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素雅的努力下,深海還是企聊的天下。


    但林不凡也不會放任企聊的做大,畢竟他是知道的,上一世馬飛飛靠著起來可是坐上了炎夏的首富。


    未來是流量為王,誰掌握了用戶,誰就是贏家。


    原本林不凡還想過段時間在收拾馬飛飛,但當極品飛車給企聊做了推廣之後,企聊的下載數量達到了10萬次。


    短短幾天就達到了10萬次。讓林不凡感到了擔憂,所以他決定出手了。


    林不凡用錢收購了幾家軟件網站,將企聊直接屏蔽了,但下載量大,運營好的軟件網站卻買不下來,那年代還是有一些情懷青年的,不是用錢就能買他們的網站的。


    之後,林不凡派楊秋雨南下去了深海。


    深海是僅次於燕京、滬海的城市,是改革開放的試點城市。


    林不凡很清楚深海未來的價值,所以這塊陣地必須拿下。


    楊秋雨帶著幾個員工分頭去了深海的網吧,那年代網吧是主要的戰場,直到後期家家戶戶有了電腦。網吧才逐漸的凋零。


    祁素雅給網吧業主一年1萬的推廣費,楊秋雨直接給了3萬一年。


    套路也是一樣,網吧內所有的機子都隻能有熊貓聊天,不能有企聊。


    很快就有十幾家網吧老板答應了。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馬飛飛這裏……


    騰騰公司內。


    會議室的氣氛很壓抑。


    平時不怎麽抽煙的馬飛飛此刻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香煙。


    "情況就是這樣。"錢斌匯報了楊秋雨南下和網吧老板合作的事情。


    "3萬一年,深海308家網吧,將近1000萬,這凡人科技公司是傻帽嗎?即時聊天軟件就算用戶多,但還沒有一個盈利的辦法。他們為什麽會如此大動作?"執行主管毛莎莎一臉疑惑。


    上一世馬飛飛資金燒完之後,企聊還是沒有找到盈利的方法,他以100萬的價格出售企聊,但沒有人願意買。


    直到多年後,港灣首富的小兒子給馬飛飛投220萬米金,但這筆錢也燒了沒多久,之後有一家外企獨具慧眼,給馬飛飛投資了3200萬米金,靠著這筆錢馬飛飛才慢慢地開始建造鵝廠帝國。


    當時馬飛飛接觸了很多投資人,但投資人都不看好企聊。


    十幾年過去了,那些投資人,包括首富小兒子都懊悔不已。


    雖然企聊是馬飛飛做出來的,但他心裏其實也很迷茫,也不知道這個軟件能不能成功,畢竟當時的炎夏還不具備讓企聊賺錢的能力,要過個幾年。手機革命、數字化革命後,企聊才真正的大放異彩。


    祁素雅咬咬牙說道:"你們都別喪氣,從側麵去看這件事情,其實是好的,凡人科技目前是炙手可熱的網遊公司,他們既然對即時聊天軟件有如此大的動作,說明未來這種軟件是可以盈利的,我們的企聊和他們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們必須堅持下去。"


    "你的意思是跟著燒錢?"毛莎莎說道。


    "燒,戰爭原本就是燒錢。"


    "我們目前的資金流就隻剩下500萬左右,燒的過凡人科技嗎?"


    "是的,我們在資金上的確比不過凡人科技,但是你們要知道,凡人科技是在全國鋪開熊貓聊天,我們是堅守深海,打都沒打就放棄,你們甘心嗎?"


    最終馬飛飛同意了,燒錢。


    祁素雅找到那些和凡人科技合作的網吧老板,以每年6萬的價格合作。


    網吧老板樂的合不攏嘴,他們最好你們競爭的激烈一點。就好像未來打車軟件一樣,鵝廠和阿門巴巴每天要燒上千萬,那段時間車主和乘客占了很大便宜。


    楊秋雨沒想到騰騰公司反擊的那麽快,他這個時候也拿到了深海網吧業主的情況表。


    深海有一家最大的網吧連鎖店。叫快魚聯盟,旗下有80家網吧,和代理商、電信商都有密切往來,如果能拿下快魚聯盟。那麽其他的網吧老板也會朝快魚聯盟看齊,和凡人科技合作。


    快魚老板是深海本地人,名叫周大同,出生深海的大戶人家,90年代初就開了幾家電腦打印店,後來轉做網吧生意。


    楊秋雨聯係上周大同之後,兩人約在了一家高檔海鮮樓吃飯。


    寒暄幾句後,楊秋雨就直截了當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周老板,隻要你答應和我們凡人科技合作,每年我給你500萬的合作費。"


    隻要推廣熊貓聊天就能拿500萬,這堪比天上掉餡餅。


    周大同35歲。是最早一批接觸互聯網的網民。


    "楊總,我實在有點不理解,聊天軟件就是一個工具,你花那麽多錢推廣。值得嗎,就算你打贏了企聊,最後要怎麽贏利呢?"周大同一半好奇,一半試探地問道。


    楊秋雨眼珠子一轉,笑眯眯的說道:"有些事情不是看到能盈利才行動的,就好比遊戲,90年代初誰能想到遊戲還能那麽賺錢,當然了。這東西到底能不能賺錢,一半看命一半看機遇了,我隻管去做,就是了。"


    "好。祝我們合作愉快。"


    "謝謝周老板。合作愉快。"


    "那後天來我公司簽約吧。"周大同說道。


    "好的!"


    周大同迴到公司之後,和自己的說了行程安排,"後天凡人科技的楊總會來和我簽約,把後天早上的所有事情推到下午去,另外後天晚上去夜上海預定一個包間。"


    說來也巧,這秘書和祁素雅是小學同學,她知道這段時間企聊和熊貓在競爭,於是就把這個關鍵的信息告訴了祁素雅。


    祁素雅接到電話後。焦頭爛額,500萬一年的合作費,騰騰是拿不出來的。


    秘書同學再次打來了電話,說周大同周家村的人。要是能讓周家族長出麵,這事情就有救。


    祁素雅掛了電話,就打開通訊錄,問了一大圈,才找到一個可以牽線的人,這人是祁素雅的初中同學,叫周龍,也是周家村的人,和周大同還是親戚。


    當日下午,祁素雅就和周龍見了麵,然後一起去周家村找族長。


    周龍是族長的嫡係子孫,他叫族長三爺爺。


    "三爺爺,事情就是這樣,外來的勢力正在蠶食我們深海本地的企業,他們現在還打到了我們眼門前,周哥見錢眼開。要和他們合作,您得主持公道呀。"


    族長周老邱已經82歲了,一臉的褶子,他翻翻眼皮看看祁素雅。問道:"你和她啥關係?"


    周龍想了下,說道:"我女朋友。"


    "那好,我把大同叫迴來。"


    周大同迴來了,看到周老邱。親熱的喊:"三爺爺,您把我喊迴來,有啥事情嗎?"


    周老邱就把事情說了一遍,"大同呀,你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呀,得幫幫你弟弟的女朋友,再說了,深海的企業你不幫,為了幾個錢就幫外地的企業,你這是叛徒的行為呀。"


    周大同心裏不爽,但族長開口了,他也沒辦法,在深海有很多大家族,族長的話是必須聽的。


    500萬呀……


    周大同感覺掉了一塊肉。


    晚上,賓館內。


    楊秋雨打電話匯報了戰況,林不凡聽到拿下最大的網吧業主後,心裏挺高興,讓楊秋雨盡快拿下深海這個陣地。


    楊秋雨掛斷電話後,哼著小曲開始倒酒喝。


    喝了兩杯,周大同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楊總,實在抱歉,我不能跟你合作了。"


    一聽這話,楊秋雨炸毛了,"為什麽,我們白天不是還說的好好的,你怎麽就變卦了?"


    "沒辦法呀,我家的族長開口了,不幫外地企業,所以對不住了。"說完周大同掛了電話。


    楊秋雨傻眼了,這可咋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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