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既然鞋子是那個婢女的,那這鞋子出現在現場,必定和她有所聯係的,再調查一下她其他的事情不就好了嗎?或許調查她平日裏的日常,就能夠得知答案了!”司徒雯倒是麵對這個問題,沒有露出苦惱之色,隻是淡然的說道。


    “哎!”宋無涯歎了口氣:“現在她承認了這隻鞋子是她的,但是卻說這是管家拿了她的鞋子故意栽贓她的。另外我們在現場發現的那隻鞋子,她也正好能夠穿得上,但是她卻不承認這隻鞋子是她的。如今除了小婉之外,這侯府就隻有她能穿上這兩隻鞋子了!”


    “兩隻鞋子?”司徒雯聽著這話,露出疑惑之色:“那是同一雙嗎?這兩隻鞋子丟失的時間可是不同的,怎麽還會有人穿著丟了一隻的鞋子走動呢?”


    “鞋子不是同一雙,是相同的兩隻。”宋無涯解釋了一句:“現在就是說明不了這鞋子是怎麽迴事。按理說一名婢女,丟了兩隻同樣的鞋子,那她就少了兩雙能穿的鞋子,旁人是不可能注意不到的。畢竟一個婢女能有多少鞋子,她總不能光著腳吧?”


    “所以說,現在還不好判斷她說的話是真是假!”宋無涯苦笑一聲道。


    茶水也喝了幾杯了,宋無涯說出了這樁事情之後,司徒雯和小環也跟著琢磨了起來。


    她們正琢磨的時候,宋無涯卻突然問道:“雯兒,你們點了飯菜嗎?”


    剛剛是渴了,現在說完了話,他倒是想起該吃飯的事情了。


    一聽這話,司徒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還知道餓啊!飯菜自然是要了,等著吧!”


    她這話音剛落,店小二便吆喝著將飯菜送到了四人的麵前來。


    飯菜上桌,誰也不再多說什麽,先填報了肚子再說。


    吃飽了午飯之後,四人迴到了房間,這才認認真真的開始商量今天的事情。


    剛剛宋無涯雖然說了管家和那名婢女的事情,但是關於現場院內發現埋藏著的骸骨這件事情,還沒有告訴她們兩個呢。


    剛坐下來,宋無涯這話就開始了。


    “對了,剛剛忘記和你們說今天現場發現的事情了!”


    宋無涯這一開口,司徒雯便詫異道:“你們今天收獲不小啊!在現場發現了什麽新的線索?”


    “院內那些栽種位置比較奇怪的花草下,挖掘出了七具女性的骸骨,這些女子正是被侯爺帶迴來的那些女子,她們全都死在了侯府,有的被埋在了院內,有的被買到了城外。”宋無涯歎著氣說道,為這些女子的悲慘遭遇感到惋惜。


    “這侯爺還真是喪心病狂!他殺了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把人給埋在了自己家裏!”司徒雯吃驚不已,畢竟把屍體埋在自己的院子裏,這種事情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


    宋無涯點了點頭:“之所以埋葬在院子裏,那也是有原因的。侯爺聽信別人,以這些女子的屍體用特別的手段埋在不同的位置上,布置了一個陣法,用來幫助他傳宗接代。”


    這些女子屍體的用法,宋無涯也說了出來,實在是太悲慘了。


    司徒雯聽後,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身為女子,聽到這些女子竟然有這樣的遭遇,她心裏怎麽能舒服的了。


    比其她來,小環就直接的多了:“這個侯爺真是該死!他死的活該!那兇手完全就是替天行道!”


    “是啊!”白卓感慨了一句:“這兇手或許也是出於做好事的目的吧,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得找到兇手才行!畢竟他殺了人,也不能因為他是替天行道,我們就是放他一馬!如若這樣,那還有誰迴去遵循法律,到時候必定天下大亂!”


    這要是放在以前,白卓說出來的話那和小環也差不了多少。但他現在身份不同,而且在宋無涯的影響下,他自然也知道不管怎麽樣,他們都必須要遵守法律。


    宋無涯凝重的說道:“這侯爺死的活該不假,不過該處置他的不應該是任何人,隻有官府才有權利處置他!”


    “對了。”白卓突然道:“司徒小姐,你們之前不是說發現了重大的事情嗎?現在說來聽聽吧!吃飯之前我就好奇了,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了。”


    剛剛因為一個邪惡陣法的緣由,搞得四個人的情緒都無比的低落,白卓怕是也想要以此來緩和一下氣氛,所以才驚奇的向司徒雯詢問。


    不過也是,宋無涯差點忘了這件事情,說起來他心裏也是好奇不已。


    司徒雯深深的吸了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說道。


    “這個事情暫且放在最後再說,還是先說說這位該死的侯爺身上的事情吧!”說起死了的侯爺,司徒雯還是滿肚子的氣憤。


    誰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她等著她把話說出來。


    “在鬆江府,這位侯爺倒也不是惡貫滿盈之輩。原本以為這侯爺仗著自己這樣的地位,怎麽說也是高人一等,雖然不至於魚肉鄉裏,但也一定會做出一些不齒的事情來。但是沒想到的是,說起他來,好像城裏人對他的了解也並不是很多。除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也沒有問出什麽來。不過對於這侯爺的愛好,不少人那都是知道的。侯爺好喝酒,這是誰都清楚的,而且時常喝的酩酊大醉。除了這個喝酒的愛好之外,這侯爺還真是沒有什麽劣跡。”


    “關於侯爺帶了一些女子會侯府的事情,這城裏更是沒有人知曉的樣子,我們問了許多,這才從一些人口中聽到他們知道這件事情。這侯府的下人也是守口如瓶,竟然沒把這侯府裏發生的事情給說出去。要問起這些女子的來曆,那他們可就不知道了。”


    司徒雯從頭說起,她們一出去詢問的便是這侯爺的事情,到了最後侯爺的事情打聽了一些,但也是無關要緊的。


    “據說這侯爺時常在一件叫做醉仙樓的酒家喝酒,這酒家就在不遠處,出了我們這客棧往前邊的大街一走就能夠看到。這侯爺去醉仙樓喝酒倒也沒什麽,不過這百姓們卻說這醉仙樓裏是真的藏著神仙的!”


    司徒雯這話說的可就有些誇張了,這天底下哪有神仙。


    “醉仙樓李藏著神仙?究竟是什麽人,如此神通廣大,竟然會被百姓稱之為神仙?”宋無涯好奇的問道。


    這能夠被人稱之為神仙的人,這人必定不是簡單之人,宋無涯以前對於這樣的人,他也僅僅是記得觀山酒樓有很大的能耐,不過他自己也沒有怎麽領教過。但是現在觀山酒樓都沒了,又冒出一家叫做醉仙樓的酒家來,還說什麽藏著神仙。


    “據說這醉仙樓的掌櫃,那不知道是哪裏人氏。但此人絕對是個其人,說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都有些謙虛了!此人的能耐,用他們的原話說,那是可上天入地的人啊!”司徒雯很是誇張的說道。


    白卓聽到這裏,立刻就說了一句:“無涯兄,你說這該不會是觀山酒樓借屍還魂了吧!”


    “我看未必吧!”宋無涯不覺得觀山酒樓這麽快就敢再胡作非為了。


    畢竟錦衣衛那邊還盯著他們的呢,他們怎麽有機會做這種事情。


    但是剛剛否定之後,他卻突然想到了祝元龍。祝元龍來到這裏,究竟是為何,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呢。雖然說是被貶官,但是好巧不巧的來到了這裏,這實在是說不過去。要知道鬆江府原來的知府司徒易因為錦衣衛的緣由不得不主動辭官,可這祝元龍呢?錦衣衛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吧!偏偏在司徒易辭官之後,他就立刻來到了這裏。


    仔細想想,這好像就是給祝元龍鋪好的路一樣。在京城為了宋無涯的去向而爭執起來之後,另一位大臣已經是身首異處了,而祝元龍卻來到了這鬆江府。在他來之前,司徒易恰好就被錦衣衛給逼走了,這未免也太巧了。


    “無涯兄,怎麽就沒有這種可能了?你可別小瞧了這些觀山酒樓的人,別忘了這些人可都是朝中重臣,而且在他們的背後必定還有一位大人物的。如今這位大人物是誰我們還不知道呢,而錦衣衛也沒有追查出來,這觀山酒樓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白卓卻很是認真的分析道。


    他覺得這完全有可能是觀山酒樓借屍還魂,要不然如何解釋這醉仙樓的掌櫃有如此通天的神通呢?


    宋無涯還是搖了搖頭:“白兄,不要這樣著急的下結論。雯兒的話聽起來確實是有些誇張,不過她還沒說這掌櫃的做過什麽事情,又怎麽能說他有通天的本事呢?說不定他呀就是普通的一個酒店掌櫃,隻是喜歡吹牛罷了!”


    司徒雯誇張的言語,把兩人給唬住了,不過現在她也沒有說出來這掌櫃的究竟怎麽厲害了,怎麽就是神通了不得了。搞得白卓一口咬定,這一定就是觀山酒樓借屍還魂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還好了,正好可以來個順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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