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總的公司發展潛力很大,說不定再多幾年就上市了。那時候,他的身份可不止千萬。那麽大的公司,招人自然要慎重一點,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說話的人是侯柏岩的一位朋友,盧晨宇。


    同樣是一身價格不菲的西裝,手腕上是一塊昂貴的名表,處處透露著高貴。


    “談不上是大公司,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現在的中州,看似平靜,實則藏龍臥虎呢。”侯柏岩謙虛地一笑,但實則,更多的還是得意。


    縱然真不是什麽大公司,但放眼全場,那也是無人能比。


    現在他的心中都有了一絲絲的後悔。


    畢竟這麽多窮酸親戚,到時候還真是一些累贅。


    “侯總太客氣了,你可是曾被評為中原省十大有為青年的人,前途不可限量。”盧晨宇瞥了一眼柳青,嗬嗬一笑,說道:“我公司裏倒是缺個保潔員,每個月三千的薪水,要是求求我,也未嚐不可以破例一次。”


    “噗,哈哈……”


    鄒弘亮再也忍不住,當場放聲大笑。


    侯柏岩那公司說是百人,其實也就二十三人,與偌大的王氏集團相比,簡直就是蚍蜉。


    你讓堂堂手握王氏集團百分之十股份的董事給你當保潔員?


    你讓堂堂中原醫學協會的會長求著你破例?


    簡直是太可笑了。


    盧晨宇不悅地道:“你笑什麽,別小看這份工作,就他那水平,綽綽有餘。”


    柳青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扭頭問道:“老婆,吃好了嗎?”


    易白秋點頭。


    “三姨,三姨夫,我下午還約了病人,就先走一步。”柳青不想再待下去,不然的話,恐怕真的發脾氣。他總算明白鄒弘亮為何那麽不喜歡侯柏岩這個妹夫,實在是,有點小成就,便太自以為是了。


    易白秋說道:“表姐,我改天再去找你聊天。”


    她心裏也是挺生氣。


    要不是因為場合問題,她真想一巴掌扇在侯柏岩與盧晨宇的臉上,告訴他們,我的男人就是這世上最好的。你們,連他的腳指頭都觸摸不到!


    “小秋,柳青……”


    鄒靜丹想要勸阻,但兩人已然遠去。


    她氣憤地看向侯柏岩,語氣不善地吼道:“你幹什麽,我不是再三叮囑過你,柳青非常不簡單,他也不許巴結你。”


    “靜丹,你糊塗了吧,就他還不簡單?到底你瞎,還是我們所有人都瞎啊。”侯柏岩依舊嗤之以鼻。


    易白秋的三姨也愣在了那裏,沒想到柳青與易白秋真的說走就走了。


    “這兩個孩子,太沒禮貌了。”


    反過來,她還有點責怪兩人。


    “工作的事……”


    鄒靜丹的奶奶還在念叨著讓侯柏岩幫忙為柳青安排個工作。


    “奶奶,你就別操心了,柳青他根本不需要別人幫忙介紹工作。反而,他一句話,或許還可以讓某些小公司雞犬升天。”鄒弘亮冷笑一聲,說道:“本來不想多說什麽,但事到如今,也就不隱瞞了。”


    他站起身,掃了一眼全場,“你們眼裏的倒插門,口中的廢物,實則卻是王氏集團的董事之一。即使什麽都不幹,一年下來,單單分紅就不止千萬。除此,他還是王大小姐的救命恩人,更被王董視為王氏集團的定海神針。”


    “對了,他如今還是中原醫學協會的會長,曾與高麗國的醫聖金彥慶鬥醫,全勝!每天,找到看病的權貴名流,數不勝數。還有,最近非常火的清雅護膚,他才是真正的大老板。”


    這些話一說,幾乎每個人的嘴裏都能塞得下雞蛋了。


    “這是真的嗎?他不是倒插門嗎?!”


    “就是啊,我以前明明聽說,蘭英家的女婿不怎麽樣。”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易白秋的三姨與三姨夫,等著他們說話。


    易白秋的三姨糾結地道:“那些我不太清楚,不過柳青與以前相比,的確不太一樣。”


    鄒弘亮搖頭笑道:“媽,你就別因為麵子,而難以啟齒了。要不是柳青,我能順利進入王氏集團嗎?要不是柳青,我能得到王董的賞識,升職這麽快嗎?”


    眾人臉色一白,直倒吸涼氣。


    也就是說,他們得罪了一尊億萬富豪?!


    侯柏岩更是手心直冒冷汗。


    對方要真是王氏集團的董事,一怒之下,玩死他這個小公司,豈不是再簡單不過!


    盧晨宇更是想當場吐血。


    他竟然讓王氏集團的董事去給他當保潔員?


    這不是把頭往牆上撞,找死嗎!


    鄒靜丹深深地歎了口氣,忽覺得,侯柏岩也沒那麽靠譜,太自大,太自以為是!


    迴去的路上。


    易白秋噘著嘴,還是非常生氣。


    自己的老公被人那麽羞辱,怎麽可能好受。


    柳青哈哈笑道:“行啦,一點小時而已,不值得。對了,靜丹結婚時,你說咱們送什麽禮物好?”


    “我……想要仙霓之晶送給表姐,可以嗎?”易白秋偷偷看了一眼柳青,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不是太敗家了。畢竟那個鑽戒可是寧桓送的,據說價值十億,而且單單有錢還不一定能買來。


    “可以。”


    柳青並無意見。


    那塊粉紅鑽戒又不是他買的,並無特殊含義,而且易白秋更是一次也沒戴過。與其放在盒子裏,送給鄒靜丹倒也合適。


    “我覺得還有點少,不如再送一套別墅,一輛豪車,總不能讓人看扁了,嫁過去以後,受欺負。”柳青說道。


    “好!”


    易白秋重重地點頭。


    鄒靜丹與侯柏岩的婚禮定於十月一日,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說來也巧。


    這天又接到平丘平的電話,他與陸素薇準備在五月一日結婚,讓柳青務必前去參加婚禮。這件事柳青先前答應過,便沒有拒絕。


    陸素薇與易白秋關係也算不錯,同時通知了她,知道柳青也會去以後,欣然答應。


    五一距今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結婚地點在京城上平。


    柳青想著到時候趁機是不是去看望一下林姑娘與楊蘭清。


    又過了幾天。


    易白秋忽然有些反常,整天魂不守舍,這天晚上告訴柳青,說是要出差幾日。


    柳青知道她在說謊。


    自己身為會長,雖前去醫學協會的次數不多,但也知道最近各大醫學並沒有去外地的交流活動。


    既然易白秋不肯明說,他也幹脆裝了糊塗。


    老實說。


    易白秋這偷偷摸摸的樣子,很像是外麵有人了!


    對於這一點,柳青自然是不擔心。


    讓他好奇的是,易白秋到底要幹什麽。


    翌日。


    天還未亮,易白秋就早早地出發了,沒有帶多少衣物。


    柳青給住在旁邊老人活動中心的藤與本,打了個電話,讓她們前去暗中保護。


    他並沒有監視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擔心易白秋的安危。


    到了傍晚。


    藤,打來電話,“主人,夫人已到了江島。”


    柳青一怔。


    難道是去看望李點?


    但是沒必要偷偷摸摸的啊!


    還是說,李點在江島遇見了麻煩?


    也沒道理啊。


    如果真要大麻煩,袁先生一定會告訴他。


    柳青正要給李點打電話時,反倒是後者打了過來,“師父,師母怎麽一個人來江島了?而且還要出海,讓我盡快安排,並且還不讓通知你。”


    這讓柳青更加疑惑。


    竟然不是去找李點的,但出海幹什麽?


    “你怎麽迴答的?”柳青問。


    “師母的要求我哪敢違背,就說了盡力。不過,師母今晚就要出海,而且好像還已經出了國境。”李點沉吟道:“要不,我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夜晚的海上可不安全啊。”


    柳青想了想,說道:“找船。阿鬥,不管出什麽事,必須保護好你師母,聽見沒有?”


    李點拍著胸脯道:“師父放心,有我在,師母出不了什麽事情。”


    緊接著又接到了藤的電話。


    為了避免暴露,柳青讓她與本在港口等候,船上有李點保護,問題不大。


    這真是讓他愈發好奇,不明白易白秋神秘兮兮的到底要幹什麽去。


    接下來的兩日,因為海上沒有信號,他幾乎與李點斷了聯係。最後一次通電話,是在離開江島不久,李點告訴柳青,易白秋好像在找一座島嶼。


    又過了一天,依舊聯係不上李點。


    盡管易白秋的身上帶有他布有陣法的玉佩,一旦有危險,就會觸發,他可以第一時間感應到。


    但心裏還是放心不下,準備連夜趕去江島。


    若是易白秋出了什麽事情,先不說如何與嶽母嶽母交代,他自己恐怕也會喪失一切。


    正準備出發,手機響了。


    他一看來電顯示,急忙接通,“阿鬥,怎麽迴事,連續三天都沒有跟我聯係。”


    “師父,去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途中又發生了一些事故,設備出了問題。總之,師母沒事,我們現在已經迴到了江島。”李點說著壓低了聲音,“師父,你猜師母出海是為了什麽?你絕對猜不到。”


    柳青還真想不到。


    李點沒有賣關子,小聲道:“師母是為了救龍鱗,就是那個在毒王會上見過的二等毒師。嘖嘖,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整條右臂沒了。現在正在搶救,醫生說存活的可能性,極小。”


    “師父,師母怎麽跟她這麽熟?還千裏迢迢的冒險去營救?”


    柳青麵容陰沉,甚至有些生氣。


    在他眼中,龍鱗的生死自然無法與易白秋相比。更何況,那還是一個處心積慮想殺他報仇的女人。


    他倒不是生氣易白秋與自己唱反調,而是生氣她不拿自己的生命當迴事!


    “既然那麽好奇,怎麽不去問你師母。少廢話,明天一早把你師母送迴來,她要是不同意,那就綁著迴來。至於龍鱗,死了就死了。”


    李點翻了翻白眼,“師父,別這麽暴躁,我可不敢對師母動粗。不過,我覺得龍鱗恐怕真不可能醒來,那麽一個美女就這麽死了,真是可惜。”


    第二天李點包機,把易白秋送迴了中州,還有奄奄一息至今昏迷不醒的龍鱗。


    “老公,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別生氣啦。”


    迴到家後,易白秋識趣地自己跪在曾專屬於柳青的搓衣板上,模樣委屈巴巴。


    她這是以退為進,機靈的很。


    柳青見此,還真無法再生氣,語重心長地道:“老婆,不是我說你,為了她而冒險,值得嗎?死了就死了唄,何況她還是咱們敵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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