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說的很認真,尤其是他的眼神,冰冷到沒有一絲動搖。


    邵思晴心頭閃過一絲恐懼,忍不住後退一步,“你不能這麽對我。”


    “相信我,我可以。”


    陸澤說完就不再理會她,直接上了二樓,迴他自己的房間。


    “哦,對了。”站在二樓的扶欄邊,陸澤對邵思晴說道:“你衣櫥裏的衣服我不喜歡,太廉價了,不符合我現在的身份,我已經在麥粒給你升級了。”


    邵思晴一驚,衝入自己的臥室。


    “啊——”


    邵思晴尖叫。


    她三個櫃子的衣服,包包,鞋子,全部沒了。


    其中三分之一可都是限量版!


    再看裏麵的衣服,保守,保守,還是保守。


    從脖子遮到了腳踝,不用試穿都知道,穿出去肯定像一個從八十年穿越過來的老古板。


    陸澤!


    邵思晴咬牙想找陸澤算賬,結果在樓梯口就被麥粒帶著兩個保鏢攔住了,麥粒穿著職業套裙,笑容特別的公式化,“邵小姐,boss現在正在工作,需要安靜,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和我說,我會替你轉達。”


    “我是他未婚妻!”


    “邵小姐,boss特意吩咐過。”麥粒說道:“還有,boss說他喜歡性格安靜,不撒嬌不做作的女人,而邵小姐你太聒噪了,請邵小姐你刻意改正。”


    “開口boss,閉口boss,你是不是和他有一腿?”邵思晴快瘋了,所有的一切,全都超過了她的忍耐極限。


    她瘋狂的指著麥粒,“你說,你是不是勾引了阿澤,讓他像現在這樣對付我?”


    麥粒嚴肅的說道:“邵小姐,我不是異性戀,請你停止對我的誹謗。”


    邵思晴愣了,不是異性戀?


    就是不會喜歡阿澤嗎?


    那阿澤為什麽要這麽傷害她?


    就因為她以前扔掉了他的衣服,更換了他的裝修嗎?


    他是在報複她嗎?


    邵思晴突然覺得自己想通了,阿澤是在鬧脾氣,隻是覺得以前她管的太多了,現在鬧鬧脾氣而已。


    等他脾氣鬧夠了,就會乖乖的迴到她的身邊。


    她鄙夷的看了麥粒一眼,轉身迴了自己的房間,一扭頭看見那空了的三個櫃子,還是覺得很難受,很憋屈。


    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陽光美好。


    邵思晴從床上起來,剛剛吃完三明治和牛奶,準備出門,麥粒再次帶人攔住了她,“邵小姐,boss說,今天他有幾個研討會要開,暫時迴不來了,不過晚上有一個晚宴,可以和你一同出席。”


    “沒關係,我去公司給他送飯。”


    邵思晴想的很開,大不了就是迴到以前,他工作,她送飯,然後在旁邊看著他。


    麥粒說道:“boss說公司男同事很多,邵小姐是千金小姐,從小在溫室中長大,不懂人心險惡,男人除了boss之外都是勢利的,會瘋狂的追求白富美。所以請邵小姐乖乖的待在家裏,不要給壞人可趁之機。”


    邵思晴皺眉,好煩躁,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那她不是就見不到她家阿澤了?


    她耐著性子說道:“我不接觸別人,就待在辦公室裏看著他。”


    麥粒冷漠的說道:“boss今天有很多會議要開。”


    邵思晴眼神一沉,“我告訴你,你再阻擾我,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邵思晴拿出手機,正準備打給家裏的保鏢,打開鎖屏才想起,這個手機是白機,她的手機被陸澤沒收了。


    她臉色一白,四處看了看,這所公寓是她精挑細選的,上下兩層,帶兩個花園,新風係統。


    玻璃都是全封閉了。


    隻有兩個門,守住了就誰也出不去。


    所以,以前她隻用了三個保鏢,兩個守門,一個巡邏就把阿澤鎖在了房間裏,沒有她跟著哪裏也不許去。


    阿澤也很乖,每天隻是去書房裏玩電腦。


    當時她以為隻是玩電腦,打遊戲而已,沒想到他不聲不響建立了那麽大的公司。


    現在,她自己被鎖在了房子裏,看著空蕩蕩的壓抑的屋子,陡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你們這是人身囚禁!”


    邵思晴顫抖的指著麥粒。


    麥粒冷靜的說道:“邵小姐,boss說他從來沒愛過一個人,所以在結束了邵小姐的愛之後從邵小姐那裏學會了怎麽愛一個人,現在他就在好好的,用邵小姐你的方式愛著你。”


    邵思晴低著頭,渾身顫抖,突然發出一陣陣癲狂的笑聲,不僅癲狂,而且陰森。


    就在麥粒都以為她要殺人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明媚的一笑,伸出手挽住麥粒的手臂,“麥粒姐姐,我就出去玩一會兒,就玩一會兒,好不好?我保證不讓阿澤知道。”


    她甜甜的撒嬌道:“麥粒姐姐,以後我讓阿澤給你加薪好嗎?”


    那甜膩的嗓音和癲狂的笑聲混雜在一切,讓一向以絕對精英自稱的麥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拉開邵思晴的惡魔之爪,壓製住頭皮發麻的感覺,說道:“邵小姐,其實你等到晚上就可以見到boss,和他一起出席晚宴了。”


    話音未落,邵思晴臉馬上就拉了下來,她兩隻手抓住一旁半人高的大花瓶,嘩啦一聲巨響,花瓶碎裂在地上,“我說,我要出去!”


    “邵小姐?”


    “我要出去!”


    邵思晴又把另一個對稱的大花瓶拉倒在地,緊接著劈裏啪啦的聲音接連響起,客廳內能砸的東西基本都被她砸了。


    她整個人猶如一個精神病一樣的癲狂。


    她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指著麥粒,“我說我要出去!”


    兩個保鏢飛速擋在麥粒前麵,麥粒慌忙接通陸澤的專線,視屏把邵思晴的狀況發給了他。


    陸澤看了看,吩咐道:“刀會傷到邵小姐,把刀拿走。”


    話音落下,保鏢飛快行動,這些保鏢都是陸澤花大價錢從國外請迴來的,雇傭軍出身,身手相當的好,輕而易舉就把邵思晴手裏的刀奪走了,還沒傷她半分毫毛。


    麥粒把視頻電話對準了邵思晴。


    “阿澤。”邵思晴驚喜的看著陸澤,撒嬌道:“人家想出去。”


    “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乖,別鬧。”


    滿意的看著邵思晴臉色一變,陸澤冷冰冰的吩咐道:“把家裏的刀具都收走,客廳讓廠家再送一套過來。”


    “是,boss。”


    麥粒鬧不明白這兩小情侶在幹什麽,不過她是個老秘書了。


    在跟著陸澤之前,是rbxx株式會社會長的秘書。


    什麽隱秘而黑暗,變態的事情沒見過?


    有些男人的癖好就是那麽獨特,而秘書的工作就是隻做不聞,幫boss保密。


    邵思晴死死的瞪著陸澤,陸澤很懷疑她的眼珠子是不是會突然從眼眶裏掉出來。


    “阿澤……”你不讓我陪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別的女人了?


    邵思晴想問,可是話還沒問出口,陸澤就截糊了,“晴晴,你這麽想出去,是不是在外麵有別的姘頭了?”


    邵思晴:“……”


    邵思晴的思維太簡單了,也太好猜了。


    不用多費功夫,一眼就能看穿。


    “我沒有!”邵思晴辯解道。


    “沒有,為什麽不好好待在家裏等我?”陸澤勾了勾涼薄的唇,“以前,你不是也是這麽對我說的嗎?”


    “我……”


    邵思晴張了張嘴想反駁,可是找不到理由。


    這是她以前親口說的話。


    “那你呢?”邵思晴反問,“如果外麵沒人,為什麽你不讓我陪在你身邊?”


    “因為外麵太危險了,晴晴,你太單純,不懂。”


    又是她說過的話。


    邵思晴拚命的抓頭,她快瘋了。


    僅僅一天而已,她就快被這種時空感逼瘋了。


    “阿澤……”她抬起頭還想說些什麽,可是通話已經掛斷了。


    她頹然的坐在沙發上良久,突然,她眼珠子動了動,對,還有電腦。


    她打開電腦,嗬嗬,她忘了。


    當初,她怕阿澤在網上聊騷全部設置了未成年模式,甚至禁用了x信等通訊軟件。


    隻是阿澤比她想象中的更厲害,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破解了她的封鎖。


    一天二十四小時,她從早上和麥粒對抗結束的十點一直坐到了下午四點。


    她從來不知道一天的時間會這麽長這麽長,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在電腦上看劇看了很久了。


    可是一抬頭,才過了一個小時。


    下午四點,專業的造型團隊過來給她化妝,挑選禮服。


    麥粒按照陸澤的吩咐指揮著造型團隊。


    化好妝,邵思晴睜開眼,鏡子裏的人她完全不認識。


    她一個青春美少女完全變成了三十多歲的保守修女。


    “卸掉,我不喜歡這個妝容。”


    麥粒:“邵小姐,請你挑選禮服。”


    很好,完全沒聽她說話。


    邵思晴一腳把麵前的化妝台踹翻了。


    經曆了上午的事情對邵思晴的性格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麥粒平靜的讓人把要穿的禮服拉了過來。


    一共十二件,件件都是沉悶的米色,深灰,黑色的西服套裙。


    麥粒說道:“邵小姐,這些都是boss專門為你定製的,均價都在二十萬以上,boss對你的愛天地可鑒。”


    是啊,這都是愛啊!


    邵思晴很想感動,可是看著那昂貴但是又沉悶,精準踩在她厭惡點上的衣服她真的感動不起來。


    “我要見阿澤。”邵思晴再次提出自己的想法。


    麥粒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邵小姐,您換上衣服到了會場就能見到boss了。”


    麵前的人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邵思晴自己也泄了氣,換上了衣服。


    她頂著老式的發型,古板的妝容,還有保守的穿著來到了會場。


    陸澤見到她,讚賞道:“晴晴,你真好看。”


    邵思晴:“……”


    “阿澤,我不喜歡這些衣服,下次可不可以不讓我穿這種衣服?”


    “怎麽?穿的花裏胡哨的打算勾引誰?”陸澤臉一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壓的邵思晴不自覺地在心理上矮了幾分,“我沒有。”


    “晴晴,乖,我知道你沒有。”


    神經病。


    邵思晴腦海中猛然出現這三個字,但是她很快甩甩頭,不會的,隻是錯覺。


    燈火璀璨,觥籌交錯,陸澤帶著邵思晴遊走在各大商業巨鱷中間遊刃有餘。


    他侃侃而談,風度翩翩,不需要刻意的行為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邵思晴看著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拿出手機拚命的拍照,啊,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啊。


    這時,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小姐,我們這是私人宴會,禁止拍照。”


    邵思晴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放下了手機,說了聲抱歉,一迴頭,陸澤正微笑著和一個穿著香檳色露背長裙,秀發高高挽起優雅知性的女人聊天。


    兩個人仿佛是一見如故,時不時的,那位女士會捂著嘴輕笑。


    邵思晴皺眉,又是一個勾引阿澤的賤女人!


    邵思晴正準備踩著高跟鞋衝過去,陸澤卻先一步走了過來,拉著她來到後麵的備客室。


    邵思晴紅著眼睛,怒氣衝衝的瞪著陸澤,“阿澤,為什麽你這麽花心,我隻是稍微不看著你,你就……”


    啊——


    邵思晴一聲尖叫。


    那煙灰缸就砸在她腳邊,碎片飛起了一米之高,割傷了她的手腕。


    她的眼前是一張極其恐怖的臉。


    仿佛地獄修羅。


    那猩紅的雙目仿佛剛從噬血的戰場迴來。


    風唿嘯的吹著,窗戶那邊發出劈啪劈啪的聲音。


    “為什麽?”


    他仿佛挾狂風暴雨之勢,一步一步走向她。


    “什麽為什麽?”


    邵思晴步步後退。


    她怕了。


    這一刻,她真的怕了。


    “為什麽我隻要一刻鍾不盯著你,你就水性楊花到處勾引男人?”


    “不,我沒有!”


    後麵已經無路可退了,邵思晴背靠在冰冷的牆上,她顫抖的盯著麵前吃人的野獸,“你沒有?你就是下作,否則為什麽勾引一個服務生?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以前我窮我配不上你,所以我努力賺錢,現在我有錢了,你居然還勾引一個低賤的服務生?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二十多萬一件啊,我連給自己買衣服都舍不得花這麽多的錢,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不不不,我沒有。”邵思晴哭了,這次是真的哭了,她驚恐的看著陸澤,雙手不斷的推著她,“我沒有勾引人!”


    可是麵前的惡魔根本沒有聽她說話。


    “到底為什麽?我哪裏不夠好了?”


    “不,不是,你聽我說……”


    砰的一聲巨響,陸澤一拳頭砸在牆上。


    那拳頭離她很近,她甚至能感覺那一拳帶來的風,冷的她汗毛直立。


    “如果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對著別的男人笑,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再也不能出去找男人!”


    狠毒的話語沒有絲毫的感情。


    她毫不懷疑他會兌現自己的諾言。


    邵思晴驚恐萬分的點頭。


    終於,陸澤走了。


    邵思晴渾身一軟,沿著牆壁滑到地上,她將頭埋在膝蓋上幽幽的哭著,為什麽,阿澤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可怕?


    馴服一隻貓,一隻狗,一個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麽。


    那就是,給一棒子在給個甜棗吃。


    所以很多家暴裏麵的女人多次被揍的死去活來仍舊離不開那個男人。


    因為每一次被揍之後,那個男人會彌補她,讓她覺得仿佛迴到了熱戀中,讓她覺得她可以改變這個男人。


    而她身邊的人,會被收買。


    就像原身的父母,親人,朋友一樣。


    這種收買可能是物質的,可能是精神的。


    當你發現你所能依靠的所有人都站在那個家暴的男身邊的時候,這才是真正的絕望。


    邵思晴是女人,不會毆打一個男人,所以她用的是磨。


    精神上的家暴,一點點的磨掉原身人性中的反抗精神,馴服他成為她手中的芭比娃娃。


    邵思晴跑了。


    當狂風閃電將窗戶鼓動的更響的時候,那一聲聲的劈啪聲仿佛是打在她臉上的巴掌把她打醒了。


    這已經不是她那個溫柔的阿澤了。


    是一頭會吃人的猛獸。


    她控製不了他。


    邵思晴打了個車迴到了邵家,待在自己粉紅色海洋的巨大臥室內,她抱著粉紅豹嚎啕大哭,哭了好久好久直到沒力氣,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了一夜,邵思晴換上自己喜歡的小裙子,穿上自己喜歡的小白鞋,洗掉臉上厚厚的粉底,感覺不隻是肌膚開始唿吸了,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她對著巨大的落地窗伸了個懶腰,陽光真好,暖洋洋的。


    邵思晴美美的走出房門,下了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廳裏穿著黑色筆挺西裝一絲不苟的男人。


    臉上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邵父和陸澤暢意的聊著,邵母看見她,對她揮揮手,“晴晴,過來。”


    邵思晴搖頭。


    邵母以為她還在和陸澤鬧別扭把她拉了過來,“幹什麽呢?小澤都親自上門接你了,還鬧什麽別扭?你這個孩子就是從小被我們寵壞了,太嬌氣。”


    “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鬧別扭,我要和他分手。”


    “說什麽傻話。”邵母點了點她的眉心,“以前是個窮小子的時候,你說什麽都要,現在人家發達了,還一心一意的要你,怎麽就犯傻了?”


    “媽,你不知道,阿澤的控製欲太強了,他要我穿我不喜歡的衣服,不喜歡的鞋子,還不準我見別的男人。”


    “傻閨女。”邵母說道:“這是他愛你才會這麽在乎你啊,你也不想想,咱們這個圈子能有幾個男的這麽在乎自己老婆,幹幹淨淨沒緋聞,就惦記著一個女人的,這千金難求的,你怎麽就不知道珍惜呢?”


    “媽,跟你說不清。”


    邵思晴煩躁的說。


    她仔細想了想這兩天的事情,有種有苦難言的感覺。


    說不清,說不透,說不明白。


    大概她就是對誰說,大家都覺得隻是小事吧?


    甚至她以前也是這麽想的。


    衣服鞋子不喜歡的遷就遷就不就好了。


    作為男朋友當然要遷就女朋友。


    明明已經有了女朋友為什麽還要看別的女人?


    可是現在調換了位置,她覺得特別憋屈。


    邵母拉著邵思晴在沙發上坐下,“小澤啊,讓你見笑了,這孩子被我們寵壞了。”


    陸澤溫潤如玉的笑著,“是我太小心眼,看見晴晴和別的男人走得近了,吃醋,做的不好,讓晴晴受委屈了。”


    多好的男人啊,一心一意,有錢有勢,前途無量,還懂禮貌,懂自省。


    窮的時候不卑微,富的時候不驕狂。


    邵母對陸澤更滿意了,看著陸澤的目光宛如在看親生兒子。


    “小澤也是做遊戲的,咱們家也是做遊戲的,合該是一家。”邵父樂嗬嗬的說道:“我們和小澤剛準備合作開發一個大ip的遊戲,相信有小澤把關又能掀起一股新的潮流。”


    “有伯父掌舵才是萬無一失。”


    陸澤的馬屁拍的很恰到好處,邵父笑的更開心了。


    邵思晴卻覺得很別扭,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父母被人奪走了。


    他們不再站在她這一邊,而是站在了陸澤那一邊。


    “中午,小澤就留下來吃飯吧。”邵母說道:“吃了飯,小澤你就把晴晴帶迴去,兩口子過日子總會有些摩擦的。”


    “伯母說的是。”


    “媽,我不迴去!”邵思晴固執的說道。


    邵父邵母有些尷尬。


    陸澤笑了笑,“沒事的,伯父伯母。我這幾日工作忙,晴晴在你們這裏住著,有二老照顧,我也更放心一些,省的沒我陪她,悶壞了。”


    陸澤說完,深情款款的拉過邵思晴的手,“晴晴,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爭取你的寬恕,和你和好的。”


    明明是那麽深情的目光,那麽多情的誓言,可是邵思晴卻從那雙眼睛裏看出了惡意。


    十足的惡意。


    等陸澤走了,邵父才一臉嚴肅的對邵思晴說道:“好好的,鬧什麽大小姐脾氣?人家小澤哪裏不好了?又溫柔又懂禮貌?晴晴,我告訴你,好好看著陸澤,別把人弄丟了,咱們家還要指望他轉型,要是轉型失敗了,咱們邵家遲早關門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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