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灑落。


    岐山之下。


    李家和皇室的戰鬥結束後,唯一的戰場,慕西子挾持俞青玄,欲要作最後的反撲。


    李子夜親自到場,隻為見證這一場持續了二十多年的鬧劇。


    “木槿?”


    晨曦下,慕西子聽到太商的條件,震驚的同時,眸中閃過了一抹瘋狂之色。


    她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絕路之前,慕西子不再猶豫,從懷中拿出一瓶妖血倒入嘴中,隨後,周身異光升騰,強行將妖血化入體內。


    不遠處,巫後看到這一幕,神色一怔。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這女人,實力不怎麽樣,花樣倒是不少。


    妖血入體,經秘術轉化,慕西子周身,一絲黑色的氣流洶湧而出,竟是開始由人族,向冥土進行轉化。


    做完這些,慕西子拿出了一顆天璽磷石做成的贗品混元珠,開始強行召喚附近的白衣冥土。


    “看來,長公主殿下自己也沒少夾帶私貨。”


    李子夜看到岐山周圍迅速趕來的眾多白衣冥土,冷冷一笑,嘲諷道,“藏汙納垢之地,果然蛇鼠一窩!”


    “自古成王敗寇,成大事者從來不拘小節!”


    慕西子應了一句,快速朝著李子夜後方的木槿衝去。


    木槿察覺到眼前長公主的目標竟是自己,麵露詫異之色。


    找她的?


    她就是過來報個信,招誰惹誰了!


    眾人注視的目光中,慕西子繞過最讓她畏懼的李家嫡子,伸手擒向了前方的木槿。


    李子夜轉過身,目視慕西子從他身旁繞過,也沒有出手阻止。


    原來,真的是木槿。


    “轟!”


    雙掌交並,鎮世訣交鋒,修為更強的木槿一掌震退眼前長公主,臉上盡是疑惑之色。


    抓小公子啊,抓她幹嘛!


    很快,岐山周圍,大批白衣冥土趕至,將眾人團團包圍。


    白衣冥土,作為皇室隱藏最深的底牌之一,也是接天峽一戰中,阻攔李家眾高手的中堅力量。


    岐山外,李家的高手們看到這些白衣冥土又出動了,頓感頭疼不已。


    不會還要再打一場吧?


    這些怪物,可是太難殺了。


    “天璽磷石。”


    李子夜看到慕西子手中用來控製白衣冥土的贗品混元珠,平靜道,“果然,你們已經找到了。”


    “小公子,小心。”


    戰局外,李子夜眾高手相繼掠身上前,急聲提醒道,“這怪物,刀劍難傷,不好對付。”


    “是嗎?”


    李子夜不在意應了一聲,雙眼中,銀光亮起。


    此前為了節省力量,拖延到紅燭他們趕來,不敢過度使用靈識之力。


    現在,就沒那個顧慮了。


    眾人震撼的目光中,隻見李子夜周身,鎮魂、混元兩顆珠子飛出,盤繞而起,接著,一股強悍的壓迫力彌天而下,頓時,四麵八方,一尊尊白衣冥土身子一滯,竟是全部被定在了原地。


    “長公主殿下,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慕西子驚恐的眼神下,李子夜邁步上前,伸手拿過了前者手中的贗品混元珠,右手一握,砰然捏碎。


    毀去天璽磷石製造的贗品珠子後,李子夜注視著眼前大商長公主,雙眸中銀光大盛。


    “啊!”


    下一刻,慕西子口中,痛苦的慘叫聲響起,雙手抱著腦袋,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


    李子夜看著眼前痛苦不已的皇室公主,淡淡道,“你怎麽敢在我麵前,動用混元珠和冥土仿製品的?”


    “饒,饒命!”


    慕西子蜷縮在地,聲音顫抖地求饒道。


    “放心,暫時我還不會殺你。”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說道,“你是文親王的姐姐,或許,也是木槿的母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殺你,不太合適,不過,就這麽放過你,又實在太便宜你,就小小的懲罰一下,以示懲戒吧!”


    話聲落,李子夜並指凝元,點在了前者眉心。


    “啊!”


    片刻後,一道更加淒慘的叫聲響起,傳遍了整個岐山。


    旭日的曙光下,隻見慕西子周身鮮血爆出,一身修為再度被散去,雙眼中的光芒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變得呆滯而又暗淡。


    “常昱,稍後將所有的故事說給我聽。”


    李子夜拿著千裏傳音符說了一句,旋即轉身離去。


    木槿,還有李家眾高手緊隨其後,一同消失於晨曦之下。


    “這都沒有試探出他的底牌。”


    大商皇宮,皇室宗祠前,太商看到天幕中變得癡癡傻傻的慕西子,麵露遺憾之色。


    沒意思。


    本以為慕西子加上那麽多冥土,怎麽也能將那小子沒有用出的底牌逼出一二,沒想到,那慕西子如此不堪。


    “太商前輩,您還沒有迴答晚輩的問題呢。”


    一旁,常昱看完大戲,趕忙問道,“為何李君生說,俞青玄是文親王和長公主的女兒呢?”


    “當局者迷,他們自己總以為自己知道的就是真相。”


    太商興致缺缺地迴答道,“實則,什麽都不知道,慕西子如此,李君生,亦是一樣。”


    “可是,文親王曾說過,木槿是故人之後。”


    常昱不解地說道,“是不是可以認為,文親王是知曉真相的,早就知道木槿就是李君生和長公主的女兒?”


    “可能吧。”太商隨口應道。


    “但是,也不對啊。”


    常昱頭疼地問道,“文親王若知曉真相,為何還好幾次要把木槿指給李教習?這不符合常理啊。”


    “不知道。”


    太商神色淡漠地應道,“木槿的確是文清帶迴宮的,至於文清是否知曉真相,心中又是怎麽想的,老朽也不清楚。”


    說到這裏,太商明顯已沒有了迴答問題的興致,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天亮了,你也該迴去了。”


    這小子,本事不大,問題不少,真是煩人。


    “別別,前輩,最後,真的最後一個問題。”


    常昱拿著紙條,看著最下方的問題,快速問道,“請問前輩,俞青玄天生富貴的麵相究竟怎麽迴事?”


    “有人改的。”


    太商不耐煩地迴答道,“不過,誰改的老朽就不知道了,世上能人不少,野心之輩,更是層出不窮,為俞青玄改命的人,隱藏的很深,或許,再過不久就會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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