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少新寵女人要聽話唐錦衣禦戌翌日。


    用過簡單的清粥小菜,秦夜離去找百裏戎錚,他打算今天中午就啟程離開京城。


    因為他和蘇卿若可以禦空飛行直接迴北關,所以他們沒打算跟著百裏戎錚一行人慢慢行走在漫長而崎嶇的路上,那麽他們招來的寧大和跟無寂就得交給百裏戎錚,讓他幫忙照看一下兩個小孩同路去北關。


    至於長雲觀的道士們,秦夜離表示,愛來不來,三天時間已經到了,不來算了。


    然而秦夜離走到百裏戎錚的院落外,卻被丫鬟告知,百裏戎錚天還未亮就進皇宮去了,現在還沒迴來。


    秦夜離一挑眉,應該是老皇帝出了事,所以召集所有大臣和子嗣去皇宮了吧?


    看樣子百裏戎錚應該沒辦法去北關了。


    秦夜離眼中的得瑟之色一閃而過,這就準備迴去。


    誰知道剛走出不遠,就聽見奴仆說王爺迴府了。


    他驚訝極了,老皇帝都那樣了,百裏戎錚這個親兒子不在老皇帝寢宮外跪著祈福侍疾什麽的,反而沒事人一樣跑迴來了,這像話嗎?


    嘖嘖,百裏戎錚該不會是公然反叛了,要跟皇帝對著幹了吧?


    秦夜離十分好奇,於是又退了迴去,坐在花廳裏等著百裏戎錚到來。


    片刻後,百裏戎錚腳步輕快的迴來了。


    看到等在花廳中的秦夜離,他腳步微頓,隨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來。


    “秦兄這就準備迴北關了嗎?等等我,我去換身方便趕路的衣裳,這就隨你們上路。”


    “你要跟我們一起走?”


    秦夜離吃驚的望著百裏戎錚,“老皇帝出事了,你都不用在京城侍疾的嗎?”


    雖然京城人都知道戾王脾氣暴戾性格不好,但親爹中了毒又被挑斷了腳筋動彈不得,這種時候他竟然要瀟灑的走,真不怕被人口誅筆伐?


    百裏戎錚莞爾一笑,淡定的說:“不必。”他凝視著秦夜離,笑意加深,不緊不慢的說,“我方才入宮,發現父皇認定是潛伏在京城的秦兄你動手傷了他,而因為這幾日我與你來往過密,他將我也恨上了。於是我立刻向他進言,說我對你有救命之恩


    ,隻要他願意把皇位傳給我,我可以跟你去北關,一路跟在你身邊趁機殺了你替他報仇——他同意了,於是我就領旨謝恩迴來了。”


    秦夜離目瞪口呆的望著百裏戎錚!


    還能這樣玩?


    他無語的盯著百裏戎錚,“你父皇是不是刺激受大了,腦子不好使了?你這麽不可信的話他竟然也信你?”


    百裏戎錚微笑臉,眉宇間滿是自信又有些狂傲,“他便是不信,又能奈我何?”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繼續說,“以往他身邊有幾個修為高深的道士幫著他,他有自信我傷不了他,所以才把我安置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他監視。可如今他身邊的道士們一個都不在了,又遭受了秦兄你夜襲


    ,他哪兒還敢再讓我待在他眼皮子底下?中了毒,斷了腿,他已經嚇破膽了,連我住在京城他都放心不下,他還敢將我留在皇宮中?嫌命長麽?”


    秦夜離抬手扶額,你這樣說你父皇,態度也是有點狂。


    不過想想也是,老皇帝昨晚受到那麽大的刺激,哪兒還敢將“天生鳳命”又被他百般虐待的百裏戎錚留在京城?


    這種時候百裏戎錚提出離開,哪怕老皇帝明知道百裏戎錚不可能殺了他為老皇帝報仇,老皇帝也隻有捏著鼻子忍了,還得歡歡喜喜的送百裏戎錚離開。


    秦夜離歎氣。


    失策啊失策。


    他以為老皇帝和百裏戎錚這對父子倆就算鬧得再僵,也會要點麵子的,在大臣和百姓們麵前也要裝一裝的,那麽百裏戎錚必定得在京城侍疾一段時日,不會跟他去北關搶他女兒……


    誰知道,這父子倆,狂傲的太狂傲,慫包的太慫包,讓他算盤落空了。


    秦夜離幽幽的看著拿自己做擋箭牌的百裏戎錚,“我們不是朋友嗎?你拿我當擋箭牌是不是不太厚道?”


    百裏戎錚聞言驚訝的望著秦夜離,故意道:“不厚道嗎?啊,我以為秦兄你對朋友的定義是互坑呢,坑得越開心,友情就越深。”


    秦夜離:“……”百裏戎錚展顏一笑,拱手毫無誠意的道歉:“抱歉啊秦兄,我這不是看你昨晚坑了我一把之後你非常開心嗎,於是我今天就勉為其難的配合你一下、坑你一下——原來,秦兄你也覺得做朋友互坑不太合適嗎


    ?”


    “……”


    作為昨晚才傷了老皇帝打算狠狠坑人家一把的“坑友”,秦夜離無話可說。


    即便聽出來百裏戎錚是在擠兌他,他也隻能忍了。


    瞪了一眼百裏戎錚,秦夜離站起身離開。


    好氣啊,偏偏沒法還擊。


    剛走幾步,秦夜離就看到百裏戎錚也起身整著衣衫,跟了上來。


    他警惕的迴頭盯著他,“你跟著我做什麽?”


    百裏戎錚非常無害的莞爾一笑,“去看秦兄你家女兒啊,做人不能言而無能,我答應了她要天天去看她,就不能食言。”


    秦夜離哽了一下,他兩大步跨出花廳,在百裏戎錚沒跟上來之前快速的激發內力,使得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他站在門外,完全無視了百裏戎錚前麵那句話,毫無誠意的對被關在門裏的百裏戎錚說,“你剛才不是要迴去換衣裳方便上路嗎?我就不打擾你了,迴見。”


    “……哎,秦兄?”


    百裏戎錚聽著秦夜離大步離開的腳步聲,默默看著麵前緊閉的大門,一臉無奈。


    秦兄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氣啊,但凡是牽涉到秦王妃和他家孩子們的,秦兄總是一言不合就翻臉……


    算了算了,等會兒再去看小家夥吧。


    他好笑的轉身繞過花廳,迴房間換衣裳去了。


    ……


    正午。


    秦夜離將親筆寫好並且蓋了秦王印章的舉薦信裝在信封裏,讓戾王府的奴仆拿著這封信連同三千兩銀票,一同交給綢緞鋪的餘祐年。


    餘祐年遲遲不來找他,他又不可能一直在京城等著,於是在卿卿建議下,他們單方麵的給了餘祐年這個大恩——


    這封舉薦信是推薦餘祐年去天下聞名的第一學者陳老先生那裏的,餘祐年不是想考狀元卻又不想走後門麽,那他們就給他一個去第一學者門下的機會好了。


    這樣做不算走後門,又能讓餘祐年得到普通學子擠破頭也求不到的教育,想必餘祐年會滿意的。


    解決了這件事,秦夜離便離開書房。


    他一來到院子就看見正坐在院落裏喝茶的幾個白發道士,其中一位正是祖父的好友,道虛子真人。


    他旁邊的那幾位則是他師兄譽豐子和另外三個品性高潔的道士們。


    他們是一個時辰前來的戾王府,祖父這幾天一直在道虛子那裏,受到傳信知道今天要啟程離開京城,祖父才帶他們迴來。


    “秦王。”


    見到秦夜離出來,喝茶的幾人紛紛站起來跟秦夜離打招唿。


    哪怕他們一個個都活了一兩百歲,但在秦夜離這個年輕人麵前他們也沒有自恃身份,他們可是親眼看見過這位秦王大殺四方的場景,更是親眼見過這位秦王的妻子是個多麽了不得的大妖。


    “諸位前輩。”


    秦夜離謙遜的朝幾位道士拱手見禮。


    然後他取出一塊從戾王府庫房中找出來的二百年烏沉木,對微笑著的仁信禪師說:“祖父,等會兒就委屈您和父親先在這塊烏沉木中暫時歇息,等迴了北關我和卿卿再給您和父親找更好的寄魂之所。”


    這裏的都是能禦劍飛行的道士,他和卿卿也是要禦空飛行,仁信禪師跟秦清瀾兩隻鬼可承受不住高空極速飛行的狂烈之風,必須得進一個容器裏歇息才行。


    而這塊烏沉木是他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寄魂之所。


    烏沉木又叫陰沉木,最適宜鬼魂居住。


    仁信禪師滿意的點點頭,“等你父親從戾王那裏道完別迴來了,我和他就進去。”


    幾個老道士看見秦夜離手中的烏沉木,對視一眼。


    道虛子和譽豐子站出來笑著說,“秦王要烏沉木怎麽不找老夫?老夫手中正好有一塊千年烏沉木,比這兩百年的更適合給淩雲居住。”


    道虛子口中的淩雲正是真正的秦老王爺的名字,仁信禪師以秦淩雲老王爺的身份活著,對外自然也就自稱秦淩雲了。


    “淩雲,你和你孫兒孫媳救了我的命,區區一塊烏沉木,你可不要拒絕啊!”


    道虛子真人側眸看著老友,笑眯眯的說。


    仁信禪師擺擺手笑道,“當年你是為了救我才重傷,如今我救你是應當的。”


    看向那塊烏沉木,想到更好的烏沉木對他和秦清瀾的鬼魂更有益處,他沒拒絕,示意秦夜離接下,“多謝,日後你有什麽需要的盡可跟我說。”


    道虛子爽朗的笑道,“自然,我從來不會跟淩雲你客氣。”


    仁信禪師也大笑出聲,“真正的朋友之間,太過客氣隻會顯得生疏,不客氣才是應該的。”


    幾人笑著又開始高談闊論起來,秦夜離乖乖站在祖父身邊,耳朵裏卻聽不見這些人的議論,他目光越過高高的屋簷,看向那矗立雲間的長雲山。


    哎,卿卿不在家,想她。


    雖然卿卿才走一個多時辰,但還是好想她啊!


    ……


    蘇卿若此刻正在長雲觀。


    她和秦夜離給的條件已經很優厚了,她不覺得這大好前途無法打動古玉昭師父他們的心,他們一直沒來戾王府,怕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所以雖然秦夜離不願意她去長雲觀,臨走之前她還是決定到長雲觀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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