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過來宋無涯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後,白卓也不再抱怨宋無涯一開始的那些話了。就連一開始被小環挖苦像是中了邪一樣的事情,也算是就這樣過去了。“我也是突然間才反省過來。之前我一直太把自己當迴事了,總以為自己能夠做的了這天底下所有的一切,可是現在看來我的能力實在是太差了。所以,不得已之下,我們隻能選擇的去做一些事情。”雖然說對於這樣的決定,宋無涯也表示很是無奈,可是他心裏卻很堅定。貪多嚼不爛,這就是他們現在的真實現照,倘若他們再這樣繼續進行下去,最終必定會是一事無成。“無涯,你這樣想也是對的。”這時候,司徒雯也讚同了他。衝著他們點了點頭,宋無涯堅定道:“現在,玉石印章所關係的宋朝寶藏,已經全都交給了晉王殿下。而至於手中關於那秦暢的案子,咱們就這樣打住,雖然秦暢或許真的是蒙受不白之冤,可現在咱們真的是沒能力幫他了,所以說鐵錠的案子咱們也就此了結。至於無量教的案子,現在咱們毫無頭緒,也沒有必要刻意的追查。而觀山酒樓,因為晉王的告誡,咱們也不再追著不放。所以眼下除了這些案子之外,咱們剩下唯一的一個案子,那就是八年前江南科場,殺害同窗唐儒禮的元兇,也就是造成那山洪之中一百多具屍骨的罪魁禍首——祝世免!”做出了這個決定,將一個個沒辦法繼續追查的事情都扔開之後,擺在他們麵前的事情就顯得清晰的多了。一時間,宋無涯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整個人都變得豁達了。他一直沒有注意自己,從離開鬆江之後,僅僅是不到半年的時間,他越來越容易情緒化,而且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太容易歎氣和苦惱。可現在,他總算是看明白了,造成自己這樣的緣由,就是因為他心裏壓了太多的石頭。現在將這些石頭全都扔在了地上,自然而然變得輕鬆起來了。“無涯兄,你這麽一說,我也感覺輕鬆了不少啊!”白卓聽了宋無涯這番話之後,整個人也變得暢快不少,臉上浮現出了輕鬆的笑容來。“那是自然!”宋無涯微微一笑:“現在咱們可以說得上是無事一身輕了!和原來這也要考慮,那也要考慮比較起來,自然輕鬆許多。”就是這樣的一個決定,讓宋無涯幾人感覺到事情突然間變得輕鬆不少。好像他們原本活在渾渾噩噩之中,當下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了。心情暢快不說,也讓他們之後所要進行的事情,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無涯兄,既然咱們現在已經拋棄了那麽多,眼下也隻有祝世免這一條路可走了。那咱們接下來是直接前往京城將其拿下呢,還是繼續在這裏查找更多的線索呢?”白卓現在最關心的是他們接下來的打算。因為在白卓的心裏,早已經恨不得前往京城,當著皇帝的麵前,揭穿祝元龍那張醜惡的嘴臉。宋無涯搖搖頭,他覺得沒有必要這麽著急的前往京城。畢竟這裏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至少他臨走之前也應該解開一個讓他放不下的事情才行。“白兄,這件事情咱們先不要著急。現如今還有一件事情我還沒有搞清楚呢!”宋無涯看著白卓,直接將自己心中考慮的那件事情說了出來。“咱們現在還不清楚這個許惠源究竟是什麽身份呢!他的兒子又是怎麽迴事。”可是他這話一說出來,白卓這就不樂意了,忍不住歎氣道:“無涯兄,這話可是你剛剛說完的,怎麽這一轉眼的功夫,這話就不算數了呢?剛才還說其他的事情不調查了呢,怎麽這會又關心起這件事情來了?”也不怪白卓這個時候反駁他,這事情確實如白卓所說的一樣。宋無涯急忙解釋:“白兄,我可不是要調查這件事情。我隻是單純的好奇罷了,想要確定這件事情而已。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去多考慮的。”說起這件事情,宋無涯心裏自然是沒辦法放得下。畢竟那許子俊可是被他們親手給送入了大牢之內。身為許子俊的父親,許惠源理應仇視他們。即便不仇視他們,那也必定會因為這件事情對宋無涯和白卓心中存有不滿。可是自從他們來到了這裏,這許惠源好像沒事人一樣,完全不在乎這件事情。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宋無涯可不能就這樣輕易的不管。倘若這許惠源真的對他們心中不滿,那許惠源或許會在暗中給他們下什麽絆子,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就多了一個敵人。既然是有這樣潛在的威脅,倘若不搞清楚的話,難免日後會疏於防範。見白卓還是有些不太理解自己,宋無涯隻能將心中所想的這番話原原本本的和他說了出去。聽了這話後,白卓才沒有再說什麽。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再說什麽也沒有意義了。看著外邊天邊最後的一縷光芒消散,迎來夜晚的應天府內,被頭頂的陰雲再次籠罩了。這天空一片昏暗,可不是什麽好事情,說不定夜裏又要下雨了。“無涯兄,我看咱們也該收拾一下離開了。你說的那件事情,咱們隨意找個百姓打聽打聽就是了。”白卓對於這件事情,因為宋無涯的一番話算是看開了,他現在心中所想的一切,全都是怎麽去找那祝世免的晦氣。宋無涯點了點頭:“這一點不著急,咱們必須要將有關的證據拿到手。比如這城內的那些賬目,以及咱們所發現的事情,讓許惠源給咱們蓋上官印,做一個見證,如此一來證據就更加有說服力了,到時候那祝世免即便是想要狡辯也沒有那個能耐了。”“說的也是,這件事情咱們必須要做到方方麵麵,絕對不能夠出現絲毫的紕漏,也不能給這家夥一點喘息的機會。”白卓可是把話說到了厲害之處,他們所作的事情,必定要一針見血,而且還是見血封喉,要不然的話對方反撲之下,他們必定會惹來麻煩。當然,既然認定了這件事情,他們原本在心裏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他們對祝世免動手,那祝元龍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可這個結果如何,他們現在根本無法想象,隻能到時候見機行事了。客棧內的大堂中,吃飯的人們不少,他們的口中還在談論著關於山神爺寶藏的事情。以至於現在傳的神乎其神,甚至從這些事情之中,宋無涯和白卓都很難聽到這原本說得是什麽了。尤其是那鐵錠的事情,完全不在這故事之中,而山神爺的寶藏完全是另外的一迴事。“這些人,傳播謠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兩天的瞬間剛過,都已經聽不出原來的事情了。”宋無涯苦笑著看向他們三人:“你說,從這些百姓的口中,能否聽到許惠源和許子俊父子兩人的真話呢?”這道很難說了,畢竟這許惠源雖然是當地的父母官,可在百姓們心中,那也是有所畏懼的。而這樣的畏懼,讓他們覺得當官的或多或少存在著許多的秘密。所以他們必定會將一些普通的事情,加入自己的一些看法,以至於讓整個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白卓看著他們,最終搖了搖頭:“我看未必,真不一定能聽到真實的事情。”“問問看。”宋無涯微微一笑,也便衝著店小二招了招手。店小二很快來到了他的麵前,宋無涯便直接詢問道:“小二哥,向你打聽個事情。聽說這知府許大人有一位公子,叫做許子俊是嗎?”“許子俊?”店小二聽到宋無涯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頓時就愣住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後,很是詫異道:“還真沒聽說過!也沒聽人說起過啊!”別說宋無涯的問話讓店小二愣住了,店小二這迴答也讓宋無涯幾人同樣懵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店小二竟然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原本他們想要打聽一下這許惠源的兒子,是不是真的被他們關進了大牢。畢竟許惠源的表現實在是太蹊蹺了,讓宋無涯心裏總覺得不踏實。可是店小二竟然不知道這許惠源還有一個兒子的事情。“那小二哥你去忙吧,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宋無涯尷尬的衝著店小二笑了笑,隨後讓他離開了。店小二這一走,他們幾人這心裏可是亂作一團。“這是什麽意思?莫非這許惠源沒有兒子?還是店小二不知道這許惠源的兒子叫什麽?”白卓奇怪的看著宋無涯連著問道。宋無涯還是不死心,畢竟這也太奇怪了,他心想或許是店小二不知道這件事情吧。當即他看向鄰桌的客人,打斷了他們的談論,問了一句。“幾位,這知府許大人膝下的公子叫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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