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夕猝不及防,卻也沒有任何抗拒,從一開始有些呆愣的被動,漸漸的,開始主動的迴應,那原本擋在兩人之間的雙手,不知何時已攀在馬斯年的雙肩之上,整個人背靠牆壁,似乎非常享受馬斯年這有些粗暴的熱吻。


    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時已經滑落,馬斯年脖頸上的領帶,以鬆垮的掛在脖子上,胸口的扣子已鬆開了兩三粒,露出結識的胸膛。


    忽然,蕭映夕的眸光一閃,輕輕的推了推馬斯年,卻不是那種嫌棄抗拒的拒絕,而是一種難掩的心疼。


    蕭映夕的目光落在了馬斯年隱約半露的胸口,在他心髒的地方,一道刺眼的傷疤吸引了蕭映夕所有的目光。


    那道傷疤,從胸口中間一直蔓延到左胸腋下,足足又十幾厘米長,看上去格外的猙獰。


    馬斯年忽然意識到蕭映夕在想什麽了,他迅速的拉上自己的襯衣,剛想說話,可蕭映夕的手卻伸向了他的胸口。


    冰涼的指腹滑過那扭曲的傷疤,馬斯年整個人微微一顫。


    耳邊,傳來蕭映夕溫柔的聲音。


    “哥,這一年,你是怎麽熬過來的。”


    聲音中帶著哭腔,再低頭一看,懷裏的女人竟已經讓淚水打濕了臉,那明麗的眼眸此刻被淚水浸透,含著濃濃的心疼之意凝望著自己。


    這一刻,馬斯年終於感受到自己真切的擁有了這個女人,他在蕭映夕的眼底,看到了從未有過的緊張,害怕和擔憂。


    馬斯年低頭,親吻著蕭映夕眼角的淚水,鹹鹹的,澀澀的,卻也刺痛了他自己的心,終究還是讓這個女人擔心了。


    馬斯年溫柔的撫摸著蕭映夕的臉,深情堅定的說道。


    “都過去了,洛洛,謝謝你從未放棄過我,這一年,我在英國,每當自己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隻要能聽到關於你的消息,我就能重新振作,是你,讓我努力的活著,因為我想以一個健康的姿態出現在你的麵前,隻有這樣,我才有勇氣說我愛你,洛洛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因為愛你,我才有勇氣與命運對抗。”


    馬斯年說到這,本想著安慰蕭映夕的,沒想到懷裏的女人聽到這些,感動的一塌糊塗,哭的比剛才更慘,就差嚎啕大哭了。


    馬斯年見狀,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勁的幫蕭映夕擦眼淚,最後,實在是見眼淚止不住,隻能拉著她的手走去客廳,讓後抱著她坐下,默默的陪著,讓她徹底的哭個夠,或許蕭映夕也需要一次痛快的發泄。


    比起馬斯年這一年來不停的和病痛抗爭,蕭映夕活的也並不好受,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她隻能隱藏器所有的憂傷和思念,如今,這所有的情緒都在馬斯年的懷裏爆發,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根本止不住。


    不知過了多久,懷裏的女人的抽搐聲小了很多,馬斯年緊皺的眉心也漸漸舒展。


    “哭夠了嗎?眼睛都腫了。”


    見蕭映夕的情緒漸漸平複,馬斯年一臉寵溺的問道,手裏拿著紙巾輕柔的幫她擦拭眼淚,動作輕盈溫柔,生怕弄疼了這個嬌嫩的女人。


    被馬斯年這麽一說,蕭映夕倒有些嬌羞的躲在馬斯年的懷裏不肯抬頭,低頭抱怨著。


    “都怪你,馬斯年,你知道這一年我為你流了多少眼淚,現在迴來了,還要讓我這麽哭,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蕭映夕嬌嗔的說著,可嘴角卻多了一絲溫柔的淺笑,這一刻,她心裏所有的鬱結都打開了,也是在這一刻,她完全的接受了身旁的這個男人。


    聽到蕭映夕的話,馬斯年一臉愧疚,緊握著蕭映夕的手說道。


    “對不起,是我不好,洛洛,下不為例,以後,我再也不讓你難過了,我向你保證。”


    “哥,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都不能瞞我,我不想成為那個永遠是最後知道真相的那個人,答應我,好嗎?”


    這是蕭映夕對馬斯年唯一的要求,也是她心裏所理解的愛情的基石,那就是沒有任何的隱瞞。


    如果換做以前,聽到蕭映夕這樣的要求,馬斯年或許還會猶豫,可經過這次的事情後,他深深的明白,隱瞞才是對愛人最大的傷害。


    馬斯年將蕭映夕扶正,臉上沒有了剛才的嬉笑,看上去格外的嚴肅,他神色嚴肅的說道。


    “洛洛,我向你發誓,從此以後,對你再無任何的隱瞞,如違此誓,我馬斯年此時不得善終。”


    馬斯年的話剛說完,就被蕭映夕瞪了一眼。


    “我隻是讓你答應我,誰讓你發誓了。”


    見蕭映夕這麽緊張自己,馬斯年臉上頓時又露出了笑意,將蕭映夕摟入懷裏,親了一下蕭映夕的臉頰,說道。


    “沒想到我們洛洛小小年紀還這麽迷信,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這輩子,我對你再無欺瞞,所以再毒的誓言都沒關係。”


    說到這,馬斯年又低頭望著蕭映夕,問了句。


    “洛洛,所以我們現在是和好了,對嗎?”


    被這麽一問,蕭映夕倒有些不知該怎麽迴答了,這男人也沒有一個正式的請求,她就這麽糊裏糊塗的當他的女朋友了。


    蕭映夕眸光一閃,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眸光,隨即從馬斯年的懷裏躲開,起身,往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我可什麽都沒答應,馬斯年,你還在考察期,看你以後的表現吧。”


    說著,蕭映夕揉了揉肚子又說道。


    “好好的有人請吃飯,卻被你破壞了,還不快去做完飯,我餓了。”


    馬斯年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從沙發上站起來,連連迴應道。


    “好,等我半小時,你先休息會兒,晚飯好了叫你。”


    說著,馬斯年便進了廚房。


    蕭映夕走到臥室門口,轉身正好看到馬斯年挺拔的身影,臉上洋溢著濃濃的微笑,眸光飄遠,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們未來幸福的生活。


    吃過晚飯,馬斯年收拾完,又給蕭映夕準備了一盆果盤,蕭映夕此刻正窩在沙發上看著明天考試的資料,馬斯年走過去後,蕭映夕便非常自然的靠在了他的懷裏。


    馬斯年當然是樂見其成,一手摟著,一手時不時的給蕭映夕遞一些水果到她的嘴裏。


    見蕭映夕看的專注,馬斯年也不去打擾蕭映夕,就這樣輕摟著,實在無聊的緊,便拿起手機翻看著朋友圈,忽然看到蕭映澤和呂子悠的一個親密照,馬斯年眸光一轉,拿著手機對著自己和蕭映夕哢哢哢一陣猛拍。


    過了一會兒,馬斯年終於滿足的放下了手機,隻不過手機才放下一會兒,就聽到滴滴滴的聲音,他打開一看,全都是別人的留言。


    仔細一看,原來馬斯年剛才居然發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條朋友圈。


    要知道馬斯年擁有微信這麽多年,從沒發過朋友圈,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把微信當做是工作溝通的一個工具罷了,平時別說自己發朋友圈,連去看別人的朋友圈都不太可能。


    馬斯年的第一個朋友圈內容很簡單,一張蕭映夕靠在他懷裏的照片,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太多外放的情緒,可卻能讓別人感受到濃濃的幸福。


    點開下麵的留言,短短幾分鍾,跳出來十幾條留言,這其中,要數蕭映澤的速度最快了,而且還留了一條相當有趣的話。


    “以後我是叫你哥呢還是叫你妹夫呢?”


    馬斯年看到這條短信,嘴角有些鬆動,要不是怕影響到蕭映夕看書,自己怕是要給蕭映澤直接打一通電話了。


    除了蕭映澤,下麵的基本都是對他和蕭映夕的祝福,其中傅舒陽直接來了句。


    “老大,要不你和映澤哥商量一下,你們四個人一起辦婚禮好了。”


    看到這條信息,馬斯年眸光一閃,腦海中浮現出幾幅他沉浸想都不敢想的畫麵。


    隨即,馬斯年低頭,眸光越漸炙熱的看著蕭映夕。


    此時,恰好蕭映夕抬頭,見馬斯年一直盯著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道。


    “哥,怎麽一直盯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聽到聲音,馬斯年這才迴神,收迴思緒,微笑著握住蕭映夕的手,搖著頭說道。


    “沒事,就是覺得怎麽看也看不夠,你看書吧,我不打擾你。”


    說完,馬斯年也隨手拿起了茶幾上的一本雜誌,翻看了起來,蕭映夕見狀,也並未多想,至於馬斯年,眼睛盯著手裏的雜誌,卻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此時,歐正言出現在了華城市中心的某個公寓樓裏,公寓裏,已經有一個約莫三十四五歲的男人在這等了許久,見到歐正言後,表現的格外的恭敬。


    “歐少,這是你要的專利轉讓書。”


    男人非常恭敬的雙手奉上一份厚厚的文件。


    歐正言接過,打開看了眼,是幾份科研項目的專利轉讓書,如果在仔細一看,不難發現這上麵所說的那幾個科研項目不就是歐浩誌手裏的那幾個。


    “李諾,謝謝你。”


    歐正言合上文件,非常感激的看向麵前的男人,他沒想到當年無意中相助的年輕人會在這麽重要的時刻給與他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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