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群值得尊敬的對手。 ”弗蘭克麵對前方的三千瑞士親衛兵,不由感歎道。


    柏舟把頭盔重新戴上,看著自己後麵曆經連番血戰,已不足千人的西秦兵士,向著弗蘭克說道:“看來,光靠我們這些人,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


    確實,柏舟和弗蘭克手下的幾千兵士經過一夜的戰鬥,不止是損傷巨大,而且體力也都完全透支。現在這些兵士還能站在這裏,完全是他們的意誌所在,精神上在支撐,但體力上說什麽也不足夠了。雖說對麵的瑞士人剛才也在攻打沃倫,但明顯,他們的體力還很充沛。


    無論在遊戲裏,還是在現實中,體力這個屬性對於軍隊戰鬥力的影響都是十分重大的。柏舟知道,一隊再精銳的兵士,如果體力呈現出“精疲力竭”,那麽,麵對哪怕隻是一隊“精神飽滿”的低階民兵,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還不一定能戰勝。更何況,現在的情況是,自己一方的兵士基本都到了不堪一戰的地步,而對方不光體力充足,戰鬥力也不是低階民兵可以相比的。如果就這麽攻打上去,勝負真的很不好說。


    誠然,沃倫城內還有兩千餘兵士,但他們的戰鬥素養決定了他們在戰場中隻能做為錦上添花之物,而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這邊西秦一方有所顧忌,同樣,溫克裏德一方也有,不過,他們顧忌的是迪蒂孔城內的那萬餘兵士,擔心如果他們現在衝殺過去,萬一不能很快擊潰麵前這些敵人,反而會被日耳曼主力軍給直接衝垮,所以,他們也不敢輕易開戰,隻是做出防守的陣型,希望依靠他們的矛戟之利,能拖延盡量長的時間。盡管,這些瑞士人戰意高昂,但,溫克裏德,作為他們的統帥,總不能腦袋一熱,就這麽不管不顧地衝殺上去。他希望的是對方現在直接衝過來,而不是自己這方衝過去。


    兩方就這麽對峙著,誰都沒有先動手。可問題是,西秦一方等得起,而瑞士一方不行,他們現在撤退,怕被尾隨追擊,進攻,又擔心那些現在還沒有出現的日耳曼主力。


    就在這時,西秦人後方出現了一群約有兩千人數的日耳曼人,為首一人弗蘭克認識:“榮格,你來幹什麽?”


    “男爵大人,是這樣的,蘇黎世子爵大人,哦,就是您的父親,知道我們的朋友這裏出現了些麻煩,所以派我先行前來支援。”這個青年人,看衣著配飾不像是貴族,但是和弗蘭克在眉宇間有幾分相像,也是一個麵容俊朗的家夥。


    “剛才我們就在城外廝殺,倒不見你們出城增援,現在大局已定,你們倒學會做起好人了。”弗蘭克的語氣中很明顯的透露出一絲不滿。


    同樣,柏舟對那些日耳曼人的做法也有些意見,但是,現在自己一方也確實需要他們的幫助,更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既然是來幫忙的,自己也不好像弗蘭克那樣透出不滿的意思,所以,柏舟對著這個叫榮格的家夥說道:“十分感謝,正好,我們這裏的對手確實有些麻煩。”


    “不用客氣,聖懷特伯爵。”榮格第一次見柏舟,發現他原來真的一如傳言中的那麽“年輕”,“我們在清理戰場中,發現了一個很特別的俘虜,或許,對我們這次戰鬥很有幫助。”


    說著,榮格讓手下兵士帶上來一個雙手被綁,衣甲上沾滿泥土,麵容狼狽不堪的家夥。


    “這是?”柏舟不認識這個瑞士俘虜,看打扮,隻是一個普通親衛兵的樣子,要說有不同,也隻是感覺有些瘦弱罷了。


    “咦?這是阿爾貝托!瑞士大公的大兒子,阿爾貝托侯爵。”柏舟不認識,不代表經常和瑞士人打交道的弗蘭克不認識。弗蘭克一看這俘虜的麵容,雖然泥沙滿麵,但在談判時見過阿爾貝托那種桀驁神情的弗蘭克,還是一眼把他認出來了。


    這位可憐的侯爵,這時候也沒說什麽話,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現在自己嗓子直冒火,想說聲求饒的話語也說不出口。


    剛才,在戰場上,阿爾貝托為了自己的麵子,他不願意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本想等擊退來犯之敵後,就迴去換衣甲,可誰曾想,安德列亞斯居然敗的那麽徹底,連小命都丟了。這個阿爾貝托盡管沒有他弟弟那麽勇猛,但是心眼兒可不少,見瑞士敗勢已現,立馬選擇逃遁。


    也活該阿爾貝托倒黴,剛開始,弗蘭克和柏舟都沒有能力再管這些普通逃兵,隻是重點照顧一些貴族打扮的家夥,所以阿爾貝托很順利地就逃出了瑞士人的大營。可誰曾想,就是這身親衛兵打扮,還是害了他自己——和他一起逃出的共有三四十號瑞士人,路上撞見了幾百號日耳曼人,他們這些瑞士潰兵自然就是有多遠逃多遠,立馬四散奔逃,日耳曼人也顧不上把他們全抓起來,但是,這裏麵,隻有阿爾貝托是一身親衛兵打扮,自然受到了重點照顧,須知,抓獲一個親衛兵,不光是在贖金上要遠遠高於普通兵士,就算沒有贖金,單是親衛兵身上的重型鏈子甲,也值不少錢呢。就這樣,可憐的阿爾貝托就被抓住了。為了受到更好地待遇,也為了自己的安全,阿爾貝托終於決定向這群日耳曼人承認自己的身份,畢竟,在他看來,投降並不怎麽可恥,而且,自己的弟弟已經戰死了,自己是瑞士唯一的合法繼承人,那就更加不能死了,他父親肯定會花大價錢把自己贖迴來。而如果自己繼續偽裝成小兵,說不定這些野蠻的日耳曼人就把自己當成奴隸給賣掉了。


    不過,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些日耳曼人一點都不貴族,居然沒有給予自己相應的貴族待遇,反而在聽說沃倫附近有戰鬥時,把自己給綁了過來。所以,現在就有柏舟現在所看見的這一幕,曾經也是統帥萬軍的侯爵大人,現在一副死狗的模樣。


    柏舟在聽得弗蘭克說出這個俘虜的身份後,也就明白了日耳曼人的意思。這些家夥,無非考慮有二,一是知道他們自己在剛才的那場戰鬥中,做的不好,想緩和一下雙方的關係,畢竟西秦一方在他們看來,還是代表著巴巴羅薩的;第二麽,就是這個阿爾貝托對他們來說,可能是個燙手山芋,索性丟給了自己。畢竟,阿爾貝托的身份不比其他,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得法蘭西也會插手此事(阿爾貝托有法蘭西支持,安德列亞斯有意大利支持),還不如把他丟給自己,因為,在他們看來,西秦已經敢殺了一個伯爵,那麽,處理這個侯爵應該也不在話下。


    柏舟想通了這些,當然也不會點破,日耳曼人擔心再多,和自己也沒什麽關係。柏舟索性把阿爾貝托雙手的繩子解開,讓他和自己並排站著,向著對麵喊道:“溫克裏德,退爾,你們兩個認識這個家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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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第一更到,話說昨天才有第三百個收藏,悲了個劇。新來的讀者能不能說說你們是怎麽知道還有這本書的,現在我自己除了直接搜索以外,也隻能通過作者後台才能發現起|點裏還有這麽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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