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柳青,康國利頓時激動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說道:“胡董,那個人就是他!”


    胡良誌臉色一沉,喝道:“請注意你的言行!”


    康國利怒聲道:“你又是誰,敢這麽跟我說話?”有胡建剛撐腰,他顯然底氣十足。


    雖說中州不是旲宏集團的主要“戰場”,但作為整個華國都首屈一指的超級大佬,胡建剛的威信自不用說。哪怕是中州地方的官員,也要對他恭恭敬敬。


    背靠這棵大樹,他可是一直都享受著被人尊敬的滋味。


    “老二,這是你集團的人?”胡良誌嗤笑著問。


    因為他從不沾胡建剛的光,後者也很少對人提及自己這位大哥,所以康國利並不認識胡良誌。再加上他與柳青在後麵說話,出來的比較晚,康國利就更加沒把他們當成一路人。


    胡建剛自然聽出了大哥胡良誌在挖苦自己,實際上他的臉色早就陰沉下來,低聲說道:“康總,話可不能亂說,這位是大哥,柳青也是我的好兄弟。”


    前一刻他還直唿後者為“國利”,而這一刻直接就是“康總”,顯然生疏了不少。


    “啊?”


    康國利一驚,當場就想狠狠地扇自己兩個耳光。


    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胡大哥,對不起,我不是知道您……”康國利趕緊彎腰道歉。


    “也就是,如果我不是胡建剛的大哥,就可以任由你欺負了?”胡良誌笑道:“老二,俗話說的好,店大欺客,你們還真是欺負人啊!”


    一再被自己大哥挖苦,胡建剛也隻能忍氣吞聲,誰讓他們兄弟情深呢。


    而且胡良誌出來混的比較早,當年比較窮的時候,後者幾乎以一人之力撐起了一個家。胡建剛的學費,後來創業的第一筆錢,基本都來自胡良誌之手。


    所以對於自己的大哥,胡建剛從來不敢有任何怨言。


    “不,絕對不是那樣,胡大哥您可千萬不要誤會。”事到如今,康國利還在極力的辯解,但顯然都是徒勞。


    胡建剛問道:“你剛才說柳青兄弟欺負你,這是怎麽迴事?”


    此時他已不再稱唿柳青為“柳神醫”,而是“柳青兄弟”,心裏顯然已經認同了這個年輕人。


    要知道胡建剛是什麽身份,能讓他刮目相看,並打從心底認同,即使是都城的那麽大少都做不到。


    “沒有,沒什麽事情。”胡建剛一口一個兄弟,康國利就算再傻也知道今晚並不該來,甚至都不該提這件事情!


    胡建剛沉聲道:“有事情就說,放心,我不會偏袒任何人。”


    小媧有心害怕地躲了躲。


    胡雅嫻不悅道:“二哥,你說話都不能小聲點,當這是會議室呢!”


    一次次被自家人拆台,胡建剛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胡老在一旁也笑著道:“如果說來話說,咱們就坐下把事情解決,我正好也聽聽。”


    見躲避不掉,康國利隻好把事情說了一遍。


    他重點描述了柳青逼迫他們退學,還把他給打了一頓。


    柳青笑了笑,並沒有辯解。


    胡雅嫻聽後嗤笑道:“一派胡言。”


    她自然相信柳青絕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胡建剛也沒有聽取一麵之詞,而是親自給東區外國語小學的校長打了個電話,詢問一下事情的真相。


    這一打,康國利頓時慌了。


    畢竟真相就在紙上,到時必定暴露。


    他原本想的是,對方雖是王氏集團的董事,但在胡建剛眼裏那依舊隻是一個小角色,肯定不會太放在心上,更不會細致地調查。


    可誰能想到柳青竟能與胡建剛稱兄道弟!


    見到康國利慌張的神色,胡建剛直接就把電話掛了,並沒有詢問下午發生的學校發生的事情。


    康夫人在一旁暗暗啊鬆了口氣。


    康國利卻是知道,胡建剛之所以掛斷電話,是因為沒有必要再問,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隻不過給他這個下屬留了麵子罷了。


    胡建剛問:“國利,你跟我多少年了?”


    康國利道:“十一年了。”


    胡建剛點頭道:“剛開始在粵東省,後來為了中原崛起,我把你掉到中州,那時的你可謂是一名幹將,沒有吃不了的苦,沒有做不了的事。你說過,富人的職責就應該是為窮人謀生路,否則那就是為富不仁。”


    康國利一屁股坐下地上,眼淚嘩嘩直落。


    年輕時他確實說過那樣的話,更把每一個員工當成親人,可能是生活好了,公司也穩定了,而他也就慢慢地被世俗化了。


    要是換作以前,他今天就不是來告狀,而是負荊請罪!


    不忘初心。


    這四個字看似簡單,但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子不教父之過,兒子在學校欺負同學,這與他平日的作風顯然有很大關係。


    康國利道:“胡董,不要說了,我明天就辭去中州分部總經理的職務。”


    康夫人急聲道:“老康,你瘋了,辭去職務我們一家吃什麽?去要飯嗎?”


    他看向胡建剛,說道:“胡董,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錯了,甘願認錯認罰,但老康跟了你十多年,沒有功勞也總有苦勞吧?你不能把我們一家逼死啊!”


    康國利怒聲道:“不要再說了,胡董的決定從來不會有錯!”


    胡建剛將康國利扶起來,說道:“現在國家高度重視西部開發,我也有意在那裏建立咱們的分公司,但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當年你能一人打下中州的半壁江山,現在敢不敢再去試試?”


    康國利道:“萬死不辭。”


    康夫人勸道:“不能去,西邊太亂了,說不定會沒命的。”


    康國利豪氣萬丈地道:“豈能說廉頗老矣!”


    “柳青兄弟,我替國利給你道歉了。”康國利夫婦離開後,胡建剛起身彎腰,誠懇地道。


    柳青急忙道:“胡二哥客氣,本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當。”


    康國利身為胡建剛手下的得力幹將,若是直接辭退,未免寒了其他人的心。而此舉若能讓他重新找迴年輕時的初心與鬥誌,那是再好不過。


    可以說這已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迴到家,易白秋見到鼻青臉腫的小媧,自然生氣不已,聽到欺負她的男孩已經轉學,這才放心下來。


    “老婆,咱們那兩百萬存款,我打水漂了。”


    聽完柳青的訴說,易白秋是又好氣又好笑,一拳十萬,這可真夠貴的!


    讓她開心不起來的是,這可是家裏的所有積蓄,而且還有易誌澤與李蘭英給他們準備新房的錢。


    柳青嘿嘿笑道:“不過,咱們更有錢了。”


    他把那張支票拿出來,後麵剛好比兩百萬多了一個零。


    易白秋愣了愣,問道:“你去搶劫了?”


    柳青苦笑道:“我要是搶劫,那起步也得是兩百億啊!這是胡董給小媧的見麵禮,我實在推脫不掉,便隻好收下了。老婆大人放心,咱絕沒有欠人家的人情。”


    易白秋問:“哪個胡董?”


    柳青道:“胡建剛。”


    易白秋愣了愣,道:“你怎麽認識那樣的大人物?”


    柳青笑道:“你忘了,有一次胡董請我為他爹看病,胡良誌就是他大哥。”


    對於胡良誌易白秋就比較熟悉了,畢竟前者經常來串門,他們也偶爾到掛劍樓去玩。


    “哼,既然是小媧的,那我可得好好收下,不能讓你再打水漂了。”


    自從小媧來了以後,柳青的心態確實也有所調整,多了個孩子,總不能什麽事情都對付了事了。


    紫金山位於西郊,山不高,水不深,名氣自然也就不大。


    直到前些年政府在下麵開發了一個公園,這才算是被人所知。


    一般的時候,這裏幾乎常年被“大媽”所占據,畢竟地方開闊,是一個跳廣場舞的好地方。


    而今日,公園內卻是罕見地停滿了豪車,穿著西裝的成功人士可謂是人來人往。


    當然,其中更多的還是身穿練功服的武者!


    幾天前坤廣武館的館主牛安在“武道論壇”上向柳仙人發下戰書,一時間讓整個中原武道界都為之暗流洶湧。


    要知道柳仙人的手段不少人可都親眼見過,哪怕是有蛇皇之稱的武道宗師都敗在了他的手上,一個小小的文氣武者能算得了什麽?


    最關鍵的是,牛安來到中州以後可謂是囂張之極,先後挑戰各大武館,哪怕是武道世家也被他打了個遍,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他至今未嚐一敗!


    想必也正是因此,他才敢喊出“宗師不出,我便無敵”的豪言。


    牛安實力確實不弱,就在中州武道界之內,當得起“文氣無敵”的稱號。


    因此,眾多中州本地的武者的都希望柳仙人能夠出麵好好搓搓此人的威風,不然還真當中州沒有高手了!


    此時已經入冬,雖還沒達到寒風獵獵,但也有幾分寒意。


    牛安光著膀子站在山頂,傲視群雄。


    “柳仙人來了嗎?吃屎也用不了這麽慢吧!”


    他已等了足足兩個小時,但壓根連柳仙人的影子也沒見到。


    “哼,什麽柳仙人,什麽武道宗師,果然都是炒作,更是膽小鬼。”牛安實力不弱,說話更是陰損的很,從他向柳青下的戰書就可以看出。


    台下來自中原各地的武者當即不願意了,當即紛紛開口:


    “姓牛的,你也別太囂張,等會兒柳仙人來了定會讓你好看。”


    “沒錯,文氣無敵又如何,但人家可是武道宗師!”


    “不是我們中原大地沒有高手,而是不想跟你一個外人計較,否則定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藏龍臥虎!”


    牛安冷笑道:“就怕他今天不敢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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