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點左右,薑黎的手機鬧鈴響了,昨晚兩人睡得還算踏實,這麽早醒來也不覺得犯困。


    薑黎動作麻利的收拾了行李,看到牧恆宇站在陽台上看著遠處的營區,背影落寞。


    此時外麵天還沒徹底的亮,一片灰蒙蒙,看上去無比消沉,仿佛這天氣也在為牧恆宇的離開感覺到不舍和悲傷。


    薑黎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了牧恆宇,說道。


    “如果想他們了,以後我再陪你迴來看他們。”


    感受到這溫柔的懷抱和聲音,牧恆宇轉過身,主動將薑黎摟在了懷裏,親吻著她的臉頰,聲音輕柔低沉的說道。


    “我沒事,就是在這裏生活了太久,現在要徹底的離開,有些不習慣罷了,走吧。”


    說完,牧恆宇握住薑黎的手,往房間走去。


    此時時間已經快六點了,兩人沒有多耽擱,拎著行李,走出了房間。


    隻是當他們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兩人都愣住了。


    長長的過道裏,站滿了人,海子,李濤,毛剛……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他們穿著熟悉的迷彩服,一個個筆直的站在過道兩邊,將中間騰出一條長長的路,一直通到了電梯口。


    “全體都有,敬禮!”


    隨著海子高亢一聲,過道上,幾十名曾經和牧恆宇並肩作戰的隊友們全都向他敬禮。


    眼底,有敬仰,有尊重,有不舍,複雜的情緒,讓這片過道,彌漫著凝重的情緒。


    牧恆宇隻是愣了一下,隨即,抬腳走出了房間,他沒有任何的猶豫,抬頭,往電梯口走去。


    一張張熟悉的麵孔,終究,還是讓牧恆宇紅了眼。


    直到牧恆宇來到了電梯口,他猶豫了一下,隨即,放下行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朝著兩排可愛的人,也迴了一個禮,隨後,便拉著薑黎走進了電梯。


    “他們都是最可愛的人。”


    電梯裏,薑黎能感受到牧恆宇情緒的欺起伏,雖然他一直繃著,但薑黎能看到他眼眶裏的濕潤。


    “這些人,都和我並肩作戰過。”


    牧恆宇的聲音有些顫抖,說完,他便轉過身,揚著頭,驕傲的他不允許自己流下眼淚。


    薑黎沒有在說話,就這樣默默的陪著他。


    電梯很快就到達了一樓,本以為剛才的場麵已經結束,可沒想到,當電梯門一打開,金隊,老領導,蟒隊,就連昨天還在訓練場和牧恆宇叫囂的黑豹都出現在了大廳裏。


    “老領導,你們……”


    “恆宇,你不希望開表彰大會,但我們不能讓你一個立了如此大功的勇士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我們就是想來送送我們最勇敢的夜梟隊長。”


    老領導一說完,一旁的金隊大聲一喊。


    “全體都有,敬禮。”


    啪的一聲,皮靴和地麵擦出鏗鏘的聲音,唰的一下,所有人都對著牧恆宇敬了禮。


    牧恆宇再次迴禮,隻是這一次,他的手久久沒有放下,那眼眶的淚水也終於崩不住,傾瀉而出。


    “大家保重。”


    牧恆宇聲音哽咽的說道,老領導上前一步,拍了拍牧恆宇的肩,說道。


    “有空常迴來看看,記住,這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牧恆宇點了點頭,抬步向前走,大廳裏,所有人紛紛退到兩邊,給牧恆宇和薑黎讓出了一條路。


    終於走出了招待所,牧恆宇直接坐進了車裏,薑黎出於禮貌,轉身朝眾人點了點頭,那位老領導看向了薑黎,慈祥的說道。


    “丫頭,謝謝你為牧恆宇同誌所做的一切,我們會記住的。”


    這一句話,雖然沒有透露太多,但分量極重,老領導代表的可不是個人,也就是說,薑黎救牧恆宇這件事,是會被記錄下來的。


    薑黎並未表現的有多榮幸,她從未在意這些,當時的她,隻是希望能將牧恆宇平安的帶迴來,僅此而已。


    隻見薑黎輕點了點頭,隨即便坐進了車裏。


    迴機場的時候,又是海子和金隊送的牧恆宇和薑黎。


    車上,金隊簡單說了一下金雅的事情。


    “上麵已經調查過了,金雅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竊取了機密文件,查看了你的檔案,這件事上麵會從嚴處理,估計她會被直接清退。”


    雖然處理結果還沒出來,但這是幾個人一直的決定,他們絕對不能讓一個做出巨大貢獻的人寒了心,更不能讓金雅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留在這個充滿榮譽的地方。


    牧恆宇聽到這些,興致缺缺,對於金雅,他沒有什麽感情,充其量隻能說是共過事,既然她犯了錯,就該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金隊見牧恆宇並沒有什麽想法,便沒有再提這件事,最後看了一眼薑黎,表示了一下歉意。


    “薑小姐,昨晚的事很抱歉。”


    薑黎淡淡一笑,既然牧恆宇都不打算繼續追究,那她更不會揪著不放,說了句。


    “沒事,金小姐不也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了嗎?這就夠了。”


    迴機場這一路,車廂裏的氣氛很沉重,一開始,金隊還會聊上幾句,可牧恆宇卻有些沉默,最後,一路安靜的來到了機場。


    海子一路幫牧恆宇他們提著行李,將牧恆宇和薑黎一路送到了進口處。


    “隊長,我們以後還有機會見麵嗎?”


    海子最終還是沒忍住,紅著眼,眼巴巴的望著牧恆宇。


    牧恆宇也做不到冷漠的對待,最後抱住了海子,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說道。


    “以後迴京都的時候,隨時可以聯係我,那幫臭小子也一樣,你迴去告訴他們一聲。”


    海子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


    “隊長,一路保重。”


    “你也一樣,以後那幫小子就交給你來管了,別再像以前那樣毛毛躁躁的了,知道嗎?好好照顧自己,保護好自己。”


    牧恆宇鬆開了海子,伸手給他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服,叮囑著。


    海子使勁的點著頭,認真的聽著牧恆宇的每一個字,最後,直接哭了起來。


    “哭啥,又不是以後不見麵了,行了,我們該進去了,趕緊迴去吧。”


    說完,牧恆宇沒有多逗留,直接拉著薑黎走進了候機室,他怕繼續待下去,自己也會跟著一起流眼淚。


    直到進入候機室,牧恆宇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低著頭。


    薑黎在一旁安靜的陪著,也不說話,她知道牧恆宇需要一點時間去調整情緒。


    這兩天,牧恆宇的心情一直很沉重低落,雖然他嘴上什麽都不說,但薑黎還是能感覺到牧恆宇的不舍和不甘心。


    “走吧,要登機了。”


    不知過了多久,登機口開始廣播,薑黎拍了拍牧恆宇的手,輕聲說道。


    牧恆宇終於轉過臉,眼眶紅紅的,薑黎見狀,伸手將牧恆宇頭上的鴨舌帽壓低了點,正好能擋住他的眼睛。


    “還好小宇沒看到,不然他可要笑話你這個當父親的了。”


    牧恆宇也沒吭聲,吸了吸鼻子,然後握著薑黎的手登上了迴亞城的飛機。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你打算怎麽安排,是留在亞城還是迴京都?”


    飛機上,薑黎見牧恆宇也不睡覺,便問了過年的事。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五了,離過年已經沒幾天了,現在走出去,到處都是一片新年氣氛,非常的熱鬧。


    薑黎不知道牧恆宇是怎麽打算的,如果迴京都,恐怕每天都得見人,這其實很不利於牧恆宇的休養。


    “我想迴一趟京都,咱們年三十迴去,初二就迴來。”


    牧恆宇思索的半天,開了口。


    薑黎聽了,雖然覺得這個行程有些趕,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好,聽你的。”


    薑黎知道牧恆宇很想和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但是以牧父的身份,過年期間牧家肯定不會安靜。


    不過那些人也知道,過年前兩天牧家不接待訪客,一般那些人都是在初三開始行動。


    “今年蕭家好像也都在京都過年。”


    薑黎想到前幾天和蕭思洛聊天的時候,聽蕭思洛提了一嘴。


    蕭慕悠現在懷孕了,在加上雷炎一直昏迷不醒,她現在基本就是待在京都,而蕭思洛今年要上春晚,所以也要留在京都,然後蕭家人一商量,便全家來京都過年了。


    牧恆宇聽了,點了點頭道。


    “我也好久沒見他們了,上次北宸和思洛的婚禮也沒出席,這次迴去,還得給他們補一份結婚禮物。”


    聊到這些事情,牧恆宇的心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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