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珂爾經過薑沫夭身邊的時候,惡狠狠的警告道,隨後,又看向了鬱景州,冷冷一笑。


    鬱景州也看了眼趙珂爾,想到趙珂爾大哥的身份,微微蹙眉。


    傅裕笙此時還算冷靜,離開的時候,也算善意的提醒了鬱景州一句。


    “鬱景州,你先想好迴去怎麽和家裏交代吧!”


    傅裕笙太了解墨雨柔了,更清楚耀華集團涉獵的各個行業,怕是經過這事,以後洛城的安防係統不再是鬱家的艾科集團的天下了。


    鬱景州聽了,又是緊緊蹙眉,可既然他已作出了決定,就做好了承擔一切的後果。


    可看到薑沫夭一臉癡癡的盯著蕭梓琛離開的背影,鬱景州心裏泛起濃濃苦澀,最後自嘲一笑,走到了薑沫夭的身旁。


    “沫夭,我先送你迴去吧。”


    說著,鬱景州扶著薑沫夭也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一下子清靜了下來,韓所長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重重的唿了一口氣,今天真是太為難他了,剛才他說每一個字都格外小心,生怕得罪了在場的某一方,好在事情算是解決了。


    “韓所長,剛才那個鬱先生明顯是在幫薑沫夭隱藏證據啊,你怎麽就?”


    旁邊一個年輕小夥突然問道。


    韓所長拿起桌上的文件朝著年輕人扔了過去,罵罵咧咧道。


    “你懂什麽?記住,就是日常維護,以後在聽到你說這些蠢話,就別再我身邊待著了。”


    說完,韓所長也離開了會議室。


    派出所停車場,墨雨柔坐在了江玉承開來的車裏,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雨柔,對不起,我沒想到薑沫夭會做出這種事情,是我疏忽了。”


    蕭梓琛站在車旁,一臉愧疚,的確是他的疏忽,早知道薑沫夭這段時間行為反常,他應該派人盯著點。


    “你不必道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誰也不用替誰負責,更何況,你和她不是分手了嗎?”


    這時,薑沫夭正好從大樓裏麵走出來,看到蕭梓琛和墨雨柔在一起,瘋了似的衝了過來。


    墨雨柔見狀,直接關上了車門。


    薑沫夭走過來,一把抓住了蕭梓琛的胳膊。


    “梓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不要丟下我,我不想分手,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別拋棄我,好不好,沒有你,我會死的。”


    似乎每次爭吵,薑沫夭總會說這樣的話,要死不活的,各種認錯,可事實上呢,她根本就記不住教訓,一旦事情過去,她又會原形畢露,蕭梓琛大概也是看清了這樣的薑沫夭,才想徹底結束這樣的關係。


    看著薑沫夭痛哭哀求的模樣,蕭梓琛心裏竟毫無波瀾,神色淡漠的甩開了薑沫夭的手,沒有一絲留戀的走去了自己的車旁。


    “別走,梓琛,你不要走,我什麽都不要,房子,支票,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


    薑沫夭跌跌撞撞的追過去,堵在了蕭梓琛的車旁,又想去抓蕭梓琛的手,這一次,蕭梓琛直接開了口。


    “薑沫夭,別把我對你僅有的一點好印象也作沒掉。”


    薑沫夭伸出去的手懸在了半空,絕望的看著蕭梓琛,忽然大吼道。


    “蕭梓琛,難道你真的要為了那個女人拋棄我嗎?”


    “我說過,這和雨柔沒關係,事情變成今天這個地步,根本與別人無關,你做過些什麽,難道你自己沒數嗎?”


    說著,蕭梓琛狠心的推開了薑沫夭,開門,便想上車。


    “蕭梓琛,你太過分了。”


    就在這時,鬱景州衝了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麵,一拳打在了蕭梓琛的嘴角,就在鬱景州又要揍過去的時候,蕭梓琛靈活的避開,然後一拳打在了鬱景州的臉上,兩個帥氣的男人,頓時臉上都掛了彩。


    “鬱景州,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薑沫夭做了什麽,你最清楚,別以為你這樣是在幫她。”


    蕭梓琛揉了揉自己的嘴角,憤怒的說道。


    蕭梓琛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這群人會為了女人反目成仇。


    之前因為墨雨柔,他和傅裕笙幾乎一年沒有聯係,可當時雙方隻是立場不同。


    但這一次,鬱景州做的太過分了,這已經不是立場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他沒想到自小認識的兄弟會毫無原則的偏袒一個罪犯,比起憤怒生氣,蕭梓琛更多的是對鬱景州的失望。


    鬱景州自知理虧,可最終在友情和愛情麵前,他選擇了愛情,麵對憤怒的蕭梓琛,鬱景州低沉的說了句。


    “對不起,我這輩子從沒有哪天像此時這樣想要護一個人的時候,替我對墨小姐說一聲抱歉。”


    鬱景州心裏也很難過,可當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心便不受自己所控,尤其是看到薑沫夭可憐無助的時候,他便更想好好的保護薑沫夭。


    蕭梓琛聽了,冷冷一笑,說道。


    “真覺得對不起,就不要做這樣的事,鬱景州,你最好祈禱這一輩子都能護著她。”


    說完,蕭梓琛上了車,車子離開前,看了眼墨雨柔所坐的車。


    墨雨柔坐在車裏,目光卻是忍不住的盯著蕭梓琛這邊,直到蕭梓琛的車離開,她才收迴了視線。


    “雨柔,跟我迴醫院做個檢查吧!你這樣,我還是不放心。”


    傅裕笙走到車邊,開了門,對她說道。


    “真的不用了,裕笙哥,你還是送珂爾先迴醫院吧,我還有些事,需要迴一趟耀華。”


    說著,墨雨柔又關上了車門,一旁的江玉承見狀,對著傅裕笙點了點頭,然後上車離開了此地。


    之後,傅裕笙也帶著趙珂爾迴了醫院,隻有鬱景州還在那守著薑沫夭,薑沫夭坐在地上傷心痛苦,毫無形象,因為激烈的動作,額頭包紮好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血跡。


    “沫沫,我們先迴去吧,你傷口又流血了。”


    “景州,帶我去找梓琛,好不好,你幫我求求他,他念在和你從小認識的情分上,一定會原諒我的。”


    薑沫夭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哀求著鬱景州。


    此時的鬱景州,心在滴血,為什麽他為薑沫夭做了這麽多,可她卻從未看到過自己,即使到了現在這種地步,薑沫夭心裏想的依然是蕭梓琛。


    “沫沫,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和梓琛已經分手了,剛才他那麽對你,為什麽你還想著他,你有沒有看到我,為了你,我可能會麵臨董事會的質詢,你明不明白。”


    鬱景州恨薑沫夭的心狠,可終究舍不得丟下她不管。


    薑沫夭終於停住了哭鬧,也不知道是她真的聽進了鬱景州的話,還是有別的想法。


    “景州,我,我,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去自首。”


    說著,薑沫夭便往警局大樓走去,鬱景州見狀一把拉住了她。


    看著薑沫夭淚水掛著滿臉,一身狼藉的模樣,鬱景州又怎麽忍心在責怪她,做這麽多,都是他自己的決定。


    最後,鬱景州歎了口氣,說道。


    “走吧,我先送你迴去,後麵的事情我會讓譚律師處理,那輛車子我看直接報廢了,到時候重新買一輛。”


    說著,鬱景州扶著薑沫夭走去了他的車旁。


    “景州,今天真的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薑沫夭一臉感激的望著鬱景州。


    鬱景州本來想要說些什麽,可轉身看向薑沫夭,見她淚眼婆娑,一臉委屈的表情,輕歎一聲道。


    “以後別再做傻事了,墨雨柔那個女人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薑沫夭低著頭,眼底閃過一絲恨意,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之後鬱景州也開車離開了此處。


    鬱景州直接把薑沫夭送迴了禦庭灣,在路上,他給自己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


    到了公寓,鬱景州領著醫生進了客廳,之後他又把薑沫夭送迴了臥室。


    “沫沫,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待會兒讓杜醫生給你重新處理下傷口。”


    此刻的薑沫夭非常的聽話,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進了臥房。


    鬱景州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之後也迴到了客廳。


    等杜醫生幫薑沫夭處理好傷口,已經快晚上九點了,此時外麵已經一片漆黑,公寓裏,也是格外的安靜。


    鬱景州收拾完桌上換下來的紗布,又給薑沫夭倒了杯熱牛奶,便準備起身離開。


    “沫沫,今晚你早些休息,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


    說著,鬱景州便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可下一秒,鬱景州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拽住了。


    “景州,你要走了嗎?”


    薑沫夭一臉可憐的盯著鬱景州,眼底閃爍著晶瑩剔透的淚花,鬱景州一瞧,頓時心頭一揪。


    “沫沫,時間不早了,我該迴去了。”


    鬱景州深吸一口氣,說道。


    鬱景州深知自己今晚不能留下來,他不能趁虛而入。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都不夠理智,鬱景州愛薑沫夭,也想得到她,但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說完,鬱景州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轉身,就走離開。


    “景州,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薑沫夭出口挽留了,一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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