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張家家丁打開大門開始清掃大門口,一抬頭就看見,那血淋淋的腦袋,那腦袋上的眼睛如銅鈴一般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家丁尖叫,衝進府內,迴稟管家。


    管家出門一看,臉色巨變,匆忙迴稟了張老夫人。


    大丫鬟扶著張老夫人,張偉彥聽到消息跟在身後,陸棲梧則由香迭扶著跟在張偉彥身後。


    如今,陸澤做了官,張家明麵上再也不敢苛待陸棲梧了,是以她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張老夫人威風赫赫的來到門口,她厲聲嗬斥一旁慌亂的家丁丫鬟,“慌什麽!不過是一個人頭,我張家什麽沒經曆過?”


    她抬起頭,目光淩厲。


    那人頭頭發披散,擋住了大半容貌,隻有那雙眼睛大的可怖。


    仿佛死之前見到了什麽極其可怕的東西。


    光這雙眼睛就讓人恐懼到了骨子裏。


    張老夫人強忍心中懼怕,沉穩的命令道:“把頭顱放下來。”


    “這……”


    周圍的下人都遲疑了,這可是真的人頭啊。


    張偉彥說道:“娘,是不是要先報官?”


    “先放下來。”


    張老夫人見沒人動,指著管家說道:“你去。”


    管家遲疑再三,還是去屋內拿梯子了。


    張老夫人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如同一陣鎮定劑打進了所有人的心裏,讓家丁丫鬟都安靜了下來。


    可是,她的內心卻並不如外表一般冷靜。


    張家經商多年,得罪的人不少。


    如今有人悄無聲息的把人頭掛在了他們張家門口,這不僅是宣戰。


    還是那人在告訴她,他有足夠的實力可以顛覆張家。


    是對張家的威嚇。


    而且,萬一,這人頭有什麽隱匿的官司,現在報官,那不是把張家放在火堆上考嗎?


    不一會兒,管家讓人抬著梯子過來了,他慢慢的爬上去,拿出剪刀剪斷那綁在門框上的頭發。


    砰地一聲,滿臉血汙的腦袋掉在了地上。


    一陣齊齊的抽氣聲。


    張老夫人死死的抓住大丫鬟的手臂,那長長的指甲掐進了肉裏,大丫鬟強忍著不敢作聲。


    張老夫人強迫自己向前,蹲下,撩開了那頭顱上散亂的頭發。


    多可怕的一張臉啊。


    多狠毒的一張臉啊。


    多熟悉的一張臉啊。


    張老夫人心頭驚顫,怎麽會是他?


    多年前的那天再次浮現在腦海裏。


    不!


    她也是沒辦法了啊!


    那時的張家,貨物全部被海水湮滅,張家沒貨沒錢,還欠著上下的債,若是拿不到錢,張家就完了。


    她就完了,她的兒子也完了。


    如果,陸馗願意借錢,她也不用出此下策,一個女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找那殺人不眨眼的山匪殺了陸馗,去博取阿娟(陸母)的好感啊……


    那個時候,求助無門,她能怎麽辦?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一家老小去死嗎?


    是誰?


    是誰殺了柴虎,掛在了他們張家的門上?


    難道當年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張老夫人驟然看向陸棲梧,難道是她?


    可是隨即,張老夫人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陸棲梧這個人優柔寡斷,心腸更是軟的沒邊,不可能是他。


    柴虎是山匪,前不久陸澤不是才去隔壁縣支援剿匪嗎?


    難道……


    如果是陸澤,那豈不是說他都知道了……


    老夫人身子一軟,向後倒去。


    張偉彥陸棲梧趕緊衝過去,扶住她,“娘,娘……”


    張家老夫人病了。


    張家全靠老夫人撐著,這一病,往日和張家競爭的對手全都盯上了張家。


    張家是濰城最大的商戶,陸澤作為地方父母官,也帶了禮物上門。


    張老夫人的房間內,彌漫著濃重的中藥味。


    張偉彥和陸棲梧守在她的身邊。


    當然伺候的活都是陸棲梧和丫鬟們在做,張偉彥隻負責坐著和看著。


    陸澤將禮物交給一旁的下人,雙手背負身後,淡淡的看著張老夫人,那目光中的意味深長讓張老夫人膽戰心驚。


    陸澤淡淡的說道:“老夫人,能否私下說幾句話?”


    張老夫人讓所有人離開,警惕的看著陸澤。


    雖說她懷疑柴虎的事情和陸澤有關,但是隻要陸澤沒開口,她就不能自亂陣腳,不打自招。


    陸澤冷漠的看著張老夫人,“老夫人這是做賊心虛,還是怕亡魂索命?”


    張老夫人渾濁的眼睛一下變得清明,“真的是你?”


    “不然呢?”


    張老夫人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如今,你是官,要打擊報複盡管衝著我一人所來,當年之事全係我一人所為,和張家無關。”


    “一人所為?”


    陸澤嘲諷的凝視著張老夫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裏,有懼怕,但是也有僥幸。


    “你是不是以為柴虎已死,本官就拿你沒辦法了?”


    心中的想法被人戳穿,張老夫人臉上的大義凜然麵具一寸寸裂開,“大人若是有證據,就不會將柴虎的頭顱懸掛在我張府門口。”


    “嗬。”陸澤輕笑,“證據這種東西,不外乎就是口供,信物,本官想造多少就能造多少。”


    張老夫人身子一軟,“大人!偽造證據非良官所為。”


    “良官對良民,惡官懲惡人。”


    陸澤說著直接走到張老夫人梳妝台上挑了一個玉墜,“這就當信物了。”


    說著,陸澤轉身就往門外走。


    “不——”


    張老夫人慘叫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追上來,跪在地上抱住陸澤的大腿,哭道:“大人,當年陸馗之事是民婦一人所為,和張家無關。民婦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大人原諒,求大人念在親戚一場,饒張家一次。”


    “你現在知道罪孽深重了?當年你設計殺害本官父親的時候怎麽想不到自己是在犯罪?”


    陸澤一腳踹開張老夫人,抬腿就走。


    張偉彥和陸棲梧一直待在門外,這門一開就看見張老夫人趴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張偉彥本身就是個極端孝順的人,他衝過來,想打陸澤,陸澤抬一腳將張偉彥踹飛,“攻擊朝廷命官,按律責打三十大板。”


    陸澤拍吹了聲哨子,張家門口衝進來十二名衙役。


    陸澤命令道:“張偉彥襲擊本官,張氏勾結山匪,殺人越貨,將兩個人帶走。”


    “你胡說!”張偉彥大叫,“我沒打你,我娘也不可能勾結山匪。”


    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陸棲梧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她聽到張偉彥的話,這才醒悟過來,撲過來抱住自己的丈夫,“小弟,你是不是誤會娘了?娘向來吃齋念佛,慈愛有加,怎麽可能勾結山匪,殺人越貨?”


    “口供物證俱在,容不得她狡辯。”


    “你胡說!”張老夫人大叫,“那口供分明是你偽造,物證更是虛假,棲梧,他瘋了,他這是故意想害死我們一家啊。”


    “小弟,我知你素來心有殘缺,你怎麽能故意陷害娘?”


    陸澤走到陸棲梧麵前,蹲下,看著她,“你知道汙蔑朝廷命官是什麽罪嗎?”


    陸棲梧一窒,“可是……你是我弟弟啊……”


    “那你可知,張老夫人勾結山匪殺的是誰。”


    “誰?”陸棲梧不解的問。


    “張老夫人手帕之交的丈夫。”


    陸棲梧蹙眉,張老夫人手帕之交,那不就是她的親生娘親嗎?


    她的親生娘親的丈夫,不就是……


    她赫然瞪大了眼睛,陸澤淡淡的說道:“沒錯,便是你的父親,我的養父。”


    “娘!”陸棲梧猛然看向陸老夫人,“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


    張老夫人看了看陸澤,又看了看陸棲梧。


    如今他們張家生死就在陸澤一念之間。


    怎麽選擇陸澤才能放過張家?


    陸馗是陸澤的養父,是陸澤的恩人。


    陸棲梧是陸馗的女兒。


    隻要她在張家,陸澤就不對對她兒子下手。


    隻要陸棲梧護著張家。


    張老夫人悲痛的大喊,“兒媳婦,你莫聽他胡說,娘是冤枉的,剛才他陸澤還從娘房裏拿走了一枚玉墜,他說,證據這種東西,他想要多少就能偽造多少,他就是要致我們張家於死地啊。”


    陸棲梧毫不猶豫的就相信了張老夫人的話,她指著陸澤說道:“小弟,我是你姐姐,你現在要求你立刻收起你的邪惡念頭,當一個好官,不要汙蔑清白的人。”


    陸澤沒理陸棲梧,站起來,低頭看著陸棲梧問道:“如果她當真是殺了你父親的人呢?”


    陸棲梧咬唇,“我不相信娘會這麽做,就算娘做了,爹已經死了,我們讓娘活著懺悔不好嗎?我相信娘一定有苦衷,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會這麽做的。這些年她肯定也承受著愧疚的折磨。爹一向是個善良的人,我相信,爹的在天之靈也隻是希望我們活著的人好好的。”


    “真是個孝順女兒呢。”


    陸澤感歎了一句,對著左右衙役命令道:“還愣著幹什麽,把人帶走。”


    “陸澤,你敢,你冤枉好人,我一定會上告,就算告到京城,我也一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張偉彥怒喊著。


    陸棲梧也說道:“小弟,收手吧,姐姐是為你好,切不可任性妄為,一錯再錯。”


    “閉嘴。”


    陸澤平靜的看著陸棲梧,吐出兩個字,“惡心。”


    很快,張偉彥,張老夫人都被帶到了公堂,陸棲梧固執的陪著。


    陸澤坐在公堂之上,驚堂木一拍,威武的聲音從兩側衙役口中響起。


    “張偉彥光天化日襲擊本官,按律責打三十大板。”


    說著,陸澤扔了行刑簽,張偉彥壓在了地上。


    “小弟,他是姐夫,你不能這麽對他!”陸棲梧被擋在衙門外,闖不進來,隻能抓著衙役阻攔圍觀群眾的棍子,高聲疾唿。


    陸澤冷漠的看著她,“堂下之人若再大聲喧嘩,擾亂公堂秩序,休怪本官杖責於你。”


    好無情。


    好無義。


    陸棲梧心都涼了。


    這不是她的小弟,她的小弟雖然不通人情,但是對她言聽計從,決計不會如此對她。


    到底是什麽?


    是什麽讓小弟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陌生的樣子?


    三十大板,一板一板打下去。


    打一句,張偉彥罵一句,“陸澤,你不得好死。”


    “陸澤,你等著,我就是上京告禦狀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陸澤,他日,我一定看著你死!”


    ……


    “別打了,別打了……”張老夫人一邊哭著一邊想要撲過去,奈何衙役死死的抓著她,她悲痛的看向陸澤,“陸大人,你難道真的要逼死我們張家所有人你才甘心嗎?”


    陸澤不為所動,反而拿出了一本書悠閑的看了起來。


    張老夫人哭,張老夫人哭完陸棲梧哭,“小弟,姐姐求你了,夫君他不是故意的。”


    陸棲梧哭,陸棲梧哭完,張老夫人繼續哭,兩個人就這麽輪流的哭完了張偉彥的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哪裏是張偉彥一個弱不禁風的人能扛得住的,他罵到一半就早罵不下去了,現在屁股開花了,連動都不能動。


    張老夫人發了狠,惡狠狠的看著陸澤,“陸大人,你做事做的如此之絕,那就別怪小婦人我和你同歸於盡了。今日之後,隻要我張家還有一個人,一口氣,定上京城,告你草菅人命,讓你下地獄,痛不欲生。”


    陸澤抬起頭,掃了她一眼,給師爺遞了個眼神,師爺將證據端著送到了張老夫人麵前。


    張老夫人不屑的看過去,“陸大人,就算你偽造……”


    話說了一半,張老夫人突然瞠目結舌的看著那封信。


    字跡,印章都是她的。


    還有那紙張,已然泛黃。


    再看那信物玉章,那是她張家絕無僅有的信物,根本不是從她房內拿走的玉墜。


    那玉章總共隻有三枚,是用同一塊白玉打造,她丈夫一枚,張偉彥一枚,總掌櫃一枚。


    她丈夫那枚,在他死後,就交給了她。


    那時,她去找柴虎合作,柴虎是亡命之徒,她總的給點什麽讓他信任,也要給點好處。


    否則那麽多行商之人,超乎為什麽要單盯著陸馗?


    她是帶了銀票,可是柴虎偏偏看中了這枚印章。


    一則印章值錢,二則玉章,張家的商鋪是認的,柴虎可以用印章找張家要錢。


    當然,這些年,柴虎也要了不少錢。


    張老夫人嘴唇抖動,“你明明有,為什麽還……”


    陸澤冷漠的問道:“張氏,你可認罪?”


    “不!”張老夫人說道:“信件可以偽造,玉章可以失竊,這不能說明什麽!”


    話音未落,師爺將信件移開,下麵是柴虎的招供。


    何年何月何日,什麽時辰張老夫人托然送信,又是穿什麽衣服在哪裏見麵,說了些什麽一清二楚。


    師爺是跟著陸澤去剿匪的。


    他是親眼看著陸澤嚴刑拷問柴虎的。


    那血腥的不斷來迴折磨的場麵,讓他當場就下定決心,今生今世唯大人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張氏,你可認罪?”


    陸澤那低沉的聲音此時此刻響起,在張老夫人的耳中宛如喪鍾。


    她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在地上,“我…… 認罪。”


    被打的吐了血趴在公堂下的張偉彥虛弱的詢問,“娘,不要認罪,是不是他逼你的?娘,你不能認輸…… ”


    “是啊,娘,不是你做的,你不能認!”陸棲梧大喊。


    陸澤說道:“將證物展示給堂外眾人。”


    “是,大人。”


    師爺叫了兩個衙役,和他,一人拿一份證物展示給聽審的眾人。


    陸棲梧看著那鐵證,整顆心都沉入了穀底。


    她厲聲質問,“娘,你為什麽那麽做?”


    張老夫人隻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張偉彥大聲的喊著,“不,我不信!陸澤,這一定是你偽造的證據!”


    陸澤又抽出一隻刑簽,“侮辱公堂和本官,掌嘴二十。”


    衙役接過刑簽走了過來,那高大的身影漸漸將張偉彥籠罩起來,那衙役仿佛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


    衙役抓住已經打的沒有一絲力氣的張偉彥,拿著木牌所製的刑簽對著張偉彥的嘴啪啪啪用力的抽著。


    “不——”陸棲梧跪了下來,“小弟,不,大人,陸大人,我求求你,你饒了相公吧,他也是擔心娘,是無心之失。”


    剛挨了三十大板,又被掌嘴二十,張偉彥滿嘴獻血,兩腿血汙,慘不忍睹。


    陸澤讓人將張老夫人押到牢房,嚴禁探監,秋後處斬。


    張偉彥被抬迴了張家,陸棲梧陪在他身邊一個勁兒的哭。


    可是,張偉彥還有七個小老婆呢。


    如今張偉彥的後宅,柳嫣都要靠邊站,那是香梅水蘭當家,翠竹,香菊,芙蓉,蒂蓮押後,柳嫣唯唯諾諾的跟在後麵。


    陸棲梧?


    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如今大家看出陸棲梧已經失去了陸澤對她的愛護,更加百無禁忌。


    香梅一把把陸棲梧推開,帶著六個姐妹虎視眈眈的看著陸棲梧,“相公變成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你還有臉站在這裏,你給我滾出去跪著。”


    “對啊,讓你跪著。”六女齊聲附和。


    “不是的,我求了,我求了小弟,是他不答應。”


    啪!


    柳嫣抽了陸棲梧一巴掌,表忠心的說道:“相公被你陸家害成重傷,婆婆被你害進了監牢,你還敢在這裏放肆?滾出去跪著!”


    說著,柳嫣抓住陸棲梧的頭發把她拖到了院子裏。


    陸棲梧不敢反抗,隻能嗚嗚的哭著,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哭著哀求道:“我沒有想害娘和相公,我求你們了,讓我進去陪著相公吧,我求你們了……”


    陸棲梧一邊哭著一邊磕頭,頭都磕破流血了。


    可是裏麵的人,一個都沒有出來看她一眼。


    半夜,張偉彥醒了過來,他趴在床上,身邊環繞的全是絕色的美女,他咬牙切齒的問道:“那個賤人呢?”


    香梅看了一眼院子,“在裏麵跪著呢。”


    “好,跪的好,賤人!”


    張偉彥讚賞的看了香梅一眼,香梅得意的笑了。


    論察言觀色,沒有人比她更懂了。


    幾日後,張偉彥受傷的地方漸漸開始發膿潰爛,府內的大夫告訴七個小妾張偉彥快不行了,最多還有半個月的壽命。


    這一聽,七個人都急了。


    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人為張家誕下長孫,隻有陸棲梧生了個女兒。


    如果她們沒有孩子,那張家的財產很快就會被張家的旁係所搶走,她們什麽都落不下。


    七個人到底是勾欄院裏出來的,這種調情手段多的很。


    七個人商議了一晚,最終決定公平公正的各憑本事的生下張家的孩子。


    反正張偉彥都要死了,香梅等人也沒顧忌了,給張偉彥下了猛藥。


    一到晚上,七個人就去刷boss了。


    張偉彥一夜要伺候七個人,再強的男人都得榨幹。


    何況,他一個本來就在病中的人?


    張偉彥一到晚上就如同牲口一樣的被喂下盡興的藥,然後七個貌若天仙,長相美麗,或純潔,或妖嬈,完美得曾經讓他醉心的女人們前仆後繼的騎在他的身上。


    這種事情,哪有享受,全是折磨。


    甚至每到夜晚,張偉彥都恐懼的渾身發抖。


    而藥哪有一直有效的,越到後麵效用越低。


    甚至漸漸的,張偉彥已經無法再展男性雄風。


    半個月後,張家府內的大夫拿著陸澤給的巨款,通知張家心腹孫先生後跑了。


    孫先生這才帶人把張偉彥救了出來。


    此時的張偉彥已經麵黃肌瘦,他咬牙切齒的讓人將七個小妾全都關押進了柴房。


    這些都是妾,妾是可以被發賣的。


    等他身體好了,他一定要將這一群賤婦全都發賣到最下等的勾欄院,讓她們受盡折磨。


    一個月後,張偉彥的身體才算好了一半,可是他再也無法當男人了。


    就算是吃藥也不行。


    往日他最追求完美,最喜歡的精美天仙女人們成了他心頭最恨的毒蛇。


    他仇恨的正準備處置七人。


    這七人居然懷孕了。


    就那麽巧,七個人都懷孕了。


    張偉彥呆了,傻了,快瘋了。


    這群賤婦居然懷孕了!


    把他折磨到不孕不育後居然懷孕了?


    他恨不得殺了的人,現在懷孕了,那他怎麽辦?


    好吃好喝的養著她們讓她們把孩子生下來,惡心,膈應。


    可是不養著,以他的身體條件,今生都不可能再有血脈了。


    巨大的羞辱和痛苦積鬱在張偉彥的胸中,他一口血沒壓住,直接噴了出來,再次躺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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