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攤第一天,虧本666。


    擺攤第二天,虧本1200。


    擺攤第三天,虧本2400。


    ……


    每天損失的錢是成倍成倍的往上漲啊!


    王靜每天看著陸澤算賬,心都是疼的。


    尤其,這些蔬菜串,牛肉串,要洗要切要串,累的腰酸背痛腿抽筋,她花了這麽多力氣竟然一分錢也賺不到,還賠了!


    “你到底在幹什麽!每天都是賠錢賠錢賠錢!我早就說了你不是做生意的料,不是!好好的穩定工作為什麽辭了!”


    陸澤就等著王靜發火,也不惱,小酒抿著,花生米吃著,“做生意前期基本都是賠錢的,這是常識。”


    “你說的倒是輕巧,賠了這麽多錢,說白了你就是個窩囊廢!”


    王靜氣大了,別的她都能容忍,唯獨男人不賺錢這一點絕對不行!


    陸澤眼瞅著虛掩的門那裏多了一隻耳朵,渣的理所當然的說,“我是窩囊廢,你又是很好東西?這日子你想過就過,不想過就離婚!等以後老子功成名就了,有的是人給我生兒子!你這個黃臉婆我還看不上呢!”


    “你……你……”


    不管是原身還是陸澤從來不罵人,陡然一下不僅罵人了,還……如此不要臉。


    王靜給氣的胸脯劇烈的起伏,“你你你!你也不瞅瞅你那個樣子,你以為你能發財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也就是我命苦,下嫁給了你這麽個廢物,沒用的東西!”


    “老子可是潛力股!”陸澤抬起下巴驕傲的說,可把自己牛逼壞了。


    “你你你!”王靜指著陸澤的鼻尖,“陸澤,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去工作,我們就離婚,離婚!”


    “哦。”


    陸澤轉身開門走了。


    假裝正在找鑰匙的張阿婆透過敞開的大門又看了看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王靜,嘖嘖嘖,真沒看出來啊,這陸家小子現在這麽混。


    這王靜也不是個好東西,哪有指著男人鼻子罵廢物的!


    這日子怕是過不下去嘍。


    於是在下午王靜剛把陸澤渣男的消息放了出去,張阿婆這邊就把傍晚看到的大戰放了出去。


    大爺大媽們也不是一天當鄰居了,誰家裏那點爛事兒不知道啊。


    王靜這個人脾氣大,又愛罵人,也就陸澤受得了她。


    隻是沒想到老好人的陸澤也變了,唉,世風日下啊。


    “什麽變了,我看陸澤以前就是裝的,你們還不知道吧?”其中一個大媽神秘叨叨的說,“我閨女啊不是和葛家一個小區嗎?我跟你們說,前不久啊,陸澤糾集了一幫小混混到葛家樓下找陸向要他爹媽的喪葬費,你說說,陸向他爸好歹是陸澤的弟弟,人家一個孤兒還上門逼債……”


    “嗬嗬,我看陸向也不是啥好東西,人家陸澤又是魚又是肉的養著,非跟著那姓葛的黑心肝,還又是哭又是鬧的拿走了陸澤手裏的賠償金,這不就是擺明了不信人家嗎?”


    “換你,你信啊?”


    這一問,還真問著說話的女人了。


    女人想了想,以前的陸澤還是能信的,要不然政府也不會把賠償金和監護權給陸澤,現在的陸澤嘛,她可不敢信。


    “嗬嗬,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一渣渣一窩,大哥莫說二哥。”


    大家紛紛點頭,覺得女人說的對,現在的情況估計就是那所謂的惡人自有惡人磨了,以後他們可不缺戲看了。


    又過了三天,陸澤還在賠錢,也沒有半點放棄的打算。


    王靜急的團團轉啊。


    這時,陸澤找了銀行的人來家裏考察,要將房子抵押出去,租個門麵。


    瘋了瘋了,陸澤是真的瘋了!


    王靜爆炸般的把銀行的人趕了出去,然後打電話給自己的爸媽,陸澤的老爸,還有自己的好姐妹,一群人唿啦啦的擠滿了屋子。


    陸澤:“……”


    他是不是也該叫幾個人過來?


    陸澤想了想,把黃毛四個叫了過來。


    王靜:“……”


    這下好了,不僅王靜認定他瘋了,所有人都認定他瘋了。


    陸父這剛失去二兒子沒多久,大兒子就瘋了,可想而知心有多痛,他拉著陸澤進屋頭發花白,眼睛紅了一圈,勸,打,可陸澤不聽啊,還信誓旦旦的說:“爸,你放心,等我以後發了財,我買大房子,咱一塊兒住。”


    發個屁的財!


    陸澤什麽能力,他這個當爹的能不知道嗎?


    陸·好高騖遠·澤又說,“爸,王靜平常特別不待見你,我給你找個孝順媳婦。”


    陸父高血壓上來了,“說白了你就是要離婚!”


    “可不的嗎!”


    “滾滾滾滾!”陸父見陸澤鐵了心,趁著自己沒被氣的嗝屁之前趕緊走了。


    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這陸父走了,剩下的就是王靜這邊的人了。


    王靜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加上王父王母兩個人和她的好姐妹羅開花,五個人。


    陸澤這邊是四個人。


    四個年輕的男人對上五個老弱病殘,怎麽都是勝算十足。


    王母說出了王靜的訴說,不離婚,讓陸澤跪下認錯,把心收了,再去開出租,以後好好過日子。


    陸澤挑了挑眉,確定自己沒聽錯,給了黃毛一個眼神。


    黃毛心領神會,帶著弟兄們拿出了手裏的家夥什,鋼筋鐵管棒球棒。


    王父大怒,”陸澤,你現在像什麽話,居然跟小混混搞在了一起?”


    陸澤端起了桌上的茶,放在鼻翼下嗅了嗅,享受著那份清香,“我們陸家的事關你什麽事兒?”


    “我是長輩!”


    “哦,我是壞人。”


    王父心肌梗塞了。


    王母見陸澤鐵了心,王靜坐在那裏一個勁兒的落眼淚,這兩個人眼睛裏都是怨恨估摸著也真過不下去了。


    再者,陸澤這小子可聽說最近賠了不少錢,光是擺攤就花了好幾萬了,已經是個窮光蛋了。


    還不如讓王靜和他離了,再找一個,還能再收一份彩禮。


    王母咳嗽兩聲,“離婚也行,但是我閨女跟了你這麽多年,給你生了一個兒子,耽誤了自己的青春,你得賠。”


    王母的想法就是王靜的想法,隻是這話不能由她說。


    陸澤無所謂,“我最大的財富就是我的未來,剩下的你們都可以拿走。”


    王母:“……”


    白算計了,人家瘋了根本不在乎。


    王母看了看這套五十平米的房子,再算算別的,好像也沒什麽東西了。


    於是,在王家人的主持下,陸澤飛速離完了婚,被掃地出門。


    而消息流傳出去後,陸澤榮獲了“又貪又渣又蠢”稱號一枚。


    當天晚上,陸楊迴到家就得知了這一消息,氣的晚飯都沒吃將自己關在房間內。


    這個家他就是個外人,爸媽誰都沒把他放在心上。


    離婚這種事連問都不問他一聲!


    王靜敲了敲門,陸楊不理她,她就坐在門口哭,“小楊啊,你不知道陸澤那個混蛋工作也不好好幹,天天異想天開,在外麵欠了一屁股債,媽要是不離婚,咱們娘倆的日子可就過不下去了,媽是為你好啊!”


    陸楊打開門,“他真的在外麵欠了很多錢?”


    “媽能騙你嗎?”


    陸楊低下了頭,“那我們就不管他嗎?”


    “你爸這種人沒心沒肺,不識好歹死在外麵才好!”王靜咬牙切齒的說,她現在一迴想起這段時間所受的侮辱和折磨就恨透了陸澤。


    這個男人沒本事,不能給她好日子過,還可著勁兒的折磨她。


    明明早就打定好了主意離婚,還騙她出去工作,簡直可惡透頂!


    陸楊頭更低了,眼睛裏有些許擔憂,“那要是追債的上門。”


    “呸,那是他的債,你管他去死。”王靜摸了摸陸楊的頭,“媽的好小楊啊,你可要爭氣努力讀書,考上大學賺大錢,以後讓媽過上好日子啊,可千萬別學你死鬼老爸,整天做夢!”


    “媽,我知道了。”陸楊仍舊低著頭,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拿到離婚證後,陸澤退了賓館的房子,給自己就近租了個兩室一廳的精裝房。


    小縣城房租便宜,兩室一廳精裝修也不過一千五一個月。


    陸澤收拾好之後,打電話給以前定魚和定菜的那幾家又定了一批,忙活了起來。


    其實他手裏頭比王靜想象的要寬裕的多,畢竟他拿到了陸向還的七萬。


    至於每天的賠錢,是真的賠的,不過並沒有他算的那麽多。


    原身其實一直有個小店情節,總想著能有一家自己的小點,買點燒烤串串,一家糊口不多不少平淡安樂。


    可惜,王靜不同意,覺得做生意風險太大。


    下午四點半,陸澤照常開這小吃車在路口擺攤,把架子支了起來。


    既然已經離婚了,陸澤也就沒有顧忌了,準備在一邊加上大鍋熬煮麻辣高湯,在另一邊架上燒烤架開始烤魚。


    前幾天不論是麻辣燙還是烤魚都少了幾味料,今天總算齊了。


    這香料他通過原身的關係網,讓出租車群內的朋友打聽,又輾轉托人從雲南帶迴來的。


    現在不行炭烤了,都是電爐子,一通電就可以直接烤了。


    烤魚是已經醃製了一下午的,早就入味了,陸澤就坐在椅子上把烤魚放在上麵慢慢烤著。


    他用的這套燒烤烤具是有定時和控溫功能的,可以設定烤製時間,時間到了會滴滴的報警。


    所以陸澤就可以安心的去做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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