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裏胡說,哪有什麽鬼魂!那秦蕭蕭也不是我殺的,她找我幹什麽!”婦人沒好氣的說著,可聽她這話,就知道她心裏發虛,也是害怕了。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白卓冷冷一笑:“我看你這樣子,就知道平日裏對她沒少說過什麽惡毒的話。她頭七迴魂之後,八成迴來找你的,你就好好等著吧!”“啊!”婦人嚇得驚叫一聲,可瞬間反應過來,直接撲向白卓:“我讓你小子嘴欠,看老娘我不撕爛了你的嘴。”眼見婦人撲了過來,白卓立刻就慌了。俗話說得好,君子動手不動口,更何況是和一個婦人一般見識呢。他往後一躲,那禁衛立刻就上前了,橫手一推,婦人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哎呀,殺人了!殺人了!快去報官!”婦人直接撒潑打滾一般的叫嚷起來,他身後跟來的幾個男的,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走上前來,堵在了禁衛的麵前。“你小子幹什麽!你們私闖民宅,還敢動手打人!我看你們真是想吃牢飯了!”為首的衝著禁衛怒聲說出這話,迴頭一指其中一人:“立刻去報官!”禁衛冷眼看向那人,自腰間抽出一柄匕首,猛然一甩,匕首貼著那人的臉頰,飛向院門。在前去報官那人麵前,深深的插入了大門上。“我就是官!”禁衛冷冷的說道,手中直接拿出了自己的金牌。為首的那人傻眼了,剛剛匕首帖著他的麵飛過,那勁風掃過麵頰的感覺,險些讓他嚇得尿了褲子。那匕首倘若向他偏上一分一毫的話,他這腦袋可就多了個窟窿眼。“大人饒命啊!”看清楚了禁衛手中的金牌之後,那苦惱的婦人也停止了叫喊,而幾名男子也愣在了原地。“這裏所有的東西,都被官府封了。這個院子,日後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不許任何人進來。”宋無涯見事情已經擺平,冷冷的對那幾人說道。這些人剛才已經害怕了,聽到宋無涯這話,那幾名男子立刻點頭答應著,答應完了之後,扭頭就跑了。婦人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向宋無涯白卓兩人行禮,轉身就要往外邊跑。“這位大嫂,還請你留下。”宋無涯見婦人要走,立刻將她攔下。婦人一聽,雙腿一哆嗦,轉身就跪在了幾人的麵前。“三位大人,民婦剛才多有冒犯,可民婦那是不知者不怪啊!還望三位大人留情,不要抓民婦進牢房啊!”那婦人哭喪著臉向三人懇求著。宋無涯沒好氣道:“誰說要抓你了,我隻是想要問你幾個問題罷了!”“原來是這樣啊!”一聽宋無涯這話,婦人的臉色立刻鬆弛下來了。慢慢怕了起來,謹小慎微的站在一旁,等候宋無涯詢問。眼看著這一幕幕,宋無涯這心裏就沒什麽好脾氣。這婦人變臉變得太快了,顯然就是那種心口不一的人。而且,這家夥太過善於偽裝了,什麽事情雖然表現的很是誇張,可是心裏的算盤可是不小。“走吧,咱們先進屋子裏看看。”宋無涯說著便向屋裏走去,同時向身後跟著過來的婦人問了一句:“秦蕭蕭自從他父親秦暢死後,便一直住在你這裏嗎?”“那倒不是。”婦人迴答:“聽說,原本她是想要出家為尼的,可後來不知道怎麽了,又不出家了。在寺廟裏住了一段時日後,這才迴來的。當時她在城裏找遍了,卻沒有人肯收留她,最後才來到了我這裏。”宋無涯點了點頭,上前推了一把房門,房門自然而然便開了。“哦,那你們平日裏有什麽交流嗎?”宋無涯正要往屋裏走去的時候,這旁邊的禁衛攔住了他,搶在他之前,進入了裏邊。確定裏邊沒有什麽危險之後,他這才又走了出來。宋無涯點了點頭,進去之時,向禁衛示意了一個眼色,讓他盯緊了那婦人。“平日裏也沒什麽交流。”婦人猶豫了一下才做出了迴答。可聽著這話,宋無涯並不相信,畢竟她這樣的人,想必沒少用言語羞辱秦蕭蕭。並且,她之所以留下秦蕭蕭,最主要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錢。“是嗎?我怎麽看你不像是個話少的人啊?你最好和本官如實說明,要不然的話日後本官發現被你欺騙,這氣惱之下,本官也不確定自己能做出什麽事情來呢。”一邊說著,宋無涯進入了房間。外屋並沒有什麽,除了一張方桌之外,便是牆壁上的一副掛畫了。“這裏哪一樣東西不是你原先所有的?”後邊的婦人還沒有接他之前的話呢,宋無涯便又問了一句。婦人立刻上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道:“大人,這屋子裏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之外,其他都是那秦蕭蕭的。”這話倒是幹脆利落,宋無涯聽後點了點頭,抬頭看向正牆上鎖掛著的那副畫,看向了一旁的白卓。“白兄,你覺得這畫有沒有什麽玄妙之處?”聽到詢問,白卓微蹙著眉頭,仔細的看了一番,疑惑道:“這畫好生的奇怪啊!明明一副不錯的蓮花圖,偏偏又畫了一隻漆黑的烏鴉,我還真是看不出這究竟是何用意。還有那烏鴉,雙眼之中好似透著一絲古怪,而且這荷花上不少的汙漬像是那烏鴉的排泄之物。”宋無涯微微一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轉頭看向了屋內。他看向屋裏,一絲清香透入脾肺,房間內布置的僅僅有條,可見這秦蕭蕭也不是個什麽都不會的官宦小姐。如此別致的屋內,卻顯得冷清不少。除了一把古琴之外,就是那麽幾本琴譜。打開衣櫃,其內也不見多少衣服,找遍了屋中所有,也沒有看到多少財物。“按理說,這秦蕭蕭乃是揚州名妓,僅僅是這一年多的時間便已經聲名遠播,理應賺了不少的銀子。可偏偏她這屋內,連一件華貴的衣服都找不到,甚至連銀子都沒有幾兩。這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啊!”宋無涯一邊看著屋內的情景,一邊口中感歎著。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之後,落在了那婦人的身上。婦人臉色微微一變,目光閃躲起來。“你每月向她收取多少房租啊?”宋無涯知曉這其中端倪,多半是出在這婦人身上的,所以此刻詢問了一句。婦人猶豫著:“也沒有多少。”“本官可沒有那麽多的機會給你啊!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宋無涯瞧見這婦人怕是不說實話,提前警告了她一句。婦人無奈道:“也就五十兩而已!”“什麽!這可真是最毒婦人心,每月五十兩的房租!你這是乘火打劫啊!”白卓氣憤難當,當即便怒聲訓斥起來。婦人自知理虧,也不敢和白卓叫板。五十兩,著實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莫要說租房了,就是買一套房怕是也夠了。可想而知,秦蕭蕭當時走投無路,想必她活著也是為了替她父親伸冤。沒想到終究落得了這個下場,在這之前她為了這每月五十兩的房供,不得已之下,怕是才走上了那畫舫的。對這婦人,宋無涯也是痛恨。雖然說此人可惡,可宋無涯也對其無可奈何。“也罷!如今秦蕭蕭以亡,這錢你也就收的心安理得了。”宋無涯歎了一聲:“這一年多以來,你與秦蕭蕭見過多少次,都說過什麽重要的話?”將之前詢問過的第一個問題,宋無涯再一次的問了一遍。這一次,受到了之前宋無涯幾番警告,那婦人也不敢說謊了。“大人,民婦之前確實對秦蕭蕭惡語相加。不過後來看她可憐,也就沒有那麽惡毒了。其實,民婦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這秦蕭蕭人很好,先前我那般態度對她,她還是跟感激我肯把房子租給她。我也心軟,隻收了她三個月房租,這後來可就一直都沒有收過。民婦知道她賺了不少錢,這一次民婦趕在她頭七之前來,也是看官府的老爺們沒有過來,想看看她是不是留下了什麽財物。反正她也無親無故了,這些銀子,民婦便向貪了。秦蕭蕭先前確實與我交過幾次心,她一再告訴我,她父親是被人誣陷的。可這一點我雖然也有懷疑,可官府都已經張貼公告,所有百姓都知道了,民婦也沒有相信她。”“那她最近和你說過什麽?”見這民婦的話倒也不算是太離譜,宋無涯也沒有對其有太大的懷疑。見她肯和自己說真話,宋無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想要向她多詢問一些事情。“最近啊!”婦人轉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後,眼睛突然一睜:“她和我提到過一個許公子,說這許公子能幫她的父親翻案。”婦人突然轉變的神情,嚇了兩人一跳。可聽到她說起許公子的時候,宋無涯和白卓兩人頓時眉頭一緊。“許公子?可是這一次秦蕭蕭之死所涉案的那個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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