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不是錯別字,在我看來就是一群狗熊)


    武啟實在聽不下去,不顧先前答應喬峰不插足此事,突然厲聲喝問“馬夫人,我心中有個疑問,實在是不吐不快,能不能請你答我一句話。”


    馬夫人道“有什麽話要查問於我?”


    武啟道“查問倒是不至於,我剛才聽馬夫人說,馬副幫主這封遺書用火漆密封,就在徐長老拆開的時候,這漆印都是完好無損,也就是說徐長老拆開之前,誰也沒看過其中的內容是不是?”


    馬夫人道“是的”


    武啟笑道“既然沒人見過這個帶頭大哥的書信和汪幫主的遺書,除了馬副幫主以外,就沒人知道了啊!那麽什麽慢藏誨盜、殺人滅口之說,不是很可笑嗎?”


    一群吃瓜群眾紛紛覺得武啟說的有理。


    馬夫人道“公子是誰?卻來幹預我幫中大事?”


    武啟此時卻是強硬的說道“我話未說完,你便插嘴,可有禮數?


    剛才你們說話的時候我可有插嘴?不懂禮數之人,怎敢談什麽婦德?


    也隻有那沒有婦德之人才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麵,不要和我說什麽事從權急。


    我隻知,隻有那些青樓女子,一天到晚喜歡在大庭廣眾之處賣弄風騷!”


    武啟這話說的甚是惡毒,那馬夫人怒急攻心,竟是一下暈倒在地,此時也沒人敢去扶她一下,就由得她一個人趴在地上。


    那譚婆本是不忿,張口欲言。


    武啟卻是迴頭惡狠狠的瞪著她道


    “你這老潑婦,剛才對我阿朱妹子出手,我已經打斷了你動的那隻手,現在你若出言不遜,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你可以試試你那譚公和那趙錢孫能不能護住你那張臭嘴!”


    譚婆目光一縮,譚公也是緊張的拉了一下譚婆的衣角,趙錢孫,更是一聲不吱。


    畢竟剛才三人聯手之下都沒有在武啟手下走過五招,就被武啟打斷了譚婆的右手,還陪了一瓶上好的藥膏,此時武啟還占著道理,也隻能忍了。


    武啟一看,再無人說話,繼續道“再說那扇子,你們誰見過要去別人家偷東西還帶著這麽個玩意的?


    拜托,你是去做賊,不是去偷香,就是偷香他也會多帶些麻藥。這扇子就是一把普通木扇,又不是什麽神兵利器!”


    吃瓜群眾裏麵不少人點點頭。


    武啟接著說道“大家夥都知道我大哥喬峰,平素裏灑脫不羈,不拘小節,你們認識他這麽久,可曾有誰見過他帶把扇子招搖過市?”


    眾人搖頭。


    “所以知道我大哥有這扇子的必是他親近之人,也隻有他親近之人才能趁他不備,將這扇子盜出,栽贓陷害於我那大哥!!!!”


    喬峰聽到這兒,精神忽的一震。暗道,我這賢弟心思細膩,怪不得能與那慕容公子做下那等大事。


    “好啦。”武啟又道“地上裝昏那個,你不是問我是何人,要幹預你們幫中的大事嗎?你且聽好,我就是那個被你們汙蔑,夥同我大哥喬峰,一起殺人滅口的——慕容複!”


    ‘慕容複’這三個字,武啟含怒吼出,帶上了自身的內力,場上除了喬峰內功能和他匹敵,其他人皆是被他震了一下,趴在地上裝暈的馬夫人更是不堪,“啊”的一下坐了起來。


    隻見武啟輕蔑的對著自己一笑,馬夫人竟是不敢和他對視,低下了頭。


    徐長老道“‘慕容’兩字,便是胡姓。慕容氏是鮮卑後裔,與契丹一般,同為胡虜夷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這黃口小兒,定是包藏禍心!!!”


    “哈哈哈”武啟不由仰天長笑,笑畢,低頭看向那徐長老。


    “我本不欲與你這老不死的多言,但是你非要跳出來作死。


    先說你口中胡虜夷狄,本朝名將折可行、折可大,哪一位不是鮮卑人,他們統帥折家軍,在西北抗擊西夏,犧牲了多少折家好男兒?在你嘴裏竟然是胡虜夷狄?


    要是讓折家人聽到定要將你嘴裏剩下的那些牙齒都打光,這樣你就名副其實的做一個無齒之人了!!!”


    那徐長老聽了竟是不敢答話,然而武啟又怎麽能放過這個虛偽之人。


    “好啦,好啦,那什麽徐長老,你千萬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將你這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找人帶給折家。


    如果折家人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那麽也請你放心,江湖之大,我必尋你,將你剩下的牙齒打落肚子裏!讓你看看什麽叫其心必異!”


    “公子放心,等下老風就去趟西北,定將此事完完全全的告知折將軍,絕不多添一字,也不會少說一字”


    風波惡開心的說道,說完一看那徐長老惡狠狠的盯著自己,又是一樂,和我比,來嘛,隨即惡狠狠地盯了過去。


    武啟又道“我就想不通了,你一個脖子都進了土的人,非要跑出來作甚幺蛾子,到底是這權力迷人眼啊,還是新收了什麽幹女兒,被吹了枕頭風呢?


    話說老徐,你都這麽大年紀了,你那話兒還能行嗎?”


    “噗……”徐長老忍不住一口老血吐出。


    喬峰一看忍不住道“賢弟,嘴下留人”


    喬峰這句嘴下留人一出,吃瓜群眾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有人道“早就看這老頭兒不爽了,一把年紀非要當個攪屎棍。”


    有人接道“慕容公子那句被權力迷了眼說的深得我心,這老兒要不是如此,怎麽能如此熱心,他為啥退隱江湖咱又不是不知道。”


    又有人道“是啊,還不是當年與汪幫主爭幫主之位……”


    智光大師卻是聽不下去,高唱一句佛號道“南無阿彌陀佛,慕容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


    武啟聽聞此人事跡,倒也不是很討厭這老和尚,先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大師,剛才您與幾位卻也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啊,一力指證我大哥為契丹人。


    我不明白,這麽一個英雄豪傑,做了這麽許多有益於江湖,有利於我大宋事情的人,為何就非要說他是契丹人?”


    單家剛才吃了喬峰虧的人卻道“那喬峰本就是契丹人……”


    武啟轉頭,那人卻是不敢與武啟對視,嘴裏還在念叨“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


    武啟不由得氣笑了“原來你單家與丐幫有深仇大恨啊!”


    白世鏡不由奇道“不知慕容公子此言何意?”


    “這位白長老執法嚴明,慕容倒也佩服,那麽借用你說的一句話,我大哥接任幫主這八年來,丐幫聲譽日隆,都知道是我大哥主持之功。


    說句不客氣的話,天下丐幫共一石,我大哥喬峰獨占八鬥!單家如若不是與丐幫有深仇大恨,又何必來趟這趟渾水,非要將丐幫的頂梁柱打斷?”


    群丐一聽,頓時深以為然,吳長風忍不住喝道“單家小兒,包藏禍心,欲毀我幫,此情此意,我等記下了,待得此間事了結,山水有相逢,我等必報此恩!”


    群丐齊聲應道“我等必報此恩!”


    單家人一聽,臉色發白,都不知說些什麽。


    王語嫣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一人怒斥群熊,數百人竟無一人能奪其鋒芒,芳心忍不住亂跳,一雙大眼已是迷離。


    武啟看著喬峰一臉的悲憤,滿心的苦澀,不由的出聲道“大哥,你可還認我這個兄弟?”


    喬峰麵色一整“賢弟怎麽如此說話,隻要你不嫌棄大哥此時聲名狼藉,我又怎麽會不認賢弟你!”


    “什麽聲名狼藉?大哥是何等的大英雄、大豪傑。我隻知你為了這丐幫嘔心瀝血,為了這大宋萬死不辭!和大哥你一比,我不客氣的說一句,在場的有一個是一個,都是垃圾!”


    “大哥你帶領丐幫,uu看書 ww.uuknshu 多次抵抗大遼、西夏的入侵,若是沒有你,我不敢說這大宋就山河破碎。


    但是我敢說,在場還能站在這兒指責你的,不會超過五分之一,您付出了這麽多,卻被一群被權力迷了眼的混蛋詆毀,這勞什子幫主不做也罷。


    我慕容認的是大英雄喬峰,不是什麽喬幫主,我慕容認的是大豪傑喬峰,不是什麽丐幫喬峰!”


    喬峰一聽,虎目含淚,隻覺得這天地之大,隻有眼前這個才結拜的兄弟懂他。


    他不由的喝到“好,既如此,這幫主各位另選賢能吧!”說罷取出了打狗棒一甩手,這棒聽話的插到了白世鏡麵前,再一扯,將自己身上的小袋子都撕下。


    宋長老見狀大吼“幫主不可!”


    吳長風等人也吼道“幫主不可,我等隻認幫主您。”


    喬峰揮手道“以後再見不可在稱唿我為幫主了,我身世不明,不配這幫主,今後丐幫,再無我喬峰。”


    “賢弟,咱們走!”


    “好!走吧大哥,此地烏煙瘴氣,待久了我怕連我家表妹都沾染了一絲傻氣啊,畢竟,傻子,是會傳染的啊!”武啟突然將初遇慕容複時幾個稚童的話語拿出來諷刺了最後一番。


    王語嫣嗔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哥,心道,表哥這次出去了一年多,怎麽變得如此油滑,但卻比以前可愛多了。


    八人合作一處,向這杏子林外走去,正在此時,天光大亮,一道道溫暖的陽光,照入了杏子林,見得這八人背後陽光刺眼,竟是沒有一人敢阻止他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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