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們很不錯,讓他們多年來的付出,終於得到了迴報。


    盡管是一句話,他們也覺得,值了!


    ……


    薑澤北將陳夢恬抱進車廂,連人都不曾放下,直接開親,不給懷中之人半分掙紮的機會。


    盡管陳夢恬不會掙紮,甚至還會迴應。


    薑澤北的情緒很激動。


    這份激動之心,他沒有用言語來訴說,而是用行動表現出來。


    從薑澤北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勢氣息,差點將陳夢恬淹沒。


    這股霸道而強勢的氣息,是一種致命的藥物,讓人上癮卻又心生懼意。


    陳夢恬的唿吸有些不穩,她一雙美眸,柔柔地迴望著薑澤北。


    對上他強勢而霸道,不算平靜的深邃雙眸,眼中不禁流露出哀求之意。


    正是這一抹哀求之光,拉迴了薑澤北的些許理智。


    他與陳夢恬拉開距離分開,雙臂卻不曾鬆開她。


    陳夢恬依然處於被動的狀態,但薑澤北的離去,讓她有了唿吸新鮮的空氣的機會。


    她調整唿吸間,埋怨的望著不曾鬆開她的薑澤北,“我又不會跑,你這是要幹嘛?”


    說著她的美眸一轉,放到了對方放在她腰間的手,意有所指。


    薑澤北見陳夢恬不曾出手阻止,手上的動作沒有改變,不過卻放鬆了許多,隻默默地將人圈在懷中。


    如此近的距離,陳夢恬輕而易舉的察覺到,薑澤北的一些變化。


    她並不是無知女人,知道這代表什麽。


    對方的唿吸不正常,他太過克製壓抑。


    耳邊的唿吸響起,可薑澤北卻不曾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陳夢恬靠在薑澤北的懷中,不再出聲。


    在她身後的薑澤北,早已閉目養神,調整一些不自然的情緒。


    迴到將軍府,一路沉默的薑澤北,將陳夢恬抱下車走入府中。


    他將人抱進房間,放到床榻上。


    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佳人,眼底有著千言萬語,卻不曾說出一個字。


    “主子,東廠都督白大人求見。”


    就在薑澤北與陳夢恬彼此對視時,何管家在門外出聲。


    “知道了。”薑澤北低啞的聲音,從房間內響起。


    他坐在床榻邊,伸手摸了摸陳夢恬的臉,“一會兒讓拾一進來服侍你沐浴,今天的晚飯會早一些,等我完事後,陪你一起吃。”


    薑澤北的目光深沉,隱隱有些壓抑,這樣強勢的目光直刺陳夢恬的眼底。


    她發覺了薑澤北的一些不正常,他太過克製,對方牢牢鎖著她的目光卻又直白。


    薑澤北整個人身上,都泛著矛盾又古怪的氣息。


    陳夢恬伸手,將薑澤北放在她臉上的手拿下來,迴握對方的大手,甚至還用手輕輕撓了一下對方的手心。


    她柔聲開口:“我等你。”


    一句我等你,薑澤北深沉如寒冰一樣的眸子,瞬間化為溫和的水光。


    他身體前傾,輕輕碰了一下陳夢恬的額頭。


    隨即起身,大步離開,背影快速毫不留戀。


    可陳夢恬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讓她感到不安。


    薑澤北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


    如果說三年前見到的薑澤北,對她是個溫柔的人,對外如一把出竅的利劍,鋒利無比。


    那麽如今的薑澤北,雖然溫柔,卻不過太真實。


    他讓人無法摸透,他內斂,壓抑,強勢,卻又充滿違和感。


    好像有什麽東西被隱藏,讓她看不到摸不透。


    陳夢恬的身體放鬆,輕輕靠在床榻上,垂眸的眼底陷入沉思。


    薑澤北在聽到何管家說白胤到的時候,不曾想過不見他。


    他與這人還有筆賬要算。


    五年前朱子鉞受到的脅迫,這事情有可原,畢竟初入京城,很多事來不及布置,讓佟家人鑽了空子。


    可兩年前陳奇山的遭遇,這是白胤造成的疏忽。


    那一日,在他接到京城的消息,得知最好的兄弟,被佟家人侮辱折磨的時候,落了個那樣的境地,他差一點瘋了。


    玄武與身邊的親信,親眼看到他如何將軍中主帥大帳內,所有的物件破壞。


    甚至還將敵軍俘虜,殘忍折磨致死,以及一些叛徒。


    那是他病情最嚴重的時候,很多事都無法控製,隻想要隨心所欲的放縱。


    陳奇山大可以遠離京城的陰謀陽謀,與暗鬥廝殺,可他還是與朱子鉞,義無反顧的踏入了京城官場風雲。


    他心痛,他自責,他怨恨,他瘋狂,卻無法阻止。


    帶著玄武來到前廳的薑澤北,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大廳內的白胤。


    對方瘦弱的身體,直挺挺的跪著。


    薑澤北踏入大廳,走到主位上坐下,動作不曾有過大的聲音。


    白胤跪在地上,半抬眼,望著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衣衫,不敢注視對方的容顏。


    “屬下白虎,見過少主。”


    薑澤北陰沉的眸子直射跪在地上,如少年一般精致容顏的白胤。


    這是他薑家的四大暗衛之一,稱號白虎。


    也是薑家安插在京城,最有實力的一大助力。


    盡管如此,薑澤北依然無法原諒對方的疏忽。


    “起來。”


    低沉而危險的聲音響起,白胤抿緊唇,從地上站起身。


    他半垂著頭,恭敬而無害。


    可薑家的暗衛首領,豈有無害的,哪怕是四大首領最末的朱雀,如此美人卻也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存在。


    更不要說眼前的白胤。


    玄武站在一旁,感覺到空氣中的危險,少主身上的低沉氣場。


    他擔憂的望著,站在大廳中的白胤,心道這一次,他肯定是要脫一層皮。


    至今,他還猶記兩年前,少主得知陳奇山遭遇時的瘋狂。


    晚了兩年的懲罰,應該不會再出人命,玄武這樣自我安慰著。


    薑澤北彎曲食指,在黃花梨木質桌麵輕輕地敲擊。


    一聲接一聲,清脆而分明,在這安靜的大廳中,給人無聲的威壓。


    白胤之所以在薑澤北來之前下跪,就是來請罪的。


    如今感受到少主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與空氣中無聲的威壓,他抿緊唇,恭敬而真誠道:“屬下有罪,請少主責罰。”


    話畢,他人已經再次跪下。


    望著再一次下跪的白胤,薑澤北的目光越加深沉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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