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一下子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宋無涯,差點沒叫出來:“無涯兄,你不會是想去看看究竟吧?”


    “那是自然,咱們出來不就為了這個嗎?”宋無涯不以為然的說著,同時已經向著那些衙役所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白卓急急忙忙跟在後邊緊張不已道:“反正這事情禁衛們必定也注意到了,他們很快就會給咱們帶迴消息的。剛剛那般驚險,好在咱們運氣好躲過去了。這要是再被那些衙役給撞見,必定能認出咱們來。”


    剛剛確實是非常的危險,但是這個危險已經過去了。


    “白兄,這個你就放心吧!既然他們找的是其他的人,那就說明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又迴到了應天府,你安心點就是。剛剛那隻不過是個意外,咱們運氣顯然很好。”宋無涯不以為然的笑道。


    對於剛剛的事情,白卓確實是心有餘悸。此刻聽著宋無涯的話,那也安心不下來。但宋無涯執意要跟過去看看,他也攔不住,索性歎了口氣就跟了過去。


    雖然心裏又擔心,但是更多的卻是疑惑。


    “無涯兄,你說他們這是要抓什麽人啊?”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宋無涯笑著迴應著:“不過,這人必定不是一個簡單的家夥!”


    “無涯兄,你說現在這知府衙門內,那師爺說了算,這家夥會不會是無量教的人啊?”白卓疑惑了一句。


    他們離開應天府之後不久,官府便出動這麽多人,直接滿城的抓人。聽之前衙役的話不難猜測出來,他們要抓的應該隻是一個人而已。不僅如此,之前宋無涯對那師爺的交代,他竟然也沒有照辦。


    如此看來還真不是宋無涯隨便懷疑人,隻是這家夥真的是太可疑了。


    兩人說著心中覺得古怪的事情,這腳步已經逼近了那些衙役。


    等待這一對衙役停下的時候,好像事情已經結束了。


    另外一大群衙役也已經在這裏集結了,周圍更是不少百姓在看著熱鬧。


    衙役們聚集在一起之後,簡短的交談了一番後,便看著他們扭著一人,直接就向著衙門的方向去了。


    “就這一個人?”白卓微蹙著眉頭,好像不覺得衙役這般大動幹戈就是為了這一個人。


    而宋無涯的目光卻緊緊的盯在那衙役之中,顯得格外凸顯的一名男子身上。


    這男子神情淡然,雙臂被衙役狠狠扭在身後,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來。


    好像這樣的遭遇,他完全不屑一顧的樣子。


    “無涯兄,我看這男子的身份咱們怕是不好了解!”白卓看著衙役將那人帶著向知府衙門而去,在一旁說了一句。


    這一點宋無涯非常的認同。現如今他們藏在了暗處,這男子的身份成謎,他們想要調查怕是要用點非常的手段了。


    但與這人他們沒辦法過多的接觸,要不然非得將他們暴露出來不可。


    百姓們一邊進行著議論,一邊又有人追著衙役的身影,向著知府衙門而去。


    “無涯兄,咱們要不要跟著過去看看?”


    他們如此近距離的跟著衙役,卻也沒有被他們給發現,直到這個時候白卓這才算是放下心來。竟然還主動的向宋無涯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但這時候宋無涯卻搖了搖頭:“他們雖然抓了人,但必定不會公開審問的。”


    “這可難說啊!”白卓可覺得這種可能不是沒有的。


    宋無涯聽後當即反駁道:“應天府的知州都已經身亡了,現如今這衙門可是空著呢。難不成你覺得那師爺敢坐在知府的位置上,公然審問此人?”


    “這……這倒也是。”白卓這才想到了這一點。


    在應天府外的密林之中,上演了一出戲碼之後的宋無涯和白卓,悄悄的潛入了應天府之後的第六天,在這應天府的街頭上公然出現了官府抓人的事情。


    雖然被抓的隻有一個來曆不明的男子,但是宋無涯覺得這個身份不明的男子被抓,背後一定與無量教有所牽扯。


    街頭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好似誰也不知道這被抓的男子究竟是什麽人。


    宋無涯看著身前不遠處的地方,就在剛剛那些衙役就是在這個地方碰頭的。在他們所處位置旁,卻是一家客棧。


    “無涯兄,你要去哪?”目光還鎖定在衙役們離去方向的白卓,突然迴過頭來看到宋無涯竟然往前邊走去,急忙喊著問了一句。


    宋無涯也沒有迴答,隻是抬頭衝著前邊的客棧聳了聳,便走了進去。


    “掌櫃的,剛剛抓的那是什麽人啊?”


    進了客棧,宋無涯瞧著櫃台之後的掌櫃,當即開口便問了一句。


    那掌櫃的低著頭,冷冷道:“不知道!”


    他這冷冷的一聲迴應,讓宋無涯一下子沒辦法繼續問下去了。


    宋無涯略顯尷尬,白卓追了上來。


    客棧櫃台前站著幾人,他們一個個神情各異,不過目光全都在那掌櫃的身上。


    宋無涯瞅了周圍其他人一眼,這心裏也想到他們一定也是和自己同樣的目的才來這裏的。


    剛剛宋無涯可是不知道事情的發生緣由,但此刻看來那男子八成就是從這家客棧被抓走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掌櫃的被前邊的幾人給問的煩了,根本不願意多搭理他們。


    白卓跟來,抬頭看了一眼那掌櫃,又看了看宋無涯:“無涯兄,你是來這裏打聽這事的啊?”


    “嗯!”宋無涯這時候才應了一聲,不過他心裏還是在琢磨怎麽樣讓這個掌櫃的開口。


    遇到這樣的狀況,宋無涯心裏第一個想到的,那自然是給這掌櫃的些銀兩。但是他此刻又擔心這樣做的話,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哪有人會為了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花上銀子呢。


    “掌櫃的,你這拉著一張臉是幹什麽啊?”白卓也看出宋無涯這是沒問出來,便在一旁調侃著說道:“大家都是街坊四鄰的,你說今天在你這裏鬧出這事情來,大家除了好奇,那也是關心你不是。你就和我們說道說道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白卓這一開口,算是替在場其他人也說了一句,那些人立刻就跟著附和起來了。


    “是啊!掌櫃的,和我們說說看。”


    大家夥這麽一嚷嚷,站在櫃台後的客棧掌櫃,這才抬起頭來。


    “哼!跟你們有什麽好說的?”


    原本眾人還以為這掌櫃的要給他們說清楚這件事情了,可沒想到他這抬起頭來就是一聲不屑的冷哼,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白卓的話。


    他這麽一來,可讓周圍人誰都不樂意了。可不樂意歸不樂意,他們也對其無可奈何。


    就這掌櫃黑著臉的樣子,把白卓可算是惹毛了。


    宋無涯聽著當即也是一聲冷哼:“瞧你這德行,也難怪那罪犯會藏在你這客棧裏。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衙門也該輪你個包庇罪犯之罪才是!”


    “你在這裏胡說什麽!”剛才還對眾人愛答不理的客棧掌櫃,一聽白卓這話當時便急了,瞪大了眼珠子的衝著白卓嚷嚷起來。


    白卓看著他著急了,那心裏可是樂開了花。


    他說這話,原本就是想給這掌櫃的點顏色瞧瞧,現在見激怒了這掌櫃,心裏自然得意。


    “怎麽的?你還能把我怎麽著?你要是心裏沒鬼的話,為何不敢向我等直言?”白卓這是用起了激將法。


    旁邊的其他人,那可都按捺著心中的好奇呢,見白卓給他們牽頭,那自然也跟著附和起來了。反正這掌櫃的之前就沒給他們好臉色,現在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也給他點難堪。


    一下子被眾人這般對付,那客棧掌櫃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伸手指著周圍眾人,來來迴迴的點著他們,氣的直哆嗦。


    白卓高興,更加得意洋洋了。而宋無涯之前也沒想好用什麽辦法,現在見白卓這一番話,怕是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沒有阻撓,而是饒有興趣的在一旁等待著。


    “難不成我不說,便是包庇罪犯了?”客棧掌櫃被氣的夠嗆,哆嗦著指著眾人,來來迴迴那麽好幾次後,這才緩過氣來開口辯解著。


    白卓也不答話,揚著頭一副正是如此的樣子,擺在那客棧掌櫃的麵前。


    “那人是無量教的爪牙,朝廷的通緝犯,我又不認識他,他來我這裏住店,我還能把他趕出去不成嗎?”掌櫃的氣憤的嚷嚷著。


    他算是被白卓給氣壞了,一大群衙役跑到自己的客棧裏抓人,他壓根不知道有一名罪犯躲在自己的客棧裏。現在竟然被白卓直接說成了包庇罪犯的人,他哪能不生氣呢。


    聽了這話,白卓臉上的表情這才轉變了過來。


    就這麽簡單的一個激將法,就讓這掌櫃的說出了實話來。可顯然他所說的這些,眾人根本不滿意。


    旁邊的人一臉失望的搖著頭,扭頭就出了客棧。


    也隻有宋無涯在一旁琢磨著,心想這掌櫃的表現的也實在是有些奇怪。


    倘若隻是這樣的話,他用得著給這些人擺這樣的臉色嗎?直接說上一句不就過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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