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見到快步走來的婦人,全少詫異了一下。


    薛姐急忙迎上去,躬身道:“老板,您來了。”


    啪——


    婦人走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薛姐臉上,叱喝道:“再敢柳先生無禮,就別再讓我看見你。”


    薛姐一聽趕緊跪下,滿是畏懼地說道:“老板,我錯了,請給我一次機會。”她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婦人給的,真要離開靈羽會所,那她什麽都不是。


    隻是讓她非常不解的是,柳青怎麽會擁有如此巨大的能量,竟然讓自己的老板生這麽大的氣。


    “全女士?”


    柳青與易白秋看到婦人不禁有些驚訝。


    因為對方就是他在飛機上所救的那個心髒病患者,當時還留了一張名片。


    “柳先生,真是好巧,我們又見麵了。”全女士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下了飛機以後她就去做了體檢,然而私人醫生竟然告訴她病情已有了很大程度的好轉!


    要說最近遇見了什麽貴人,那一定就是柳青了。


    甚至可以說,若沒有後者出手相救,她現在性命難保!


    她本想著讓人打聽打聽,好好當麵感謝柳青一番,沒想到竟然在這又遇見了。


    “確實好巧,全女士身體可好?”柳青笑著問。


    “好,好,還要再次謝謝先生。咱們這叫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我與先生一定非常有緣。”全女士看向旁邊的全少,冷冷地道:“小薛,你把事情詳細地說一遍。”


    薛姐不敢怠慢,更不敢在老板麵前偏向全少,當即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你也跪下!”


    全女士聽後眸子一冷,怒聲喝道。


    “姑姑,我不跪,他算什麽東西?”全少倔強地道,根本不把柳青放在眼裏。


    “不跪可以,那你以後就別再認我這個姑姑了!”全女士麵色一凜,不像是在開玩笑。


    “少爺,不可意氣用事。”薛姐在一旁勸道。


    全女士能有這麽大的家業,當然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既然說了出來,那就不可能再收迴去!


    全少聽後頓時也慌了,似乎非常忌憚這個姑姑。


    盡管再有不甘心,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


    “道歉!”全女士冷聲道。


    “對不起。”他滿是不情願地道,心裏則把柳青恨透了,長這麽大以來,他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小子,我一定會讓你加倍償還!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我老婆。”柳青淡淡地道。


    “對不起。”全少咬著牙道。


    “柳青,算了吧。”易白秋深知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得罪這麽一個大少,對他們而言可沒有半點好處。


    “聽老婆的。”柳青看向全女士,說道:“你來的很巧,否則……他現在就是一個死人了。”


    全女士眸子一凝,沒有說話,似乎在懷疑他做不到。


    柳青卻也沒有證明,臉上卻是自信中帶著一抹睥睨。


    “小薛,讓他繼續跪著,再去吩咐財務,斷他一年的資金,想不通別來見我。”她就像在說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毫無波瀾,“柳先生,柳夫人,還請到內間一坐,讓我表達歉意。”


    柳青搖頭道:“下次吧,出來了這麽久,我們也該迴去了。”


    全女士急忙道:“柳先生留步,我有一些話想單獨跟你談談,是關於易家的事情,也算是迴報您的救命之恩。”


    柳青心中一動,對於易家他確有諸多不解之處,若是能解惑自然是再好不過,當即答應了下來。


    “小薛,招待好柳夫人,再有差錯,你知道該怎麽辦。”全女士冷聲道。


    “是,老板。”薛姐再也沒了剛才的嫵媚,同時也沒了剛才的盛氣淩人。


    全女士領著柳青來到一間素雅的包間,薛姐很快端來了茶水,恭恭敬敬地倒了兩杯,而後退下。


    “她很不錯。”柳青笑著道。


    “柳先生若是喜歡,我可以讓她陪你,就怕令夫人不同意。”全女士笑道。


    “我是說她的能力很強,你有一個得力幹將。”柳青翻了個白眼,有必要這麽把人往壞裏想嗎!


    “哈哈,原來是我誤會了,先生莫要見怪。”全女士含笑道:“不過小薛的追求者確實不少,其中也不凡權貴子弟,但我都沒有看上。不過柳先生不同,隻要你點頭,她不會拒絕。”


    “我此生有一人足矣。”柳青堅定地道。


    “柳先生這樣的好男人可真是不多。”全女士笑了笑進入正題,說道:“我先猜猜先生是什麽來頭,您的嶽父應該是易家的早些年被趕出家門的大兒子,易誌澤。”


    柳青眉頭一皺,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全女士迴道:“三分鍾前。”


    柳青頓時更加疑惑。


    全女士也沒賣關子,解釋道:“半個小時前就有手下的人給我說了易家那邊的動靜,我不是諸葛亮,自然猜不到對方竟然就是柳先生。但是,小薛剛才一說與你們同行的還有易家的少爺小姐,我這才聯係在一起。”


    柳青恍然大悟,不過還是佩服全女士的心思縝密。


    他好奇地問道:“全女士為何關注著易家的一舉一動嗎?”


    全女士道:“不止是我,東穗市的大家族基本都在觀望。”


    柳青問道:“觀望什麽?”


    全女士道:“當然是在等易家老太死的那一天。”


    柳青悚然一驚,這樣的話在全女士口中又像是白開水一樣平淡。


    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


    “柳先生不用覺得吃驚,這本不是什麽秘密。”全女士把茶杯推倒柳青麵前,笑著說道:“易家現今的情況想必你已有所了解,說白了就是外強中幹,全靠老太太撐著。隻要她一倒,東穗市的大小家族就會如螞蟻搬將其饞食殆盡。到時易家這座龐然大物,一夜間就將不複存在。”


    縱然是柳青也不禁感覺到一陣寒意,這看似太平的易家沒想到卻早已是危機四伏。


    “如果老太太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呢?你們就在外麵一直守著?”柳青很是奇怪,雖說易家老太年齡已大,但在他看來至少還可以再活個三五年,甚至還會更長。


    全女士嗬嗬笑道:“等不了多長時間,老太太一年內必死無疑。”


    她的語氣非常篤定,像是知道什麽重大隱情。


    柳青沒問,因為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說。


    全女士接著說道:“易家的建立說來比較曲折,因為易家老爺是上門女婿,所以原本應該稱唿為‘東穗曹家’,而現今的易家也隻是在曹家遺址上建立的。”


    “遺址?”柳青不知道全女士為何會用這樣一個詞。


    “沒錯,難道你在易家當中還見到別的曹家人了?”全女士笑著問。


    “這個倒還真沒有。”柳青想想確實如此,既然是老太太當家,可她那一門的人幾乎一個也沒出現。


    “因為四十年前東穗第一世家的曹家一夜間被覆滅,滿門一百餘人,除了老太太之外,無一活口!”全女士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低沉著聲音說道:“當年的曹家遠盛於現今的易家,即使那樣都難逃一劫,柳先生覺得易家又有多少勝算?”


    “毫無勝算。”易家除了老太太以外,無論是二代還是三代,皆是一群無法入眼的廢物,若沒有易家這顆大樹,他們隻怕也就是街頭不學無術的小混混。


    “對方是什麽勢力,竟如此霸道?”柳青問道。


    “不知道,也沒人知道,有人說曹家的覆滅是天譴,也有人說是鬼怪所為,甚至就連官方都沒有調查出一個結果來。”全女士又為柳青倒了一杯茶,看著他一飲而盡,心說還真是一個不會品茶的小家夥。


    要知道這一兩茶葉可是千金不換。


    她接著說道:“我不信天譴,更不信鬼怪,畢竟樹大招風,一定是當年的曹家得罪了什麽人,但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量,那就不好說了。最近幾年東穗市不知為何起了一個謠言,說是‘四十又四年,長痛複短痛,正月元宵節,易家變曹家’,而今年就是第四十四年!”


    “裝神弄鬼。”


    柳青嗤笑一聲,問道:“既然是謠言,為何你們都堅信不疑?”


    全女士道:“空穴不來風,來風必有因,當大多數人的視線落過去時,你即使不相信也不行。又或者,到時即使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易老二在易家兩代人當中,算是能力比較出眾的,但依舊不足以撐起易家。如果我沒猜錯,老太太是準備讓大兒子迴來繼承家業。而這也正好印證了那個謠言!”


    柳青搖頭笑道:“不可能,我嶽父就是扶不起的阿鬥,讓他繼承家業,恐怕不出一年就會敗光。”


    在他看來易誌澤完全就是胸無大誌,死好麵子還膽小,有何本事掌管那麽大的家業?


    更何況易家當中誰會服氣?


    全女士哈哈笑道:“或許吧。柳先生,我之所以說這麽多,就是不想讓你插手易家之事,因為它的水遠比想象中的還要深。過完年帶著你嶽父嶽母以及易小姐趕緊離開東穗市,既然不是易家人了,那就永遠也不要是!”


    柳青笑道:“說不定我與那人是一夥的。”


    全女士露出疑惑之色。


    他接著說道:“因為我也是本著覆滅易家的心思而來,它讓我很不爽!”


    望著柳青眼中迸發出的殺意,全女士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笑道:“那看來是我多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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