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顧春竹一走進去,就發現所有美人們都整整齊齊的站成了兩排,然後恭恭敬敬地對著自己行禮問安。乍一看吧,還真以為是將軍府的丫鬟在門口等著她來訓話呢。當然仔細一看還是有差別,最起碼這群美人如此統一的俏麗容顏就不是一般丫鬟該有的。


    王坤謙遜地笑著,掩藏起內心的自豪,“這都是奴才該做的,夫人滿意就好。”


    “那她們的服從性如何?我可是準備拿她們來準備一件無比重要的大事的。”顧春竹原本還以為要再等幾日,沒想到王坤把這群美人馴得如此乖順,那麽她也順勢盡快開展下一步。


    王坤並未迴答顧春竹的話,隻是笑著表示,“還請夫人自己見證一下。”


    接著在王坤幾道指令下,這群美人們老老實實地展示快速散開和集合,雖然列隊不是很整齊,但也算做到了有令必行。


    顧春竹連連點頭,順便好奇地決定自己來試試,也順便測試一下未來排舞的一個簡單安排。於是她對著美人們下令道,“你們全部站成一隊,一個貼一個站近些。”


    美人們下意識去看了一眼王坤,王坤不高興地橫了她們一眼,這群美人才趕緊行動起來。顧春竹也發現了這一幕,眉間微微拱起一個小疙瘩,不過很快也散開了。


    “王管家,看來我想要好好利用這群美人,還是要你再說道說道這群美人哦。”


    顧春竹輕描淡寫一句話卻讓王坤腿軟得差點沒當場跪下,他在想,顧春竹難道是不滿意自己說話比她還管用嗎?然而實際上顧春竹的話還真就隻有表麵含義,她想讓王坤命令這群美人們老老實實聽自己的安排罷了。


    王管家擦擦額角滲出的汗珠,惶恐地說道,“夫人對不起,這都怪我無能,讓她們還不能好好地完成您的命令,我馬上改!”接著王坤就把美人們狠批了一頓,大意是讓她們明白這裏誰才是真正該無條件服從的人。


    連日來的折磨讓美人們都乖巧如鵪鶉般低著頭聽訓,王坤問她們是否明白,她們也條件反射性地異口同聲地說道,“明白了!”


    “夫人,您再試試吧。”王坤更恭敬地對顧春竹說道。


    主場重新轉到顧春竹身上,顧春竹站到美人們正前方,“我其實對你們也沒惡意,大家都是女子,女子何必為難女子,你們說是不是?”


    這群美人們現在聽到問題,立馬就能齊聲迴答,“是!”


    顧春竹微笑著點點頭,接著說道,“所以,我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我要帶你們排舞,到時候去皇上跟前獻舞,而一旦獻舞得了賞,你們日後還能沒有好日子嘛。”


    “能!”美人們說完才醒悟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又趕忙七嘴八舌地反駁。


    “不是,是我們能有好日子過!我們願意跟著您排舞!”這是頭腦清醒的人說的,而且反應速度也挺快,顧春竹立刻就關注到了這個人,將她劃入領舞的備選人序列。


    不過還有部分人就好笑了,反駁都能繼續說錯話,“不是,你們以後沒有好日子過!”


    顧春竹聽了不禁懷疑她們是想趁亂發泄自己惡劣的情緒,反正妥妥地隻能是伴舞,而且還是伴舞中隻能站邊角地方的。


    “很好,既然你們都同意的話,從明日開始我就來帶著你們排舞。“


    顧春竹說完就離開了小院,她今天餘下時間的安排便是,選好樂曲確定舞蹈,然後安排好奏樂樂隊和跳舞的人。


    最後顧春竹確定了表演內容為千手觀音,因為據她觀察,佛教非常興盛並且梵音樂曲也同樣興盛且多樣,所以表演千手觀音不會有理解上的審美上的偏差。


    迴憶中千手觀音的表演人員為二十一人,而美人的數量僅為十二,故而顧春竹又在將軍府的丫鬟中挑選了九名盤靚條順的混入美人中,共同組成舞娘隊伍。


    至於奏樂,顧春竹則去請教了那位主持方丈,主持方丈也為她介紹了一些信佛的樂師,最後成功湊齊了一隊質量極高的奏樂隊。


    第二日,樂曲和演奏人員還未到位,但顧春竹先行開始排練起了千手觀音最核心的一個表演,開屏。


    這個最首要就是站隊的選擇,第一人為領舞,顧春竹選擇了一位王坤匯報說開始掙紮幾次懲罰後就老實了的四號,而且這人也是這群人中長得最佛性的,雖然性子卻一點都不佛。


    隨後顧春竹綜合考慮了聽話程度以及身高等各因素,然後依次安排好了每個人的位置。


    接著按理來說是動作示範,不過就顧春竹一個人看過千手觀音舞蹈,她一個人也無法表演千手觀音,所以幹脆顧春竹隻簡單說了一下理念。


    “這個開屏的動作你們就想想你們看到過的牽手觀音像,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過程動態化,而且無比做到準確和唯美。“


    都不用顧春竹問,顧春竹看著二十一個人眼中的迷茫就知道這些話白說了。她歎口氣就重新抖擻精神,“既然聽不懂,那我們就開始試一試,現在你們全部站直,我來調整動作。“


    這第一個動作便是領舞變換手印,結蓮花五古印,後二十名舞者漸次伸展雙臂,展成一完整開屏的千手千眼觀自在像。


    第一個人的動作比較好完成,但對麵部表情的控製要求很高,必須是充滿佛性光輝的慈悲微笑。後麵的人動作難點在於不能在合適的時間伸手並控製好合適的間距,且要展現力度。


    就這麽一個看著十分簡單的動作,就花費了顧春竹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去調整。再此期間顧春竹也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群美人也不知是從什麽地方找來的,多半手臂力量都不夠,一個動作做得沒力度並且還不能保持,不過她們柔韌性好。


    而另外九名將軍府的丫鬟則是動作有力道,但明顯柔韌性不好。所以這第一日的訓練走到了下午,顧春竹改訓練動作為鍛煉體質。她給十二個美人安排了提水桶的鍛煉,給九名丫鬟壓筋的鍛煉則是拉伸韌帶。


    所以這一日的下午,就聽見小院子不斷傳來女子的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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