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在見到白吻利爪熊出現的刹那,就決定親自出手了。


    以沈晴那悍不畏死的性格,拚到最後,自然也是可以殺死這荒獸的。


    但是既然成為了人家的老師,那麽保護自己的徒弟,自然也就是老師的責任。


    一個晚上的休息,雖然皮外傷已經愈合,但是楚言清楚,沈晴的內傷還沒有完全恢複,現在這種情況,沒有必要讓她的傷勢雪上加霜。


    擲出鎖魂槍後,楚言立刻施展七星亂風步,整個人猶如一道狂風,囂張、霸道,仿佛席卷天地之力,氣勢洶洶,壓迫到白吻利爪熊的麵前。


    “暗影八荒拳!”


    炮彈一般衝到荒獸麵前,楚言悍然出拳,刹那之間,仿佛勾動天地雷火,四周的空氣,都因為摩擦,溫度迅速上升,氣流亂卷,恍若金蛇狂舞。


    “這家夥瘋了!”茅興喃喃自語,急忙朝沈晴的方向大喊,“快阻止他!”


    在茅興看來,一個人居然想和白吻利爪熊這種力量巨大的荒獸比拚身體,腦子一定出問題了,你又不是地元境、天心境。


    但是茅興卻驚訝地看到,沈晴此刻根本不動,目光直直,朝前方望去。


    砰!


    嗷!


    一聲什麽東西爆開的聲響,緊接著就是屬於白吻利爪熊的痛苦咆哮。


    茅興心髒劇烈一跳,急忙扭頭望去,頓時之間,驚訝得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蹦出去了。#@$&


    就在他的前方,這頭白吻利爪熊的一隻手掌,竟然被那修士一拳打得四分五裂,狠狠爆開。


    濃稠的血漿噴湧而出的同時,楚言潮水一般的攻擊,緊隨而至。


    “怒龍盤絞殺!”


    唰唰唰唰!


    楚言出手如電,每一下都會在這白吻利爪熊身上帶起一大片的血雨。%&(&


    眨眼功夫,這白吻利爪熊胸膛小腹,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肉。


    一眼望去,破破爛爛,血流如注,猶如一塊膨脹的爛肉,被裹在一大蓬濃烈的血霧之中。


    “咕咚——”茅興艱難地吞了口口水,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之前那些還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武者和凡人,此刻也全都忘記了哭泣,瞪大眼睛,泥塑一般看著楚言。


    “同樣是凝脈境一重,差距為什麽會這麽大!”迴過神來,茅興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慘烈的劇痛,此刻也讓白吻利爪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憤怒大吼。


    它揮舞另外一隻熊掌,朝著楚言狠狠抓來。


    楚言一把抓住熊掌,另一隻手快如閃電,往下一劈。


    哢嚓一聲,熊掌齊根而斷,露出白色的骨渣。


    過得片刻,濃稠的血泉,才從傷口中狂噴而出。


    剩下的那幾頭白頸利爪熊,此刻好像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大吼著衝向楚言。


    “虎踞十一連踢!”


    一聲長嘯,楚言高高躍起,右腿如長鞭裂空橫掃。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這幾頭白頸利爪熊連躲避都來不及,腦袋全都當空炸開,碎肉骨渣腦漿混合著鮮血,稀裏嘩啦灑了一地。


    白吻利爪熊此刻望向楚言的眼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此時楚言在它眼中,根本就是不可戰勝。


    自己在對方麵前,渺小得猶如一粒微塵。


    在眾人驚訝的表情中,這失去了兩隻手的白吻利爪熊,竟然轉身開始逃跑。


    “你走的掉嗎?”楚言冷笑一聲,“七星亂風步,六星!”


    一步邁出,縮地成寸,眨眼之間,楚言就追到那白吻利爪熊背後。


    “怒龍盤絞殺!”


    這一刻,楚言再無保留,右臂肌肉青筋鼓起,其中仿佛蘊藏了火山噴發一般的恐怖力量,唰的一聲,在一片噴灑的血泉中,洞穿了白吻利爪熊的後心。


    這白吻利爪熊前進的腳步陡然停止,眼神之中,出現一絲茫然,緩緩低下頭來,頓時就看到,楚言還在淌血的手掌,抓著一顆大如臉盆的肉球。


    肉球此刻還在微微跳動,四周纏著根根斷開的血管。


    楚言一擊,直接挖出了白吻利爪熊的心髒!


    這白吻利爪熊恐怕做夢也想不到,這一次出擊,不僅讓自己的手下全部死亡,就連它自己,也是連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被楚言直接轟殺。


    身子在原地搖晃幾下之後,這白吻利爪熊眼中帶著疑惑、不甘種種情緒,轟然倒地,震得方圓十數丈的地麵都龜裂開來。


    等到楚言拖著白吻利爪熊的屍體迴來的時候,在場茅興等人望向他的眼神,簡直如同看著天神,就把頂禮膜拜了。


    作為眾人中唯一的修士,茅興急忙上前,躬身行禮:“多謝師兄出手相助!”


    修士的世界中,年齡不是輩分的標準,境界和實力才是。


    楚言的實力和境界都要高過茅興,所以即便茅興比楚言大上幾十歲,依舊要以小輩自居。


    “嗯。”楚言點點頭,“你們是要去附近的城鎮嗎?”


    說話的同時,他做了個手勢,讓沈晴將這白吻利爪熊身上有用的部分切下來。


    聽到楚言的問話,茅興將自己和眾人的處境和打算說了一番。


    談及自己的同伴全都身死的事情,茅興不禁悲從心來。


    來的時候,他們是好幾個要好的散修結伴而行,而現在隻剩下他還活著了。


    想著想著,茅興頓時紅了眼睛。


    楚言深深吸一口氣,拍拍對方的肩膀:“欲登仙台,血肉為階,在仙路上,本就是走得越遠,人數越少,你和同伴身為散修,卻能為保護凡人寧願身死,我佩服你們。”


    說完,楚言鄭重向茅興行了一禮。


    茅興急忙扶起楚言,連道不敢。


    他早以從楚言和沈晴的服侍上,認出來他們是碎星樓的弟子。


    宗門弟子在修士中地位最高,他身為散修,怎麽敢承受宗門弟子的行禮。


    “我身上帶的東西也不過,這些療傷的藥物,你拿去使用,應該足夠支撐到你們抵達最近的城鎮。”楚言想了想,將之前從顧彬儲物袋裏麵找到的瓶瓶罐罐,分給了一些給茅興,讓他交給眾人使用。


    這些藥物對於擁有強悍體魄的楚言而言,已經沒有什麽作用,而對於茅興等人而言,這等於是救了他們一命。


    ——內容來自【書叢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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