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桐瞳孔微縮:“白錦淵,你竟如此冷血無情!”


    她原以為,即便白錦淵在如何,多少也會顧忌一些血脈親緣!


    “你是第一天認識本王嗎?”白錦淵冷笑道。


    絲毫不不在意白雨桐如何評價他。


    吉祥眼裏閃過一抹冷意,故意上前單膝跪地:“奴婢無能,公主在上,奴婢沒能護住小姐,竟讓小姐受此屈、辱,請王爺責罰。”


    阮靈兒詫異的看過去。


    隨即反應過來,吉祥這是想做,讓白錦淵儆猴的那隻雞。


    “不怪她……”


    阻攔的話沒說完,白錦淵一抹冰冷的眼神掃過去:“本王素來做事,何須如此麻煩?”


    白雨桐下意識覺著不對。


    下一瞬,就被白錦淵甩飛了出去。


    他厭棄的拿過絲帕,一根根的擦拭著手指,仿佛剛才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


    “本王從不做什麽殺雞儆猴的麻煩事。”


    待擦拭幹淨手指,抬手敲了敲放滿刑具的托盤:“你想用這個欺負靈兒,本王便讓你自己也嚐嚐這個東西的滋味。”


    白雨桐:“!!!”


    她臉色煞白,身體不斷發抖:“不!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你皇姐!我是公主!”


    白錦淵沒理會她的叫嚷:“這麽喜歡給人送妾室,本王也不好叫駙馬空房冷落。”


    “給駙馬安排幾個妾室,務必叫駙馬歡喜,讓著公主府熱鬧起來。”


    白雨桐:“!!!不!你怎能如此羞、辱我!”


    赤心麵無表情道:“是,王爺,屬下遵命。”


    “盡快辦。”白錦淵說完,轉身看向阮靈兒。


    一改剛才的冷戾之色,溫柔的安撫道:“方才可嚇著了?”


    阮靈兒抿唇假笑:“還好……”


    沒被大長公主嚇著,差點被你嚇著。


    白錦淵聽不到她的心聲,眸色更暖了幾分:“沒嚇到就好,走吧,本王送你迴府。”


    “你的虎崽子忘記帶了,本王一並給你帶來了。以後你可以帶著它出門,有人欺負你,隻管放它出去撲殺。”


    這話,像是故意說給白雨桐聽得。


    原本就發冷的身體,此刻更覺如置冰窖。


    阮靈兒嗔了他一眼:“這話王爺也敢說?”


    還真是冷酷無情攝政王啊。


    “為何不敢說?”白錦淵挑眉,俊逸的臉上浮現一抹罕見的疑惑。


    阮靈兒一噎。


    得,當她沒說。


    也是。


    王爺都敢把皇帝架空,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二人離開公主府,坐進馬車裏時。


    一抹白色身影落在白雨桐院兒裏,清冷的眸子隻在白雨桐身上落了一瞬,便看向赤心。


    白雨桐莫名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殺意,驚恐道:“你是什麽人!你竟敢闖本宮……”


    “聒噪。”謫仙般的臉上冷冷淡淡的。


    他抬腳踢起一塊碎石,砸在白雨桐身上,白雨桐頓時說不出話了。


    赤心:“……”


    他怎麽來了!


    雲逸從懷裏摸出兩個藥瓶,一黑一白,丟向赤心:“用刑前,把黑色藥瓶裏的藥給她吃了。”


    “放開了手做,即便是快死了,隻要還有一息尚存,白色藥瓶裏的續命丹就能救她。”


    聞言,赤心頭皮一陣發麻。


    好家夥,一個賽一個的狠啊。


    他收下東西,拱了拱手:“敢問……這黑色藥瓶裏裝的是什麽藥?”


    “放心,不是什麽毒藥。”


    迎著白雨桐驚懼的眼睛,笑的冷淡:“不過是無限放大人的痛覺而已。”


    白雨桐:“!!!”


    赤心:“……”


    比毒藥還狠。


    …………


    迴到阮府嘉禧居,阮靈兒又鑽進了藥房。


    兩天後,她終於把藥丸做成功了,將藥瓶揣進袖口裏,換了衣衫以神醫穀少穀主的身份進宮。


    莫愁宮內,許貴嬪裹著厚重的襖子候在院子裏。


    見到阮靈兒的瞬間,便快步迎了上去:“妾身恭迎少穀主。”


    阮靈兒忙道:“貴嬪娘娘快起來,我不過一介草民,哪裏能受貴嬪的禮。”


    許貴嬪卻倔強的跪在冰冷的地上:“少穀主對妾身有大恩,當得起妾身這一跪!”


    阮靈兒無奈:“好了,快起來吧,咱們進屋說話。”


    這次許貴嬪沒有在拒絕。


    二人走進內室坐下,吉祥從藥箱裏取出藥瓶放在她們麵前的桌上。


    許貴嬪驚喜的拿起來看:“少穀主先前與妾身說的,可是這個?做成了?”


    “成了。”阮靈兒點了點頭。


    又取出脈枕放在桌上:“我給你搭個脈,看看你如今的體質調理的如何了。”


    “藥效太兇了,體質如果撐不住,會格外痛苦。”


    聽著她的解釋,許貴嬪露出手腕放在脈枕、上:“這段時間,趙太醫為妾身調理身體,妾身覺著身體已然好了許多。”


    “加上如今的膳食好了許多,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然而,阮靈兒搭脈後,神情並沒有多好,蹙眉道:“還是有些虛,最好在調理半個月,在用這個藥。”


    許貴嬪臉上笑意一凝,猶豫的問道:“這個藥,需要多久能夠徹底重獲青春?”


    “7天見效,徹底蛻變則需要28天。”阮靈兒道。


    即便再厲害的藥,也不可能超越身體的極限。


    許貴嬪神情也變得沉重。


    調理半個月,在藥效起作用,至少也有一個月了。


    她等不及!


    沉默了片刻,抬頭看向阮靈兒問道:“敢問少穀主,若妾身現在用藥,會死嗎?”


    阮靈兒搖了搖頭:“不會死,但會比死還要痛苦。”


    聽了許貴嬪的詢問,她就能猜到許貴嬪的意思。隻是……


    還是勸說道:“你忍了這麽多年了,哪裏差這一兩個月?服用這個藥,本身就很痛苦,你還要提前服用……”


    脫胎換骨,重獲青春貌美,哪裏是這麽容易得到的?


    “我不怕!”許貴嬪堅定道。


    “眼看著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我實在等不了那麽久。”


    說著,她起身衝著阮靈兒跪下:“求少穀主成全妾身。”


    阮靈兒:“……”


    倒是個烈性的。


    “備熱水吧。”她歎了口氣,取出筆墨:“我寫個方子,一起放在水裏煮,能夠幫你減輕些痛楚。”


    半個時辰後,許貴嬪痛苦的坐在浴桶中,脖頸上青筋暴起。


    咬在嘴裏的帕子,已然沁出了血跡。


    阮靈兒看著心酸,難受的移開視線,卻無意瞧見床沿下有人影晃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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