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春春痛苦的大吼,“我是灰姑娘,你是王子,你為什麽不愛我!”


    康樂:“…… ”


    為什麽他遇見的女人都是神經病?


    管家送走了三個女人,過來把冉春春也送走了。


    康樂得意的看向陸澤,“兄弟,我夠講義氣吧?挨了一刀都沒供出你。”


    陸澤嫌棄的看向他,“反正最後都要我解決,為什麽不跳過複雜的過程,他們問什麽答什麽,直接把人帶過來呢?”


    康樂:“…… ”


    臥槽!還真的是!


    “自己去醫院!”陸澤甩下一句話上樓了。


    康樂很快入住了高級vip病房,享受專業的服務。


    幾日後,陸澤打完網球正在將網球拍放迴背包內,康樂一臉深沉的走了過來,“我發現,我對女人沒興趣了。”


    陸澤疑惑的看著他。


    康樂說道:“前幾天,我在醫院遇到了一個小護士,長的特別漂亮,十分愛撒嬌,雖然撒的有點尷尬,但是我還挺受用。可是……”


    “醫院有男科,不要不要意思。”陸澤冷淡的說著,背著包準備離開。


    “不是那個問題!”康樂急了,“是那個小護士,我剛準備上手就發現她長得像陳思思,身材像溫涼涼,然後性格像冉春春。”


    康樂蹲在地上抓狂,“天啊,我感覺我看到的每個女人都有那幾個女人的影子,要麽是長得像,要麽是性格像,要麽是身材像,啊啊啊啊啊——我做不下去!”


    陸澤挑眉,人形泰迪還有做不下去的時候?


    他托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分鍾,“郊區梧桐山上有個寺廟,雖然要求招收博士學曆的弟子,但是我可以多捐點錢把你送進去。”


    康樂:“…… 老子不是要當和尚!”


    陸澤一本正經的說道:“尼姑庵不要男的!”


    “陸!澤!”康樂真的怒了,他抓著陸澤的肩膀如同爾康抓著紫薇一樣瘋狂的搖晃,“主角光環是你給我的,你還我男性雄風!”


    這時,旁邊走過來兩個男的,隻聽見最後一句“還我男性雄風”不由得高看了陸澤兩眼,然後曖昧的眼神落在康樂的屁股上。


    然後其中一個走過來,遞了張名片給陸澤,另一個遞了張名片給康樂。


    “有需要可以找我們,兩位帥哥~”


    陸澤、康樂:“…… ”


    這迴換陸澤怒了,他一把推開康樂,“滾遠點!”


    “我不管,你現在必須幫我!”


    陸澤轉身就走,康樂抱住大腿死不撒手。


    陸澤長歎了一口氣,“開個宴會吧。”


    很快,康樂開了一個盛大的宴會,隻要是美女全都收到了帖子,就連冉春春的姑姑都收到了帖子。


    當天,陸澤站在二樓,一樓的盛況一覽無餘。


    好家夥,那係統就跟批發的不要錢似的。


    這一刻,陸澤發自內心的詛咒616的主人,下定決心下次見到616的主人要把他剝皮抽筋!


    陸澤抬起右手,一股巨大的如泰山般沉重的力量壓在了他的手上,讓他每往上一寸就難上一分。


    也因此,陸澤抬的十分緩慢。


    隨著手越來越高,受到強製牽引的係統滿滿的一個接著一個從一樓的人們身上被逼迫了出來,懸浮在空中。


    緊接著,手緩慢握住。


    砰砰砰!


    噗噗噗!


    長串鞭炮一樣的聲音,係統一個接著一個的毀滅了。


    康樂也站在二樓,隨著陸澤這邊的動作,一樓不少女人明顯的失去了光彩,從珍珠變成了魚目。


    太可怕了!


    康樂再次煩躁的抓頭發,這樣讓他以後怎麽麵對別的女人?


    一場宴會,康樂鬱鬱寡歡。


    終於半個月後,陸澤發現康樂洗心革麵重新做人了。


    最近交往的女朋友,沒有一個美女,包養的也沒有一個身材好的。


    大部分都長相平凡,身材普通。


    唯一不變的是,依舊渣的坦蕩,同時談著好幾個女朋友,還同時包養了好幾個。


    陸澤長歎了一口氣,繼續享受自己的時光。


    可是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月不到,康樂又求上門了,“兄弟,你得再幫我,我身邊又來了好多溫涼涼,陳思思,冉春春……”


    陸澤:“…… ”


    又開了一次宴會,陸澤統一滅了一次。


    一個月後,康樂:“兄弟……”


    “閉嘴!”


    這次換陸澤怒了,踹開康樂,直接開車走了,然後來到了一片竹林,一腳踩在一條尾巴上,“你還沒完了是吧?我滅一批,你造一批,是不是想死?”


    “咋的?有種你踩死我啊!”被陸澤踩住了尾巴蝌蚪一樣的東西,叫邪仙,長相雖然是蝌蚪,實際上是男人的精子,是男人邪欲的化身,最擅長的就是造狐狸精一類的係統,采集男人的精氣和氣運補充自身。


    陸澤一開始是不想理的。


    因為這玩意兒很惡心人,你隻能踩死他,他體內有無數的小蝌蚪,邪欲隨意可以附在其中一顆身上,再花費個百十年的時間複活,而你一腳下去,如同踩了一桶精液。


    太惡心了。


    所以616的主人才不想處理,哄騙了616把他給弄了過來。


    陸澤嫌惡的看著它,想踩死,可是真的很惡心。


    而且就算踩著尾巴,那玩意兒還不斷扭動著分泌黏液


    陸澤冰冷的目光落在已經沾滿黏液的鞋子上,他可是有輕微潔癖的一個人。


    必須踩死這個惡心的東西!


    一腳下去,噗嘰一聲。


    那玩意兒爆了。


    陸澤使勁把腳上的鞋子蹬掉,單腳跳的老遠,就這樣迴去後還洗了三次澡才算勉強壓住惡心的感覺。


    嗬嗬,死蝌蚪一滅,616就歡快的出現了,“宿主,我開完會了,這次會議好長啊!你這裏怎麽樣啊!任務應該完成了吧?”


    陸澤嘴角微微翹起,“616,我給你表演個魔術吧。”


    “咦?宿主,你還學會變魔術了呀?”純真的616興奮的問道。


    陸澤拿出一個半透明還沒滅的係統。


    “這裏居然還有係統?”616不解的問道。


    陸澤一隻手抓住係統的一邊,然後各自用力,輕巧的把係統撕成了兩半。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616嚇的大叫,連滾帶爬的跑了。


    陸澤這才覺得氣稍微順了點,下次見到616的主人再來一次同樣的操作,他心氣肯定會更舒暢一些。


    這一世,過了五十年,陸澤迴到了係統空間,616才再次出現,小心翼翼的說:“宿主,你可不能撕我,我真的是被騙了,我迴去了才知道開會是假的。”


    陸澤長歎了一口氣,這事兒算揭過去了。


    而這一世,原醉雪被高利貸逼迫一直在風月場所中打工還債,七八年總算還完了債,再次遇見了那個前世的學長,不知道是不是孽緣,這一次學長娶了前世的小三,卻在一次偶然幫助原醉雪的過程中體會到了英雄的感覺,一來二去就和原醉雪搞上了,最後三個人撕成一團,一地雞毛,誰也沒落到好處,就這麽學長好好的工作沒了,小三沒有錢也在不斷消耗的時間中失去了美貌,而原醉雪再次落得和前世一樣的下場,一無所有。


    康樂浪到了三十五歲,然後不知道是誰送給了他一個女兒,每次想出去浪就被老爹拍迴家帶孩子。


    康父也放棄了康樂,專心培養孫女繼承家業。


    康樂想得開,也不在意,反正是他的還是他女兒的都是他們康家的,一家人也算和睦到老。


    ……


    安靜的教室裏,隻有沙沙的寫字聲。


    大部分的學生都在努力答題,除了少部分的人在傳著小抄。


    陸澤挑了挑眉,低下頭,開始接受記憶。


    原身是一個高中老師,年紀比較輕,二十七歲。


    二十七歲,能從貧困縣考上大學並且當上重點高中班主任,原身可謂是寒門貴子的代表了。


    原身的一生可以分為兩個部分。


    每當老師的前半生,和當了老師後的後半生。


    前半生平順安樂,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讀書學習,努力工作攢錢娶一個溫柔的妻子。


    後半生就一眼難盡了。


    原身所在的學校是一所市內的重點外國語高中,原身教的是高三語文。


    在這個高中,學生按照成績分成了三個等級。


    火箭班,實驗班,平行班。


    顧名思義,火箭班最優,實驗班第二,平行班最差。


    原身覺得自己運氣很好,分到的是火箭班的三班,雖然不是一班,但是也是火箭班。


    身為火箭班的班主任工資是高於實驗班的,加上月度獎金,季度獎金,年底過年前以及高考升學率的獎金,一年的收入相當可觀,努力工作幾年就可以付個首付買個房子然後好好相親娶個媳婦生個胖小子了。


    當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原身初出茅廬,教的也是語文這種不受重視的科目,再加上他分到的三班是權貴走後門的常駐班級,高三的孩子又處在叛逆期的頂峰,那環境可想而知了。


    原身一開始是想當一個受人愛戴,桃李滿天下的好老師,所以一直努力關心班級裏的學生,努力引導大家好好學習不要攀比。


    沒想到這就惹了禍。


    首先,班級裏有個十分敏感的學生李翔,他成績中遊,不上不下,上課也不認真,總是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有時哭有時笑。


    原身擔心這個孩子是不是有什麽心理疾病,想著多了解一些,就很認真的很他交流的幾次,李翔也不鹹不淡的迴應著原身。


    後來李翔考試作弊,原身批評了他幾句,讓他好好想一想自己的未來,寫一份件套,不要再作弊了,他就直接爬上了教學樓要跳樓,好歹是名校,記者警察來了一大群,李翔的父母也在樓下勸他,足足勸了他兩個小時,他才說是因為原身羞辱他,他才要跳樓,他要原身跟他道歉他才下來,原身隻好道歉,他又讓原身下跪,畢竟人命關天,原身隻好下跪。


    後來李翔下來了,他的父母抱著李翔哭了好久,然後對原身又打又罵,原身中間忍不住擋了一下,李翔的媽媽摔在了地上,然後老師打人的新聞就出來了。


    最後,校方把原身開除了。


    被開除的老師是沒有地方願意再接收的,原身隻好去找工作,找了很久找到了一份文員的工作,沒想到,這家公司是班裏的另一個學生吳海爸爸開的。


    而吳海曾經也被原身批評過。


    吳海是校霸,家裏有錢有勢,在學校裏是老大,身後跟著一群小弟,脾氣又臭又自視甚高


    原身管理的這個三班,一半是來自於後門權貴,一半來自於寒門貧困特招。


    吳海和這樣的貧困好學生在一個班學習,在高貴的他看來,那一半的人都是供他取樂的東西,是應該孝敬伺候他的奴才,於是吳海經常糾結一幫人欺壓霸淩,原身想當個好老師看不慣,自己也是貧困家庭出生自然要幫著這些無辜的孩子,於是被吳海記恨了。


    知道原身在自家老爸的公司上班,吳父又是個十分寵愛孩子的,對吳海有求必應,原身可謂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到後來哪怕是辭職換工作依舊被緊盯不放,最後被吳海和他的狐朋狗友開車像追狗一樣的追碾中從盤山公路的欄杆上翻了下去,摔死了。


    死後原身重生了,既然重生了,原身就想改變這一切。


    既然做個好老師落了個慘淡結局,那他偶像當個壞老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不想那麽高尚了他依然關心那些想好好學習也努力的學生,至於其他的他就不想管了,他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可是也不行。


    考試,李翔作弊,他視而不見,李翔問他為什麽不關心他,為什麽不質問他。


    原身沒管他。


    李翔開始變本加厲的在課堂上作妖,原身都假裝看不見。


    終於李翔又走上了教學樓的頂樓,控訴原身不合格,原身忽略他,不關心他,他感覺被全世界拋棄了,讓原身道歉,原身下跪。


    一切和前世一樣,下跪道歉被辭退。


    原身換了一家公司,避開了吳海,沒想到還是在一次偶然中遇見了吳海,吳海的帶人把原身打了一頓,說原身是個懦夫,沒用的廢物,看見他們欺負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活該被打,他們在主持正義。


    原身被打的很慘,鼻青臉腫身體疼痛加腦震蕩,在迴家的途中出車禍死了。


    這一次原身遇見了616,他告訴616他隻想好好的活著,努力的活著,不管是自私也好,還是無私也罷,平平安安的活著當一個老師怎麽就那麽難?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不能辭退,當一個安安穩穩的老師?


    原身不服,於是他向616許願,他要當老師,就要當老師,當一輩子的老師!


    還有,他要向李翔,吳海等人報複,憑什麽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無所顧忌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毀壞別人的人生?


    他要他們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和他一樣感受不到希望,隻有絕望,生不如死!


    陸澤慢慢的睜開眼,垂眸看著手裏的卷子。


    其實原身還是書生氣太重了。


    家裏貧寒卻不是窮困,錢少也不是吃不起飯,父母良善,沒吃過什麽苦。從小學習優異,老師重視沒受過什麽罪,一路順風順水走過來,畢業了直接靠近了重點高中,沒受過社會毒打,內心有點小傲氣。


    所以難免書生氣太重了,照著書本看世界就容易把這個世界看混了。


    原身以為造成他一切悲劇且無法改變命運的根源是李翔和吳海。


    實際上不是。


    是權力。


    他以為是他處理李翔的事情,處理吳海的事情不恰當所以遭受了處罰並被趕出了學校,卻沒有想過,這所學校同樣學校跳樓,還死了的老師也沒有被辭退。


    因為人家背後有人。


    這是一所權貴雲集官僚主義嚴重的學校,在這裏教書工資收入高,獎金更高,所以能進這裏的要麽是能力非常強,萬中挑一的人,要麽就是背後有人脈的人。


    原身是能力非常強,如果他不是那麽書生氣,更注重自己的班級學生,而是多花一些功夫在人際關係上,早經營多經營一些自己的人脈,或者他本來就有人脈,那麽李翔的事件出來了最多一個停職停薪,等風波過去了又可以繼續教書。


    明顯的,李翔事件背後折射出來的現實是,原身進學校一年了,居然隻撲在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整個辦公室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那麽別的能力就真無關緊要了。


    出事了,大家都想息事寧人,於是原身被犧牲了。


    再陰謀論一點,原身離職後,以救急的理由,沒有經過社招,直接內部招聘了一個校長的遠房親戚進來頂替了原身的位置,這未免太巧合了。


    怎麽就這麽準,這個遠房親戚能無縫銜接原身的工作?


    叮鈴鈴~


    很快,鈴響了,學生們一個接著一個的把考卷交了上來。


    這一次隻是普通的月考,學生們也很平常心,並沒有多緊張,陸澤看了下試卷和原身記憶中的差不多,好的學生成績依舊好,差的依舊差,就算作弊,有些人也拿不到高分。


    現在是晚上八點四十五,是最後一門的月考,考完就放學了。


    陸澤收拾了一下東西去辦公室把試卷放下就迴家打算明天再改。


    按照原身的性子應該是今天通宵改完,明天講解,不過陸澤沒原身那麽勤奮。


    陸澤剛從辦公室出來,李翔就走了過來。


    他穿著藍白的長袖校服,就那麽靜靜的站在陸澤麵前,看著陸澤,也不說話。


    十八歲的年齡,臉上的稚氣未脫,不過眼睛裏已經沒有了成年人最擅長想象的孩子的純潔。


    “讓開。”陸澤冷漠的說。


    深秋的夜晚很冷,李翔鼻子有些泛紅,他抽了抽鼻子,理所當然的質問道:“我作弊你為什麽不管我?”


    陸澤側首看向旁邊泛黃的梧桐樹,指著那搖搖欲墜的一片葉子說道:“你看到那片葉子了嗎?”


    又要講道理?


    原身特別喜歡給自己的學生灌輸奮鬥努力的思想,說一些大道理。


    而李翔最厭惡的就是這些東西,他皺了皺眉頭,隻厭煩的應了一聲,“嗯。”


    “它快落了。”


    “它落不落關我什麽事!”


    “你作不作弊,學不學習又關我什麽事?”陸澤冷漠的反問,“學校給錢購買我的勞動,讓我給你們講課,你們付費給學校聽課,我已經完成了我的勞動,獲得我的報酬天經地義。我為什麽要管你?”


    大概是從來沒聽過這種歪理,李翔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你是老師!”


    “我是壞老師。”


    理直氣壯的壞老師。


    李翔很憋屈,這種感覺就像有人插隊了,你問他為什麽插隊,他說因為我沒素質。


    這個時候你想反駁無法反駁,想打人又打不過。


    陸澤冷漠的再次開口,“讓開。”


    李翔固執的擋住出口,陸澤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十八歲,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什麽意思?”


    話音剛落,陸澤一把抓住李翔的肩膀,同時腳踹在了他的腳踝處,直接讓他俯身平摔在地上,然後陸澤揚長而去。


    第二天,陸澤一邊監督早讀,一邊比照答案批改語文試卷。


    突然,原本早讀的課堂突然爆發出一陣嘲笑。


    陸澤抬頭,戴著近視眼鏡體型偏瘦小的男孩尷尬的坐著,頭上臉上全都是墨點。


    就連桌子上的課本都布滿了墨點。


    吳海拍著桌子哈哈的大笑,吳海前後左右的也在笑。


    可能在他們眼裏用鋼筆甩人一臉墨水隻是和螻蟻開的玩笑吧。


    陸澤敲了敲桌子,“剛才笑了的全部站起來。”


    吳海無所謂的帶著兄弟們站了起來,一臉不馴的說道:“老師,你想怎麽樣啊~”


    “出去。”陸澤冷漠的說道:“出去站著,不要打擾別的學生學習。”


    吳海一愣,以前陸澤根本不會讓他們出去,反而會讓大家安靜下來和他講道理,勸他好好學習。


    “你憑什麽趕我出去?我交了錢了!”吳海被傷了麵子,立刻想找迴場子,提高了音量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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