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輕撫幽泉聲,奈何有琴無知音。昨夜一睹蕭娘貌,願以此琴做我心。落款處,許子俊!”宋無涯自然也注意到了這琴身之上所燙下的字。“這下可就由不得許子俊再做狡辯了。”


    “要不然咱們今天下午,就給這許子俊定個罪名!”白卓再次迫不及待的說道。


    他對於這件事情,到也算是在意,不過能夠早點讓秦蕭蕭的亡魂安息,也正是他們要做的事情。


    雖然有了這個證據,可也隻能證明這許子俊與秦蕭蕭的關係並不一般。不過加上之前坐婆的檢查,以及房東的旁證,隻怕這許子俊也難以擺脫。到時候就讓這許子俊來一個反證,讓他證明自己沒有殺人,顯然他沒有證據。


    “白兄,著急什麽!等到禁衛大哥調查了線索之後,咱們還可以有更多說話的底氣,到時候將他爹也扯進來,豈不是更好?”宋無涯笑著說道。


    他從那個許子俊的臉上可以看出,這家夥平日裏瀟灑慣了。雖然一個知府也有不少的俸祿,可和其他知府比較起來,這許子俊的父親,手裏的錢可就有不少了。


    “說的也是,我現在都已經迫不及待了。也不知道咱們掌握了這麽重要的證據後,那童書明會怎麽想?”白卓說著,有提起了童書明來。


    這個童書明對他們兩人顯然沒有什麽好感,在這之前甚至當著眾多的百姓麵,不給他們兩人絲毫的麵子,當做犯人一樣的審問。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怎麽可能過得去。雖然他們也沒有因此計較,可是也從而感覺出這童書明或許就是觀山酒樓的人。


    畢竟這事情實在是太多可疑的地方了,即便是宋無涯和白卓手中的錢不明不白,那他為何要冒著那麽大的危險,要親自審問欽差?不僅如此,隻是因為一個騙子,便讓對宋無涯和白卓不依不饒的。


    “說起童書明,我差點都忘記了。之前騙咱們錢那個賴銘滄,雖然把錢還迴來了,可咱們還沒有調查此人的身份呢!看來應該好好的審問一下這家夥,他那塊玉石印章究竟是怎麽來的。怎麽偏偏他要用拿個作為引子,來讓我們和他一起開鏢局呢?”宋無涯這幾日忙的都把這個人給忘記了,畢竟這個賴銘滄的身上可是存在著不少的疑點,絕對不比那個童書明要小。


    白卓點點頭,他一邊和司徒雯小環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一邊說道:“不管別的,咱們得搞清楚他這玉石印章究竟是怎麽來的,或許他還有另外其他的幾枚呢!”


    “很有這個可能!走吧,咱們現在就去看看這家夥。”宋無涯說著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白卓緊跟了上來,司徒雯和小環兩人還是被他們留在了客棧內。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剛剛離開客棧,便被禁衛給攔住了。


    “兩位大人,那許子俊的案子又要開始了。”


    一聽這話,兩人皺起眉頭:“怎麽這麽快啊?昨天不是才剛剛暫停嗎?”


    “是啊!那許子俊在監牢之內,叫嚷著要出去。所以童大人便準備給他定罪,要不然這許子俊可不會消停的。”禁衛說明了原因。


    “又是晉王的意思?”宋無涯聽到這裏,疑惑了一句。


    那禁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這個情形,宋無涯心裏犯起了嘀咕,為何晉王如此操心這件事情。這讓他很是疑惑,畢竟晉王剛剛來到揚州,他和這許子俊之間應該沒什麽關係吧。可心裏犯起了嘀咕,宋無涯心裏還真是很難打消自己猜疑的念頭。


    “無涯兄,為何晉王如此在意這個案子?”白卓見宋無涯詢問這個,也疑惑了一句。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很奇怪,為何晉王如此在意這個案子,想要讓這個案子盡快了結。這可是之前咱們從未見過的,也不知道晉王心中是怎麽想的。”宋無涯無奈的搖頭說道。


    白卓聽了這話後,猜測道:“莫非,晉王和這個許子俊的父親認識?”


    “這個很難說。不過即便認識,隻怕他們的關係也不怎麽樣。畢竟,晉王在意這個案子,他的目的可不是要給這個許子俊脫身,反倒是讓童書明盡快給許子俊定案。這可是說不通的,或許晉王心中所想的,也和咱們差不多吧。”宋無涯琢磨了一下,卻還是覺得沒有這個可能。


    他的話令白卓更加的疑惑了,“和咱們想的差不多?也是盯上了許子俊的老子?”


    “或許吧!還記得咱們之前在江南科舉之時的事情嗎?對於祝元龍,晉王並不想讓咱們對他直接下手,還說出了其中的緣由。這個應天府知州許惠源,或許和祝元龍是一丘之貉,所以怕我們將其牽扯進來,到時候將事情真的搞大。”宋無涯覺得這才是最有可能的。


    白卓陷入了沉思,如果晉王從中作梗的話,隻怕他們就不太好辦事情了。畢竟晉王手中的權利,可不是童書明能夠比較的,想要讓他們就此罷手,那還是非常容易的。


    兩人來到了府衙,如先前一般,隻等著他們兩人了。


    “兩位大人可真是好架子啊,竟然讓晉王在這裏等了許久!”


    兩人進去之後,先是和晉王問了一聲,便又向童書明打了個招唿。


    誰都沒有開口說什麽呢,那許子俊卻冷冷的嘲諷了一句。


    顯然,這小子是有意要挑起他們和晉王之間的矛盾。


    宋無涯微微一笑:“許子俊,我看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至於晉王與我等之間,可就用不著你來操心了!”


    “哼!我也沒那個心情!”許子俊冷哼一聲。


    “許子俊,公堂之上,由不得你在這裏油嘴滑舌!既然你在牢獄之中叫嚷著要讓本官將你釋放,那本官今日便在此給你定罪。”童書明冷冷的嗬斥著許子俊。


    “那好,我倒要看看知府大人如何給我定罪!倘若知府大人沒有證據的話,打死我,我也不會認罪的。”許子俊依舊嘴硬的說道。


    “童大人,今日本官再次冒昧一次,這個案子不妨讓本官來審吧?”宋無涯知曉,童書明要想給這許子俊定罪,隻怕不會那麽容易,畢竟他手中掌握的證據實在是有限。


    童書明稍加猶豫了一下後,立刻點頭:“好,那就有勞宋大人了。”


    說完這話,宋無涯便開始道:“許子俊,昨日你矢口否認與秦蕭蕭之間的關係,還說要讓本官拿來證據。本官今日就給你證據。”


    說著宋無涯向著外邊一招手,那禁衛立刻便帶著那古琴進入了公堂。


    古琴的出現,許子俊臉上露出錯愕之色:“這是什麽東西?”


    “這東西你會不認識嗎?這可是你親手送給秦蕭蕭的定情信物。”宋無涯微微笑著說道:“在這上邊,還有你的一首詩,以及你的署名。這東西可是本官在秦蕭蕭屋內發現,想必這下你就無話可說了吧?本官便將其上的詩句念出,也讓諸位一並聽聽。”


    “那你就念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東西!”許子俊冷冷說道。


    “夜夜輕撫幽泉聲,奈何有琴無知音。昨夜一睹蕭娘貌,願以此琴做我心。落款處,許子俊!”宋無涯將其上的內容念出,那許子俊臉上的神情更加疑惑了。


    “這是什麽東西!我可從未寫過什麽詩句,也沒有送過那秦蕭蕭古琴!”許子俊矢口否認,好不承認這一切和他有關。


    雖然這麽說,可宋無涯卻不給他更多的機會:“許子俊,如今案情已經明朗。由不得你在這裏狡辯。這些證據已經足以讓你定罪了,即便是沒有這些證據,就以你之前,那種種製造偽證的舉動,便足以給你定罪了。”


    這個案子,早已經明朗,之所以拖到現在,目的也是為了給百姓一個更加確定的案情。至於許子俊,從他一開始不露麵,就已經能夠給他定一個罪名了。


    “你們這是誣陷!完全是冤枉!”許子俊開始憤怒的大聲叫喊起來。


    宋無涯懶得聽他這番言辭,而是向眾人說道:“那本官便說明一下案情的經過吧!許子俊前來揚州,偶然在畫舫之上遇到秦蕭蕭,對其心生愛慕之意。他便幾次前往與秦蕭蕭接近,並且以此木琴為信,取得了秦蕭蕭對其的好感。兩人私下接觸之後,許子俊更是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並且以幫助其父伸冤為由,取得了秦蕭蕭對他的信任。而在這之後,許子俊占有了秦蕭蕭之後,對其一再讓他為其父伸冤的事情,而對其產生了厭倦。原本這就是個幌子,許子俊並不能真的幫她什麽。所以在案發當時,畫舫之上,兩人發生爭執,他失手將秦蕭蕭打入水中,導致秦蕭蕭溺亡!這便是整個案子的過程,而因為他自知逃脫不了幹係,所以傳統這些人共同製造偽證,又讓他的仆人替其頂嘴,這才有了今日的一案。”


    通過種種跡象,宋無涯將整個案子推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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