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了落腳的地方,禁衛頭領並不在,看來暫時應該是沒有什麽發現,所以才沒有急著來向他們兩人匯報。


    “無涯兄,你覺得這個知府會是無量教的人呢還是觀山酒樓的人呢?”


    閑著也是閑著,白卓便又說起了那知府來。


    這個問題讓宋無涯猶豫了一下,“要說他是哪邊的人,這還真是不好說!從他的表現來看,我是沒有看出絲毫的端倪之處。或許他是觀山酒樓的人吧!”


    宋無涯隨口猜測了一句,他也說不好這件事情。


    白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這應天府竟然藏著無量教的暗夜堂,可他卻說沒有絲毫的發現,你覺得這不值得懷疑嗎?”


    “白兄這話怎麽說?你覺得他是無量教的人?”宋無涯聽了白卓這話,也問了他一句。


    白卓很是肯定的點頭:“沒錯,我是這樣認為的。畢竟無量教暗夜堂藏匿在應天府,他們不可能整日待在一個地方哪也不去,必定會有所走動的。但凡他們走動起來,那必定和尋常的百姓有所不同。更何況他們原本就是一群殺戮成性的殺手,難道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就一點案子都沒有做過嗎?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疑。”


    要說這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偌大的一個組織,而且又全都是殺手。他們藏匿在應天府,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事情還真是不太可能。可目前來看,宋無涯更覺得這些人確實是很小心。


    今天早晨在那攤販的口中詢問了一番,他對無量教的事情,也隻是停留在去年宋無涯和白卓來到應天府之後發生的事情,以及關於陳家的事情。


    這一點也恰恰在知府的身上驗證了,知府所說的也正是這些事情。


    雖然不知道知府的身份如何,但比起這位知府來,那攤販的話更值得相信。或許無量教的那些殺手,確實是夾著尾巴做人,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確實是有些可疑,不過也未必不會有這種情況。”宋無涯也算是認同白卓所說把。


    白卓當即又要說什麽,突然咳了一聲:“咳!突然感覺沒有司徒小姐和小環,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聽了這話,宋無涯不由得樂了,笑著問道:“白兄何出此言啊?”


    “我突然有些渴了,可咱們這裏連壺熱茶都沒有。”白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聽著這話,宋無涯哈哈笑了起來。也確實是這麽迴事,往日司徒雯和小環在的時候,宋無涯和白卓每每迴到家中,便有她們熱水泡茶,自然沒覺得如何。現在沒了她們兩人,想喝口茶都難了。


    “嗬嗬,白兄你可真有意思,想喝茶了反倒想起雯兒和小環來了。”宋無涯笑著搖了搖頭,馬上又向白卓告誡道:“不過這話你迴去後,可不能和雯兒和小環說啊!免得他們一聽你這話,說什麽隻有這種事情才想到她們,完全把他們當奴仆一樣看待。”


    “無涯兄說的是,這話迴去之後,萬萬不能和司徒小姐和小環說。”宋無涯的話也讓白卓明白了後果,這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急忙答應著。


    白卓這邊剛剛點頭答應,門外便有了動靜。


    “兩位大人,屬下在城內發現了異樣之處。”


    “嗯?有情況,快說說看。”


    兩人正等著禁衛的消息呢,聽到這話宋無涯急忙便向禁衛頭領詢問。


    “我們的人在城內打聽到,確實是有很多形跡可疑的人在應天府內出現。”禁衛頭領立刻說明情況。“這些人群都是普通百姓裝扮,但是表現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來。城內不少的百姓都注意到這些人,隻當他們是偷雞摸狗之輩。”


    “這麽看來,無量教的人並非是藏匿在應天府無所作為,反而是在城內到處走動。”宋無涯聽後,到覺得這件事情很正常。正如白卓所說,他們不可能待在這裏動也不動,必定要做些什麽的。“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是暗夜堂還是追風堂!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比如說,這些形跡可疑的任做過什麽事情。或者說是城內發生過什麽可疑的事情。”


    “這些暫時還沒有打探到。”禁衛頭領搖了搖頭:“不過我們正在努力。”


    “嗯!不管怎麽說這個消息也確定了無量教的存在。而且他們的行動或許就是為了這一次的事情而準備。”宋無涯點頭說著,他知道這點線索根本算不上什麽,畢竟光憑這個隻能說明無量教在應天府,卻無法判斷他們在應天府做了些什麽。說完這話,宋無涯立刻向禁衛頭領交代道:“你吩咐下去,找幾個弟兄輪班盯著點陳家的舊宅。或許,無量教的那些殺手就藏匿在陳家的宅院之中。”


    “屬下明白。”禁衛頭領點頭應了一聲後,猶豫了一下又道:“雖然沒辦法確認無量教的蹤跡,不過屬下覺得無量教在應天府內並不安分。而且,這一年的時間裏無量教不可能讓他們待在應天府一點事情也不做。先前京城幾位要員被刺殺便是出自他們之手,這一段時間裏他們必定還留有其他的蛛絲馬戲,官府那邊或許會有線索。”


    宋無涯和白卓被衙役抓了的事情,禁衛自然是知曉的。這時候禁衛頭領提行了宋無涯一句,從官府那邊下手,或許能夠找到線索。


    宋無涯點頭說道:“這一點我也進考慮到了,那邊已經在調查了,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點什麽線索出來。”


    “目前那知府究竟是不是無量教的人,我們還不得而知,從官府那邊調查出線索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我們最好不要指望他們,還是要依靠我們自己才行。”白卓在宋無涯之後補充了一句。


    知府衙門那邊白卓是不信任的,在他看來那邊更有可能是他們的敵人。


    禁衛頭領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麽,可見他要說的已經說完了。


    看到這個情況,宋無涯當即說道:“你們繼續在城內打探消息,我和白兄也會想辦法找無量教的線索的。”


    “屬下遵命。”禁衛頭領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他離開之後,宋無涯和白卓兩人在這屋內也沒什麽事情可做了。


    白卓看著宋無涯說道:“無涯兄,這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出去找點東西吃吧。正好去喝杯茶水,我這突然有些渴了。”


    “剛剛在知府衙門的時候,那知府大人可是給你準備了上好的茶葉,誰讓你不喝的?”宋無涯沒好氣的取笑白卓道。


    說起這件事情,白卓解釋道:“我這還不是害怕那家夥心術不正,給咱們茶裏下毒嗎?”


    “原來白兄你是擔心這個啊!”聽到這話,宋無涯那自然覺得更加好笑了。


    自己都沒當迴事,那茶水直接就喝了,沒想到白卓竟然這麽的小心。


    開著玩笑,兩人來到了街頭。原本對應天府就不了解的兩人,也沒有到處尋找什麽合適的地方。


    走出街頭,看著一家酒館就直接走了進去。


    白卓進去之後,剛坐下便招唿店小二:“小二哥,閑來一壺茶水。”


    店小二聽到了白卓的喊聲,遠遠的應了一聲,不多時就提著茶壺跑過來了。


    隨便叫了幾個菜之後,兩人便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也是這一年多來的習慣,坐在這裏的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什麽。全都是四下向周圍看著,耳朵早已經豎起來了,要聽著周圍這些食客們都在談論什麽。


    雖然未必能夠聽到有關無量教的線索,但也能聽不少在這應天府發生的事情。


    白卓給兩人倒了茶水之後,急不可待的喝了一口,可茶水太燙,不得已才又放了下來。


    旁邊的食客們,一邊吃著,一邊不忘在推杯換盞的空檔中閑聊著最近遭遇的事情。


    宋無涯聽著周圍雜亂的聲響,卻發現隻有鄰桌的話勉強還能聽得清楚。


    “江山怕是又要改朝換代了。”


    借著酒勁,這些人什麽話都敢往出說。就連這種話,也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隨便的聊著。


    “這就用不著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操心了!這江山愛是誰的是誰的,隻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就麻煩了。說不定哪天真的打起仗來,把咱們給當壯丁的給抓了去。”


    “你們真的是杞人憂天啊!我看朝廷沒什麽事情,前幾個月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那什麽觀山酒樓密謀造反,不是被朝廷給端了嗎?”


    “觀山酒樓是什麽?朝廷說他們密謀造反,那他們就造反了。可咱們壓根不知道這觀山酒樓究竟怎麽造反的。我可隻是知道這觀山酒樓就是一個酒店,這背後雖然做些肮髒的生意,可還真是沒看出要造反的意思來。要我說造反那還是要說無量教才是!”


    “無量教?就是城西陳家勾結的那個無量教?因為這個被滿門抄斬?”


    “沒錯,正是這個無量教。我可聽說了,不僅是咱們應天府。就是在其他的地方,那無量教也是厲害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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