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在青牛仙人廟打架了?”常溫憋著一口氣,斜著眼一步步走向常威,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哥,是那個焚屍匠多管閑事在先,你看他把我打的。”常威指著自己臉上的烏眼青叫道。


    “你是說,你還想把那個老廟侍趕走?”常溫越走越近。


    “那個老東西,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看他就是個騙子。”常威理直氣壯,道:“哥,青牛仙人廟香火越來越盛,而且這廟還是咱們建的,這廟理應就歸咱們管。”


    “你是說,你不僅趕老廟侍走,還要占了青牛仙人廟?”常溫來到跟前。


    常威這時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努力睜開腫脹的眼皮看向常溫,道:“哥,你……你怎麽了,你好像不太高興。”


    “我高興的很!”


    話音落下,一個碩大的拳頭便猛的砸向常威。


    “咚!”


    “哎呀~”


    常威觸不及防,直接被砸中臉盤子。


    “哥~你……你打我幹什麽?”常威懵了,蹬蹬蹬往後退。


    “你自己好好想想~”


    “啊?~我”


    “咚~”


    “哎呀~~”


    “嘭!”


    “哥哥~別打了,哎呀!”


    “救命,救命啊!!”


    “……”


    好家夥,常溫左右開弓,打的常威的慘叫連連,連滾帶爬。


    常威的幾個狗腿子一看,嚇的是瑟瑟發抖。


    雖然不明白常威為什麽挨打,但這就是事實。


    這個常威整天掛在嘴邊當成靠山的大哥,六親不認了。


    而且是真打啊,拳拳到肉的那種。


    這要是打在他們身上,保管一拳斃命。


    “救命,武哥……武哥救我~~”常威挨了幾十拳,任他怎麽唿喊都是無用,轉而唿喚魏武救命。


    常溫肯定是得了失心瘋,不認人了。


    這裏麵自己熟一點,還能拉住常溫的,就屬魏武了。


    魏武一聽,眼睛立馬就亮了。


    站起身走過去一把將常威從地上拉起來,咧嘴一笑。


    然後就在常威感恩戴德,劫後餘生的目光中瘋狂輸出。


    鎖喉、插眼、砸鼻梁、踹腰子、猴子偷桃、拽頭,最後再來上一招淩空踢襠。


    謔兒~


    常威這剛站起來,又躺下了。


    兩眼翻白,渾身抽搐。


    喉嚨裏“嗬嗬”的,就聽出氣,不見進氣,頭皮又禿了一片,衣服破了,鞋也丟了。


    定睛一瞧,腳底板還腫著膿包。


    那叫一個慘。


    這會兒,幾個狗腿子已經是冷汗直流了。


    這倆瘋子,連自己人都下這麽狠的手。


    可憐常威。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挨了三頓打!


    這是惹了哪路神仙?


    ……


    與此同時,碼頭。


    秦河背著手哼著歌,心情不錯。


    王鐵柱開春播下的辣椒種子已經長成了一大片,紅的、綠的,長的、短的,帶卷的,不帶卷的,什麽都有。


    《辣椒的種植技術》、《辣椒的育種技術》,兩本農技疊加,就是這麽的不講道理,今年絕對是有口福了。


    早起秦河想起了去年的辣椒炒牛肉,甚是懷念。


    經過王鐵柱一攛掇,遂支開了小牛犢,今天打算弄上一頓,過過癮再說。


    王鐵柱這會兒估摸著已經蒸好了饅頭。


    沒多猶豫,秦河直接去了菜市。


    到了一看,菜市巷口支一攤,上麵掛了一個碩大的牛頭。


    小販拿著剁骨刀,正賣力的分割牛肉,三三兩兩的人圍在攤前。


    攤子旁邊站一熟人,正跟那抹眼淚。


    誰?


    牛行老板,苗永德。


    秦河眼睛biu~的一下就亮了。


    論牛肉,還得是口外草原上的牛肉好吃。


    純天然隻吃草,不吃槽食,品質上乘。


    這牛頭,一看就是草原來的戎國牛。


    “苗老板,您家的牛肉,很高產呀。”秦河走上去笑著打招唿。


    苗永德一看是秦河,拱手慘兮兮的,道:“官爺您就別笑話我了,我這連著走背字,您看看,這……這都第四頭了,又給禍禍了。”


    “咋迴事啊?”


    秦河奇怪,心道上次采酸奶已經過去快兩月了,那兩頭牛應該扛不了那麽久呀。


    “是老鼠,一隻大老鼠,給活活咬死了。”苗永德雙手張開形象的比劃了一下大小,臉上帶上了一絲驚恐。


    “老鼠?”秦河無語,上次小牛犢就說在牛棚看見了它,給頂跑了。


    這是又來了,圖什麽呢。


    “早上我報了官,可衙府老爺他不相信我說的。”苗永德自顧自的哭訴,那是真心疼。


    去年買一頭公牛,莫名其妙脫陽死了。


    買一頭小牛犢,賠給人家了。


    翻過年又買兩頭,又莫名其妙脫陽死了。


    再買一頭,被老鼠咬死了。


    苗永德現在隻感覺自己命克公牛,就容不下公牛的命。


    “官爺您評評理,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麽這麽倒黴呀~”苗永德捶胸頓足,一臉不打算活了的樣子。


    秦河臉色訕訕,輕咳了一聲道:“其實吧,不是你倒黴,而是……”


    “是什麽?”苗永德愣了一下,急忙追問。


    “而是……”秦河眼珠子咕嚕一轉,道:“都怪那隻大老鼠,它太可惡了,一連禍禍了你四頭公牛,是可忍孰不可忍!”


    苗永德眨了眨眼,問:“官爺您是說,前邊那三頭脫陽的,也是那禍害造弄的?”


    “除了它還能有誰?精怪嘛,吸陽的多了去了。”


    “哎呀呀~那這麽說來,肯定就是它了!”


    “苗老板放寬心,這件事本官人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那就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晚上我就宰了那禍害。”


    “真的?那……那太謝謝官爺了,這……這條牛腿您拿好,一點心意您必須收下,事成之後,我另有謝禮。”苗永德一聽,話都不利索了。


    “牛腿我收下,謝禮就不必了。”


    “謝謝官爺,謝謝官爺,哎呀,您真是個大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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