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墨雨柔打定主意,絲毫不讓,鬱景州的臉色越加的難看,捏著酒杯的手幾乎要把那個酒杯給捏爆了。


    “那我們就等著看結果吧。”


    鬱景州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了出來,然後一口喝掉了被子裏的酒。


    墨雨柔微微一笑,從容淡定,隨後拿起一杯飲料,對著鬱景州舉了舉,抿了一口。


    “梓琛,你當真要為了這個女人拋棄沫夭嗎?”


    鬱景州此時又開始朝蕭梓琛發難,麵對鬱景州的憤怒,蕭梓琛和墨雨柔的表現一樣平淡,看了眼鬱景州,一臉認真的迴答道。


    “景州,我和薑沫夭之間的事情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隻能說抱歉,如果她想要補償,可以提,隻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我都可以滿足。”


    即使到現在,蕭梓琛對薑沫夭還是抱有一絲歉疚,隻是他現在很清楚,歉疚不代表愛情,他可以對薑沫夭做出任何補償,但他必須直麵自己心裏的真愛。


    “梓琛,你就當真這麽無情,沫夭那麽愛你,你知不知道這些年她為了你受了多少苦,這麽多年的感情,你就這麽不要了。”


    鬱景州完全站在薑沫夭的立場上,可他忽略了一點,愛是雙方的,不是說薑沫夭愛蕭梓琛,蕭梓琛就必須給出迴應。


    麵對鬱景州的質問,蕭梓琛嘲諷一笑,看著鬱景州,反問道。


    “那你呢,你愛了她這麽多年,為她做了那麽多事,那她是不是也該給你迴應呢。”


    “我愛她是我的事,和她無關。”


    鬱景州這話一出,蕭梓琛的表情微微一變,神色清冷了幾分,說道。


    “對啊,那為什麽她愛我,我就一定要給出迴應呢,景州,你不能這麽雙標啊,我承認我辜負了薑沫夭,但我不能用自己的感情去補償,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說到這,蕭梓琛看了眼鬱景州,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景州,我已經錯過了一次,我不能再錯第二次了,我先走了。”


    說著,蕭梓琛朝著門口走去,剛才鬱景州和他談話的時候,墨雨柔竟然直接走開了,這個女人,當真是無情。


    蕭梓琛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有人暈倒了。”


    “是那位墨小姐,怎麽就突然暈倒了呢。”


    “剛才不是還和蕭總在一起嗎,怎麽就她一個人啊,趕緊去找找蕭總呢。”


    人群中,有幾個認出墨雨柔的人慌慌張張的進了宴會廳,蕭梓琛一聽,臉色一變,朝著門外疾步走了過去。


    這時,有人看到了蕭梓琛,跑過來正準備開口,蕭梓琛先開了口。


    “人在哪?”


    “電梯那,酒店的服務生已經打了急救電話,沒有人敢動墨小姐。”


    蕭梓琛走出宴會廳大門,便看到電梯口那邊圍了一圈的人,他立刻對身邊的人說道。


    “去通知傅裕笙,讓他立刻過來。”


    “哦,好的。”


    那個人一聽,又迴到了宴會廳。


    蕭梓琛走到出事的地方,看到周圍圍滿了人,立刻大聲喊道。


    “都給我讓開。”


    說著,蕭梓琛已經走進了人群,隻見墨雨柔整個人倒在地上,失去意識,酒店的服務員站在一旁,也不敢亂動。


    蕭梓琛一看,立刻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了墨雨柔的身上。


    就在這時,傅裕笙已經得到消息走了過來,秦芷研也跟著跑了過來。


    傅裕笙一看墨雨柔的臉色,立刻說道。


    “趕緊,送醫院,她喝了酒。”


    “什麽,不可能啊,雨柔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喝酒嗎?”


    蕭梓琛一聽,一臉疑惑,但已經抱起了墨雨柔,傅裕笙則去開了電梯。


    “我和你們一起去。”


    秦芷研站在電梯口,開口道。


    傅裕笙看了眼秦芷研,見她手擋在電梯口,便點頭道。


    “趕緊進來。”


    之後,四個人,蕭梓琛抱著昏迷的墨雨柔,坐著電梯到了一口。


    酒店這邊已經安排好了車子,四個人上了車,便朝著恆生醫院的方向開了去。


    “你剛才不是一直和雨柔在一起嗎,怎麽還讓她喝酒。”


    “沒有,她一直喝的都是飲料,除非……”


    蕭梓琛說到這,表情頓時一片冷凝,眼眸中閃過一絲可怕的殺意。


    “被我知道誰傷了雨柔,我會讓她知道後果。”


    傅裕笙也立刻領悟,今晚的酒會是傅家承辦,所有他特地增加了幾款無酒精飲料,而且千叮嚀萬囑咐酒會上所有的服務生,不能讓墨雨柔拿到含酒精的飲品。


    現在蕭梓琛這麽一說,他也立刻清楚,墨雨柔的飲料被人動了手腳。


    “你們在說什麽,墨小姐不能喝酒嗎?”


    “她有長期服藥的病史,其中一味藥和酒精是絕對不能碰到的,輕者昏迷不醒,重者危及性命。”


    傅裕笙說著,稍稍給墨雨柔做了個檢查,搭了下脈,心裏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她剛才喝的飲料裏酒精濃度不高,隻是昏迷了過去,待會兒掛點水就能醒過來,不過這段時間必須好好觀察,因為這個藥物和酒精融合後會長生一種有害菌破壞免疫係統,這段時間可能一個小小的感冒也會讓她有生命危險。”


    說到這,傅裕笙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被蕭梓琛摟在懷裏的墨雨柔,隨即又冷若冰霜的看向了蕭梓琛。


    蕭梓琛能感受到傅裕笙投來的抱怨的眼神,他一臉愧疚,摟著墨雨柔的手緊了緊。


    剛才,看到墨雨柔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幾乎是停止的,他從沒想過一個看似那般堅強的女人也會如此的脆弱。


    原本,蕭梓琛隻是一味墨雨柔的身體不允許她再碰酒精,可沒想到背後的原因會這麽令人擔憂,一點點的酒精,可能就會奪走她的生命,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年前在機場,他那麽無情的一番話。


    “對不起。”


    蕭梓琛發自肺腑的說出了這三個字,湊在了墨雨柔的耳邊,不管她此時能不能聽到,蕭梓琛現在隻想要好好的補償。


    “哼,現在說對不起,當初你幹嘛了,你看看雨柔多少次受傷,都是因為你,如果我是你的,為了她好,我會離得遠遠地,你現在一直糾纏她,隻會讓她更加為難。”


    坐在一旁的傅裕笙聽到蕭梓琛的那句對不起,頓時怒火中燒。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要不是當初蕭梓琛的絕情,墨雨柔也不用受病痛的折磨,曾經的墨雨柔,活的多麽的肆意瀟灑,可現在呢,連吃個東西都要再三考慮。


    “我知道錯了,傅裕笙,你有必要一直揪著不放嗎?我說過了,以後,我會保護好她,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難道伯母今天對雨柔的態度,你還看不出來嗎?究竟是誰讓她為難了。”


    蕭梓琛也火了,他當然知道自己以前有多混賬,可這樣的話,他不想從傅裕笙的口中聽到。


    今天要不是他出現給墨雨柔化解尷尬,指不定傅裕笙的母親會對墨雨柔說出怎麽難聽的話,當時隔著一道門,蕭梓琛都能感受到墨雨柔當時的委屈。


    傅裕笙一聽,臉色微變,他今天也感覺到自己母親對墨雨柔的排斥,其實這一年來他或多或少的能感受到來自母親的壓力,總是不動聲色的給他介紹女孩子,就像今晚的秦芷研一樣。


    想到這些,傅裕笙神色極不自然的看了眼一旁的秦芷研,雖然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傷到秦芷研,但至少也讓秦芷研看到了自己的決心。


    “我母親是我母親,她左右不了我的感情,倒是你,梓琛,一年前,你恨雨柔恨得咬牙切齒,分分鍾都想結束那段婚姻,你現在又在這說如何的愛她,我對你的這份感情,深表懷疑。”


    傅裕笙絲毫不退讓,在愛情麵前,沒有友情,必須據理力爭。


    可蕭梓琛此時十分堅定自己的內心,也許他很早就愛上了墨雨柔,隻是當時的自己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傅裕笙,一年前我為何這樣,你難道不清楚嗎?我隻是被恨迷惑了眼。”


    “哼,你說的倒是好聽,那我是不是該理解為如果哪一天你發現連年前你調查的真相是事實,那你是不是又要將雨柔氣質如草芥啊。”


    傅裕笙步步緊逼,他覺得蕭梓琛對墨雨柔的這份愛太不確定,他不想讓墨雨柔在被蕭梓琛傷害一次。


    蕭梓琛這一次沒有立刻開口反駁,而是盯著墨雨柔望了幾秒,然後一臉堅定的抬頭看向了傅裕笙。


    “不會的,不管那次的事情真相是怎樣,都不會影響到我對雨柔的感情,傅裕笙,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和遠洋集團的未來向你保證。”


    其實蕭梓琛是了解傅裕笙的,傅裕笙說這麽多,也不是真的要才散他和墨雨柔,不然,這一年的時間,傅裕笙如果真的想,墨雨柔早就是他的人了。


    但傅裕笙要的一直都是墨雨柔的一生幸福,不管這幸福是誰給的,所以現在傅裕笙說的這些話,無非是想要看到蕭梓琛的決心。


    這不,看到蕭梓琛一臉嚴肅的表情,傅裕笙這一次也沒有在繼續開口,倒是一旁的秦芷研此時來了句。


    “兩位,容我提醒一句,你們說這麽多,都不能代表墨小姐的選擇,也許你們兩個,墨小姐誰也不會選。”


    雖然隻是短暫的接觸,但秦芷研卻能感受到墨雨柔對麵前這兩位都有排斥,雖然她不太了解這三個人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但至少目前看來,她沒有看到一個確切的結果。


    蕭梓琛和傅裕笙聽到秦芷研的話,相互對視一眼,雙雙臉色鐵青。


    秦芷研能感覺到車廂裏瞬間凝結的空氣,她聳了聳肩,說道。


    “抱歉,我隻是實話實說。”


    “傅院長,醫院到了。”


    此時,前麵的司機開了口,話音剛落,蕭梓琛已經抱著墨雨柔走下了車,一行人,急匆匆的朝著急診室跑去。


    “準備一千毫升生理鹽水……”


    一到急診室門口,傅裕笙都來不及換衣服,一邊交代護士準備藥水器材,一邊已經推著墨雨柔進了急診室。


    急診室外,蕭梓琛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隨後拿著手機找了個相對僻靜的角落打了通電話。


    “明宇,你現在還在酒會現場嗎?”


    “是的,蕭總,我正在調取監控。”


    酒會那邊,劉明宇在聽到墨雨柔出事後,第一反應便是去了酒店的監控室,不過豪庭酒店的監控不是什麽人都能調取的,還好駱明軒在場,打了幾通電話,酒店安保部門才將他們帶去了監控室。


    蕭梓琛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劉明宇也才剛到監控室,駱明軒也在場。


    蕭梓琛聽了,心裏也多有欣慰,不愧是他信任的助理。


    “仔細看,不要放過任何細節,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好的,總裁,墨小姐沒事吧?”


    劉明宇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關心,蕭梓琛朝著急診室方向瞥了眼,隻看到秦芷研安靜的坐著,急診室的門絲毫未動。


    “還在急診室,應該沒事,酒會那邊,麻煩幫我盯著了。”


    說完,蕭梓琛便掛了電話,又走迴了急診室那邊。


    大概又在門外等了半個小時,傅裕笙終於走了出來。


    “雨柔怎麽樣了?”


    傅裕笙剛出現在門口,蕭梓琛便衝了過去,眼睛望著急診室裏麵,緊張擔憂的問道。


    “已經沒事了,不過她這兩天的身體會很虛弱,尤其不能見風,今晚她需要在醫院住下,吳媽那邊我剛打了電話,讓她明早過來。”


    傅裕笙正說著,墨雨柔從急診室被推了出來。


    剛才送過來的路上,可能是酒精的原因,墨雨柔的臉蛋紅的發燙,但是現在臉上已經慢慢褪紅,看上去隻是安靜的睡著了。


    “先去病房吧,今晚需要好好看著她,如果沒有高燒不退,明天就可以迴家休養了。”


    說著,傅裕笙已經朝著病房那走去了。


    蕭梓琛站在原地,望著這熟悉的病房,忽然嘲諷一笑,這幾天,他們好像每天都在往醫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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