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芸暖落下一子:“既然這樣,那就好好做事。”


    “在做了。”祈煊笑著拈起一子:“還沒過門就是管家婆樣子了,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讓我好好做事了。”


    蘇芸暖端起茶盞喝了一小口:“如果王爺覺得民女囉嗦,送民女迴去就是了。”


    祈煊趕緊繞過來蹲在蘇芸暖身旁,拉著她的手:“誰說我家阿暖囉嗦?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若是這樣就掌嘴!”


    蘇芸暖噗嗤笑了:“好了,我又不懂得你們在做的事,就是總覺得這樣雲山霧罩的不痛快,哪像我們做商戶的人,成與不成直接了當,合作好,下次繼續,合作不好,一拍兩散來的痛快。”


    “朝廷的事,關乎的是大晟國的百姓,所以不能急於求成。”祈煊帶著蘇芸暖去後麵的花園裏,兩個人慢騰騰的走著,祈煊輕聲跟蘇芸暖說朝廷,說朝政,說那些人。


    蘇芸暖聽得很認真,她知道這些都是她以後要麵對的事情。


    “小姐,抱夏醒了。”香蘭過來輕聲說。


    蘇芸暖趕緊帶著香蘭去看抱夏,自己迴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去看抱夏了,不過抱夏在昏迷中,白伯的醫術非常好,所以蘇芸暖就讓香蘭在這邊照看著。


    抱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小姐,小姐。”


    “我在,沒事了,抱夏。”蘇芸暖握住抱夏的手坐在床邊:“抱夏救了我。”


    抱夏睜開眼睛看著小姐完好無恙的坐在自己麵前,勾起唇角笑了笑:“小姐好好的就行,抱夏不厲害,下次帶著香蘭和白芷,我們三個肯定能保護好小姐。”


    “有心算無心,咱們都長記性了。”蘇芸暖給抱夏診脈。


    白伯給用的都是最好的療傷藥,所以抱夏的脈象隻是有點兒虛弱,並無大礙。


    香蘭端來了軟爛的粥,小口小口的喂給抱夏:“往後我們也不離開小姐寸步,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蘇芸暖心裏挺愧疚的,雖然後悔沒什麽用,可到底是自己決策失誤,中了人家的圈套。


    抱夏吃了粥,又喝了藥,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蘇芸暖讓香蘭在這邊看著,出門遇到了來報信兒的白芷。


    “小姐,孟少夫人過來了。”白芷說。


    蘇芸暖停下了腳步,自己上次來就沒見到鄭飛鳳,這次迴來也沒打算見她,倒不是覺得麻煩,而是鄭唯德那邊如果動作夠快的話,鄭飛鳳會主動來見自己的。


    帶著白芷到前麵花廳,坐在椅子上的鄭飛鳳趕緊起身迎過來:“過不了幾日,就得稱唿芸暖為王妃了呢。”


    “咱們的情份可不在那個稱唿上,還沒恭喜你喜得貴子呢。”蘇芸暖請鄭飛鳳坐下來:“鄭大人那邊的消息挺快的。”


    “早幾日就知道了,不過孩子身子不爽利,我就抽不開身過來。”鄭飛鳳笑著說:“家裏來信說的明白,芸暖現在是我的大貴人了,往後京城這邊的酒水買賣我來做,迴頭咱們重新立個契書吧。”


    “不著急。”蘇芸暖是真的不著急,畢竟買賣在自己手裏,不管怎麽做都是有得賺,再者祈煊說的很明白了,元初帝下旨要徹查,那麽接下來的朝廷還會更亂,這個時候不動才是最好的。


    鄭飛鳳抿了口茶:“芸暖可知道京城現在不安生的很,六部是隻剩下兵部尚書一人,那位兩日沒上朝了。”


    “應該是親人團聚不容易,想要多陪一陪。”蘇芸暖不想深說,關乎到皇上的事,自己得避開。


    鄭飛鳳歎了口氣:“說來也是,不過今兒我得到消息,皇上的生母死在了一處宅子裏,那宅子是潘玉龍的,現在忠勇侯府裏亂套了,聽說潘玉龍要休妻。”


    蘇芸暖撩起眼皮兒:“休妻做什麽?難道還是祈雨謠動的手?”


    “這可說不好,但大家都說如今這位大公主能進宮,走的就是潘玉龍的路子呢。”鄭飛鳳看著蘇芸暖:“芸暖選了這麽一條路走,往後可的處處小心才行。”、


    蘇芸暖笑了:“嗯,飛鳳放心吧,我不提往事,潘玉龍都得燒高香,再說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提起來好像我念念不忘似的,任憑誰都看在眼裏,祈煊可不是他潘玉龍能比得起的。”


    說是閑聊,可鄭飛鳳帶來的消息可不少。


    等送走了鄭飛鳳,蘇芸暖一個人坐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外麵的落雪。


    祈煊很忙,家裏白伯張羅的齊整,眼看著過了年就要完婚了,白伯請了一頂一的繡娘過來給蘇芸暖準備吉服。


    “小姐,再有幾天就過年了,朝廷那邊也要封印了,咱們今年是在這邊過年還是迴去鍾府?”周嬤嬤問。


    蘇芸暖放下手裏的賬目:“在這邊吧,鍾府人多,不少我一個,潘家兄妹幾個一起接過來,祈煊這邊不能過年了還空蕩蕩的。”


    “是,小姐想的周到,老奴去下去準備了。”周嬤嬤得了消息,下去安排席麵單子,再者小年得做糖瓜,送灶王爺上天,這些事情不能讓小姐操心,下麵的人都辦好了,迴頭給小姐過目就好。


    祈煊迴來的時候,看到窗上的人影,就知道蘇芸暖又在看賬目了,脫了鬥篷緩了緩身上的涼氣,這才撩起簾子進屋來。


    白芷和正在算賬的香蘭趕緊過來行禮,蘇芸暖也起身過來,吩咐丫環擺飯,倒了熱茶遞給祈煊:“今兒迴來的比往日晚了不少。”


    “嗯,趙潤被押解迴京,趙偳上吊了,這些事情我雖不參與,但玉虎身為錦衣衛得過去,我就在衛所那邊了。”祈煊坐下來喝了口茶:“在家可好?”


    “好的很,丞相府的少夫人過來送信兒了,說的是一些坊間傳言,我聽著也就當今皇上的生母死在潘玉龍的宅子裏這事兒,是個事兒了。”蘇芸暖坐在旁邊:“我原以為到京城也不過就是過日子,做點兒買賣就好,可這些人彎彎繞繞的事情,我不仔細點兒還真應付不過來呢。”


    祈煊拍了拍蘇芸暖的手:“咱們大婚後就出京。”


    “嗯?”蘇芸暖看著祈煊,知道必是又有變故了。


    祈煊淡淡的說:“上麵那位,隻怕要不妥當,等咱們跳出去這個圈子,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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