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結束後,一大家子頂著困倦等歌迷們安全退場後才離開鳥巢迴到酒店。


    方立安跟他們一起住的酒店,因為沒什麽朋友,又沒什麽要緊事,她手機關機,徹夜酣睡,一夜好眠。


    因為睡眠質量很高,即使昨天累壞了,方立安第二天還是早早地起床了,精力充沛,精神滿滿。跟方正渠一起在總統套房的露台陽光房打打太極,做做晨練。


    晨練結束,方立安叫徐文雅和二小起床,五人組團去吃早飯,當然,後麵還跟了十幾個助理和保鏢。


    方正渠這些年走到哪兒都是這個排場,他們幾個早就習慣了。更何況分過家產後,他們幾個一夜暴富,身價暴漲,於是也都紛紛配備了保鏢團。


    二小和徐文雅的保鏢都是方立安給挑的,全是選的麵相忠厚老實之人。


    此外,她還給私底下給這三人一人一個小錦囊,裏麵裝的是她上輩子做的護身符。


    她這輩子沒有靈根,不能修煉,所以護身符成了不可再生資源,用一張少一張。


    為了確保他們不會浪費,方立安把他們挨個拉過來強調:“這個錦囊要隨時隨地隨身攜帶,可以防水,不管是洗澡還是遊泳,都不能拿下來。”


    徐文雅抱怨道:“要一直掛脖子上嗎?好醜啊,我戴這個就不好戴項鏈了……”嚶嚶嚶~~~人家的鑽石項鏈、鉑金項鏈、翡翠項鏈、珍珠項鏈……


    方立安扶額:“你可以係在手腕上。”


    徐文雅還是委委屈屈道:“手腕要戴手鏈、手表……”嚶嚶嚶~~~人家的卡地亞、蒂凡尼、百達翡麗……


    方立安無可奈何:“腳脖子?”


    “醜……”在女兒駭人的目光中,徐文雅識相的咽下了後麵的話。


    方立安陰惻惻道:“我不管你戴在哪裏,反正你得時時刻刻戴著,不然我就停了你所有的卡,別想著找立承和立啟,我說的話,你讓他們不聽試試?”


    徐文雅:兒子們說的沒錯,女兒果然是個大魔王……嚶嚶嚶~~~


    二小可比徐文雅好搞定多了:“一句話,戴著它,我就是你們姐姐,摘下來,我就跟你們斷絕關係。”


    兩隻小白兔嚇壞了,當即找了根紅繩把小錦囊係在脖子上,扣的死結。


    話題迴到演唱會結束後的早晨。


    去餐廳的路上,方立安打開手機,連續來了幾條短信提醒,顯示張凱文從昨晚到現在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


    不過他既然沒有想著通過張媽找來,應該就沒有什麽急事。本想飯後給他迴個電話,卻不想吃飯的時候,他電話到了。


    在方家主宅的餐桌上,“食不言”的規矩從她出生就有了,更別說吃飯時候打電話了。


    她看了一眼同桌的方正渠,方正渠點了點頭讓她隨意,她這才按下通話鍵,聽筒中傳來張凱文迫不及待的聲音:“大小姐,要不是我媽說你昨晚跟夫人他們住酒店,我都要報警了。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您想先聽哪個?”


    “壞的吧。”方立安放下手中的筷子。


    “江家二少昨天夜裏派人打電話到我這兒,說是今晚想請您去雅玉閣吃飯,估計是聽說了昨晚的演唱會。”張凱文小心翼翼道。


    “誰啊這是?”方立安有些莫名其妙,上來就要請她吃飯,他們認識嗎?


    “江家二少在京少圈裏很有名,據說背景很硬,出了名的喜歡玩女明星……”張凱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但說無妨。”


    “聽說但凡他看上的,就沒有弄不到手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傳言以前遇到過不願意的女藝人,下場輕的是被趕出圈子,下場慘的……聽說人都瘋了……”


    “哦?他這是看上我了?”


    同桌四個本來就在暗搓搓地關注這邊,試圖聽出個所以然來,此時聽到如此勁爆的字眼,不約而同把目光對準了她。


    方立安無視幾道探照燈般的視線,繼續聽張凱文道:“外麵都不知道小姐的身家背景,您要不讓老爺子打聲招唿?”


    “不用,告訴他,我會準時到的。”方立安冷聲道。


    “大小姐,您這不是羊入虎口嗎?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我……”張凱文有些著急。


    “我自有分寸。 ”方立安打斷他,威嚴的語氣裏滿是不容置疑。


    張凱文驟然失聲,竟不敢再繼續規勸。


    “把時間、地址發過來,我會帶保鏢的,放心。”方立安知道他是好意,句末放緩語氣,又問,“好消息呢?”


    張凱文愣了下,迴答:“好消息就是大小姐您火了。”


    “哦,知道了。”方立安心道:這著實不算好消息。


    通話結束,方正渠在徐文雅和二小期盼的眼神下開了尊口:“怎麽?有人欺負你?”


    “您也不看看誰有那膽子敢欺負您孫女。”


    “別給我打馬虎眼,外麵沒人知道你這層身份。”


    “現在網絡那麽發達,被扒出來是遲早的事。不過,您覺得憑我自己的本事還對付不了一個渣渣嗎?”方立安語氣輕巧道。


    “你心裏有數就好,吃飯吧。”方正渠想想也是,大孫女要是個手段弱的,想來也拚不出這偌大的家業,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叮囑道,“多帶點保鏢,保護好自己,別吃虧了。”


    “好。”方立安點頭。


    徐文雅:隻有我聽到了大魔王磨刀霍霍向豬羊的聲音嗎?


    方立承:不,媽媽,你不是一個人……


    方立啟:媽媽,大哥,還有我……


    吃完早飯,方立安提出送他們四人迴港城,卻不想方立承和方立啟眼巴巴地望著她,大意就是:晚上能不能……能不能帶我們一起去……


    方正渠:“帶他們兄弟兩見見世麵也好,都老大不小了,沒點手段以後怎麽能把方氏管好。”


    方立安皮笑肉不笑道:“您以為他們兩真是小白兔呢,也就在家裏裝裝純。”


    方立承&方立啟:“姐~~~”叫的那個一波三折,九轉迴腸,激的方立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帶帶帶!”大魔王舉手投降,這兩個混世小魔王心裏門清兒,她最是吃軟不吃硬,“走走走,送爺爺和媽去機場。”


    姐弟三人從機場迴到方立安的新宅子,跟張媽點了菜,就各忙各的去了。


    方立安的新房子是一棟六百平的三層小別墅,才搬過來沒幾天,目前就她、張媽、汪助理三個常住人口。


    方立安住在三樓,書房、錄音室都在這一層,方便她日常使用。二樓給徐文雅和二小留了房間,張媽和汪助理住一樓。


    二小在樓下看他們的房間,方立安一個人來到書房,打開電腦,一陣搗鼓,看著屏幕上的信息,總算知道這位江家二少是何許人也了。


    某三代,沾著家裏老爺子的光在京少圈裏混,父母都不是什麽厲害角色,倒是有個出色的大伯和大堂哥。


    他這位大伯級別挺高,在京城這個遍地是官兒的地方也算不錯的,大堂哥剛脫離了基層,如今不到三十已經是處級幹部,大大小小算個地方父母官。


    他爸在京城混了個小處長,他媽混了個普通事業單位,但是常年不在崗,吃空響的那種,他自己本人還人五人六地跟人合夥開了公司,隻是這公司嘛……


    嗬!


    偷稅、漏稅、做假賬、侵占國有資產……


    厲害了,江家惡少!


    方立安把這家母子兩個違紀違法的證據壓縮打包發送到監管部門的舉報郵箱,打算來個小教訓先。


    至於張凱文說的逼瘋良家婦女的事,今晚去看看就知道了。


    吃過午飯,三人睡了個超長的午覺,為夜間出征養精蓄銳。早上收到張凱文發來的信息,時間定在九點,地址是雅玉閣,珍寶廳。


    不用說,這個江二少肯定是個夜貓子,夜生活極其豐富的那種,九點的晚飯可能相當於他的午餐吧。


    下午五點多,方立安讓張媽備飯,他們三個準備吃飽了再去,誰耐煩為了一個二世祖虧待自己的肚子。


    九點整,他們才從家裏出發,到小區門口,跟載滿保鏢的三輛賓利匯合。


    所以路上的行人就看到前麵一輛賓利開道,後麵兩輛賓利殿後,硬是讓在中間橫插一杠的甲殼蟲破壞了隊形。


    “姐,這車真可愛,就是跟你不怎麽搭。”前半句誇車,後半句損人。


    “張媽平時買菜開的,我不用。”方立安無視糟心弟弟的揶揄。


    “瞎說什麽大實話。”坐在副駕駛的方立承艱難轉身,拍了下後麵的瓜娃子。


    “知道我為什麽要開這輛車出門嗎?”


    “迷惑對方,裝成窮苦人家的姑涼?”


    “讓人家一看就覺得你沒背景,好欺負?”


    “不,知道你們要跟我同車,姐姐專門為你們挑的。”方立安微微一笑,露出八顆牙齒,誘導道,“是不是覺得空間太小?很擠很不舒服?渾身上下都被壓迫著?胳膊肘子腿都不好舒展?”


    方立安姐弟三個身高方麵都遺傳了徐文雅,在各自的性別中都算高個子。方立安是女孩子,身高一米七二,方立承十九歲一米八六,方立啟才十六歲,一米八。


    本來方立承和方立啟還不覺得怎樣,雖然地方小了點,但也能將就。現在被她這麽一說,真是哪哪兒都難受,胳膊肘子大腿全都不對勁了。


    “停車停車,讓我去後麵,我要換車。”方立承抗議道,他個子最大最難受,方立啟也是一個想法。


    方立安得逞地笑了笑,叫你們嘴賤!該!其實她的車送去保養去了,車庫裏隻剩一輛甲殼蟲,平時張媽買菜用,小小巧巧的,停車倒車很方便。


    方立安也不過多為難他們,在一個路口把車停下,前後的賓利跟著一起靠邊停車。姐弟三人上了中間那輛,把甲殼蟲的車鑰匙丟給其中一個保鏢,讓人把車開迴去。


    等到雅玉閣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服務生在前麵引路,領他們去珍寶廳。


    門旁的侍者為客人推開厚重的大門,三位俊男美女就這樣出現在廳內眾人的視野中,男男女女嬉笑怒罵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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