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總.統套房,客廳內除了何誌遠要見的客戶,已經來了兩個人。一個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中等,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模樣。另外一個年齡差不多,不過隻穿了一件普通的棉衣,看起來並不追求外表的奢華。


    何誌遠看到斯文男以後,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連招唿都沒打,看來對方就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了。


    “如果不是路上耽擱了那麽長時間,豈能讓走到了前頭。”何誌遠暗暗氣惱。


    “何大哥不必焦慮,該是咱們的,一定跑不掉。”若論醫病救人,他說第二,這世上恐怕還沒人敢說第一!


    聽到柳青的話,何誌遠頓時心安起來。


    他相信柳青的醫術,隻要能治好客戶夫人的病,那可就把握了一半機會!


    “申總久等了,實在不好意思,何總也來了。”


    從屋裏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還穿著睡衣,看模樣應該是剛起來,恐怕他也沒想到這兩人跟趕集似的,竟然來這麽早。


    何誌遠正想彎著腰說話,斯文男已經搶先一步:“易先生不用客氣,我聽聞夫人病了,所以特地請來了一位神醫。”


    “是嗎,先坐。”


    易先生招唿幾人坐下以後,看向一旁的棉衣男問道:“不知先生學醫多久?”


    對方指了指嘴巴,搖了搖頭。


    斯文男趕緊解釋道:“易先生,他是一個啞巴,但可以通過書麵文字交流。”


    易先生當即讓人拿來了紙筆。


    隻見斯文男寫道:五歲學醫,八歲抓藥,十二歲坐診,醫病救人無數。


    何誌遠見狀,一張臉都快拉到了地上,千算萬算結果還是被對手捷足先登了!


    這時從屋裏走出一名婦人,她嘴唇發白,氣息虛弱,見到眾人不僅皺了皺眉,頗有幾分不滿地道:“吵什麽吵,沒病都要被你們吵出來病了。這才幾點,談事也用不著這麽早吧?”


    “是是是,夫人教訓的對。”斯文男急忙應道。


    柳青心裏苦笑,通過這句話他可以斷定易先生極其害怕老婆,否則婦人決不敢當著他的麵諷刺客人,這可以說是在打自家男人的臉!


    而易先生卻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還扶著婦人坐下,耐心地解釋道:“既然醫生都來了,咱就看看吧,有勞先生了。”


    啞巴指了指易夫人的手腕,示意要把脈。


    “不行,我豈能讓別的男人碰我。”易夫人嫌棄地看了一眼啞巴。


    “人家是醫生,何況我也在這呢。”易先生保持著笑容,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滿。


    “哼,就這一次!”


    在易先生的幾度哀求下,易夫人這才算是伸出了手腕。


    “易先生,這位神醫可是我花了大力氣從晉西省請來的,醫術之高令人瞠目結舌。不知易先生有沒有聽過杏林醫師?”斯文男小聲問道。


    “難道說……這位先生是杏林醫師!”易先生驚訝地道。


    “沒錯!”斯文男得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在晉西省他的名氣就跟我們中原國手林婆婆的名氣一樣大,每天請他看病的人數不勝數。”


    “申總有心了。”易先生點了點頭,顯然非常滿意。


    柳青聽後不禁多看了一眼啞巴,沒想到此人看似普通,竟有如此醫術。


    要知道杏林醫師可不是誰都能踏入的,而想要媲美林婆婆那更是需要真才實學。


    “什麽是杏林醫師?”何誌遠並不懂這些。


    “相當於中級醫師證。”柳青換了一種簡單的方法解釋。


    “才中級……”


    何誌遠剛要發出不屑,隻聽柳青又道:“但已是萬中選一,極其稀少。”


    “柳神醫,你是什麽等級?”何誌遠小聲問道。


    “比他強那麽一點點。”柳青自認還算謙虛,可落在其他人耳朵裏,那就是狂妄了!


    啞巴雖不能說話,但聽覺很好。他收迴手,冷冷地看了柳青一眼,而後提筆在桌子上開始書寫起來。


    他寫的很簡單,也很有自信:受涼,風寒所致,清水煮蒜即可。此外,夫人最近腹瀉,可取補骨脂15克、肉豆蔻15克、吳茱萸10克、五味子10克,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天晚上服用即可。


    易夫人看後,輕輕點了點頭。


    風寒也就算了,他這兩天確實有腹瀉的跡象,這一點就連易先生也不知道,足以證明啞巴的確不是沽名釣譽。


    “這方子雖然一時治病,但不能除根,並且……”


    “你是誰,這裏哪裏有你說話的份?”柳青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易先生直接打斷。在他心裏顯然是把柳青當成了何誌遠的跟班,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一眼。


    “易先生,都怪我剛才沒來得及介紹。”何誌遠趕緊說道:“柳神醫也是一名醫師,並且醫術非常厲害,我請他過來,也是特意為了夫人的病。”


    “神醫?”


    啞巴看向柳青的眼神更是充滿了嘲諷,如果不能說話,恐怕此時就要開口譏諷一番了。


    他行醫多年,自認醫術了得,但也不敢妄稱神醫,你一個年輕人憑什麽?


    易先生聽後也是微皺眉頭,顯然覺得何誌遠言過其實,他開口說道:“夫人的病已經得治,就不勞煩了。”


    看在何誌遠的麵子上,他說話還算客氣了一點,但語氣與神情都是非常倨傲。


    “易先生,柳神醫他……”


    何誌遠還想解釋,但被斯文男直接打斷:“何總,易夫人何其尊貴,你怎麽能隨便拉過來一個人欺騙易先生呢?如果夫人出了什麽閃失,你擔得起嗎?你安的什麽心!”


    他看似斯文,但說話卻非常具有攻擊性。


    何誌遠頓時急了,這個罪名可就太大了,當即開口說道:“申總,你難道沒聽過易家村診所的柳神醫?”


    斯文男多看了一眼柳青,但神情依舊如常,說道:“你在說什麽,我從沒聽過。”


    其實他是有所耳聞的,但現在可不是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時候,當即裝了一次糊塗。


    何誌遠心裏那叫一個氣,暗罵斯文男不要臉,當還是急忙再次解釋道:“易先生,您別看柳神醫年紀輕輕,但醫術卻非常之高,若非親身經曆過,我絕不敢請他來為夫人看病。”


    “多謝何總費心了,但現在我想已經不需要了。柳大夫,辛苦你跑了一趟,出診費我會給的。”易先生此話顯然是直接下了逐客令,何誌遠頗為尷尬,他本來是請柳青看病的,結果病沒有看,反倒落了一身的奚落。


    “出診費就不用了,因為我看病從不收錢。何大哥,我就先迴去了。”


    柳青沒讓何誌遠繼續為難,自己轉身離開了,連看易先生一眼都沒有。別人有求於你,自然要敬著你,而我又我沒有?何需低聲下氣!


    何誌遠也沒阻攔,畢竟這種事任誰都會生氣。


    他心裏暗暗歎了口氣,這麽一來,隻怕這樁生意就泡湯了。


    “祝醫師,難道就不能現在服用嗎?”柳青離開後,斯文男暗暗得意,知道這樁生意多半是穩了,不過終究夜長夢多,要是能當場就簽訂合同,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以。”啞巴在紙上簡單地寫道。


    這樣一來,雖不能將藥效不能發揮到最大,但易夫人的病情不算嚴重,在他看來所以都是一樣的


    斯文男當即讓人準備去了。


    沒等太久,一個秘書模樣的人便端著煎好的藥走了進來。


    啞巴先聞了聞,然後在紙上寫道:“可以。”


    他乃杏林醫師,以他醫術來治這種小病,顯然是殺雞用牛刀,心中有著一百個自信。


    “夫人,感覺怎麽樣?”易先生急切地問道。


    “似乎挺有效果,身體沒那麽難受了。”易夫人覺得精神好了不少,從內到外都有一種舒爽感,身上也多了幾分力氣


    “睡一覺,即可。”啞巴在紙上寫道。


    “祝醫師,多謝了。”易先生感謝道。


    啞巴擺了擺手,指了指旁邊的斯文男。


    易先生自然明白,笑道:“申總,咱們先去你的店裏看看怎麽樣?如果可以的話,中午就可以簽合同。”


    “當然可以。”斯文男急忙答應,心中知道已經十拿九穩了,他略帶諷刺地問:“何總也沒什麽事情,要不一起?”


    “一起就一起。”何誌遠本不想去,但既然斯文男都這麽說了,他自然不能露怯。


    到了中午,易先生正打算與斯文男簽完合同去吃飯時,秘書忽然打來了電話。


    “先生不好了,夫人病情加重,您快迴來吧。”


    掛斷電話,易先生當即趕了迴去。他能有今天的身份與地位,除了自己的家族,最多的還是依靠老丈人。這也是易夫人即使蠻不講理,他也不敢動怒的原因。


    如果易夫人有什麽好歹,他恐怕得脫一層皮。


    斯文男自然也叫上了啞巴。


    一行人迴到酒店,隻見易夫人正躺在床上痛苦地打滾,身上就如一塊鐵被燒紅了一般,十分的燙手。


    不僅如此,她的身上還出現很多紅疹,看起來極其的恐怖。


    “先生,夫人已高燒到四十多度了。”秘書道。


    “什麽!”


    易先生看向啞巴,怒道:“為什麽會這樣?”


    啞巴趕緊上前為了把了脈,而後提筆寫道:“我再開個藥方。”


    易先生一怒之下,當場就把紙張撕了個粉碎,怒道:“夫人就是吃了你開的藥才這樣,再吃恐怕命都沒了!”


    “祝醫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斯文男也著急的不行,快到嘴的鴨子怎麽能讓它飛了!


    啞巴搖了搖頭,也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症狀。


    “祝醫師,你再想想,肯定會有辦法的。”斯文男滿頭大汗,萬一易夫人出了什麽事情,那可不單是生意泡湯,隻怕整個申家都要為之付出巨大代價。


    “易先生,要不然請柳神醫過來看看,他肯定又辦法。”見到機會來了,何誌遠趕緊開口。


    “快,快去請!”


    易先生靈機一動,柳青剛才既然看出了藥方有問題,說不定真能醫治也說不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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