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蕭梓琛說到這些,鬱景州看了眼蕭梓琛背後的傷口,幾道猙獰的疤痕,鮮紅的嫩肉,還有幾處的結痂還沒掉落。


    看到這些,鬱景州想了許久的話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這次來,他不是做薑沫夭的說客的,他本來是覺得替薑沫夭不值,可現在,聽到蕭梓琛對a國之行雲淡風輕的描述,似乎看到了一些他以前從沒看到過的東西。


    或許蕭梓琛之前說的是對的,他對薑沫夭的那份感情不是男女之間的愛,而是那兩年在一起後形成的一種習慣。


    認識蕭梓琛這麽多年,鬱景州可從沒看到蕭梓琛為薑沫夭做出過什麽不顧自己安危的事。


    “梓琛,沫夭腹中的孩子,你真的不打算要嗎?”


    掙紮了許久,鬱景州還是想要得到蕭梓琛一個明確的態度。


    蕭梓琛本以為一場拳擊下來,他們不該為這些事糾結,可沒想到還是逃不掉。


    蕭梓琛一邊冷敷著傷口,一邊點頭道。


    “景州,換做是你,你會要那個孩子嗎?一旦那個孩子出生,那我和薑沫夭之間便永遠都斷不幹淨,這對雨柔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不是嗎?”


    蕭梓琛其實很想說出實情,可看到鬱景州如此愛著薑沫夭,又不忍破壞薑沫夭在鬱景州心裏的形象,隻能拿這個借口和鬱景州聊。


    鬱景州沉默了,他不知該怎麽說,一個是自己認識多年的朋友,一個是自己深愛的女人,難道他要告訴蕭梓琛薑沫夭腹中的孩子很可能是自己的,難道他要告訴蕭梓琛自己這個好兄弟綠了他。


    思來想去,鬱景州開口道。


    “她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她一直吵著要去見你,看得出,她把這個孩子當成了自己的希望,所以她不可能打掉那個孩子。”


    這些不用鬱景州說,蕭梓琛都能猜到,他甚至能猜到薑沫夭知道自己懷孕後都說了些什麽,可這些對蕭梓琛來說一點感覺都沒有。


    蕭梓琛的語氣格外的冷漠,因為在調查到的真相越多,他就越覺得薑沫夭這個女人不可信。


    “景州,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我知道你聽到這些會覺得我無情,可你也別忘了,這個孩子很有可能生下來就不健全,如果我是你,我會勸她把孩子打掉。”


    “梓琛,難道一定要這樣嗎?陳醫生也沒有百分百的說這個孩子會有問題啊。”


    鬱景州想要保住這個孩子,可是立場不允許。


    蕭梓琛看到鬱景州這執著的態度,微微皺眉,說道。


    “景州,如果那個孩子出生,你覺得以你老爺子的脾氣,會同意你和薑沫夭在一起嗎?鬱家在洛城有頭有臉,你覺得你父親會接受一個沒有鬱家血液的孩子嗎?”


    其實蕭梓琛做這麽多,也是在為鬱景州著想。


    此時,鬱景州卻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會告訴我父親,那個孩子是我的,今天我看到沫夭在醫院的樣子,我已經想好了,等她情況穩定一點了,我就帶她離開洛城。家裏那邊準備去海城那邊開發市場,老爺子派我過去,我打算帶沫夭一起過去,也許離開這裏,她的心情會好一點,至於孩子的事情,你放心,以後和你蕭梓琛沒有關係,就算生下來真的有問題,我會負責。”


    在來的路上,鬱景州已經想好了,他要帶薑沫夭離開這裏,或許離開了蕭梓琛的城市,薑沫夭才會不去想這些事。


    至於孩子,鬱景州早就認定了這個孩子是他的,所以不管生下來健康與否,他都會細心照顧。


    蕭梓琛愣住了,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鬱景州會如此保護薑沫夭腹中的孩子。


    此時,蕭梓琛陷入了沉默,他在猶豫著要不要把實情說出來,可如果說出來,會不會傷害到鬱景州的自尊,最後,蕭梓琛選擇了沉默。


    鬱景州見蕭梓琛沒有開口,以為蕭梓琛不放心薑沫夭腹中的孩子,便又說道。


    “你放心,我說到做到,薑沫夭腹中的孩子,從此以後和你蕭梓琛沒有任何關係,我會讓孩子隨我的姓,入我的戶口,進我們鬱家的祖籍。”


    “景州,難道你就一點都不介意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嗎?陳醫生說了,以薑沫夭的情況,以後再想要孩子是很困難的,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乎嗎?”


    蕭梓琛是怕鬱景州後悔,畢竟是兄弟,他不希望鬱景州有一天知道真相悔恨。


    “為何要在乎,我愛的是沫夭,既然愛了,那就要愛她的一切,包括哪些在別人眼裏的缺點和錯誤,隻要沫夭願意,我可以立刻去和她領證結婚。”


    鬱景州毫不猶豫的開口道,看來他真的是愛慘了薑沫夭。


    忽然,蕭梓琛覺得薑沫夭不配擁有鬱景州這份單純的愛,看到鬱景州如此的執著,蕭梓琛也在問自己,這樣瞞著鬱景州,究竟對不對。


    “你就不怕有一天會後悔?”


    蕭梓琛試探的問道。


    鬱景州轉身看了眼蕭梓琛,從地上坐了起來,淡淡一笑,迴了句。


    “我隻知道如果我現在放手會立刻後悔。”


    說著,鬱景州朝著蕭梓琛伸過了手,蕭梓琛猶豫了一下,握住了鬱景州的手,兩個人都站了起來。


    鬱景州拍了拍蕭梓琛的肩膀,說道。


    “沫夭那邊我會照顧好,過段時間等她身體好一點了我們就離開這裏,至於以後還會不會見麵,就看緣分了。”


    鬱景州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要讓薑沫夭重新活過來,就要徹底的離開蕭梓琛。


    本來他家老爺子讓他去海城的時候,鬱景州還不太願意,可今天早上看到薑沫夭躺在血泊之中的時候,他覺得在海城也許能給薑沫夭一個家。


    聽到鬱景州的這番話,蕭梓琛心情複雜,他不知道隱瞞一切究竟對不對,可看到鬱景州如此執著的模樣,又不忍破壞他心中那個美好的薑沫夭,最終所有的言語化作一句簡單的祝福。


    “景州,祝你幸福。”


    之後,兩個人都離開了拳館,鬱景州迴了一趟鬱家,在那裏待了一個小時,就看他拎了個行李箱氣衝衝的走了出來,上車的時候,還能聽到別墅裏傳來鬱老爺子的怒罵聲。


    蕭梓琛離開拳館後,先是準備迴自己的住處,可才開車,就接到了傅裕笙的電話,之後兩個人約在了附近的一個會所見麵。


    會所的某間包廂,蕭梓琛早早的到了這裏,點了兩瓶紅酒,此時一個人正獨自酌飲著。


    傅裕笙到的時候,就看到包廂裏煙霧繚繞,蕭梓琛左手端著紅酒杯,右手夾著煙,一身頹廢的模樣。


    見傅裕笙走了進來,蕭梓琛給傅裕笙倒了杯紅酒,不過傅裕笙坐下後隻說了句。


    “明天一早有台手術,不能喝,你這臉怎麽迴事?發生什麽事了?”


    鬱景州看著蕭梓琛滿是傷痕的臉,這早上離開醫院的時候也沒這麽嚴重啊。


    蕭梓琛倒酒的手頓了頓,但最終還是放下了,之後,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開了口。


    “剛才我去見了景州,他準備帶薑沫夭離開,那個孩子,他會撫養。”


    蕭梓琛低沉的說道,聽語氣就知道他現在很矛盾。


    傅裕笙一聽,頓時罵了一句道。


    “我靠,你還準備瞞著嗎?你就看著景州養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


    傅裕笙這麽一說,蕭梓琛也火了,猛地吸了一口煙,說道。


    “你以為我想啊!那家夥對薑沫夭的心思你看不出來嗎?他已經認定薑沫夭了,這個時候說出真相,你讓他怎麽麵對,反正我是開不了口。”


    的確,這幾個人中,蕭梓琛的立場是最沒有發言權的,他不想到最後真的連朋友都做不了。


    傅裕笙聽了,也有些煩躁,看了眼蕭梓琛放在桌上的煙盒,隨手拿過一支點了抽了一口,隨後便是一陣咳嗽。


    “行了,不會抽就別抽。”


    說著,蕭梓琛拿過傅裕笙手裏的煙,扔到了煙灰缸裏,然後又開口問道。


    “薑沫夭現在的身體怎麽樣,最早什麽時候能做基因檢測?”


    蕭梓琛現在別的什麽都做不了,希望能通過基因檢測找出那個孩子真正的父親,到時候說不定一切問題迎刃而解了。


    “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現在還隻是一顆受精卵,沒辦法做這些檢測,一般都要等到兩個半月以後,胎兒穩定後做比較好。”


    傅裕笙耐心的解釋著,蕭梓琛聽了,微微皺眉。


    那也就是說他還需要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不是在折磨他嗎?


    看下午墨雨柔的反應,怕是沒有確定薑沫夭腹中胎兒的身份,她是不可能接受這份感情了。


    一個月的時間,蕭梓琛怕再有什麽事情發生,不免有些煩躁。


    傅裕笙看出蕭梓琛的焦慮,不過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安撫道。


    “現在隻能等,還有,我要提醒你一點,到時候做基因檢測需要薑沫夭的配合,萬一到時候她不願意怎麽辦?”


    “放心,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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