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笑了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虛土,向著藍讓說道:“怎麽,還需要我幫什麽忙麽?”


    “當然,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專門來告知你一趟。 ”藍讓轉過身子,走出了門外,柏舟自然也就跟著走了出去。


    說起來,柏舟在這裏“休息”的時間也有月餘,除開剛開始的那幾天,柏舟還有些不多不少的“工作”可幹,到後來,特別是阿迪勒來到大馬士革之後,柏舟更是清閑了不少,幾乎天天就是待在角鬥場中。(其實也去不到其他地方,隻有角鬥場中還算安全,到了城中,即便阿迪勒可能會放過柏舟一馬,但是埃及的其他那些大小貴族,特別是有親人被留在角鬥場的,誰也保不齊會對柏舟做出什麽舉動來。)


    所以說,柏舟對於今天藍讓準備動手,並不怎麽奇怪,畢竟,這麽些天過去了,哪一天都有可能是合適的時機,隻不過是由於柏舟不是藍讓的心腹,所以隻要藍讓不告訴柏舟,柏舟就不可能知道而已。


    當然,柏舟也是有一些疑惑的,諸如,為什麽選擇今天?柏舟並沒有發覺今天和以往的那些時日有什麽不同。


    不過,柏舟有一個好習慣,不該自己詢問的就不要問,這不光是牽扯到“人身安全”方麵的問題,更是會讓自己省去很多煩心事。既然如此,柏舟也就暫且把疑問放在心底,跟著藍讓,走上了角鬥場外圍的城牆。


    都說談判的基礎是建立在雙方互信的基礎上,從這個角度上來看,藍讓所代表的奴隸們和阿迪勒所代表的埃及上層社會根本沒有什麽東西好談的,也沒有任何的談判基礎,不過,這一次,雙方都掌握著對方的“把柄”,讓這場奇怪的談判交涉成為了可能。


    藍讓掌握著的眾位埃及貴族。這些貴族在平常,柏舟也不覺得他們有什麽作用,反正就是在戰場上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蹤影,在“經濟建設”的活動中也很少能看見他們的身影,用比較“跨時代”的話來說,他們就是一群純純粹粹的“米蟲”。


    不過,誰也不能否認。就是這麽一群米蟲,構建了一個穩定的社會結構。這不光指的是埃及人這裏,其實在歐羅巴各國之上,也是有這麽一群人的,隻不過,不到關鍵時候,人們分不清誰是真英雄,而誰是真米蟲而已。


    而阿迪勒掌握著奴隸們的生死自由,雖然這僅僅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因為在柏舟眼中。如果藍讓這一眾人這些天來的所作所為隻是為了獲得自由,那麽也太小題大做了些,用大炮打蚊子這個比喻再貼切不過了。


    所以說,這場交鋒,其實不用看結局,就應該知道勝負,一方準備充分。知己知彼,還有一手隱藏在暗處的力量,而另一方,甚至連對方到底想要幹什麽都不清楚,這如果還能獲勝,除非真主開眼。直接作弊——簡稱發生奇跡。


    當然,話又說迴來,在這個時代,發生奇跡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藍讓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在他的臉上。柏舟第一次看不到往日那種自信的笑容了,似乎他也知道,這到最後關頭,更是要小心謹慎,畢竟,就如同在足球場上,哪怕在中場的倒腳在流暢華麗,但最後的臨門一腳踢不進,也全部是白搭。


    現在的藍讓,就是到了這個關鍵的時刻,什麽意外都可能發生,而藍讓所要做的,就是把計劃外意外的可能性,降至最低(意外,諸如人走在牆邊,一個突然,斑駁的城牆上掉下一塊磚頭,砸中了某個重要的人物。這種不受人控製的意外,是所有計劃者最憎恨的東西)。


    走到角鬥場的門口,柏舟明顯看到藍讓深唿吸了幾口氣,臉上的表情顯然又是被他刻意調整了一番,重新變成了那個“自信”的藍讓,柏舟見此,不由地笑了笑,這個藍讓,到底還是一個人,而不是神仙,畢竟,要是在這種“玩兒命”的場合下,一個人還是能保持著那種自信,可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最起碼,柏舟自問就不能,而現在,很明顯,藍讓的神情是故意做出來的,而不似之前去和阿迪勒碰麵之時,是實實在在的自信。


    “我需要你近一步降低阿迪勒的戒心。”藍讓似乎是剛剛想起需要再囑咐柏舟些什麽,不管周圍的奴隸們,甚至是埃及人那差異的目光,徑直用中土“方言”說了出來,反正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柏舟以外,也沒有人聽得懂。


    “說得具體點。”柏舟平靜地說道。


    隻不過,柏舟的心裏並沒有他麵上顯露出的那麽平靜,和藍讓一樣,都是裝出來的。


    說起來,倒不是害怕或者是恐懼,也不是緊張,非要用語言來形容的話,可能是興奮多一些,柏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樣的一種情緒。


    可能,從來柏舟都沒有耍弄過類的“陰謀詭計”,和敵人交手,都是在戰場上,一刀一槍來分個勝負,計謀、手段雖然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再怎麽說也稱不上什麽卑鄙,雖然在那些頑固的歐羅巴貴族眼中,柏舟的取勝方式並不足以稱道,但是也沒有人罵他卑鄙,反倒是有很多貴族,比如英王理查德和神聖羅馬帝國的沃爾夫岡都非常欣賞柏舟的戰術手段。而這一次,用這種方式來擒獲阿迪勒,甚至更近一步暫時拿下大馬士革,著實談不上什麽光明正大,嚴格來說,確實是有些卑鄙,不過,作為土生土長的中土人,作為從小看著三國演義長大的柏舟,對這種方式並不怎麽排斥,在柏舟地眼中,隻要能取得好效果的計策就是好計策,隻是,如果讓柏舟自己去想,八成是用不出這種計策的。


    畢竟,柏舟不是藍讓,雖然柏舟並不排斥這種“直接而有效”的東西,但他本人,可能由於“水平實力”的問題,是想不出這種計策的。


    “也沒有什麽具體的東西,畢竟,你是我原本計劃以外的人,如果不帶上你,我擔心阿迪勒會有什麽‘多餘’的擔心,因為你的地位決定了我不可能不看重你。”藍讓歎了口氣。


    “實際上,我確實不被怎麽看重,”柏舟笑了笑,“別介意,我沒有別的意思,而且,比起親身參與您的計劃,我更喜歡作為一個旁觀者,見證一場‘陰謀’的誕生。”


    “我明白你的想法。”藍讓繼續向前走著,“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好像不是什麽好話,但這不妨礙我把它當成表揚來理解吧。”


    “當然。”柏舟說道。


    “其實,你隻要配合我們就可以了,也不需要你多做什麽,見機行事就足夠了,目的,就是讓阿迪勒相信,我們今天就要把所有事情敲定完畢,而我們的目標就僅僅是自由。”藍讓走出了角鬥場,自由埃及士兵引領著他,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明白,聽起來不難。”


    “確實不難,不過可以的話,我希望您盡量不要說話,畢竟,您是計劃外的人,我擔心由於您的加入,出現什麽意料外的東西。”藍讓反複叮嚀著。


    柏舟砸吧砸吧嘴,苦笑著點了點頭,看來,藍讓這個家夥,是既不想讓自己出現,又不得不讓自己出現,可能現在他,也矛盾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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