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藥童


    公子淡淡道:“半桶酒應該有劇毒,稍微碰到都會致命。”


    姐姐詫異,晨風驚愕,卻還是不理解,問道:“不對啊,公子,紅黑平時樣子,跟它起洗澡的時候不是沒事嗎?”


    公子微笑道:“紅黑次是用‘酒’來洗澡。”


    “酒怎麽?紅黑不能用酒洗澡嗎?”徹底糊塗。


    公子答道:“相反,紅黑應該很喜歡用酒洗澡,因為隻有酒可以洗掉紅黑身上所有多餘的毒物,不過那變成‘洗澡水’的酒就成對們而言非常致命的劇毒,別忘,紅黑是蛇王,沒人能抗拒它的毒。”


    待公子把紅黑的洗澡水處理完以後,已經是傍晚,小白抗議著它那癟空的肚子,紅黑則躺在懷裏,打著飽嗝。


    晚上為犒勞小白找到紅黑,特意獎勵它好幾隻烤雞,看著被消滅掉的第三隻烤雞,驚訝不已,因為小白又要跟要吃的,可很不解,小白那小小的肚子根本沒有被撐大起來,到底它把烤雞吃哪裏去?


    姐姐用筷子敲下,教訓道:“好好吃飯。”


    扒口公子單獨準備的藥膳,公子,藥膳是調養身體的,小白用那油乎乎的爪子蹭過來,連油乎乎的嘴巴也蹭到衣服上,撒嬌叫著,顯然還要吃。


    拿小塊豆腐,小白居然也吃,抬頭看公子,道:“公子,小白好能吃啊。”


    公子淡然笑,道:“玉狐本來就很貪吃。”


    “可是它吃的東西都到哪裏去,為什麽小白的肚子還是樣?”摸摸小白毛茸茸的下腹,無法感受到剛才那三隻大烤雞在小白的肚子裏。


    公子非常淡定道:“世間動物無奇不有,不奇怪。”隻好問小白,小白隻,吃下肚,於是鬱悶。


    晨風也鬱悶,道:“既然小狐狸麽能吃,為什麽給它雞肉,它不吃?”


    “玉狐戒心很強,除主人給的食物外,絕對不會吃其他任何人給的東西,即使是它最愛吃的雞肉。本來玉狐也很怕生人的,不過大概是因為們直在烈兒身邊的緣故,玉狐對們也少些戒心,已經算是很好的。”公子解釋道。


    “難怪,烈兒給它豆腐,它都吃,害差以為小東西改吃素。”姐姐不鹹不淡地句。


    晨風正侯在旁邊喝水,不由嗆下,咳得臉都紅,幸好他離飯桌比較遠,沒把水噴到桌上,不然估計姐姐會爆發的。


    小白的肚子終於鼓起來,可小白吃下的東西卻足足有們幾人加起來還多。此刻小白用爪子拍拍它的肚皮,打個響咯,顯然飽。接著小白就挺著它那毛茸茸的肚子,懶洋洋地窩到懷裏來,紅黑動動,從衣服裏鑽出蛇腦袋,朝小白“嘶嘶”警告下。


    小白“嗷嗷”叫兩聲,懶得理會醉蛇紅黑,用腦袋蹭蹭的手,接著就窩到旁邊的軟榻睡覺。


    姐姐看著紅黑,又看看小白,評價道:“條是嗜酒的蛇,隻則是喂不飽的狐狸……”突然姐姐轉對道:“烈兒,以後不許再亂撿東西迴來。”


    啊?愣愣,有些莫名其妙,什麽時候亂撿東西?


    黑下來的時候,紅黑很快就精神起來,見到,歡快地吐著信子,和紅黑起玩,小白窩在旁的軟榻上打瞌睡。


    公子不讓繼續玩,道:“烈兒,跟到書房來。”


    把紅黑塞迴懷裏,紅黑不想繼續呆在屋裏,“嘶嘶”叫聲,就出去覓食。跟著公子進書房。


    公子特意讓晨風弄張小書桌,和把很舒服的椅子,在書桌上放著本厚厚的書,以及個黑色的硯台,還有精致的筆架,上麵掛好多隻大小不的毛筆,旁邊還有疊宣紙,隻是看到毛筆,就垮臉,練字很辛苦。


    公子讓坐在桌前,道:“烈兒,從今開始,要教很多關於醫術方麵的知識,定要用心學。”


    頭頭,小白不知道什麽時候跟著竄到書房,此刻安然窩在腿上,掀著肚皮唿唿大睡。


    看向桌上的書,念出聲:“神……本草……?”中間第二個字和最後個字都不認識。


    公子笑笑,道:“是《神農本草經》,本書裏麵記載三百六十五味藥,它是識別各種藥草的基本,如果烈兒能熟透《神農本草經》,烈兒就能隨到昆山深處去采藥。”


    興奮道:“才三百多味藥,記十幾味,個月不就能學好。”到時候就能去昆山探險。


    公子笑笑,誇道:“烈兒演算能力不錯啊,看來有學陣法的賦。”


    很高興,公子誇聰明。


    接著公子才正式道:“《本經》(《神農本草經》的簡稱)中對於每味藥記載都非常詳細,不但要記住每味藥的形態,還要記住它們的產地、性質、入藥部分、主治病症以及采集環境等。不需要把《本經》背得滾瓜爛熟,甚至能倒背如流,不過需要烈兒能在隨時提問到的味藥時,準確出那味藥在《本經》中記載的各種特性,明白嗎?”


    垮臉,道:“公子,那樣個月根本不可能全部學完啊!”要學到什麽時候才能進山裏去玩呢?


    公子勾起嘴角,道:“準備用年時間讓熟透《本經》。”


    “年!”麽長,愕然。


    “放心吧,《本經》中大部分的藥都有,到時候還會讓用身體去記住那些藥草的味道。年內定會讓烈兒熟記《本經》中的每味藥。”公子好像完全理解錯剛才的驚訝感歎。


    小白伸伸四肢,張嘴打大哈欠,換個姿勢,繼續睡覺,有羨慕小白。


    “對,剛才烈兒在《神農本草經》中的‘農’和‘經’不認識對嗎?”公子突然問下。


    頭,其實認識的字本來就不多。


    公子走到右邊,拿幾張宣紙鋪在旁,左手挽住右手的袖口,道:“樣吧,以後烈兒不認識的字,都寫在些紙上,那樣練字的同時,也能記住那些字。”


    哭喪臉,公子好嚴格!


    “烈兒,翻開《本經》第頁,跟著念,‘儒者不必以醫名,而知醫之理,則莫過於儒者……’”(摘自《神農本草經》序)公子拿起磨墨石,不急不緩地磨著墨,並沒有看書本。


    不由打心底佩服,公子厲害,不看書也能教,於是拿起書,認認真真念起來:“儒者不必以醫名。而知醫之理,則莫過於儒者……”


    桌旁的燭火直跳躍著,襯著公子磨墨的樣子,偷偷瞥眼公子,突然覺得此刻的公子真的好儒雅,讓人忍不住看呆。


    公子每教句,都會問哪些字不懂,剛開始告訴公子,久而久之就變成自己主動寫在紙上,讓公子教。然後公子還糾正的坐姿,握筆方式,總之嚴格得不得,根本不能偷懶的,不過公子也很溫和,不會因為念錯,寫錯而責備……


    第二中午,以為再也見不到的白竹就迴來,看到白竹健健康康的模樣,高興道:“白竹,沒事嗎?”


    白竹雖然沒有昨那樣,難受得死去活來,但此刻臉上的表情卻有難看,氣唿唿道:“可惡,給等著,終有,絕對要……”著腳步奇怪地走向前,居然完全沒注意到。


    把小白的尾巴放在白竹的脖子上掃掃,白竹嚇得跳起來:“啊——!”哪知不小心觸動什麽傷口,白竹臉忍痛地扶著牆柱,瞪眼看道:“祁烈,不會正常打招唿嗎?”


    無辜道:“叫啊,可是沒理。”其實是從對麵走過來,都沒看到啊。


    “剛才什麽東西?”白竹摸摸自己的後脖。


    抱出小白,答道:“小白。”小白嗷嗷地叫聲,它的爪子上正有塊小雞翅,聽見叫它,抬頭看下,接著叼著小雞翅慢慢啃,油乎乎的爪子蹭到的袖子上,欲哭無淚,估計又要被姐姐罵。


    白竹看小白眼,無精打采問道:“在幹什麽?”


    “公子讓來叫去他那裏,他找有事。”答道,又瞧瞧白竹的腳,不由問:“白竹,的腿怎麽?走路好像直在打顫。”


    白竹愣,臉下刷地全紅,指著氣道:“……存心氣啊!”著,就努力朝前走去。


    無辜極,才沒想氣他!看著白竹走遠,急忙跟上,卻聽白竹恨聲道:“不就是比行嘛!等著瞧,要找人練習去,下次定要……”白竹著,拳頭都握起來。


    勸道:“白竹,打人的不是好人。”三叔過的。


    “誰要打人?”白竹反駁句。


    “那找人練習什麽?”走到白竹身邊,與他並肩而走。


    “當然是玩啦!”白竹不屑道。


    “為什麽要跟人玩,不跟玩嗎?”上次白竹明明要跟起冒險的啊,跟孩子有什麽好玩的,動不動就哭,以前抓條蛇想跟孩子起玩,可孩子反而嚇得從此不理,而且孩子都好靜,能直呆著不嫌膩,喜歡縫東西,縫出很多花花草草,動物什麽的,還不如樹林裏真正的動物可愛,不喜歡跟孩子玩,孩子都太靜,連跑個步都要注意注意那的。


    “邊去,已經是大人,大人找人自然有大人的玩法,怎麽,想學啊,哼,恐怕再過個七八年看有沒有可能吧,種……哎呦!”白竹有不耐煩,著剛踏入房門,便迎麵撞上人。


    “找人?白竹,活的不耐煩,早就告誡過,還敢教唆烈兒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姐姐站在門口,欲要爆發的狀態,好可怕!


    白竹下躲到身後,嚇得亂叫,姐姐臉抽筋,道:“烈兒,也想讓姐姐賞幾下嗎?”


    急忙抱著小白跑進去,心裏懺悔:對不起,白竹,姐姐很可怕,救不,隻好去找公子。


    終於公子出來阻止姐姐,白竹嚇得臉慘兮兮地撲到公子懷裏大哭特哭,好像委屈極,可姐姐對白竹明明連下都還沒打啊。


    公子更是莫名其妙句,道:“莫非他把欺負過頭?”


    隻是白竹聽著,哭得更兇,看姐姐,姐姐已經走進去,公子是在姐姐嗎?


    公子微笑下,把白竹請出懷抱,道:“白竹,明開始,要給解盅毒,因為盅毒不好解,所以從今晚起、,要注意以下幾……”


    半月後,公子讓休息,終於可以不用對著《本經》上麵的那些藥,本想去找白竹玩的,可是公子,白竹的盅毒治療非常複雜,不能受打擾,隻有等過滿個月後才能再見到人。


    公子因為聖醫門內的事,今便不能陪,可還是想出去玩,於是跑去向還在勤練劍的姐姐聲,姐姐隻交代讓帶上紅黑和小白,然後隻能在聖醫門內玩,不許跑山裏去,就放行。


    把小白放在自己頭頂,紅黑直纏在手臂上,也不怕迷路,紅黑半個月早就熟悉整個聖醫門的路,公子也經常帶熟悉聖醫門,所以很快就跑到聖醫門的大門口。


    大門口處,好幾個翩然站立的儒雅人士,有青年也有老者,然後看到公子,興奮起來,找塊很好的大石頭,爬上去,眺望向門口,公子站在最中間,旁邊是公子的師兄弟們,大公子大概還在迴聖醫門的路上,隻是傳中的那位神秘二公子好像沒出現。


    他們麽隆重,是在歡迎什麽人嗎?


    遠遠幾個人走來,為首位老者,老者身旁還有名小鬼,第眼就認出來,是井炎城的那個臭屁小鬼,好像是叫九方少陵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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