,借助浪的力量,雙腿滿地用力一蹬,身子從蓮桶上脫身而出,升到兩丈外的空中,雙手一揚,兩麵紅色的旗幟展了開來,共有三丈長,遠遠望去,如張開翅膀的鳳凰在空中展翅飛翔,原來,旗幟是三麵折疊在一起的。即使借了浪頭之力,要一縱三丈也不是人力所能達到的,在這個關頭,白雙飛用了神通,現出翅膀,因與旗子合在一起,沒有一個人發現。又一個浪打來,把蓮桶送到她的腳下,她猛地一個轉身,穩穩地落在蓮桶中,猛地踩水迴到岸邊。所有觀眾都忘記了喝彩,張著嘴,抬著頭,半盞茶時間說不出話來。


    勝負已分!司儀剛要宣布結果,王溫上前說道:“不是白雙飛的水平高,而是借了蓮桶的機巧,比賽作和局論吧。”說完,把蓮桶當眾打開,裏麵是一層豬尿泡,外麵包著層木板,相當於現代的救生圈,有了它,自然地可以在浪中長久地浮著,不費吹灰之力。


    任大人見狀嗬嗬大笑說:“一開始雙方就說定,女弄潮兒的服飾可以不同於男人的,男兒當有男兒的氣魄,輸就是輸。”說完,作詞一首


    錢江秋來遂浪高,百萬民群觀海潮。路轉千座青山出。弄潮兒,孤身獨在潮頭立。


    多少年來滄海夢,一氣連江萬古清,萬千盛事與潮生。有奇誌,女兒紅裝勝武裝。


    劉掌櫃見有台階可下,忙過來搖著王溫的手道:“這次我輸得心服口服,現在,我就對著大夥說三句我服了,晚上,就到你酒樓裏討你的三杯慶功酒喝。”


    王溫忙迴應道:“玩笑之言,怎可當真?劉掌櫃貴客光臨,王某不勝之喜。”


    兩人今天才剛剛見麵,雖說生意上有所競爭,但並沒有正麵衝突。劉掌櫃是場麵上的人,自然懂得花花轎子人擔人的道理,當即吩咐手下拿出二百兩銀子說:“一百為彩頭,另一百為賀禮,慶賀醉仙居奪魁。”


    醉仙居酒樓張燈結彩,迎接官府送來了的得獎牌匾。慶功宴上,陳掌櫃過來敬酒道:“賀喜王掌櫃酒樓奪魁,自從上次王掌櫃送我無骨花燈後,果如王掌櫃的吉言,我的酒樓生意大好,本次能否再給我一千瓶燒酒?”


    這可是打入臨安市場後第一筆的大生意,誰會與錢過不去啊,王溫當場點頭答應。


    不想與錢過不去的更有劉掌櫃,嚐到白酒的酒味後,大加讚賞說:“這酒與我們酒樓的相比,確實是各有千秋,但論酒味之濃烈,遠勝它酒多也,能不能也給我兩千瓶試著銷售?”


    劉掌櫃是臨安府飲食界響當當的領軍人物,與他冰釋前嫌有利於開拓市場。王溫當場吩咐夥計準備好酒,慶功宴一結束,就送到他的酒樓裏。


    慶功宴上,白雙飛是絕對的主角,酒至即幹,不知喝了多少杯的燒酒。劉鐵兒敬到第三迴時,醉哄哄地道:“白天弄潮時我隻佩服你八份,認為你有投機取巧的成份在,今晚喝酒後是徹底服了,女中豪傑,簡直是個英雌。”


    世上隻有英雄,從沒有英雌之稱,劉鐵兒此稱唿一出,被在座的文士們聽在眼裏,感覺十分新奇,所以,立即在酒席上傳開了,紛紛過來敬酒。


    看到這裏,張華斌進臥室看了看張桂芳,看到她唿吸平穩,睡得香甜,於是,給丈人手機,請他放寬心,一個半月後就到臨產期,應當可平安渡過的。


    “聽天由命吧,但願現在醫院的水平能保佑女兒平安。”手機那頭,丈人還是忐忑不安地說:“這幾天我睡夢中常常驚醒,似有不詳之感。”


    看老婆胎象安穩,金華斌抽空作了次公關,補請了楊站長與論壇的管理員與版主們。酒宴結束,又到君侯洗腳中心泡了個腳。期間,朱金澤收集了一些相關的內容,計劃不斷連載下去。


    結束時,楊站長對張華斌與朱金譯道:“聽說,旅遊局對這故事也非常感興趣,打算在旅遊論壇上同期連載,你們好好核計核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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