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鄉?”堂倌還是詫異的看了兩人一眼。


    原本是他們給錢要問這堂倌話的,現在可倒好反成了這堂倌懷疑他們起來了。


    而麵對堂倌這樣的懷疑,宋無涯和白卓兩人還真是有些心虛,不敢太過強硬,態度也緩和了下來。


    對於宋無涯這樣的迴答,堂倌也僅僅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對宋無涯表現的太過在意。


    “兩位,我這該說的也已經說了,我是不是能迴去幹活了?怕是一會掌櫃該責備我了!”


    宋無涯聽後,當即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迴去了。


    堂倌正要轉身離去,白卓卻又問了一句:“你們這掌櫃的怎麽了?”


    “掌櫃的?沒怎麽啊?”堂倌聽著這問題為之一愣,皺眉疑惑不已。


    “沒怎麽?你瞧瞧他那張臉,跟奔喪是的。剛剛我們問他幾句話,冷著個臉,好像我們欠了他錢一樣。你們掌櫃平日裏就是這個德行嗎?”


    堂倌聽了白卓這樣一描述,也很是好奇的迴頭看了一眼客棧裏櫃台後的掌櫃。


    這可倒好,連這堂倌也露出了詫異之色:“這倒是奇怪了,我們掌櫃的平日裏待人也是不錯的,你說的這情況我還真是沒見過。”


    堂倌詫異的說了一句後,見白卓也沒有接著再問什麽,當即又道:“公子,我這是真迴去了。”


    說完這話,堂倌向著客棧走去,這次白卓也沒攔著他。


    堂倌走後,宋無涯抬頭向著那通緝令走了過去。


    來到了通緝令之前,宋無涯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這張通緝令。


    整張通緝令之上,多半的地方都是空白。能夠看得到的字並沒有多少,對於中間這個人物的畫像,也沒有過多的文字描述,最基本的身份信息都不存在,甚至連此人的名字都沒有出現在通緝令之上。


    “這也算得上是通緝令?”白卓嘲笑的說了一句。


    確實,這算是哪門子的通緝令。他們兩人走南闖北,雖然這通緝令沒有見過多少,但是這樣的通緝令他們確實是第一次看到。


    這種東西看起來著實是可笑,應天府的官府竟然敢把這樣的通緝令張貼出來,宋無涯心裏都佩服他們的勇氣。


    但凡是看過這張通緝令的人,必定會對其產生疑惑。


    迴過頭來看了一眼,宋無涯見周圍的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麽,他直接抬手將那牆上的通緝令給撕了下來。


    白卓看到這一幕可被他給嚇了一跳:“無涯兄,你這是幹什麽?”


    宋無涯撕下那張通緝令,兩下將其折疊了起來,又瞧了瞧周圍,快步向著遠處走去:“沒什麽,拿迴去好好的研究研究。”


    這樣的做法確實是太冒失了,這手撕通緝令的事情,那還真是不多見。他這樣做,必定會引起被人的注意。白卓的擔心不是沒有緣由的,這種事情被人看到了,那他們怕是會被人給盯上的。


    撕了通緝令之後,宋無涯和白卓在周圍饒了幾個圈子,這才迴到了他們落腳的地方。


    剛迴到屋內,禁衛便來向他們稟報今天的情況。


    “啟稟大人,我們了解到。那被抓的人,原本早已經被張貼了通緝令。一直到我們來到了應天府之後,才被全部撤了迴去。這一次,官府又將這張通緝令貼出來,用意不淺啊!”


    這一點宋無涯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顯然這張通緝令是避諱著宋無涯和白卓的。要不然他們為何兩次張貼通緝令的中間,要在宋無涯和白卓來到應天府的時候,將其所有的通緝令都撤了出去呢。


    說完這話,禁衛頭領直接拿出了一張通緝令來。


    沒想到他們也撕了一張迴來,宋無涯笑著將自己撕下來的也拿了出來。


    白卓接過了禁衛頭領手中的通緝令,一臉詫異的看了起來。


    通緝令之上畫著的那副人物肖像,宋無涯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個什麽來。


    “白兄,你覺得這個人會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宋無涯無比詫異的向白卓問了一句。


    既然官府在他們來到應天府的時候,將這通緝令撤掉,那就足以說明這通緝令和他們是有關係的,要不然為什麽會這樣做呢。


    但是現在宋無涯看著這通緝令上的人物畫像,他是怎麽也看不出這人在什麽地方見過。


    “沒有。”白卓一邊搖頭一邊說道:“我印象中沒有見過此人!”


    “這可真是奇怪了,我也不覺得見過這人。可偏偏這事情防範著我們,難道說此人身上的事情,他們不願意被我們知曉?”宋無涯此刻顯得更加的疑惑了。


    要知道,這張通緝令之前被撤掉的時候,應天府的知府還沒身亡,這足以說明這張通緝令的撤換一定是和他有關係的。但是在後來發生的事情之中,宋無涯已經確定這知府並非是無量教的人。


    可之前從那堂倌口中得知,這人被抓的緣由是無量教。這就又與之前的說法有矛盾了。畢竟知府是知道他們來到應天府的目的是為了無量教,他為何要如此瞞著宋無涯和白卓呢?


    這讓宋無涯覺得,此人和無量教是沒有絲毫關係的。


    “無涯兄?我記得之前那堂倌說過,那些衙役抓了此人之時曾說過是因為他是無量教的叛賊。”白卓此刻也突然說起了這話,他吸了口氣,微蹙眉頭琢磨道:“你說,那知府的死會不會和此人有關係啊?”


    “知府的死已經確定是無量教所為,但此人的身份未必就是無量教之人。”宋無涯搖了搖頭說道:“倘若他真是無量教的人,那知府為何要在我們來到應天府之後,將關於此人的通緝令撤掉呢?”


    誰能想到,整件事情因為突然冒出來的一張通緝令而變得越發的複雜了。


    知府曾撤掉這張通緝令,究竟是為了什麽緣由,宋無涯怕是想不明白。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知府必定是有什麽事情隱瞞著他們。


    因為他突然的死亡,以至於讓宋無涯沒辦法確定這知府究竟是不是觀山酒樓的人。但是宋無涯確信,這知府應該不是無量教的人才是。


    “無涯兄,現在的突破口,怕隻有那個被抓的男人以及師爺了。”在宋無涯的話之後,白卓這樣說了一句。


    確實,這兩人正是這樁案子的突破口。但是現如今,為了保證他們再次迴到應天府的事情不暴露出去,這兩人他們誰都接觸不到。


    就在他們迴到住處的時候,那被抓的男子已經被帶入了應天府知府衙門之內。


    師爺的身份並未官員,他沒有任何的資格來審問罪犯。


    隻是他能夠調動衙門內的衙役為了這個人,倒也讓宋無涯覺得,這師爺或許和那知府是一路人。


    事情的發生,帶給了宋無涯諸多的疑問。


    在腦海中進行了一番反複的琢磨之後,這才想起來,給他們匯報信息的禁衛頭領此刻還在他們的麵前站著呢。


    將其晾了這麽一會,宋無涯不好意思道:“哦,對了,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一直站在旁邊的禁衛頭領沒有主動離開,顯然還是有沒有說完的話要說。


    他點了點頭:“這個人的樣貌很是簡單,倒是與他們被抓的那個人有幾分相似的地方。但是在這應天府內,他可算是個生麵孔了。城裏的百姓是沒有一個人認識他的。屬下也曾向那人被抓時所在的客棧進行詢問,但是那客棧掌櫃卻很是迴避說此人。倒是那個店小二像我們透露了一番信息,我們察覺道這個掌櫃的或許和這個被抓的男人認識。”


    “嗯?”聽到這裏,宋無涯不由得一怔:“你是說那掌櫃的和那個被抓的男人認識?”


    “是的。”禁衛頭領點頭確認:“雖然那個堂倌沒有直白說明,但是從他的話裏不難聽出這一點。”


    聽了禁衛頭領所說的這番話,宋無涯這才算是恍然大悟,他深吸了口氣點著頭:“這就對上了。難怪當時我們在客棧向那掌櫃詢問這人的時候,他會便顯得那樣的反感。”


    “無涯兄那咱們可要盯著這客棧了!”白卓急忙提醒宋無涯。


    宋無涯:“這個你就放心吧,禁衛一定早已經盯著他們了。現在還是捉摸一下這個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吧!”


    說了這樣一句話之後,宋無涯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眼前放著的這張通緝令上了


    簡單的畫像,卻能夠表明一個人的身份。這個人的身份他們必定是想要隱瞞的,害怕的隻是人們知曉此人而已。


    但是情況顯然也不簡單,他們必定非常急切的要找到這個人。要不然的話他們用不著張貼通緝令,隻需要衙門裏的衙役尋找就是了。


    如此矛盾的一麵,讓宋無涯覺得應天府知府衙門內藏著一個大大的秘密。


    想要從死了的知府身上在得到什麽,恐怕已經是很難了。那個師爺已然成為了此時知府衙門內的領頭。


    之前宋無涯與這個知府有過接觸,此刻迴想起來之前接觸的點點滴滴,想要從這裏邊找出點蛛絲馬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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