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說實話,柏舟選擇流派建築的心路曆程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麽簡單。


    畢竟,選擇項太多的單選題,並不是那麽容易做的。


    特別是在自己根本不知道各個流派建的築詳細作用的情況下。


    如果按字麵來理解,柏舟其實更偏向於可以訓練“商人”的雜家流派建築的,因為現在西秦最缺的是錢,況且對維京人的貿易,也已經成為了西秦未來的規劃之一,雜家建築的興建,相信會對西秦經濟能力的提高帶來很大的助力。


    即便柏舟放棄雜家,可還有兵家這個相對而言也至關重要的流派。要知道,在幾次西秦的對外戰爭中,如果說武器之利、鎧甲之堅、奇巧yin技之豐富,為虎賁們插上了翅膀,是西秦騰飛取勝的關鍵,但兵員的身體素質和戰術素養才是本質。


    就比如給一群綿羊插上翅膀,除了用來逃跑,它們根本就用不上。亦或者,插上了翅膀的綿羊,又成了獵鷹的食物。


    瑞士這塊四戰之地,盡管現階段柏舟會用盡一切辦法避免任何形式、任何規模的戰爭,集中全力發展經濟,但一支足夠精銳的常備武裝,還是必須且必要的。最起碼,要讓西秦的鄰居日耳曼人老老實實的。否則,就猶如清末的中土,白白占據著世界三分之一的gdp,卻隻能成為他人的肥肉。


    非攻墨家甚至不是柏舟的第三選擇,可以說,如果柏舟是在玩遊戲,那麽他說什麽也不會選擇建造墨家的流派建築——哪怕它可以訓練刺客,哪怕它可以提高西秦武器盔甲的質量,畢竟,這些不是目前西秦所急需的。


    但是,柏舟需要給西秦所有的知識分子傳達出一個關鍵的信號:你對西秦有多大的貢獻,西秦自然會迴報你多少,你沒有付出,也就不要指望有迴報。


    西秦有大才的人,不在少數,柏舟在他們爭論的時候也意識到,最起碼,跟尉夫、蒙山一個重量級的賢士,西秦至少還有十個。


    可憐尉夫現在還眼巴巴地指望著他所教導出來的那些新官吏能盡快發揮出來最大作用,卻無法去請這些自視甚高的大才,讓柏舟感覺到,這些扯淡的“知識分子”,如果不給他們一些教訓,他們還真以為能控製西秦的輿論,亦或者給政|府施加什麽壓力?


    柏舟也開始理解為什麽曆代公子辰都隻從蒙、尉兩家之中挑選肱骨之臣。不是他們不知道蒙、尉兩家出來的人不一定是西秦最精英的人才,而是遵循了穩定大於一切這一先決條件。


    這一次,柏舟算是給了這些頑固的精英分子們一當頭棒喝,至於起不起作用,對誰起作用,起多少作用,柏舟無法打包票,其實對於西秦而言,這些人中,哪怕隻有一個人聽了進柏舟的話,那就是賺了。


    柏舟沒有功夫去管他們到底有誰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因為在第二天,菲奧拉就要啟程去丹麥,這個由維京人後裔建立的小國。


    這次菲奧拉去,隻是為了達成一個意向,畢竟,現在西秦還沒有能力大批量造出現成的武器、盔甲,隻是由鐵三鍛造了些樣品。


    這次可能達不成什麽具體的合作項目,但是去還是要去的,因為西秦人、甚至包括菲奧拉在內,對維京人的了解都停留在紙麵上,不親自去看一看,誰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合作夥伴呢?


    臨別時分,柏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是張易,昨天也來過的縱橫家的代表人。


    柏舟還能記得他,是因為他是昨天所有“來客”中,年紀最小,個子最矮,長得最醜,偏偏口才卻是極好的。


    乍一看這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猴子相,柏舟約莫著他如果扮演悟空,隻要沾上些許黃毛,其他的部位完全就不用再打扮。


    盡管後世都提倡人不可貌相,但誰也不能否認,長得如花似玉的女秘書就是比長得對不起天地的秘書吃香。(這讓我想起,蓋茨的媳婦好像就是他曾經的秘書)


    更不用說在這個年代,相貌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因素,在中土,長得太醜的人,甚至是不能做官的。


    西秦唯才是舉,壓根沒有什麽相貌要求,但根植於人們心底的想法,長得這幅尊容的人,總歸不是那麽合群的,而且他們一定會或多或少自卑些,可在張易身上,柏舟完全看不到任何一丁點自卑感,反而滿滿地全是自信。


    柏舟知道,有些極度自卑的人,往往會有一種畸形的自尊,表現出來的讓人看起來往往也像是自信。可柏舟看著張易,似乎這個家夥一點兒也不認為自己的相貌是個缺憾,反正柏舟看不出他這是什麽畸形的自尊。


    “你怎麽來了?”


    張易一身侍衛的短打,讓別人一點兒也看不出這個醜人居然是一個學富五車的才子。(有時候,才子是不需要儀表堂堂的)


    菲奧拉也迴頭看向了張易。這些侍衛都是蒙山親自挑選的,不知道為什麽讓他混了進來。剛才菲奧拉沒有注意,現在柏舟提起,菲奧拉也認出了這位老兄。


    “嗬嗬,這不是糊口麽,公子你是知道的,這學問又不能當飯吃,出這一趟差,賺的餉銀,節省點,夠我生活三個月呢。”張易睜著眼睛說瞎話。


    “廢話,”柏舟口氣是有點想笑卻又得生生忍住的感覺:“菲奧拉子爵的隨行侍衛,都是西秦軍隊中的高手,你不光不是軍隊之人,即便是,恐怕你離高手這兩個字還相距甚遠吧。”


    張易穿著侍衛的衣服、掛著兵器,卻站在侍衛隊和侍從隊之間,讓人很容易以為他是個侍從,從而忽略了他那不到一米六的身高。


    “公子你隻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張易一副非也非也的模樣,”武有武高手,文有文高手,這支隊伍中,武高手倒是有不少,但此行北去,神聖羅馬帝國的治安還算不錯,根本用不到這麽一支上百人的隊伍。可除了菲奧拉小姐以外,卻沒有一個可以再從文之人,萬一到時候需要問計,敢問菲奧拉小姐可以再與誰商議?“


    本來柏舟以為自己能問倒張易,沒想到反被人家問倒了。


    雖然柏舟很相信菲奧拉的能力(即便她實際能力低於她的言語能力,但柏舟相信,這種東西,隻要後天有鍛煉,多熟悉幾次,總歸是能成一把好手的,特別是菲奧拉原本就有非常清晰的思路,欠缺的可能隻是實際操作而已),但誰也不知道到丹麥會遇到什麽突發狀況。


    假如真的出現什麽突發*況,諸如遭遇山賊劫道,那隨行的侍衛就有用武之地,可如果在談判過程中出現什麽變數,菲奧拉隻有一個人,柏舟還真不放心。


    張易看柏舟沉默不語,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如果是以往張易和其他人辯論,這個時候可是乘勝追擊的好機會,但現在是麵對公子,再“乘勝追擊”,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好吧,我允許了。”柏舟答應了。或許,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講,自己都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謝謝公子。”張易長躬行禮,拜別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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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瑞士的夏天倒不是很炎熱,最起碼,柏舟覺得自己不用空調也能活得很好。


    這幾個月來,繼張易後,越來越多的“老頑固”終於肯走出家門,而不是養著發黴。


    兵家之人,也終於肯來到訓練場,幫助蒙戈、蒙止訓練兵士,畢竟,蒙家兄弟同樣師承兵家,所以訓練方法倒是一樣,要求的就是令行禁止,擊鼓前進,鳴金後退。


    農家之人,來到了田間地頭,把自己的種植心得,教授給大家。


    一方水土一方人,瑞士這個新家園、新土地,很多西秦農戶並不清楚手上田地的肥沃程度、酸堿程度等等,而農家,在這方麵有獨到的經驗,往往普通農戶要在一塊土地上耕作個兩三年才能摸清土地的脾氣,而他們,隻需要幾種特殊的工具,就能分辨的較為清楚。(柏舟表示,如果給他足夠的ph試紙,測試土壤酸堿度就根本不在話下)


    而對於瑞士當地人,他們的耕種手段極為落後,基本還屬於是靠天吃飯那一個類型,對於西秦人的精耕細作,他們還沒有這個概念。而農家之人,紛紛進入瑞士各地的村落,挨家挨戶進行指導,雖然具體效果柏舟不得而知,但是柏舟知道一點,這些人這幾個月來的外語水平絕對提高到了同聲傳譯的級別,當然,這門外語僅限於對瑞士當地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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