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恢複沒羞沒臊的小日子,看著床帳落下,薑染姝略有些掙紮:“這樣怕不是不太好?”


    俗話說隻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總覺得康熙這個老牛最近使用頻率較高,讓她擔心會累壞。


    康熙有些疑惑的停下放床帳的手,疑惑的歪頭問:“怎麽了?”


    看著那目光盈盈的美人視線隱晦的在他腰間滑過,康熙眸色深了深,打算身體力行告訴她,他的腰一點事都沒有。


    床帳徹底被放下,隔絕所有視線。


    第二日一大早,薑染姝醒來後還有些愣怔,昨晚著實胡鬧,硬是叫了三次水,淩晨才睡下。


    揉了揉略有些酸的腰肢,她老臉一紅,這才慢吞吞的翻身,讓半夏拿了花油來給她按摩。


    提起這個,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屯了一堆的花油,還沒來得及開店,經曆了生孩子、養身體、冊封禮等,眨眼間半年就過去了,現在騰開手,一定要排上日程。


    這麽想著,半夏已經取來玫瑰精油,慢悠悠的替她塗著,心裏卻有些不高興,她今兒一早去禦花園采鮮花,被永和宮的宮人給擠兌了,這就很難受。


    這季節有些燥,妃主不愛用香丸子,喜歡到處擺些鮮花,又美麗,又有花香,最是適宜。


    不光她這樣,宮裏頭的主子們,但凡叫得上名號的,想要來掐花,誰也不會說什麽。


    可偏偏今天早上,那個永和宮的小宮人可大聲的訓斥身邊人:“你今年都二十了,戴的什麽花?也不嫌害臊。”


    她還沒想明白這中間有什麽害臊的,哪怕五十歲呢,想要戴花隻要戴的起,也是可以的,這樣也太盛氣淩人了。


    等對方若有若無的斜睨她一眼,接下來的話,成功的將她氣成河豚:“這都是鮮嫩的小姑娘戴的,你這都二十了,咋地還這麽沒有自知之明。”


    這放在旁處,也是一句正經對話,並沒有什麽,宮人欺負宮人,無故辱罵的事多了去,可這年齡確實有些敏感。


    還故意湊到她耳邊說,這不是當著她的臉去罵妃主嗎?可是她還不能迴嘴,要不然怎麽就她領了這話,上趕著總不是買賣。


    氣的難受死了,她還一句話都不能說,這些話拿來汙妃主的耳朵不好。


    這麽想著,手下的力道難免重了,薑染姝迴眸看了她一眼,瞬間就知道她情緒不大好。


    一個是她比較敏感,二個是半夏雖然扮得了深沉,但是在她跟前有些孩子氣。


    “怎麽了?”她漫不經心的問。


    她不問還好,一問半夏就有些撐不住了,小嘴叭叭的,將所有都說了出來。


    最後還總結道:“就算有孕又如何,最後生出來還不是個公主,有什麽可高興的。”


    薑染姝:……


    這重男輕女還真是刻在骨子裏,生個公主開心炸了還好不好,為什麽不值得高興。


    “此話日後不許再說,公主也好,阿哥也罷,都是皇上的孩子。”


    也都是她的孩子,她擔心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奴才們會用這種態度告訴明瑞,你是個公主,你就是悲哀的。


    半夏心裏一個機靈,她就是氣憤之下這麽一說罷了,真不敢對明瑞公主有任何的不敬想法。


    “奴婢……”她想解釋,卻看到禧妃擺擺手,不願意在聽,不由得在心裏給自己敲響警鍾。


    薑染姝迴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解釋,她時時刻刻敲打著,就因為半夏是她行走的代言人,基本上她的意思,可以確認為是她的意思。


    像是永和宮今兒的表現,衛貴人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旁人不知道,她自己還能不知道,可底下人這麽猖狂,多半她也是默認了。


    左右隻是流言,到時候身上來小日子,再順手推舟的說不知道,一套無辜的組合拳打下來,再在皇上跟前哭一哭,說不定真給她個孩子呢。


    輕輕一笑,當初她也是這麽盼著孩子,所以緊緊的勾住他,誰想到,一勾就是三年。


    起身後就聽見三個孩子在哼哼,他們三個抱著一個小手帕,吸允出聲音來了都,薑染姝有些莫名,這小毛病是什麽時候慣出來的,


    她上前將小手帕抽掉,胤祄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小手,嗷的一聲就哭了。


    他一哭,胤祀和胤禮一聽,頓時樂開了,把手中的小手帕一扔,揮舞著肉嘟嘟的小手手開始狂歡一樣飛舞。


    薑染姝哭笑不得,這幸災樂禍的小模樣,真可愛。


    挨個抱了抱圓乎乎、甜滋滋的肉團團,看著他們咿咿呀呀的踢騰著手腳,真是甜的人心都化了。


    她剛把三小隻放下,兩個大的就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張著肉短的小胳膊,奶聲奶氣的開口:“抱抱呀。”


    你一下我一下,我一下你一下,他倆睜著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你,薑染姝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等忙活完這一茬,她的早膳已經涼了,隻得忍著饑腸轆轆,讓廚下再上一份。


    正吃著,安嬪含笑走了進來,看到她正在吃,那眼神頓時揶揄起來:“看來真是鬧的晚,竟讓你起不來。”


    這話一出,薑染姝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呐呐道:“姐姐說什麽呢?”


    她接著又一臉正直的開口:“我是正經人。”


    安嬪手中團扇指了指她脖頸,調笑道:“顯然皇上不是個正經人,瞧瞧你脖頸上頭。”


    她一說,薑染姝趕緊拿出小鏡子照了照,一看頓時羞紅了臉。


    這可真是讓人不知道往哪說理去,她生的白,平常也頗為自得,可放在這時候,就顯得那暈紅格外明顯。


    星星點點的紅梅在雪白的脖頸間綻放,乍一看還挺好看的,她有些發散的想。


    可這時候已經很熱了,這些紅梅著實遮不住,隻得命人拿粉膏來,打算用粉給遮住。


    這個色是她自己調的,和自己膚色很相近,原本隻是為了玩玩,誰知道真的派上用場了。


    當著安嬪的麵,她對著鏡子一點點把紅梅遮住,看著對方睜大雙眼,她有些疑惑的問:“怎的了?”


    安嬪看著那紅色消失,一點痕跡都沒有,不由得有些詫異,這時候的脂粉,這麽薄薄一層,不可能遮這麽好,她這是什麽好東西,竟有這樣的功效。


    “這……遮的不錯。”她說。


    薑染姝含笑:“研究了許久,終於弄出來了,是不錯。”


    她不是自誇,這東西她最費心了,原本是擔心懷孕的時候會長斑,到時候遮一遮,也省的麵白無瑕的她有了暇被人笑話。


    看著安嬪豔羨的眼神,薑染姝想了想,柔聲道:“這個是根據我的膚色調的,跟你不和,若是想要,趕明我給你也調一盒子出來,隻這個不能多塗,脂粉還是要按尋常的。”


    安嬪點頭,從善如流的應下:“成,都聽你的。”


    這麽說著,她開始說起來意,說到底還是為著衛貴人而來,都說旁觀者清,她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衛貴人之勢著實擔憂,就算是禧妃最得寵的時候,也做不到日日都能見到皇上。


    她那個時候,可是在乾清宮當值。


    這麽想著,話卻不能這麽說,安嬪慢悠悠的,用一種略帶著安撫的語調,細細說來:“她現今正新鮮,多寵幾日也是有的,可這麽快就有孕,也著實是個大威脅。”


    在最得寵的時候戛然而止,皇上隻會想著她的好,念念不忘之下,等生完孩子,又是一步高升。


    薑染姝不置可否,她笑道:“太醫還未確診呢,不怕。”


    旁的她也不能說,總不能說,對方這樣是她折騰的,讓對方吃了多日泡發的木耳導致的嘔吐,也不能說皇上壓根不可能在一盞茶隻能寵幸她。


    可這這樣,看在安嬪眼裏,那就是強顏歡笑,為了自己的心,不得不騙自己說對方沒懷孕。


    畢竟誰都不肯承認自己失寵了,總覺得自己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要不要……”安嬪試探的看著她:“做掉她。”


    她話語冷冷,神色間殺氣凜冽,一看就是真心話。


    薑染姝一滯,她縱然有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的意思,可也未曾主動要人性命,今兒竟被安嬪輕描淡寫的說起來,不由得有些詫異。


    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那麽得寵而沒有被幹掉,看來真的托了在乾清宮的福。


    “不必,八字還沒有一撇,不值當。”薑染姝迴。


    看著她眉目間的詫異,安嬪心中觸動,看的出來,對方是真的沒有要衛貴人命的想法,這麽良善的想法,她是第一次見,不由得也有些詫異。


    人命在她心裏不值錢,隻要是競爭對手,她都能閉著眼睛鏟除異己。


    她心中一動,有這樣的高位妃嬪也好,不會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被直接幹掉,想想也是,那些得罪過禧妃的人,並不會如何,除非是想要她的命,才會被她反擊。


    安嬪掩下心中萬千想法,隻垂眸應道:“都聽您的。”


    薑染姝點頭,柔聲解釋:“不必為了她髒手。”


    她隻能從這個角度解釋,旁的竟無話可說了,從這次對話,她才真切的意識到,原來康熙覺得她純稚,是真的。


    和後宮諸人比起來,她拋卻那麽多堅持之後,還是善良的不像話。


    這麽誇自己一句,薑染姝目送安嬪迴去,還來不及在心裏歎息,就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可以壓低的時候還帶著微微的啞,她向來喜歡聽,隻這會兒聽來就略有些驚悚了。


    他來了多久,聽了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康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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