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少新寵女人要聽話唐錦衣禦戌巷子口,秦夜離看著一臉微笑的馮季寧,眉頭緊皺,“馮世叔還有事?”


    馮季寧臉上的笑意一僵。


    既然嘴裏叫著他馮世叔,那現在大家就站在家門口,秦夜離這個做主人的難道不應該邀請世叔到家裏坐坐?


    慕容秋水一介女流守著王府,不方便邀請他進去,他認了,可秦夜離這個主人迴來了,他以為他今天是可以入秦王府做客的,誰知道,人家好像一點都不遵循禮儀啊!


    他苦笑一聲,說:“賢侄這是還在氣惱世叔剛才說了不好聽的話?世叔再次向你和你母親道歉,我錯了,我不該說死者的不是……”


    “您既然知錯了,那便請迴吧。”


    秦夜離打斷馮季寧的話,淡淡的說。


    馮季寧一臉詫異的望著秦夜離,他一個做長輩的已經低聲下氣道了兩次歉,這個做晚輩的還打算攆他走?


    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蘇卿若不在乎人族這些長幼有序尊卑禮儀,她握著秦夜離的手,將秦夜離不好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您既然已經認識到剛才說錯了話,那接下來不應該捂臉迴去好好反省嗎?您難不成在說了得罪主人家的話後,還有臉到人家府中做客,讓人家忙前忙後招待您?”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馮季寧被蘇卿若毫不遮掩的話說得老臉一臊,不禁瞪著眼睛指責蘇卿若,“你夫君都要叫我一聲世叔,你一個婦道人家竟敢對長輩如此說話,你——”


    “你是誰長輩?”


    秦夜離冷冰冰的盯著馮季寧,要不是必須維持著王爺的尊貴,他都想撲過去跟這老不修打起來了!


    竟敢這麽說他家卿卿!


    該死!秦夜離非常用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暴躁和怒火,臉上淡淡的說:“看在您和母親的交情上,本王尊您一聲世叔,您還真以為您是本王的叔叔了?本王都不舍得兇王妃一下,你是什麽人,也配對本王的王妃說教


    ?”


    馮季寧完全沒想到慕容秋水的兒子是這種脾性,剛剛還拿他當長輩,一言不合就翻臉,這什麽暴脾氣啊!


    他目光在一臉微笑的蘇卿若身上掠過,落在慕容秋水臉上。


    慕容秋水也笑眯眯的看著他,根本沒有幫他說話的意思,更沒有指責秦夜離態度不好的意思。


    馮季寧心中有些難受,又有一種被下了麵子的難堪。


    他這麽多年一直喜歡著秋水,這次也是誠心誠意想來求娶,秋水怎麽能這麽對他?


    如果是三十年前,秋水這麽對他他也認了,畢竟那時候的秋水待字閨中,正值豆蔻年華,明豔動人,她值得男子為她做任何事。


    可如今她明明已經是個殘花敗柳了,兒子都這麽大了,她有什麽可驕傲的?


    他堂堂鎮遠將軍府的四公子能大老遠的來求娶,已經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她怎麽能這麽踐踏他的一片真心?


    秦夜離見馮季寧直勾勾的盯著慕容秋水,往前跨了兩步擋在慕容秋水麵前,冷冷盯著馮季寧,“馮世叔還不走,是要本王叫來王府侍衛將您攆走麽?”


    馮季寧對上秦夜離冰冷無情的視線,背脊一顫。


    這種強勢的威壓,他隻在他久經沙場的父親和大哥身上看到過。


    他知道今天是進不去秦王府了,隻能忍耐下來。


    哼,走就走,改日他叫幾個身份尊貴的人陪他來秦王府拜訪,他就不信到時候秦王府還能再次將他拒之門外。


    當年沒能得到慕容秋水,他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這些年來慕容秋水已經成了他的執念了,他非要得到慕容秋水不可!


    想到這兒,馮季寧臉上再度浮現出笑容,剛剛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一瞬間消失。


    他溫和的表情中帶著一絲無奈,對秦夜離和慕容秋水說:“秋水,賢侄和賢侄媳歸家是你們家的大喜事,我今天就先告辭了,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改日,我再來王府拜訪。”


    說完,他對秦夜離點點頭,然後一邊整理著自己被揍了一頓後略顯狼狽的衣裳和頭發,一邊自以為風流倜儻的離開了。


    三人看著馮季寧漸漸走遠,誰也沒說話。


    等馮季寧這個討厭鬼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慕容秋水才略為尷尬的看著兒子兒媳,想說點什麽。


    剛剛張嘴,一個字都還沒說出口,就見秦夜離一臉無語的看著她,“母親,這就是您所謂的好人?這就是您說的沒壞心?”


    哼,剛才馮季寧眼中冒出來的那點惡意,秦夜離可感受得真真的。


    那家夥,絕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他不禁搖搖頭感歎,“母親看人的眼光真的太差了,這種人也能成您的朋友?”


    慕容秋水到了喉嚨口的話就這麽被自己咽了迴去。她抬手狠狠拍了秦夜離腦袋一下,惱羞成怒道,“我看人的眼光哪裏差了,我要是不會看人,我會挑中你那麽優秀的父親?你這臭小子能有我和你父親這麽好的父母是你的福氣,你就偷笑吧,還說我沒眼光


    ,我看你是在找揍!”


    秦夜離默默忍受母親的暴力,然後指著馮季寧離開的方向,不依不饒的問:“那他是怎麽迴事?”


    慕容秋水看了看身邊的丫鬟和身後的六個侍衛,怪不好意思的。


    然而剛才馮季寧糾纏她的事兒這六個侍衛都是看見的,她要是不敢正麵迴答,落在這些人眼中豈不是顯得她心虛?


    好像她真的跟馮季寧有什麽首尾似的,她分明很冤枉好嗎?慕容秋水又瞪了一眼不依不饒的兒子,“他是你外祖母給我定下來的,不是我自己挑的!當時我還在你外祖母肚子裏呢,她老人家一時興起,跟同樣有孕的鎮遠將軍夫人指腹為婚,就這麽草率的決定了我和


    馮季寧的事兒。”慕容秋水歎了一聲,“雖然馮季寧這人吊兒郎當,一身的紈絝做派,還有點大男子主義,但他確實不是壞人,也沒做過傷害我和你父親的事。所以當年我悔婚嫁給了你父親,這事兒確實是我們對不住馮季寧


    。”看了一眼馮季寧離開的方向,慕容秋水搖搖頭低聲說,“你母親我不是那麽冷血無情的人,本來當年就對不住人家,如今人家大老遠的跑到北關來,我除了不讓他進王府或者讓人意思意思一下,輕輕打他一


    頓,還能真跟他翻臉做什麽更過分的事嗎?”


    她苦笑,太絕情的事她可做不出來。


    蘇卿若若有所思的望著慕容秋水,“那位馮世叔是否為了母親您,至今未娶?”


    慕容秋水一愣。


    她不知道蘇卿若這麽問是什麽意思,她下意識的迴答:“當然不,我跟你們父親成親不久,他也娶了崔尚書家的嫡女。”


    對上蘇卿若了然的笑容,慕容秋水停頓了一下,連忙補充,“不過那位尚書家的嫡女前些年去世了,後來馮季寧沒有再續弦,至今孑然一身。”


    說到這兒,慕容秋水嗔怪似的瞪了一眼蘇卿若,“卿卿啊,你把母親當成什麽人了,如果他夫人還在世,他敢到秦王府來求娶,我早就將他五花大綁捆迴京城送到鎮遠將軍府去了。”


    蘇卿若笑眯眯的攙扶著慕容秋水的胳膊往迴走,邊走邊問,“母親說他孑然一身,難道他身邊連個侍妾都沒有?”


    慕容秋水迴答,“當然有,聽說府中侍妾還不少。”


    蘇卿若挑眉,“既然他當年也娶了妻,如今身邊也有佳人相伴,他並未為了母親您傻傻苦等,母親您有什麽對不住他的?”


    慕容秋水被蘇卿若這話問得一怔。


    她想了想,遲疑著說:“當年我們有婚約,是我毀約嫁給了你們父親之後他才娶了別人,這怎麽不是我對不住他呢?”


    蘇卿若抬頭,看著遠處的秦清瀾,她問慕容秋水,“那如果當年和您有婚約的是父親,後來您嫁給了別人,父親會在您新婚時就另娶他人嗎?”


    慕容秋水毫不猶豫的迴答,“清瀾當然不會。我不敢保證他會為了我終身不娶,但我絕對可以說,如果我嫁給了別人,他再怎麽都會傷心難過幾年,不會早早娶別人的。”


    蘇卿若笑笑,說:“對啊,像父親這樣癡心的人,您若是負了他,那是對不住他。可馮季寧那種人,我看不出來您哪裏對不住他。”她看著慕容秋水,繼續說,“您另嫁後,他可以短短時日就與別人做夫妻,他的癡心在哪兒?他娶了妻子後還納了那麽多侍妾,左擁右抱過得好不開懷。母親您說,若是當年您沒有嫁給父親,若是您嫁給了


    馮季寧,您能確定您和他成婚後他能一直守著您一個人,不再納妾嗎?”


    慕容秋水沒有迴答。


    她當然知道這不可能,馮季寧對她雖然有感情,但卻絕對做不到不納妾。蘇卿若見慕容秋水沉默,便說,“母親您看,無論您嫁不嫁給他,他都無法對您從一而終,您有哪裏對不住他?您放棄了他根本無可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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